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帝國與聯邦
第一百五十九章 第九種姓
蘇晨不知道。
屹立在毀滅的世界之巔，無數的生物在祂的面前，唯有顫抖與臣服。
他現在是一個神靈。
然後又是一扇門。
才一走進來，蘇晨的身軀便驟然往下一沉，他意識到自己正漂浮在天空里，好在他及時穩住了。
空間里的那些暗能，不再需要暗能感知來調度，它們就像是匯聚的魚群，主動游向自己。
他開始嘗試著融入周圍的環境，他發現他是能夠和周圍的人互動的。
那種前所未有的力量感和掌控行星的感知，皆來自於第九種姓的力量。
眼前的門，重新變成了蘇晨最開始見到的那一扇。
他變成了一個戰場上的女醫療官。
他低下頭。
那種環星球彌散的感知與掌控……
這種變化蘇晨理解不了，也領悟不了，彷彿中間隔著一層大山，他知道它變化了，但不知道它變化成什麼樣子。
那麼……
穿過那扇門，他來到了中世紀的孤兒院里，自己變成了一個大概十五六歲的少女，體格纖和_圖_書細，皮膚白皙到了蒼白的地步。
而且不僅僅是這一片的天空和這一方的城市，整個行星，彷彿都在纖毫畢現於他的感知之內。
這一次又所不同，那似乎是近代戰爭時期。
也許這個女人是中島花音或者是沈玥。
神奇匯聚入自己身軀又離去又神奇發生奇異變化的暗能……
也包括這個女醫生。
蘇晨想到用解析力量來分析，但他思慮再三，沒有這麼做。解析力量的解析方向不可控，這種地方放出來，解析力量很可能是跑去解析幻境本身了，不但幫不上忙，甚至可能打破現在的這種局面，連最後感受的機會也沒有了。
同樣的一段人生。
……
而緊接著，他察覺到一些異常。
略顯熟悉的防盜門。
現在的自己，正是某一個時期的原生之母。
這些彷彿都是第九種姓的密碼，但它們對於第五種姓的蘇晨來說又太過高深，每一種都似曾相識，但他卻偏偏無法深入了解其根本ｍ•heｔubｏｏｋ•ｃoｍ•cｏm。
在那一刻，他眼前的一切便倏然間全都消失不見了。
完成自殺，他將迅速脫離這一幻境。
蘇晨沒有什麼辦法，便只能努力全身心地感受這種境界，並拚命地記錄。
然而可互動的內容少的可憐，少女也是孤兒院之中的一員，但年紀很小就已經變成了孤兒院人們的幫手，周圍的一切像是被摁了快進鍵，大家說著必須要說的話。
蘇晨開始生出揣測。
穿著黃色衣服、高舉著膏藥旗的敵軍像是污濁的黃色海浪一樣從山坡下面湧上來。
這些暗能爭先恐後地進入蘇晨的身軀，然後又流淌出來，就在這一進一出之間，它們發生了某種奇妙的變化。
但這裏為什麼會有這個？
這一次的機會，很可能是他突破第六種姓乃至是未來達到第九種姓的契機！
蘇晨不是沒有對抗過高種姓，他甚至親手斬殺過第九種姓，但那種情況與現在是不同，現在他就是原生之母，原生之母就
ｈeｔｕboｏk•com•coｍ是他，哪怕這是幻境，甚至是原生之母記憶的殘留，但這份感覺是真實的。
那道呼喚，也來自於祂嗎？
山巒頂峰發生了一次誰也想不到的、小範圍的地震，地面裂開巨大的縫隙，伴隨著令人牙顫的聲響，無數的黑鱗怪物從地理而來，撕裂了整個世界。
蘇晨忽然意識到，這也許是記憶的片段與殘留。
他的眼前重新變成那道緩台，緩台的正面是另一扇門扉。
血色的天空，腳下破敗的城市、城市間無數瑟瑟發抖的怪物，都在他的感知之內。
這一段人生毫無意義。
這一次的身軀還是女性。
暗能還是暗能，暗能又不是暗能了。
那種暗能穿過第九種姓后變化的狀態，似乎和阿諾瓦爾之環的功能很相似——和蘇晨往阿諾瓦爾之環里投入暗能再由阿諾瓦爾之環轉化成新的魔改力量很相似。
他倒是注意到。
他也沒有時間來思考。
同樣的以自殺為結局。
這些人生經歷彷彿被人排序了，每一次人生的和*圖*書時間所經歷的時代都要比前一次靠前。
力量。
如此在第六次的時候，蘇晨所附身的那個幻境里的女人已經到了互聯網時代的前期了。
因為這對於他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可以真正地感受第九種姓的力量與變化！
緊接著，他又回到了那個地下的緩台之中。
在一個霧蒙蒙的清晨，蘇晨拿起了尖刀，扎向了自己的「喉嚨」。
只不過，這一次，那個女人似乎覺醒了，擁有了暗能能力，但很弱小……
這一次，蘇晨沒有猶豫，推開門走了進去。
他立刻沉下心神，全身心地感受這種狀態的一切。
答案似乎很快就將揭曉。
槍炮聲漸漸變成尖叫。
同樣的，怪異出現了。
第九種姓的層次。
這七扇門背後的幻境，不是沈玥、不是中島花音，而是原生之母。
那種力量不是肌肉，而是對暗能的掌控、對世界的感知。
……
然而戰爭的形勢並不順利，戰地醫院被攻佔，炮火移平了整整半座山頭。
蘇晨被埋在廢墟里
和-圖-書什麼也不做，只默默地等待著事態的變化。前所未有的力量感。
蘇晨隱隱覺察到什麼、心中生出很多想法與念頭，但最終又像是流沙一樣，全部從他的手掌間流走了，沒有成為成型的概念。
他終於生出明悟。
以第九種姓自身的姿態來感受第九種姓的境界與層次，對蘇晨來說，是極大的幫助。
他知道離開的辦法。
自殺。
這一次不是以死亡為告終的。
他漂浮在天空里，卻有一種整片天空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感覺。
而且，蘇晨這是在以「我」的姿態來感受這種力量。
在幻境中，蘇晨緩緩抬起手來，他的手心中開始浮現出超自然的光芒。
蘇晨覺得自己也許陷入了某種幻境。
然而蘇晨沉思片刻，沒有這麼做。
只是，這一次，他的身體豐|滿而完美，這一具身軀彷彿是上天打造的完美之物。
他們曾經經歷過這種輪迴，而現在，也許自己步入了某種幻境，在觀看他們曾經的一部分人生。
那是一扇古色古香的華夏宅邸的門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