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蘇晨忍不住問道：「那你是真實的嗎？」

蘇晨看著她，道：「那是什麼？是血色之劍？還是戰甲，還是那些……意識態？抱歉，我把血色之劍弄丟了。之前，我還把它弄壞了。」

那一天，那個人。

蘇晨盯著這片天空許久，才扭過頭來，問坐在身邊的少女：「這裡是真實的嗎？」

中島花音像是看出來，也像是沒有察覺，她只是笑著說：「你沒有把它弄丟呢，你在這裏、在我的世界里，在意識態的世界里，你怎麼能夠把真實世界里的東西帶進來呢？

……

「但我還存在著喲。」中島花音像是察覺到蘇晨情緒的變化，她輕輕伸出自己的手臂，觸碰蘇晨的面頰，她手指的觸感一如既往的溫暖，彷彿能夠帶給人安定的力量，「這也是我的小小私心吧，我給你的詛咒里夾雜了私貨哦，嗯……也不能說是私貨啦，詛咒里我都跟你說清楚了，那是我的權能生效的必要條件，我必須要把我的詛和-圖-書咒完完全全地講清楚，它才能夠起到不可思議的神情效果。

這裏真實的像是夢幻，蘇晨信任中島花音，但他的心中仍有戒心。

蘇晨扭頭看著她。

「蘇晨。你還記得嗎？」

凝視片刻，她就又輕輕笑起來，這時候的笑容里有幾分無奈、也有幾分悵然，她說：「我是活著的，但我不真實的，當然，也可以這樣說，我是真實的，但我不是活著的。

「那是萬眾對你的祝福，是人們的意識態匯聚成的劍。

他怎麼能不記得呢？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連二維定向打擊他都見到了，黑暗的荒原和裏面的那頭怪物更不知道有什麼他不知道更聞所未聞的手段，因此，蘇晨的這番話里仍然帶著幾分試探性的味道。

「哦——」

中島花音是在東瀛大區里出生、長大的人，現在也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紀，但作為光影者，它沒有大區之別、沒有人種之分，甚至她的和圖書實際年齡都要超過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

甚至是他親手終結了她。

「你也沒有把它弄壞。

「它都將來到你的手中，成為你力量的一部分。

「那不是劍。

說著，女人伸出青蔥般的手指，指著腳下城市的某個街角，臉上帶著興奮而激動的神情，像是個普通的鄰家少女。

……

因此，中島花音似乎也不在乎蘇晨的糾正，她聞言只是笑著撓撓頭，輕飄飄的黑色長發隨風微微擺盪，女人白皙的皮膚透明而精緻，發出憨憨的笑聲：「是嗎？哈哈，我一直分不太清楚的，我只會分辨什麼東西好吃、什麼東西不好吃，嘿嘿……」

女人凝望著遠空，眼睛里倒映著漫天的星光，也像是一顆星辰一樣熠熠閃光，臉上的笑容純凈無暇，像是個未經世事的少女。

蘇晨抿了抿嘴，像是對這個答案有些不滿，雖然他自己心中也早已給出了同樣的答案，但他似乎還希望著別人來否定他自己所和-圖-書判定的事實，於是他說：「沒有，新的伽勒法26號上，還有一座沒有被摧毀的新的城市。」

清風從世界的遠端吹拂而來。

「它怎麼會被你弄壞呢？

「我的生命在東京的那一天就已經結束了。

「嘿嘿，這就是詛咒的神奇之處不是嗎？就像是一堆專業術語，普通人怎麼看也看不懂，專業卻能夠一眼就明辨一個清楚，你說是不是？」

「當然，嘻嘻，我也是那其中的一部分，這就是我所說的私貨了，我給你的詛咒里，也幫我苟活了下來呢，作為權能的擁有者，我可以悄悄藏在我的詛咒里，哪怕只有一點不成型的意識態，像是殘魂一樣遊盪，但我也還是存在著的呢。」

「我……」蘇晨張開嘴，他想要很坦然地說「我當然記得」，但話到了嘴邊，他卻什麼也說不出口了，只能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個人。

「那是意識態。

「咦？」女人驚訝地回過頭來，兩條白生生的大長腿的搖晃動作ｍ.hｅ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ｍ不由得停止下來，明亮閃光的眼睛有些吃驚地看著蘇晨，道，「是嗎？」

蘇晨聽到這裏，有些皺眉，道：「那個……我是不是有必要提醒一下，雖然他倆都叫拉麵，可是其實並不那麼一樣……」

女人搖搖頭，語調輕快地說：「當然不是啦。你在真實的東京都里見過這麼漂亮的天空嗎？東京都不是都沒有啦。」

真正的現代化城市的天空里，哪裡有如此多的繁星？

「只要你需要它，它就會出現，你應該已經大概了解了吧？

中島花音有些遺憾地收回手指，發出拖長音節的哦聲，然後說：「那家拉麵真的很好吃，每個東方的城市都有自己的特色，不過那家拉麵是我活了這麼長時間去了那麼多地方、感覺最好吃的一家，能與之匹敵的，應該也就只有華夏大區的蘭州拉麵了。」

不等蘇晨回答，中島花音便自言自語式地興奮道：「對哦，新的『實驗』開始了，不過兩次竟然用的都是同一個模板和圖書，坦旦人是不是也是沒有什麼模板可以用了呀？嘿，那你去過那個新東京都了嗎？那裡那裡！你看，在那裡的池田家拉麵店新東京還有沒有啦！」

中島花音的憨笑聲頓住了，她扭頭看向蘇晨，眼睛里倒映的星光變成近在咫尺的男人面孔。

她兩條纖細修長的白生生小腿伸在外面，不住地晃動，顯得有些活潑，卻也讓人有些眼暈，但更多卻是擔心她會不會一下子從這幾百米的高空里掉下去。

蘇晨有些尷尬：「新東京我沒去過。」

這繁盛的星空並不真實。

燈火輝煌的城市上空，星空竟也如此璀璨與綺麗，無數的繁星點綴、就連皎月彷彿也只是這片星空里一顆比較大與特殊的星星罷了。

「只要是你——是你蘇晨的呼喚，它就一定會響應。

「當然，人類的語言是一種藝術，對於我和權能來說，可能已經說清楚的事情，但對於旁人來說，可能就只是讓人難以理解的隻言片語。

「無論你在哪裡、無論它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