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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能魔改黑科技

作者:涼茶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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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詛咒之血 第二百一十四章 蘇醒者(一)

第六卷 詛咒之血

第二百一十四章 蘇醒者(一)

在又一次的輪迴里,在那座名為遠遼的城市裡,他成功地「崩潰」了。
當蘇晨第二次眨眼,一切便都消失了。
那是一個女人,似乎是「蘇晨」的女朋友,或者妻子,她臉上帶著慌張的神情,因為緊張與焦急,腳步顯得格外凌亂,在雜亂的地面上奔跑,彷彿隨時都可能摔倒,但她的手裡拎著一個不知道從哪裡翻來的醫療箱,一路衝過來,最後撲倒在「蘇晨」的面前。
蘇晨緊握手中的劍。
在某一次眨眼之間,蘇晨看見了咖啡店裡面的情況。
那是人類的自我保護機制。
灰暗的氣息在街道上湧起,那是隱晦的暗能在不可見的地方涌動。
醫療箱摔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
……
他們坐在咖啡店的角落。
也許是錯覺。
他的目光穿透街道,看著街道盡頭的那頭磨牙允血的黑鱗怪物,默默地看著,那頭黑鱗怪物也發現了這邊的目標,它似乎帶著某種戲弄的心理,腳步緩慢,一點點地逼和圖書近過來。
對面的沈玥捧著咖啡,悄悄地看著自己。
而這時候,那個「蘇晨」的目光正移動向街道的角落。
蘇晨注意到,那個奄奄一息的自己顯得有些不同,他哪怕身受重傷,目光與眼神也顯得格外冷靜,像是一位多年徘徊于戰場上的老戰士,無論面對什麼樣的局面都能夠保持住自我的鎮定。
穿過這個十字路口,將咖啡廳甩在身後,蘇晨在一條小巷的盡頭看見了自己。
「蘇晨」倒在一顆巨大的柳樹下面,沉重呼吸,他的胸口的位置破開了一個碗大的缺口,鮮血止不住地汩汩流淌出來。
但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尤其是人的大腦、意識與精神。
蘇晨站在十字路口沉默片刻,扭頭向前走去。
那時候他們要去尋找原生之母的宮殿,於是在那裡等待了一會兒。
因為這份特殊,他總能夠發現自己的問題,在一次次輪迴般的實驗中努力掙扎,想要活下去,因此,他能夠比別和圖書人做的更好、活的更久,甚至撐過一次次的實驗,一次次又一次以蘇醒者的身份蘇醒。
在坦旦人實驗場里的蘇醒,可不是重生者或穿越者的一次次有驚無險、平驚喜樂的「再來一次」,每一次的蘇醒,都是絕望與生死的掙扎。
血色的長劍在微微散發著冷冽的血光,胸膛里的心臟怦怦跳動,他能夠感受到滾熱的鮮血在四肢百骸之中流淌,彷彿在為他注入力量。
因此,蘇醒這件事本身,就是對人類精神最大的考驗。
周圍的街道變得荒涼而黯淡,迎合著末日的背景。
清醒之處在於他腦海中沉眠的記憶正沉渣泛起,像是一幅拼圖,正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他抬起頭來,看見街角的咖啡店。
他重傷。
這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蘇晨是一個坦旦人實驗場里概念上的「蘇醒者」,也就是在反覆實驗中保留原我意識、並可以在實驗中蘇醒原我意識的人。
這是他此前所不曾回憶起來的記和-圖-書憶。
然而這頭黑鱗怪物的出現,無疑給「蘇晨」和女人帶來了巨大的威脅。
蘇晨有些好奇,便也抬頭看過去。
在凝視了大概幾秒鐘之後,「蘇晨」的目光移動,落在自己面前的女人身上。
久違的黑鱗怪物,看見它,蘇晨不知道為什麼想起了自己的老朋友。
唐納德顯得緊張又激動,彷彿也同時期待著什麼,呂安邦眉頭緊鎖地看著電視機,而白楓則低頭鼓搗著手中的手機。
作為蘇醒者的記憶全都土崩瓦解,被徹底遺忘,尤其是曾經的那些令人「記憶深刻」的殘酷記憶,全都支離破碎地消亡了,那時候的蘇晨還不是什麼強者,他只能依靠人類自身的力量來自救,沒法選擇性地封存什麼記憶,因此,那些記憶大都徹底被人腦「刪除」了,只留下一些淺層的、美好的記憶封存在大腦的深處。
渾噩之處在於他不知道自己身處何方、身在何地、又在做什麼。
那個女人跌倒在「蘇晨」的面前和圖書,反而笑起賴,她捧起手中的醫療箱:「有救了!有救了!我看了,這裡有止血鉗、酒精、還有抗生素……什麼都有……你有救了!」
他困惑地看著這一幕。
因為那確實就只是錯覺。
蘇晨在街對面站住腳步,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然後,蘇晨才作為「蘇晨」重生了。
恰巧,女人也正扭頭看向「蘇晨」。
於是蘇晨又一次邁開腳步,向前走去。
躺在柳樹下的「蘇晨」的目光卻在移動。
血色的水晶劍緊握在手心裏。
那一幕真實的如同錯覺。
那是人類生物的自救。
——不知道澳洲邪神是不是還活著。
蘇晨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渾噩,同時而生出的是前所未有的清醒。
終於在某一次,蘇晨自己支撐不住了,他的大腦與精神無法承擔蘇醒所帶來的無數殘酷人生的重擔。
女人也很快扭過頭來,看見黑鱗怪物的一瞬間,她的整個人都是激靈靈地顫抖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巨大的恐懼來,身軀開始不由和*圖*書自主地發抖,就像是遇見獵食者的弱小兔子。
但柳樹下失血的「蘇晨」仍然冷靜。
蘇晨行走在荒涼的城市中。
……
天空里凝固的線體第八種姓、城市裡因貪婪而亂撞的獨眼巨人,彷彿都已經從蘇晨的世界里消失了。
這裏的街景、處處都是他熟悉之地。
那並不屬於遠遼,想了好長時間,他才想起來,那是他在後來重返伽勒法26號的時候,曾經在新世界里坐過一段時間的咖啡店。
舊日的記憶湧上心頭,重重疊疊,像是壞掉的畫面,疊加在一起。
在街道的盡頭,有一頭黑鱗怪物正舔食著它的利爪,邁動著腳步向這邊行來。
而這個女人四肢健全。
而現在,那些本應該徹底消失的記憶,彷彿正在泛起。
這時候,有一個人跌跌撞撞跑過來。
這時候的他彷彿忘記了自己身在何方,也忘記了剛剛還在和他戰鬥的守望者艦隊的成員,他像是一個跑進了一個封閉的、獨立的空間里,這裏只有他自己與他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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