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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倒是注意到，伴隨著他們兩個人進入那種詭異的狀態，一層薄膜出現了，保護著他們兩個人所在的整個房間，血色的霧氣憑空浮現，將他們兩個人的身影都籠罩在當中，呈現出一種朦朧而恐怖的姿態。

兩個人踏上祭壇，相對而坐，看起來簡直像是祭壇上的祭品。

這裏的牆壁不知道是何種特殊的材質打造，他堂堂第五種姓的暗能竟然連穿牆都穿不過去。

那是坦旦人的凝視。

就在這時候，蘇晨卻隱隱聽見，在宮殿的深處，深不見底的黑暗中，彷彿傳來一聲久遠的、宛如哀嚎般的呼喚。

在宮殿的外面，台階之下有一個巨大的祭壇，那個圓形祭壇的直徑達到一百五十米，其上遍布著暗紅色的銘文，塗滿整個祭壇，角落裡還散落著一些不知名的先進設備。

宮殿的垮塌程度比林默記憶中還要嚴重。

然而……

那恐怕，是蘇晨、廖承東……哪怕是王東自己也無法原諒的過錯。

這兩個人和-圖-書對他來說都很重要，是重要的夥伴與朋友，他當然不可能放心的去逛一逛原生之母的寢宮。

「蘇晨……」

沈玥所說的祭壇沒有被廢墟掩埋，就在宮殿二樓一隅的角落裡。

沈玥則將目光移動向林默：「我們現在開始嗎？」

蘇晨的意識態受創需要修復，但不是正位，他聞言主動向後跨出一步，退了出去。

這個時間可是相當長了。

之前的大戰中，宮殿上方的出口被豁開一個更大的口子，黯淡的天光收束成寬鬆的一線灑落在這片空間里，為龐大山洞的廢墟籠罩上一層朦朧又夢幻的色彩。

他仍有些不放心，擴張開自己第五種姓的暗能掌控，想要掃描一下這座宮殿，看看有沒有什麼潛在的風險。

……

蘇晨久久凝視一眼，收回目光，邁步向前走去。

「至少一個聯邦日，事實上，可能需要三到七天。」

蘇晨點點頭，道：「我等你們的好消息。」

「我不知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沈玥搖頭。

非黑即白的世界並不存在。

這樣一來，就跟別說掃描整個建築了。

沈玥不知道王東是誰，也沒有多問，緊跟在蘇晨的背後。

他並沒有立刻離開。

蘇晨則也凝視著那具骸骨。

沈玥抿嘴輕笑，然後才轉過頭來，向林默示意。

「女神」在她王宮殿前的祭壇上分娩，萬眾目睹仰望著這一幕，天空的雲層里隱現著巨大的陰影。

原生之母的宮殿巍峨而森嚴，哪怕垮塌半邊，仍顯得龐大而恢弘。

冗長通道的最深處，是龐大的古老宮殿。

她對這方面的了解其實不多：「也許我姐姐能知道吧，但論種姓、論暗能、論權能，我現在了解的，可能還沒有你多，這些原因，也是過去我的姐姐告訴我的。」

這座宮殿，確實有些不同，不愧是神靈的寢宮。

但令蘇晨意外的是，他的暗能絕對掌控竟然被擋住了。

他們從垃圾星一路找到這裏來，也和-圖-書沒有花費一個聯邦日的時間，更別說三到七天。

林默想起王東最後的那些話，越發沉默。

這個祭壇的規模比蘇晨想象的要小的多，它在一個狹小的密室里，看著簡直就像是空間不足而製造出來的，祭壇佔據了絕大多數的空間，人進入這個房間甚至需要靠著牆壁行走。

……

但這件事情涉及意識態，這麼長時間也正常。

無物不|穿的暗能竟然被擋住了！

人總是如此矛盾的。

蘇晨皺起眉頭來。

這回，蘇晨意識到，這是徹底沒有自己什麼事情了。

沈玥看向蘇晨：「你們好像有些意外。」

這個狹小空間里的祭壇完全封閉，看著也正常很多，沒有多少亂七八糟的銘文，顯得有些冷肅。

沈玥道：「我會告訴你，不過，蘇晨，你得先出去，除非你也想要靈魂正位一下。」

它在呼喊來訪者的名字。

祭壇的表面開始浮現出某種令人不安的血色光芒。

沈玥和林默交代了些什麼，兩個的暗能發散而出，開ｈtｔps://ｍ•ｈｅtuｂoｏｋ•ｃoｍ•ｃom始和祭壇上繚繞著的某些東西相交融，緊接著……

「坦旦人不會讓別人徹底摧毀這裏的。」沈玥解釋道，「這裡是原生之母的『分娩之地』，七個孩子在這裏誕生，祂自此消失，但那並不是真正的消失，祂舊日的力量仍徘徊不去，像是陰影般永恆地籠罩在這裏，坦旦人總覺得這份隱晦的力量可以做到些什麼，為它們的實驗帶來幫助，因此，不可能允許其他人摧毀這裏。

蘇晨意識到，開始了。

在這裏，他腐朽的速度更快，早已變成認不出模樣的骸骨，倒是身上還穿著聯邦的軍服，其上暗紅色的血液已經凝固。

沈玥笑了笑：「我也正需要做同樣的事情。你可以隨便逛逛——我們估計需要花費很長時間。」

林默最後一個邁動腳步，當他的身影即將被冗長的通道的黑暗所吞沒的時候，他仍扭頭看了一眼。

他不是一個合格的軍人，但他不是一個壞人。

「所以說，無論『烏托』對這裏多難受，他也不可和-圖-書能毀掉這裏？」蘇晨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過，原生之母已經死了，祂的殘留，坦旦人也會感興趣嗎？」

林默有些茫然：「可以，不過……我該怎麼做？」

「就是另一個邪神也不行。」

「那個祭壇是我母親分娩時候用的。它的主幹已經被廢墟壓塌了——也許還能用，你也想要一分為七試試嗎？」沈玥開了一個不怎麼好笑的玩笑。

那彷彿是道別。

但詭異世界的邪神並沒有徹底摧毀這裏，也許不是祂不想這麼做，而是坦旦人並不允許。

但他在遠遼的戰場上鑄成大錯。

蘇晨皺起眉頭：「我還以為你說的祭壇會是外面的那個。」

林默聞言倒是想起他曾經在壁畫上看見的過去。

蘇晨皺起眉頭：「很長時間是多久？」

血色的房間之外，蘇晨立身之處倒是一片黑暗，光線黯淡，陰影如同活物般在空間里蔓延。

蘇晨的暗能只能在這個空間里蔓延，一道遇到牆壁都會遇到阻隔，勉強能穿過去，也幾乎探知不到牆對面有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