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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暗能生物。

蘇晨的目光又一次開始在空間里移動，他已經開始準備瞬殺這個坦旦人了。

「我想，它們會很感激我。」

在這件事情上，蘇晨相信坦旦人不會騙自己，更沒有胡說八道事實上，坦旦人很少撒謊，它們強大、狡詐，卻矛盾地很少使用謊言與欺騙，這與它們的強大分不開關係，當然，也有可能，它們騙不騙人類都沒有意義。

坦旦人只淡淡地答道：「星空里的變局，誰知道呢？我只負責我的事情，其他坦旦人負責它們負責的事情，無論別的坦旦人負責的事情出什麼問題了，只要我的工作沒變更，我也只需要把我負責的事情做好就可以了。我要做好的，就是為我們的種族找到人類暗能秘密的根源。」

蘇晨的耐心正被迅速消耗。

坦旦人平靜地凝視著近在咫尺的人類，它緩緩答道：「在你進入我們實驗場的那一刻。

對人類來說沒有區別。

它們不是暗能生物，但和_圖_書它們所鑄就的強大科技文明不能保護它們、知識也無法發揮作用的時候，它們和人類並無太大區別。

坦旦人道：「確切地說，是留給我們的實驗體，讓你們發展發展並無壞處，但不勞而獲是不可以的，你們需要用自己的技術走進來，帶走這個匯聚點屬於你們的財寶，呵，這個匯聚點記錄的天量信息，都是與你們人類有關的，是對你們的實驗所積累的重要數據，從這一點來說，我們選擇將它留給你們，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把從你們身上得到的東西還給你們了而已。

不過，坦旦人也給蘇晨上了一課，他準備將自己的力量壓縮到最低，以此來保證自己不會被「發現」。

……

但他要搶先控制這個坦旦人的橢圓形封閉結構，這裏很可能是坦旦人的控制倉，殺坦旦人之前，得避免這裡有什麼自毀程序啟動才行。

兩個人的對話並未持續太長時間，大概只有二十分鐘不和_圖_書到，拉的如此長也因為蘇晨面對坦旦人十分小心，每次開口都要沉默一陣，思考半天，而現在，這場對話也該結束了。

坦旦人率先開口道：「放心，我的生命並未與這個匯聚點相連，你殺死我，匯聚點並不會自毀，也沒有什麼自毀程序，整個匯聚點的安全程序幾乎已經被我關閉，只有一個還在運行，那是軌道定位裝置，一旦這個匯聚點偏離既定軌道，自毀程序才會摧毀，它不會摧毀整個匯聚點，而是將匯聚點中的信息歸零。」

坦旦人不說，那他也不問了。

這番話讓蘇晨的心中有些觸動。

在東京都的上空，蘇晨殺死過坦旦人，那種感覺和屠殺普通生物幾無區別，歸根結底，無論它們是多麼強大的生物，其生物體本身仍然弱小。

而這番話里，更顯露出坦旦人對戰局的自信。

「第九域在尋找你，也許你可以用永遠也不使用暗能與力量的方式來躲避，但在星空中生存ｗｗｗ.heｔubｏok.ｃom.coｍ，沒有誰能一直活著而保證不使用自己的力量。

「我便給守望者艦隊發去了一道信息，告訴了它們你在哪裡。

但他知道，這場對話已沒有意義再進行下去了，蘇晨緩緩踏前，劍鋒前遞，他要解決掉這個坦旦人。

坦旦人不告訴他辦法，不代表沒有辦法，不論第九域是什麼，那黑暗扭曲的怪物又是什麼，蘇晨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無法解決的問題，只有沒有能力與正確方法無法解決的問題。

像是看出了蘇晨的想法。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大禮。」

現在是聯邦層面的實驗。

坦旦人不摧毀匯聚點，也不允許移動匯聚點，目的就是為了讓聯邦依靠自己的科技與文明的力量來研究與探索這裏，那雖然需要一定的時間，但卻是聯邦一定能夠實現的，因為蘇晨一路走來，也看見了，這個匯聚點的情況雖然詭異封閉，但本身並沒有什麼風險，只要聯邦的技術成熟，完全可以順和*圖*書利地進來進行探索、收集信息。

蘇晨的臉色微變。

坦旦人的這番話切中蘇晨的所有想法，甚至他與川島櫻子之前合計的想要把這個匯聚點「搬走」的想法。

坦旦人注意到蘇晨的動作，便知道他要做什麼了。

「你好像對坦旦人的未來並不擔心。」蘇晨緩緩開口。

蘇晨又有些感慨。

當然，對於這個坦旦人來說也許不是，或許這場對話也在它的預設之中，是它進行某種測試與實驗的一部分，但對於蘇晨來說，這些就是顯而易見的廢話了。

蘇晨皺起眉頭：「你要把它留給我們？」

坦旦人是聯邦人最大的敵人，但人類真正直面坦旦人的機會卻並不多，東京之戰、逃亡之戰乃至今天。

……

要知道，坦旦人的主體現在可是被冷凝人追著打，處在亡族滅種的邊緣，這種情況下，它們還想著自己的實驗，甚至要幫助現在的聯邦成長，作為所謂的開放性實驗體而存在，這也太瘋狂了。

「越是強大的暗能生和*圖*書物，越是如此。

「蘇晨。

蘇晨的腳步微微停頓，聽到這裏，心中升起一種不安的感覺，他皺起眉頭，冷冷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但我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我們的實驗已經進行了太長時間，現階段我們更缺少時間與耐心，所以——

「而且，這難道不是最大的開放性實驗嗎？」

坦旦人留下這個匯聚點，這是要讓聯邦成長，把這個匯聚點里的東西也同樣交給聯邦，一如他們在伽勒法26號進行的末日實驗，不過，現在這個開放性實驗進入了下一個階段。

它平靜地看著蘇晨向自己走來，道：「蘇晨，我說的話不是危言聳聽，也許你已經感受到過那種吞沒你的力量了。

人不光得有知識，也得有力，從古至今，健壯的身軀與淵博的知識理應是不可分割的，但越是現代，兩者分割的便越是清晰。

這個坦旦人說了這麼多，除了最開始讓蘇晨心神震動之外，剩下的便幾乎都是廢話。

剩下的事情可以慢慢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