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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作者:漱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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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三十二章 請緒方來當劍術比賽的嘉賓?

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三十二章 請緒方來當劍術比賽的嘉賓?

「7天後再來我這兒取刀。」
「這2柄刀似乎還用了些南蠻的鑄造技藝……不過主要還是以天向宗的獨門鑄刀法為主。」
他看了看緒方,然後又看了看予二。
予二打量起大釋天和大自在那已被砍得坑坑窪窪、如鋸子般的刀刃。
「直周先生,你和予二大師是朋友嗎?」緒方一邊順著直周讓開的道進到這小破屋中,一邊朝直周問道。
既然予二如此之直爽,那緒方也不多廢話,拔出大釋天和大自在,將這2柄刀朝予二遞去。
……
「這刀是我侄子的刀。」直周這時一邊朝緒方陪笑著,一邊說道,「我那個笨侄子不知是腦袋的哪裡出了問題,突然嚷嚷著說要研究能劈開石頭的劍法。」
「是來找予二大師修刀的嗎……」直周往旁邊一站,讓出了條路來,「予二大師現在恰好正在家中,請進吧。」
緒方注意到,這異味似乎是自這屋子深處的一間掛著厚密門帘的房間傳出的。
「嗯。」緒方也不隱瞞,畢竟這也不是啥值得隱瞞的事情,「我聽聞予二大師的修刀技藝登峰造極,所以特地來此,想委託予二大師修繕在下的佩刀。」
因為這裏離高野山最近,兩地直線距離不過50公里。
而從刀身中央到刀身根部的這一部分,刀刃筆直無缺口,就跟柄新刀一樣。
如果將這樣的破刀交給緒方,讓緒方設法將這刀給修好,那緒方即使絞盡腦汁也想不出能有什麼辦法將損傷如此之重的刀給修好。
最終——他長嘆了口氣。
這時,緒方猛地回想起予二剛才稱呼天向宗的僧人們為「禿驢」。
這簡短的對話,以這道冷淡話語作終結。
這柄刀以刀身中央為界限,從刀身中央到刀尖的這一部分,刀刃布滿缺口且彎折。
「你的故人?帶他進來吧。」
「但我並不想幫你修刀。」
而予二此時則神情複雜。
「能否請您通融一下呢?在下願出雙倍的價錢。」
「為什麼?」阿築急聲道,「你不是說將真島大人的刀給修好不是什麼難事嗎?」
走廊還算完整,天花板就有些慘不忍睹了,抬頭一看——光是廳房處的天花板,就有足足3個或大或小的破洞。
「嗯,我是說過。」予二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
「讓我看看你要委託我修的刀吧。」
這座小破屋的外觀破破爛爛的,而裏面也相差無幾。
「把你的刀給我吧。」
「自那之後,我就下定決心——我與佛門勢不兩立!」
「嗯,算是吧。」緒方點了點頭,「若不是為了找據說很厲害的予二大師來幫我修刀,我多半也不會來大坂。」
「算是多年的老朋友了吧。」直周呵呵笑著,「一直以來,我們一色家都是找予二大和圖書師來幫忙鑄刀,刀損壞了也是委託予二大師來幫忙修繕。」
「天向宗僧人的作品嗎……」予二喃喃道,「好久沒看過那幫禿驢的作品了……這2柄刀叫什麼名字?」
這柄破刀現在呈現著一種極為詭異的狀態。
「待修好真島大人的刀后,再修我侄子的刀也不遲。」
「當然是認真的。」直周的語氣此時也變嚴肅了一些,「真島大人是……我相當重要的故人,拜託了,就請當作是賣我個面子,破例一次,幫真島大人他修刀吧。」
待緊跟于直周身後、撩開那座房間的門帘后,門帘后的光景讓緒方的雙眼不由得一亮。
阿町的話還沒說完,予二便打斷道:
「是誰來了?」
語畢,原本閉著雙眼的予二猛地睜開雙目。
「我今天沒什麼要事得做,所以便想著來找這位老朋友聊聊天,順便看看之前委託他修的刀,進度如何了。」
一柄刀兼具破損與嶄新兩種狀態……其模樣說不出的詭異。做個類似的比喻……就像是將一棵桃花樹的樹枝給嫁接到了香蕉樹上一樣。
「這樣啊……」
除了這陣陣異味之外,從那房間里傳來的,還有「嚓擦嚓」的磨刀聲。
「打刀大釋天,脅差大自在……」
……靜……
雖說緒方現在戴著面巾、斗笠,但緒方的身形、腰間的佩刀,以及分別站在其左右兩邊的兩位女忍,還是讓直周于第一時間認出了此人正是他此前想破腦袋,也想令其加入他們的「倒幕大業」的那個男人。
這名中年人年紀感覺在40歲上下,皮膚黝黑,留著在這個時代極為罕見的寸頭,細短的頭髮如一根根鋼針般立起。
在交付了大釋天和大自在後,緒方的腰間現在變得空蕩蕩的。
移動視線,粗略地打量了一遍刀身後,便用力挑了下眉,以帶著幾分驚詫之色在內的語氣低聲道:
然而——此時呈現在緒方眼前的景象,卻明明白白地告訴緒方:還真有人有辦法將這刀給修好。
而究其原因——這柄刀之所以會呈現如此詭異的狀態,便是因為這個中年人是從這柄刀的刀刃根部開始修起的。
……靜……
就因為這種理由而拒絕幫他修刀——這讓緒方都不知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
「不知真島大人您後日能否來我劍館觀看我一色劍館與其餘劍館的『大試合』呢?」
予二朝緒方一攤雙手。
身上僅穿著這一件單薄的灰色浴衣,身材相當壯實,尤其是雙臂,雙臂的一塊塊肌肉都如花崗岩般緊實、充滿力量感。
此時,這名中年人就一直在用磨刀石磨著這柄刀的刀刃根部,直到緒方他們都進來了,也沒有放下手中的工作或是抬頭看緒方他們一眼。
和圖書二的自我介紹非常簡短,也不跟緒方進行過多的寒暄。
「一色先生,非常感謝你的幫助。」
說完,直周便徑直朝他所謂的「予二大師的工作間」——也就是那座不斷有異味、異響傳來的房間大步走去。
緒方的話還沒說完,便突然看見身前的予二將手中所捧的雙刀給遞了回來。
「……你看到這柄刀了嗎?」予二沒有正面回應緒方的這問題,而是突然朝剛剛被他放到一邊的那柄已經修了一半的「刀身側彎」的破刀努了努嘴,「我連損傷成這樣的刀都能修好,更遑論是你的刀?」
現在左腰間不掛著刀——這讓緒方極不習慣,連走起路來都不禁變彆扭了起來。
「……你說得既對也不對。」予二閉上雙眼,仰起頭,深吸一口氣,「我不是和天向宗的僧人有過節,我是和世間所有的僧人都有過節!」
直周此言一出,剛剛本還一臉堅定的予二,其臉色終於一變。
予二竟然只看了一眼刀身就認出了這2柄刀由何人所鑄,這讓緒方既驚訝又驚喜。
足足過了半晌,緒方的大腦才終於重新開始了運轉。
「真島大人,您是來找予二大師的嗎?」
不論如何都不願就這麼掃興而歸的緒方,清了清嗓子,準備繼續試著說服予二。
剛剛一直面無表情,一副高人模樣的予二,現在將雙臂環抱在胸前,面露憤懣,像極了一個零食被搶的小男孩。
「予二大師!這位便是我的故人——真島吾郎。」
「……既然直周你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好吧。」
「真島大人。」直周這時十分及時地朝緒方他們介紹道,「這位正是予二大師。」
「修刀的錢會很貴嗎?」阿町這時也跟著道,「如果是擔心我們付不起錢的話……」
「初次見面,予二大師。」在直周的聲音落下后,緒方立即微微躬身,自我介紹道,「在下真島吾郎。」
好幾秒后,性子一向活潑的阿築率先打破了這份寂靜。
房間的西南角,是唯一一塊有鋪設著榻榻米的地方。一名身材極壯實的中年人正蹲坐在這個地方,用腳踩著一塊磨刀石,以特定的節奏來讓雙手所捧著的一柄刀與腳下的磨刀石相磨。
「正是。」緒方道。
「這種類型的鑄刀方法……這是天向宗僧人所鑄的刀嗎?」
從予二的口中聽到「禿驢」這個稱謂后,緒方不知為何,心裏升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
聽到予二的這番話,緒方的臉不由自主地浮現出欣喜的笑意。
若論現場眾人中,誰的表情最誇張,那自然是非直周莫屬。
「真島大人,不知您後日是否有空閑呢?」
東北角則是負責打鐵的冶鍊台。鞴(類似於鼓風機)、橫座(https://m.hetubook.com.com刀匠打鐵時所坐的位置)、火床等設施一應俱全。
剛念叨出「緒方」這一姓氏,直周終於回過了神,意識到此地並不是個能很方便地念出緒方名諱的場合,於是迅速閉住了嘴,改稱真島。
直周的臉上,這時浮現出若有所思之色。
「真島大人。」年紀足以做緒方爺爺的直周,畢恭畢敬地朝緒方做著「請」的動作,這幅畫面怎麼看怎麼違和,「請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予二大師他工作的地方。」
「予二大師!」直周沖剛剛這道聲音所傳出的方向喊道,「有位……我的故人想找你修刀!你先把手中所做的活停一停吧。」
緒方仨人與有陣子沒見的直周大眼瞪小眼,場面一時之間帶著幾分滑稽的氣息。
……
緒方之所以在進到這座鐵匠鋪後會眼前一亮,也正是因為這個中年人……準確點來說,是因為這個中年人手中所磨的刀。
西北角的角落,倚靠著一桿感覺只需輕輕一揮,就能將一個成年人的腦袋給砸得和從高樓上掉落在地的西瓜差不多的大鐵鎚。
「緒、緒方……」直周的舌頭像是麻痹了一樣,僵硬地扭動著。
門帘的後方,是一座鐵匠鋪。
他嘟囔著:
「而且我現在還忙著呢。」
眼中,布滿著濃郁的憤懣之情。
至於坐在緒方他們身後的直周,則露出無奈的表情。
予二:「直周?」
「你的刀雖然也損傷不輕,但將他修得完好如初倒不是什麼難事。」
磨刀的聲音終於停下。
若錯過了予二,天知道再找到這麼厲害的刀匠得是什麼時候。
予二此言一出,鐵匠鋪足足寂靜了好幾秒。
在所有人疑惑視線集中到了直周身上后,直周繼續朗聲道:
「真島大人,您、您怎麼會在這……?」
然後說出了一句讓緒方的神情一僵的話。
看著大釋天和大自在這布滿缺口的刀刃,予二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面無表情。
予二這種不多廢話、直接開門見山的作風,倒頗合緒方的胃口。
穿過房屋的大門后,便直通一間略有些逼仄的廳房,廳房內幾乎沒有一件像樣的傢具,就只有幾條又破又舊的坐墊。
說罷,直周彎下腰,以跪坐在地的姿勢,朝對面的直周鞠了一躬。
「在下想委託您修繕這2柄刀。」
這時,那座房間傳來一道有些嘶啞的中年男聲。
不論是能將「側彎」如此嚴重的刀給修復如新,還是能一眼看出緒方的佩刀是由天向宗僧人所鑄,這些無一不代表著予二是位技藝極出眾的刀匠。
——禿驢?
——大坂真的是座有著百萬人口的大城嗎……
——哈?
「不錯的刀,兼具堅韌與鋒利。各類寶刀我也見過無數了,論品質能和圖書勝過你這兩柄刀的,也是屈指可數。」
中年人……也就是予二此時終於停下了手頭磨刀的工作,抬頭看向緒方等人。
予二剛才那副表情,讓緒方還以為他和僧人之間是不是有著什麼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待出了予二的工作間,回到這破屋那空蕩蕩的廳房后,緒方便立即朝直周行禮道謝著。
接過大釋天和大自在後,予二緩緩道:
聽到緒方的這番話,直周猛地意識到了緒方會現身於此的原因,趕忙朝緒方問道:
「……你好,我是予二。隨便找個地方坐吧。」
「……予二大師。」緒方沉聲道,「你以前……難道曾和天向宗的僧人有過什麼過節嗎?」
「答謝什麼的就不用了,我也說了,不過只是舉手之勞而已。」直周繼續呵呵地笑,「真島大人,您之所以來大坂,就是為了來找予二大師他修刀嗎?」
不過屋內的光景雖簡陋、破敗,但還算乾淨,走廊也好、牆壁也罷都有被很好地清洗過。
……靜……
剛剛一直坐于緒方他們身後的直周開口了。
緒方抽了抽鼻子,剛剛在屋外時他便聞到了極重的由鐵味、木炭味、以及什麼東西被燒焦的氣味所混合成的異味。
在進到屋內后,這股異味便立即變重了許多。
「我現在正忙著修直周的這柄刀呢。他的這柄刀起碼還要再花1個月的時間才能徹底修好。現在沒功夫修你的刀。」
這名中年人現在正研磨著一柄壞得極厲害的刀。
於心中再一次感慨大坂是真的小后,緒方一邊解下左腰間的大釋天,用右手提著,一邊粗略地打量著這座小破屋內的光景。
「我也想問你這個問題呢……」
說到這,予二又掃視了幾遍手中所捧著的大釋天與大自在,然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你的刀需要7天的時間才能修好。」
「那麼,便拜託你了,價錢……」
「你們請回吧。」
但就在這時——
好不容易才找到這麼一位技藝如此之出眾的匠人,緒方實在是不想就這麼錯過。
「拿著自己的刀對著一塊巨石猛劈,然後就把這刀給劈成這樣了。」
而且對現在的緒方來說,目前最優的修刀地點,無異就是大坂。
「直周。」
鐵匠鋪的東南角,擺放著一塊塊未經敲打的生鐵,與一座由煤炭組成的小山。
「能否請您看在我倆是老朋友的份上,幫真島大人修刀呢?」
「能夠讓這2柄刀完好如初嗎?」緒方問。
在予二為什麼拒絕幫他修刀上多做深究已無益處,倒不如趕緊想辦法說服予二來幫他修刀,於是緒方撇下對予二的吐槽,趕忙說道:
「沒想到竟然就這麼於此地與你重逢了,世事真是難料啊。」
「不關錢的事。我單純地只是和圖書不想幫你修刀而已,你給我再多的錢,我也不會幫你修。」
在大腦恢復運轉后,首先從緒方腦海中冒出的話語是:
這時,直周的眼中閃爍出了「計劃通」的光芒。
此時,緒方突然發現——自他來到大坂后,似乎就在頻繁地偶遇到熟人、認識的人……
「予二大師。」
不僅刀刃布滿缺口,刀身都直接向右邊彎折了近10度。
「直周,你是認真的嗎?」予二皺眉反問。
緒方的臉色,此時不由得一沉。
剛剛還油鹽不進的予二,此時終於改變心意,掩不住臉上喜意的緒方將大釋天和大自在連刀帶鞘地再次遞給了予二。
「25年前,一個我一直暗戀著的女孩跟一個臭和尚私奔了。」
將自個手中的這柄已修了一半的刀放到一邊后,予二將雙手交叉探進寬大的浴衣袖子之中。
「哈哈哈,沒事沒事。」直周笑了笑,「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你真是幫了我大忙了。」緒方繼續保持著朝直周行禮道謝的姿態,「真不知該如何答謝您。」
緒方計劃著在等待刀修好的這段時間里,陪著阿町她們一起在這座繁華的大坂城中悠閑地遊玩到刀修好為止。
「都說了,這不是錢的問題。」予二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說不修就是不修。」
阿町和阿築也都是一副大腦暫停工作了的模樣。
予二以雙手接刀。
修好刀后,剛好可以直奔高野山,找出能清楚體內的「不死毒」的方法。
「後日?嗯……直到我的刀修好為止,我應該都是蠻空閑的。」緒方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就因為這個嗎?!
「關於我侄子的這柄刀的修繕,可以延後一些。」直周瞥了眼那柄「側彎刀」,「可以先優先修繕真島大人的刀。」
緒方忍不住在心中吐槽著。
予二朝身側的那柄「側彎」的刀努了努嘴。
緒方的大腦足足暫停工作了好一會。
一直以來,緒方都習慣了左腰間掛著重物的感覺,走起路來也習慣左腳踩得深一點,右腳踩得淺一些。
不僅僅是緒方。
「拿佛門用語來做刀劍的名字嗎……哼,的確是那幫禿驢的作風呢。」
「一色先生……」看著正幫他爭取修刀的機會的直周,緒方的眼中閃爍著訝異、喜悅的光芒。
「你這2柄刀的修刀費用,總計需12兩。你得先付我一半的錢當定金,剩餘的錢,等把修好的刀還給你后再一次付清。」
「既然如此……真島大人,我有一個不情之請。」
抑制住繼續吐槽的衝動后,緒方揚起視線,看向直周身後的這座小破屋:「一色先生,我想問問:此地是予二大師的住所嗎?」
「你的刀是由僧人所鑄的刀,這讓我感覺很不爽。我不想碰這種經僧人之手打造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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