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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誰都清楚，現在是實驗場，接下來很可能就是帝國與聯邦。

這似乎是像是坦旦人、十連人這種文明的通病。

說著，肖平抬起手來，指了指他的頭頂。

比如……

雖然兩者並不完全相似，但其實有雷同之處。

而從喬安娜複述的焦黑影人的話來看，也許，那顆星球上還有活著的人類神靈，如果……

這個答案，正能解釋原生命的消失和坦旦人的主力艦隊的消失。

坦旦人的目的不在於屠殺、不在於毀滅某個種群，它們只是想要破解人類身上的密碼，從而讓自己的本族也得到強大的進步。

「據我所知，不止是我們，帝國深入坦旦人實驗場的探索艦隊和布置也被打了回來。」肖平吐出一口氣，道：「坦旦人想要重啟實驗場——冷凝人的威脅不存在了，以坦旦人的能力，恢復元氣只是時間問題，而它們捲土重來，重新接掌曾經屬於它們的一切，也沒有什麼令人驚訝的。」和*圖*書

肖平的推測很可能是對的，那個原生命和效忠於祂的那些文明與生物，很可能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了。

……

因此，坦旦人一直想要繼續它們的實驗，也不可能摧毀聯邦和帝國。

「也許，到那時候，才是它們背後的原生命出現的時候。」

正因如此，聯邦和洛奇亞文明的艦隊就不是被打回來，而是毀滅了。

甚至，早在更早之前，聯邦和帝國也可能早被坦旦人碾成齏粉了。

肖平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祂可能是被什麼事情纏住了，或者不是纏住了，是有什麼對於祂來說更重要的事情，因為在此前我們與坦旦人的對抗中，它們的主力艦隊也沒有回來，負責收復實驗場的，只是它們的幾艘軍艦和一批似乎是新打造出來的人造暗能生物——當然，僅僅是如此，就足以將我們聯邦、帝國還有洛奇亞文明像是蒼蠅一樣從它們的地盤上被轟出來和_圖_書。」

原生命消失了。

肖平愣了一下，然後才是道：「那這……自然是最好的。」

坦旦人的目的並不難猜，它們沒有對聯邦出手、沒有對帝國出手，最先開始進行進攻的卻是位於混亂星域深處的實驗場，它們的目的不在於報復、不在於攻擊，它們只是想要拿回屬於它們的一切。

與此相比，聯邦與蘇晨，又算是什麼呢？

它們確實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沉默片刻，蘇晨道：「我更想要知道的是，原生命去哪了。」

肖平的分析正是蘇晨所想的。

從那一次現身之後，祂便再沒有出現過。

……

那才是坦旦人、原生命它們的頭頂大敵。

因為從嚴格的意義上來講，帝國與聯邦皆屬於坦旦人，他們的誕生都與坦旦人息息相關，若無坦旦人，他們也不可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在他們的頭頂正上方、聯邦中央大廈的高空位置，千瘡百孔的洛奇亞文明的飛船正和圖書在緊鑼密鼓的搶修之中。

混亂星域也格外平靜，什麼原生命破鎮歸來帶著小弟橫掃混亂星域的四海八荒這樣的局面根本沒有出現。

坦旦人的終極目標……那顆很可能沉眠著人類未亡之神的始源星。

暗能生物、科技，這彷彿是宇宙為生命指出的兩條前進之路，它們可以相輔相成，但似乎極難相容與轉化。

「但它們可能並不知道你在過去的這半年裡根本不在這裏。

坦旦人不會放棄實驗場，也不會放棄聯邦和帝國，在它們的眼中，聯邦與帝國雖然一直在「搗亂」，但從始至終，坦旦人也沒有把聯邦人視作它們的對手，對聯邦與帝國出手，坦旦人一直表現的很克制，就連爭奪原初石，看似它們出了力在爭鬥，其實細想下來，也還是混淆視聽罷了，它們當時固然是因為冷凝人的攻擊而無法全力出手，但就是沒有冷凝人，蘇晨都懷疑，它們也未必會全力出手，因為它們並沒有把m.hetubook.com.com聯邦和帝國當成它們的敵人與對手，在這些坦旦人的眼中，聯邦和帝國是它們的末日災難實驗的「特殊案例」，是具有特別價值的實驗衍生品。

他也許知道那個原生命為什麼沒有再出現了。

坦旦人的行動很正常，它們在光年實驗場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雖然至今也沒有獲得它們所希望得到的結果，卻也積累了寶貴的、天量的實驗數據，涵蓋各個方面與研究領域，那是花費了無數時間與人類的生命而締造出來的，它們當然不可能放棄，之前放棄，是因為冷凝人奇襲，坦旦人一夜之間兵敗如山倒，不得已只能放棄，現在，原生命重見天日，冷凝人銷聲匿跡，它們當然要重新拿回屬於自己的一切，甚至開啟實驗。

想到這裏，蘇晨失笑了一聲，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但，也許它們真的有更重要的事情。畢竟，對於我們聯邦人來說，我們眼前的這些事兒就是我們的全部了，但和*圖*書對於它們來說，我們可能遠遠沒有那麼重要。」

蘇晨皺起眉頭，肖平的這番話給他提醒。

當技術達到新的瓶頸無法前進，它們皆有一部分個體選擇將目光投到完全與它們的進化方向相悖的道路上——那就是暗能生物的道路。

見蘇晨沒吭聲，肖平便繼續道：「坦旦人——它們應該在等待，那一次出手之後，它們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而你又從沒有出現過，所以，它們不敢將手伸得太遠，但這並不妨礙它們一點點的試探，收回實驗場固然是它們的目標，但這也是在試探我們，從我們的反應試探你的狀態，下一步，很可能就是垃圾星，然後是帝國，最後是聯邦。

「坦旦人的主力艦隊沒有出現？」

不光是它們，根據肖平的介紹，在過去的半年多的時間里，聯邦此前部署在坦旦人實驗場內部的大量飛船與運輸機全部被打了回來，現在，在坦旦人實驗場里，只剩下那顆垃圾星和星門還在他們的掌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