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詛咒之血
第一百二十七章 去留
……
這個反問讓蘇晨有些啞然。
蘇晨不吭聲了。
他還真是這麼想的。
這弄得蘇晨有些尷尬，道：「烏托就是例子，祂本來是佔據著主動權的，結果弄的那麼狼狽，現在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喂，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啊！」
「呵，你是不是覺得這句話似曾相識，對呀，中島由紀，我就和你說了嘛，她是我的一部分。
也許是因為原生之母頂著一張讓蘇晨感到熟悉的面孔、也許是因為原生之母的性格比較不像是第九種姓，也許是因為祂的實力沒有恢復完全……
嚴格地來講，原生之母和誰都不是一邊的，這樣做無可厚非，祂能出手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
蘇晨扭過頭來，正看見原生之母向其中遙遙致意。
不知道為什麼，蘇晨還有失望，大抵是因為他沒有人把他送回帝國的快速飛船了。
蘇晨也不再挽留與阻攔，只是道：「好。我得提醒你，雖然混亂星域看起來和*圖*書像是一個文明大染缸，大家和睦的、奇迹般的生活在一片星空里，但混亂星域沒有看起來那麼簡單，不同的生物與生物之間也沒有什麼友誼和和平，你可要小心。」
然後，仍然不給蘇晨說話的機會，原生之母便又一次消失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因為原生之母的身軀也是沈玥的。
祂扭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方向，目光彷彿能穿透這條廊道與廊道盡頭的大門，看見那個神使化為灰燼的樣子，祂說：「它值得敬佩。」
蘇晨道：「我覺得，你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留在聯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們可以給你很好的環境……還有待遇。」
這一幕乍看起來有些陰森可怖，但其實滿是莊嚴。
這一次，蘇晨收斂了神情，站在原地等了兩分鐘，原生之母都再沒有回來。
「你不會是想要留下我吧？」原生之母笑著看向蘇晨。
蘇晨看著祂：「和圖書你是不是早就來了？」
石台上燃起熊熊大火。
蘇晨道：「你已經知道我的真實想法了，不是嗎？何必再用我說出口呢？而且，就算我說出口了，你也不會跟我去聯邦的，不是嗎？」
原生之母緊盯著蘇晨看了半晌，然後緩緩露出笑容，那張精緻的面孔上，這份笑容堪稱完美無缺，動人心魄：「我覺得這不是你的真實想法。」
隨後，兩人才是向外走去。
……
「被坦旦人圈了一輩子，好不容易到了這麼好玩的世界里來，我當然要去看看了。」原生之母道，「但要是有什麼時候我玩膩了，有可能去聯邦找你呀，給你當打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我可沒有烏托和淳惡那種神靈的架子，也不是食古不化的老阿瑟，我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
顯然，這回祂是真的走了。
原生之母聞言有些呆住了，獃獃地看著蘇晨，似乎有些感動。
蘇晨看了她一眼。
但蘇晨沒有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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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蘇晨想要將原生之母留在身邊。
總之，蘇晨在祂的身上感受不到什麼壓力，甚至還有些同款的隨意。
「神使」將帶著那塊原初石一同「死去」。
不過，就在下一刻，看著蘇晨尷尬的神情，原生之母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蘇晨，你是不是覺得我剛剛有點感動了？哈哈哈，我騙你的，你簡直像是一個婆婆媽媽的老鴨子，哈哈哈，你是不是想要打我？打我讓我好把沈玥還給你？但是你打不過我，那個小白楓現在又用不明白自己的力量，哈哈哈，氣不氣，不行，我得趕緊跑了。」
空間裂開一條縫隙，祂的身影瞬間就消失了，只留下蘇晨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這一次，沒有人引路，之前的引路人這時候也在為那個焦黑影人送別，原生之母也沒有使用自己的力量，祂和來的時候一樣，一步步走完了整條長廊，在入口的位置才站定腳步和圖書。
這個回答讓蘇晨有些皺眉，但正如原生之母所說的，這是對於祂來說，最好的出手選擇。
然而蘇晨還沒有收回自己的下巴，空間便又是一陣的閃爍，剛剛消失的原生之母去而復返，祂認真地看了蘇晨一眼，道：「虎毒不食子，我真的不吃我的孩子，還有，你把我們家大的給你的劍弄壞了，你得負責呀。」
原生之母說：「你要是和我說說你真正是怎麼想的，也許我會留下來呢？」
「當然。」原生之母嚴肅的表情在轉向蘇晨的時候變得輕鬆而跳脫，像是一個剛下課的歡脫高中生，「我早就來了呢，我得等到你們底牌出盡，誰也沒有本事留住我的時候我再出手，你說對不對？這樣，我才能打完一戰還能從容離去。」
蘇晨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期望，希望如果有一點，原生之母死掉了，沈玥能夠重新從這具軀殼中蘇醒過來。
那是他的朋友與夥伴。
幾乎半艘飛船上的焦黑影人都過來了，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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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的小傢伙。」原生之母咯咯咯地笑起來，站在死亡飛船里，這笑聲顯得有些不大嚴肅，祂對這艘飛船與那位神使的尊重彷彿也就僅僅限於那一扇大門之外了，「以後也許會去聯邦，但現在我不會，我還要去看看這片星空呢。
死亡飛船上，蘇晨站了片刻，卻有一個站在另一側通道里，木樁子一般的焦黑影人突然動了，直接走到了蘇晨的面前，用和神使一樣的、那種具有包容感的人類語言和口音道：「我們的飛船即將躍遷，請你下船。」
而這一幕伴隨著大門在蘇晨的眼前關閉而徹底被阻斷。
「是我想要看看呢。
那是真的目瞪口呆，原生之母這個神靈的這些言語和行為讓他瞠目結舌，最關鍵的是，他還真的上當了。
於是蘇晨也就不再說什麼，而是道：「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