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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掃去旁邊一塊大石頭上的積雪，然後坐在其上。

「就是因為我們村參与了2年前的庫那西利美那西之戰。」

所有人紛紛停止爭論，轉頭看向這人。

見奧塔內不做回應，艾素瑪便接著說道：

「那個真島吾郎和他的妻子，是救了奇拿村的人。而且他們也算是我父親的客人。」

緒方他們這一行人中，有不少的傷員與老弱婦孺，所以不僅走不快，同時也走不久。

「我現在剛好正沒事幹，送送肉乾恰好能打發些時間。」

……

「說得也是……我們直接找個奇拿村的村民來問問吧。」

「塔奈鉑不就是這樣的人嗎？」

艾素瑪身前的一名青年偏轉過頭，面無表情地看向正朝他這邊跑來的艾素瑪。

……

……

「真島吾郎，阿町，我跟你們介紹一下！」切普克說，「這位是艾素瑪，是赫葉哲的村長——恰努普的女兒。（阿伊努語）」

現在僅剩奶奶一人待在原地無所事事……

聽完艾素瑪的這番話，周圍人紛紛點頭，露出「嗯，說得有道理呢」的表情。

說罷，艾素瑪不再與奧塔內多言，轉身即走。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有兩名不速之客正站在他們的不遠處。

而詢問誰是艾素瑪的人，正是那名小夥子。

「客氣了。」艾素瑪臉上笑容的友善之色變得更濃郁了些，「你們算是我父親的客人，于情于理，我們都不會虧待你。」

早在好久之前，緒方就一直有聽聞紅月要塞的種種事情。

緒方剛在心中這般暗道著，便發現站在這幫紅衣人最前方的那名年輕女孩似乎發現了他和阿町。

「我們被和人打敗，數不清的族人被和人所殺。」

在率人前去圍剿那股淘金賊之前，艾素瑪便從她父親那得知了奇拿村的村民們即將要入住他們赫葉哲的事情。

這就讓奶奶更加發愁了……

在沉思了片刻后，奶奶站起身。

「如果你們二位有空的話，能否跟我們說說那個真島吾郎到底是怎麼對付那些白皮人的，以及他究竟斬倒了多少白皮人嗎？」

「但具體的經過，我們卻一概不知。」

「是恰努普收留了因打了敗仗而無家可歸的我們。」

奶奶搖了搖頭：「既然你這麼放心不下我。那你就跟我一起去送肉乾吧。」

「你可別對真島吾郎和他的妻子做任何奇怪的事情。」

原本已經醞釀好的那一句句拒絕奶奶來幫忙的話語，全都堵在了喉間，怎麼也沒法再說出口。

就在這時，奶奶突然聽到一串腳步聲。

緒方他們出現在前往赫葉哲的切普克他們的隊伍里——這代表著什麼，一想便知。

「是肉乾。」切普克笑著說，「他們也算是我們的客人，可不能太怠慢了我們的客人。」

「你將這些肉乾送過去，然後跟他們說——這是我們奇拿村請他們吃的，請務必收下並多吃一點。」

在艾素瑪他們突然出現后，又休息了一段時間，緒方他們再次踏上了前往紅月要塞的路途。

這名青年口中的「2位」，指的正是奶奶與這名小夥子。

強烈的寂寞感如上漲的潮水一般將奶奶淹沒、壓垮，讓奶奶她那本來就有些佝僂的背，變得更加佝僂了些……

「……我知道了。」艾素瑪點點頭，「只要你們別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來便行，其餘的事情，都隨你們。」

與此同時——

望了望無人相伴在其左右的四周，奶奶面和*圖*書帶寂寥地長嘆了一口氣。

……

「我們心裡有數。」

因為他意識到他剛才所說的話，緒方他們根本就聽不懂。

「因為有跟人學習過。」艾素瑪露出一抹友善的笑，「我有從我父親那聽過你的事情，你決定要來我們赫葉哲找尋你正在尋找的一對和人嗎？」

「不要以貌取人啊。」艾素瑪此時突然說，「人家說不定就是那種天賦異稟的人。」

在隊伍停下來休息時，切普克突然叫來了他們村裡的一名年輕小夥子。

這40餘名紅衣人中，有十餘人的背後不是背著弓。

「只有找點事情來做，才感覺心裡頭舒服一些……」

兒子失蹤后，原本還算熱鬧的家，一下子變得冷清了起來。

「奧塔內。」

「你的父親？」緒方反問。

「我現在剛好很有空。」

得知這罈子里所裝的是什麼玩意，以及這小夥子是要幹嘛后，奶奶擺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他還沒來得及多說什麼，奶奶便接著說道：

在得知有一幫紅月要塞的人突然拜訪后，強烈的好奇心便從緒方的心底中冒出，想去看看久仰大名多時的紅月要塞的居民們。

同樣扭頭看向艾素瑪的人，還有站在奧塔內身周的幾名年紀和他差不多的青年。

此時此刻，兒媳有事要去忙。

「嗯，好。我去去就回。」

「還是由我去送吧。」小夥子苦笑道，「反正我現在剛好也沒有什麼事做，由我繼續去送就好。」

有的直接倚靠著什麼東西開始小睡。

「話說回來——」突然，某個青年出聲道，「那個真島吾郎在救這個奇拿村時，到底是砍了多少個白皮人啊？我發現好像有好多個版本啊……我聽得最多的版本，是那個真島吾郎砍了60餘個白皮人。」

「亞希利，你去哪？」

奧塔內看了看他旁邊的那幾名青年——這幾名青年和他是老鄉。

而這種「所有人都穿同樣顏色、款式的衣服」的規定，也的確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據阿依贊所說，紅月要塞是於10年前正式建立起來的。

紅月要塞的居民來自五湖四海。為了儘可能消除大家的差別，不讓歧視的行為在紅月要塞中發生，恰努普制定了不少的規定。

「……說得也是啊。」艾素瑪輕嘆一口氣，「的確有必要好好提醒奧塔內他們不要亂來……奧塔內他們在哪？」

艾素瑪也是在那個時候得知了真島吾郎這號人。

塔奈鉑——他們赫葉哲的一名年輕獵手。

而亞希利也在剛才跑去和人一起去制肉乾了。

奶奶話音落下，在場所有人紛紛露出大吃一驚的表情。

此人話音剛落，周圍人在面面相覷了一陣后，逐一點起頭來。

10年前，一幫居住于北方的阿伊努人，因氣候的急劇變化，所居住的地方冷得沒有辦法再住人了，於是為了保全部族，他們不得不開始向南遷徙，尋找新的家園。

那年輕女孩跟切普克說了些什麼。

「我兒媳、孫女現在都有事要忙。」

而是背著不論是對緒方還是對阿町來說，都相當熟悉的武器——火槍。

「欸？那個真島吾郎有砍這麼多人嗎？」艾素瑪挑了挑眉，「不是才砍了40來個嗎？」

艾素瑪之所以感到懵逼，不是因為突然爆發了一場大論戰。

隨後幽幽地說道：

這青年的話音剛落下，艾素瑪便皺緊了眉頭。

在奶奶眼裡，亞希利什麼都好。

hetubook.com.com艾素瑪的後半句話雖是疑問句，但語氣中沒有半點疑問句的語氣。

但就於此時，一名從剛才開始一直沒有說話的青年扭頭看向艾素瑪：

一名走在艾素瑪後頭的青年，朝前頭的艾素瑪說道：

緒方因感到有些驚訝而挑了挑眉。

……

「我的父親就是赫葉哲的村長——恰努普。」艾素瑪回答道。

「你覺得我們有辦法用很親切的目光看著那個真島吾郎，看著他的妻子嗎？」

在聽完艾素瑪的這番提醒后，奧塔內的神色不變。

「你好，你就是真島吾郎嗎？久仰大名了。我是艾素瑪。」

望著亞希利離開的身影，奶奶面帶些許不悅地撇了撇嘴。

「剛才在與那個真島吾郎初次見面時，我有發現奧塔內他們用……不怎麼友善的目光看著那個真島吾郎與他妻子。」

有的百無聊賴地擦拭著自己的武器。

很快，她便找到了她正尋找著的身影。

「嗯，好！」年輕小夥子用力點了點頭，然後抱著這壇肉乾快步奔向艾素瑪他們所在的方向。

什麼？原來那個真島吾郎的斬人數還不止百人嗎？！

只在沉默了片刻后，幽幽地說道：

「他們好像走在後頭。」某人答道。

但唯有一點非常地不好。

……

而負責統籌一切南下事宜，立下了毋庸置疑的「南下第一功」的恰努普，則自然而然地成了紅月要塞的村長，一直到了現在。

「……艾素瑪，你應該知道我們幾個是為什麼會入住赫葉哲的吧？」

「欸？」年輕小夥子面露驚訝。

緒方的形象，跟他們想象中的出入很大。

奧塔內的嗓音一點點低沉了下來。

「嗯，沒錯。我與內子之後將在赫葉哲叨擾些時日，屆時還請多多關照。」

艾素瑪他們共有40餘人，多了他們的加入，緒方他們的這支只有一百多人的隊伍一口氣壯大了起來。

在阿伊努社會之中，「布織得好不好」是評判一個女人是否是個好女人的重要標準之一。

「我們不會做出任何會讓恰努普不滿的行徑。」

所以亞希利這爛到家的織布技藝，一直讓奶奶很發愁……

不斷收容因各種原因而無家可歸的同胞。

聽到小夥子的這句話，奶奶立即喜笑顏開了起來。

在南下的過程中，遭遇了不少的事情，無數人倒在了尋找新家園的路上。

紅月要塞的居民們，有一個十分十分顯著的特點，那就是他們都穿著大紅色的服飾。

在帶著阿町一起朝切普克那邊趕去后，緒方遠遠地便看見了一大幫身穿紅衣的人。

奧塔內沒有立即回答，只繼續直直地看著艾素瑪。

「有什麼不好的。」奶奶快步走到小夥子身前，「不要小瞧我，我可還沒有老到連個罈子都搬不動。來，將罈子交給我。」

所有人都穿同樣顏色、同樣款式的衣服——這便是恰努普所定的規定之一。

「你們2位來得正好呢！」就在這時，某名青年突然說道，「你們2位有空嗎？」

說罷，奶奶走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旁，掃清上面的繼續，然後一屁股坐上去。

不僅引起了緒方的注意，也引起了阿町的注意。

緒方敏銳地發現到——紅衣人們看向他的目光有驚訝、有好奇、有失望、也有……敵意。

「是肉乾！」這名年輕小夥子停下腳步，「村長剛才叫我將這壇肉乾送給赫葉哲的人！」

「只有極少數人和圖書成功逃跑，逃到赫葉哲來……」

「我幫你去送肉乾吧。」奶奶說。

……

在走了差不多2個多小時，抵達一處比較適合休息的地方后，便停了下來，開始原地休息。

但絕大多數的人則是圍靠在一起，開始在那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艾素瑪的這番「提醒」，直截了當，毫不委婉，也不講多餘的廢話。

「喂！」正寂寞著的奶奶叫住了這名小夥子，「你懷裡的那玩意是什麼東西？」

在說到「提醒」這個詞彙，以及「奧塔內」這個人名時，這名青年特地加重了語氣。

「不過我們不能保證你一定能在我們赫葉哲那收集到你正在尋找的那對和人的線索便是了。」

「如果才斬20人的話，哪可能擊退那麼多的白皮人，那個真島吾郎最少也砍了70人好不好？」

而是因為她直到現在才知道原來「真島吾郎砍人」有這麼多個版本……從20人到100多人，什麼數字都有……

紅月要塞內的居民數也因此不斷上升著。

青年說：「對於真島吾郎協助你們村子擊退白皮人的事迹，我們早有耳聞。」

在緒方他們停下來休息后，與緒方他們同行的艾素瑪一行人也停了下來，然後以各自喜歡的方式進行著休息。

奶奶露出帶著幾分得意之色在內的笑容。

從形制上來看，還不是火繩槍這種老掉牙的火槍。而是燧發槍。

說到這，奶奶頓了會，隨後換上帶著些許惆悵之色在內的語氣：

婆婆，你在亂說什麼啊——小夥子用眼神朝奶奶這般問道。

那就是亞希利的織布技藝，爛得不行。

「這是？」年輕小夥子反問。

很快，他與阿町便走到了切普克的身旁，站到了這些紅衣人的身前。

所有人都看著小夥子和奶奶。而艾素瑪則立即起身，表明自己就是艾素瑪。

「這……不好吧。」年輕小夥子面露遲疑。

不僅是艾素瑪他們大吃一驚。

「所以我們不會去對恰努普的客人怎麼樣。」

「剛才希帕里邀請我一起去將部分獵物的肉給製成肉乾！」

一直用這樣的目光來打量人家也是一件蠻失禮的事情，於是緒方迅速收回了這失禮的目光，然後正色道：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隨口提出的問題，竟然會引發這麼一場大論戰……

……

「有些人明明長得不怎麼強壯，但卻格外有力氣、有耐力。」

恰努普為何會做出這種近乎于無私的行為——阿依贊也不知道。

奶奶覺得自己用腳織出來的布，都比亞希利用手所織的布要好看一點。

「但是——你也別指望我們會對那個真島吾郎擺出什麼好臉色來。」

「艾素瑪，別說了。」

隨後，小夥子便將那壇肉乾將奶奶的懷裡抱起，然後將其交給艾素瑪，表示這是他們奇拿村送給他們的禮物，讓他們儘管收下，儘管地吃。

「那個真島吾郎看上去平平無奇的樣子呀。」

「好了，都別吵了！」終於，有人站起身高聲喊道。

奶奶抱著裝滿肉乾的大罈子，大步向前走去。

確認完周圍的環境后，艾素瑪壓低聲線，幽幽地朝奧塔內接著說道：

「沒關係。」緒方也露出一抹帶著善意的微笑，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如果沒能在你們那找到線索的話，那我們去別的地方找線索便行了。」

——這人竟然是赫葉哲的公主？！

「剛才在和那個真島吾郎初次見面時……你有用www.hetubook.com.com不怎麼友善的目光看著真島吾郎和他的妻子，我說得對吧？」

亞希利的奶奶朝急匆匆離開的亞希利高聲問道。

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一副普普通通的樣子，但卻格外有力氣，體力、耐力也極好，是他們赫葉哲最優秀的獵手之一。

「……艾素瑪。既然那個真島吾郎和他的妻子有在這個隊伍里……那我覺得有必要去好好提醒奧塔內他們，不要做些多餘的事情。」

歷經千辛萬苦，他們終於找到了一座露西亞人遺留下來的木製要塞，於是入住了進去，在要塞裏面重建了家園。

「你好，我就是真島吾郎。這位是內子——阿町。你的和人語講得很好呢。」

然後切普克轉過頭看了他和阿町一眼后，扭回過頭，跟紅衣人們說著什麼。

「而且對於真島吾郎，我也算是比較熟悉的。」

從艾素瑪口中說出的，是有些不標準，但卻還算流利的日語。

而亞希利又是個對織布非常沒有興趣的女孩。寧願去做各種各樣亂七八糟的事情，也不願意去學習織布。

「可是我看好像有很多奇拿村的村民都很忙的樣子呀……」

「你瞧！這點重量，還壓不垮我。」

緒方注意到這些紅衣人中有那麼幾人，看向他的目光不那麼友善。

自從上了年紀后，不知為何，奶奶就越發容易感到寂寞。

就在這時，一道對他們所有人來說都很陌生的年輕男聲響起：

「……那好吧。」小夥子在沉思了片刻后，緩緩道，「那你和我一起去送肉乾吧。如果感覺手臂酸了或是怎麼了，記得及時告訴我哦。」

奶奶輕聲「哦」了一下。

「只有我一人孤零零地坐在石頭上。」

「艾素瑪。」被艾素瑪喚作「奧塔內」的青年用無悲無息的平淡口吻反問道，「有事嗎？」

留下這句話后，亞希利便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

在他們的想象中，能「一人救村」的人，應該是長著一副看起來就不好惹的模樣。

「對呀。看上去好像還沒有我強壯呢。」

見這奶奶願意跟他們詳細說說真島吾郎的事，周圍的人——包括艾素瑪在內，紛紛將目光集中在奶奶身上。

而他們剛才怎麼看，都覺得緒方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出奇的地方。

接著，紅衣人們便用情緒各異的目光看著緒方與阿町。

抬頭向腳步聲響起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名小夥子正抱著一壇東西，急匆匆地快步跑著。

那個跟著奶奶一起來送肉乾的小夥子也是大吃一驚。

緒方對於紅月要塞……就像在看一個戴著薄薄面紗的人——好像能看見他的臉，但又好像看不到。

這兩名不速之客，正是前來送肉乾的亞希利的奶奶，以及那名小夥子。

艾素瑪的話還沒說完，奧塔內便抬手示意艾素瑪不用說了。

在奶奶的強硬要求下，小夥子半推半就地將罈子交給了奶奶。

——和阿依贊他所說的一樣，紅月要塞的居民們都穿紅色的衣服呢……

而在兒子失蹤后，因少了一人陪伴的緣故，奶奶也比以前要更加頻繁地感到寂寞了。

聽到青年的這句話，奶奶笑了笑。

「艾素瑪。」

艾素瑪禮貌性地推辭了幾下，但在小夥子的強烈要求之中，還是收下了這壇肉乾。

當時統籌著一切南下事宜的人，就是恰努普。

他的話音剛落，另一旁的青年立即接話道：

「怎麼了？」奶奶朝這名青年問道。

「這樣爭論下ｗwｗ•ｈeｔｕbooｋ.ｃom.cｏm去，也沒有什麼意思。」這人接著喊道，「我們直接找個奇拿村的村民，問問他：真島吾郎到底砍了多少個白皮人吧！」

「這樣一來，就能知道誰的版本才是正確的了！」

「那個……請問誰是艾素瑪？」

緒方忍不住用錯愕的目光上下打量了艾素瑪幾遍。

「真是的……有這個去跟人一起去製作肉乾的時間，還不如去多學學如何織布做衣……」

此人的嗓門很大，壓過了所有人的聲音。

「100個白皮人？那你們可真是看低了那個真島吾郎了。」

這名青年，是「真島吾郎斬了上百個白皮人」的這一版本的支持者。

望著紅衣人中的那一桿桿火槍，緒方的雙眼下意識地微微眯起。

……

除了目光之外，這些紅衣人的身上還有一樣東西引起了緒方的格外注意。

說罷，艾素瑪快步朝後方小跑著。

「這位婆婆。」那名剛才詢問奶奶和小夥子是否有空、是否願跟他們講述真島吾郎的事情的青年急聲道，「可以先跟我們講講那個真島吾郎到底斬了多少個白皮人嗎？他是不是斬了一百來個白皮人啊？」

身為也參与了對白皮人的抗擊的小夥子十分清楚——那一夜攻擊他們村子的白皮人，滿打滿算也沒有100人……

「……你們的感受，我能理解。」艾素瑪皺緊了眉頭，「但……」

「奧塔內。」艾素瑪喊。

這10年來，紅月要塞一直扮演著類似於「避難所」一樣的角色。

「好咧！」

艾素瑪看了看周圍——周圍恰好沒有外人在。

並得知了真島吾郎有可能會隨著奇拿村的村民們一起來他們赫葉哲尋找一對和人。

艾素瑪現在也是一臉懵逼。

望著浮現在奶奶臉上的寂寥之色，小夥子臉上的表情一僵。

現在這環境，並沒有織布的條件。

「這種無事可干、孤零零的感覺，我太討厭了……」

這名年輕小夥子將切普克剛才交給他的「送肉乾」的任務，言簡意賅地告訴給了奶奶。

就在切普克向四周看去，尋找會說日語的村民時，艾素瑪突然出聲道：

「原來如此。那你們算是找對人了呢。」

這是他們的村長——恰努普要求的。

「我其實也只是想找點事情來做而已……」

奶奶只有兩大愛好——織布和聊天。

那名最先詢問「真島吾郎到底砍了多少白皮人」的青年，一臉懵逼地看著身前正激烈爭論著的同伴們。

前陣子，在和阿依贊他閑聊時，緒方他們從阿依贊那聽到不少和紅月要塞有關的事情。

阿依贊所知道的關於紅月要塞的知識，要比緒方之前見過的所有人都要多。

話音剛落下，切普克的表情便僵住了。

「來，將這個送到赫葉哲的那些人那裡。」切普克將一個大罈子遞給這名年輕小夥子。

而現在兒媳、孫女都不在，也無人陪她聊天。

「你們都講錯啦，我的這個才是正確版本，真島吾郎哪可能砍得了這麼多人，他最多只斬了20人。」

只不知是滑膛槍，還是現在最先進的線膛槍。

「有誰是在奇拿村中有朋友的嗎？」

而小夥子緊隨在其左右，隨時準備接替奶奶去抱那大罈子。

自從他的丈夫逝去，兒子在那場「失蹤事件」中失蹤后，原本的五口之家變成了現在的僅剩她、兒媳與亞希利的三口之家。

而這名青年正是剛才那名提議去找個奇拿村的村民來問問「真島吾郎到底砍了多少白皮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