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六十五章 緒方的故人來訪！
第一列火槍手的子彈打了過來——然而全數落空。
他剛才為了甩開河岸上的火槍手，一個勁地順著水流往西遊去。
大坂，某處——
「啊、啊啊！敵襲！」
他將自己的重心壓得極低，以整個身子都像是貼在地上般的姿勢飛速賓士。
緒方抬起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四周。
旅店的北面和南面還沒有傳來什麼奇怪的動靜，但誰也說不準會不會有什麼新的意外出現。
屏住呼吸。
緒方抓著運河的河岸，緩緩地從河裡爬出。
而老頭們這時也展現出了和他們的年紀極其不符的身手。
看著這個老頭，介正他那本快要合上的雙目微微睜大了些。
「3段擊！開火！」介正朝屋頂上的那倆老頭一甩大手。
「好了，玩笑話就說到這兒吧。」
嚓嚓……
在看到負責把守旅店西面的同伴全滅，指揮官介正也生死不知后，還活著的這20餘名火槍手，有的面露驚恐。
「源一你真棒，短短一句話的功夫，便成功讓我覺得剛才搭你話的我，是個傻瓜。」
阿町輕輕移動著搭在窗框上的素櫻槍管，尋找新的目標。
叩動扳機。
他現在的兵力是分散著的，這樣便給了敵人逐個擊破的機會，所以只要將現在分散的兵力集中起來，說不定就能反將對方一軍。
不一會兒，阿町便找到了新的目標。
旅店的東面——
啪嗒。
介正連忙抬頭，移動視線去追這條「黑蛇」——操縱這條「黑蛇」的，正是風魔。
「在敵人再裝彈時，發動攻擊？」
「所以……我待會收拾外頭那些傢伙的速度，可能會有些快。」
介正癱倒在地，拼盡全力地與正變得越來越重的眼皮做抗爭。
嘭！嘭！嘭！嘭！
「開、開火！」
源一和風魔連忙拉著昏死過去的介正和阿晴，躲到了子彈打不中的地方。
被源一給近身了，這槍陣的戰士們是何命運，就不需要多贅述了。
剩餘的這些敵人，因失了統一的指揮，直到被源一和風魔給近身了，都還沒組成一個能稱得上是「陣」的槍陣。
「嗚哇，別緊張，你是緒方逸勢，對吧？是我啊，是我。記得我嗎？」
源一聳了聳肩，然後將雙手搭上陽神和炎融的刀柄，將兩柄刀一寸寸地拔出。
咔擦！
……
源一他們沒有去追擊這些四散而逃的人，一來是沒必要，二來是想追也追不過來。
比旅店東面還要一邊倒的戰況出現了。
雖然剛才在聽到源一的聲音時，阿町就已經知道是源一他們來了，但在親眼目睹窗外的敵人被及時趕到的源一等人給殺得七零八落的景象后，阿町的臉頰還是禁不住地染上激動的色彩。
但就在這時，他們的身後傳來了慘叫聲。
嘭！嘭！嘭……
剛才，阿晴竄上屋頂后，都還沒來得及跑遠幾步呢，便被恰好躲在附近的暗處里觀察戰況、伺機而動的風魔給追上。
直到此時此刻，剩餘的人才終於發現他們被人給抄后了。
「這種西洋的鐵炮，我https://m.hetubook.com.com記得是叫燧發槍，對吧？」風魔一邊掏著被槍聲給震得有麻的耳朵，一邊跟身旁的源一搭話道。
源一和風魔正說話的功夫，把守旅店北面和南面，以及剛才負責衝進旅店內抓人的火槍手們，這時都蜂擁而來。
寂靜無聲，緒方猜測這裏的居民大概都被現在遍布大坂各處的火災給嚇得逃難去了吧……
負責把守旅店東面的8名火槍手，以擔憂的神情面面相覷。
被旅店西面的動靜給擾亂了心神的他們，誰也沒有注意——有一壯碩一纖細的兩道人影正悄悄靠近著他們的身後。
幾乎沒做什麼猶豫，阿町便將素櫻搭上窗框，遠程支援源一等人。
強烈的眩暈感立即襲上介正的大腦。
「風魔，今夜發生了太多糟心的事情，讓我現在的心情差到極點。」
用炎融廢掉介正的短銃后，源一反手握持陽神的刀柄，用陽神的刀柄柄底往介正的后脖頸用力一敲。
不僅沒有力氣說話，剛才睜大了一些的雙眼，緩緩地再次合上……
雖說順利甩掉了河岸上的敵人，但緒方卻游到了一處自己完全不熟的地方。
「開槍！開槍！幹掉這倆人！」
倒不是因為被這光頭那明亮的腦門給閃到了眼睛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還未來得及循聲去看這鐵鏈甩動聲的源頭呢，他便看見排佈於他身前的簡易槍陣的第二列的某名戰士的腦袋被一條細長的鐵鏈重重砸中，腦門被直接砸出了個小坑，血液和腦漿都迸了出來。
一直走到看不見運河的地方才停下。
「是啊。」風魔瞥了眼懷裡早昏死過去的阿晴，「這姑娘的運氣也是不好，她剛才剛好竄上我藏身的地方了。」
自己雖不是一個感知能力多麼強的人，但也應該不至於連自己身後的屋頂上多出了2個大活人都沒注意到。
指揮官生死不明，沒了指揮，親眼目睹把守旅店西面的同伴全滅，自己現在還被前後夾攻，頭頂還有個狙擊手——即使是飽經訓練的戰士，在這重重打擊之下，士氣也是如雪崩般跌落。
「阿晴，你快離開這裏！」
在介正的這聲開火命令才道出一半時，源一的身體就已經率先動了起來。
從屋脊後方躍出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結果才剛打了2輪子彈，源一就已經衝到了……自己的刀能夠斬到介正的這些部下的位置。
屋漏偏逢連夜雨——所剩下來的這些火槍手還沒來得及轉身去對付間宮和牧村呢，新的打擊便來了。
——這傢伙……是想俘虜我嗎……
他們中的某些人提議派人旅店西面看看發生什麼情況了。
……
「我以前在歐羅巴和阿美利加流浪的時候，倒常常和燧發槍的強手打交道呢。」
火槍手們僅眨眼的功夫，便被殺了個七零八落。
就在介正剛開始思考著該拿藏到屋脊後面的源一倆人怎麼辦時，源一自個就從藏身的屋脊後方竄出了。
「和端著各式火器的強手m.hetubook.com.com打了那麼多次交道，我悟出了一個與使用遠程武器的敵人交戰時的必勝秘訣。柑實，你猜猜看是什麼。」
「阿町，你們拿上你們的東西，跟我們來。」源一這時道，「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慢慢跟你解釋我們剛才都遭遇了什麼事情。」
在這些潰兵基本都從源一他們的視野範圍內消失后，兩道倩影緩步從旅店的大門處走出。
……
根據那位非常瀟洒的老頭的言行，毋庸置疑——他們倆來者不善。
暗道了一聲「就這裏吧」后，緒方依靠著身後一座破舊民房的牆壁，緩緩在地上坐定后，抬眼去看剛才在對付佐久間時，被佐久間的狙擊手給傷到的腿部的傷口。
僅一擊，風魔就把阿晴給打昏了。
這個老頭的懷裡抱著一個已經昏死過去的女孩。
正是剛才那個使鐵鏈的光頭。
他一甩手中的鐵鏈，將槍陣里的某名戰士的腦袋給打爆后，在回收鐵鏈的同時，十分雞賊地順著屋檐從原地逃離，逃進了介正的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隨著介正的一聲令下，他身邊這12人立即分成了每列4人的三列方陣。
「不是。是『別讓他們打中你就好』。」
介正聽到，在另一頭——旅店的東面，傳來了他部下的慘叫……
「注意跟上。」
「我們的運氣不錯呢。」風魔這時接著道，「不僅抓到了一個指揮官，還抓到了一個女忍。」
「嗯？」那個最先聽到身後似乎有奇怪聲響的火槍手，面帶疑惑地向後望去。
介正對這倆突然出現的老頭的警戒心，已提到最高等級。
……
在聽到這突如其來的槍聲后，源一等人都統統一怔。
又有一人的腦袋多了除嘴巴、鼻孔、耳朵之外的口子。
抬頭循聲望去，看見聲音的源頭，是只將小半個腦袋探出窗口的阿町后，源一等人統統露出了笑意。
這條鐵鏈像是一條有著生命的「黑色小蛇」，在將那名戰士的腦門給砸出一個坑后，便立即沿著來時的路「飛」了回去。
這時，緒方猛地聽到身前響起了細微的腳步聲。
僅轉眼的功夫，他們便再無戰意地四散而逃。
但計劃和實踐，永遠是兩碼事。
既然已被發現，那就沒有再躡手躡腳的必要了。
……
雙目因驚恐而圓睜的介正，猛地推了把身側的阿晴。
自己這邊又遭遇了兩個怪物。
源一的速度實在太快。
「『也』？」阿町美目睜圓，重複了一遍間宮剛才所提及的字眼。
「啊、啊啊！敵襲！」
在介正的反射神經反應過來時，源一已經穩穩地落在了他們身前的地面上，雙腳觸地，激起一層塵土。
但絕大部分的人都覺得在沒得命令的情況下，不得擅離職守。
「柑實，我們上。與間宮他們前後夾擊，將剩下的敵人一口氣擊潰吧。」
……
介正的燧發短銃才剛抬到半空呢，炎融便劃過一道弧線，掠過他的燧發短銃的槍管。
他一邊掏槍，一邊以強裝鎮靜的口吻高聲大喊：
ｈttps://ｗｗw.ｈｅtｕbｏｏk.ｃｏｍ.cｏｍ這不過是場戰局一邊倒的戰鬥。
介正突然看見有個人從旁邊的屋頂落下，恰好落到他的身前。
把守旅店各面，以及衝進旅店內抓人的「突擊小隊」，都聽到了介正的撤退命令。
……
他像是對「如何躲子彈」這門技藝早已熟稔於心一般，面對著呼嘯而來的子彈，源一的臉上沒有半點懼色。
……
在源一和風魔閃身躲進屋脊的後方，導致他們第一輪的射擊落空后。
劃過最短的路線，用最少的力取人性命。
帶給介正的「驚喜」，遠不止這倆老頭的猛攻。
讓這槍陣的所有戰士統統斃命，源一統計只用了——5秒。
這二人手中的刀潑出了一捧捧血浪。
為何戰局一邊倒？個中緣由也不複雜——就只是因為他們不幸被2個用劍的好手給近身了，沒有機會發揮燧發槍的遠攻優勢而已。
……
旅店東面傳來越來越弱的慘叫聲。
——吃毒藥……來不及了……
嘭！
在看清來者后，緒方的雙目立即因驚訝而瞪圓。
今晚已經不知道打了多少場戰鬥，神經就沒鬆懈下來過的緒方，立即如條件反射般抬手抓住打刀的刀柄，並將打刀拔出了寸許有餘。
「源一大人，風大人，間宮，牧村。」阿町以激動中摻著幾分疑惑的目光，打量著眼前的四人，「你們怎麼在這？」
因速度太快，源一他身上的那件酒紅色羽織的下擺高高揚起。
為這倆老頭的身份而感到疑惑。
「嗯，是的。」源一淡淡道。
這2人足足靠近到火槍手們的7步之內，火槍手中才終於有人察覺到這倆人的動靜。
緒方拖著沉重的身軀，朝遠離河岸的地方走去。
……
「阿町小姐，這個之後再慢慢跟你解釋。」間宮正色道，「緒方君現在在這嗎？」
嘭！
他們倆在肅清旅店的東面后，便立即往旅店的西面趕來，恰好撞上了所剩的這二十余名敵人的「屁股」。
——該死……躲到屋脊後面了嗎……
風魔瞅准了剛才介正等人的注意力都被源一給吸走的時機，從藏身的屋檐跳出。
「你們這邊也出事了嗎……」平常不論面對什麼事，都總是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的間宮，此時十分難得的表情凝重。
嘭！嘭！嘭！嘭！
雙腳剛落回榻榻米，阿町就連忙將身子往窗戶靠去，觀察窗外的情況。
旅店內突然響起和燧發槍的開槍聲稍有不同的槍聲。
在都已經來到阿町他們所藏身的天花板下方的「突襲小隊」收到「集合」的命令而離開時，阿町和阿築便立即從天花板上跳下。
——這、這傢伙真的是個老人嗎？！
靠著靈活且迅捷的走位，源一將這一輪的子彈盡皆躲過。
槍聲落下，某名火槍手的腦袋立即被開了個口。
「開槍！開槍！幹掉這倆人！」
嘩啦……嘩啦……嘩啦……
介正臉上的血色這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去著。
這些戰士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求饒，便被源一取了性命。
面露疑惑之色的緒方定
和圖書睛看去。介正的大喊聲籠罩了整座旅店。
為了保證燧發槍的威力，槍陣都排得很密——這反倒是方便源一揮刀了。
那個身形較壯碩的人則拔出了後背的大太刀。
紫色的劍芒一閃而過。
介正不敢再賭了。
聽著這樣的聲響，傻子都知道旅店的西面肯定出啥事了。
平均一秒取兩人的性命。
陽神與炎融同時被舞動。
源一出刀的動作，精緻、完美地像個藝術品。
……
十分突兀的，介正聽到了鐵鏈甩動的聲音。
源一剛才「你們被我們包圍了！乖乖地把武器扔掉，這樣對你我都好！」的這道大喊，也傳到了把守旅店東面的眾人耳中。
源一併非是沿著一條直線朝他們跑過來，而是跑成了「之」字形。
周圍有著不少的民房，但這些民房基本都破得厲害。
源一和風魔，一個負責貼臉衝鋒，一個負責遠程支援。
瞄好目標。
旅店內——
……
「你這麼快就把這女忍給抓回來了啊。」源一將手中的陽神和炎融朝下重重一甩，甩掉刀刃上所附著的鮮血。
緒方現在感覺自己的身體重得厲害。
介正的左手推阿晴，右手則對準身前的源一抬起手中的燧發短銃。
5秒過去，還能在源一的眼前好好站著的人，僅剩介正和阿晴。
等其他位置的部下趕過來，需要時間。
源一剛才之所以不理會那名阿晴，是因為他知道——他還有一個搭檔呢。
而現在剛從河中爬出，身上的衣服都因吸滿了水分而變得無比沉重，這讓緒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更重了。
——這附近有沒有能用來包紮傷口的乾淨的布呢……
介正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必須得集中兵力。
第1列的火槍手將他們手中的槍舉起，朝屋頂上的老頭們傾瀉著他們的子彈。
陽神自左向後斬去。炎融自右向左揮砍。
——然後再把衣服里的水給擠掉……接著再找個人問個路……
剩餘的敵人，現在都集中在了旅店的西面。
一道人影從緒方前方的民房後方走出。
源一的胸膛，這時以奇特的節奏上下起伏。
「仔細一想……這還是我第一次和這麼多拿著燧發槍的鐵炮手為敵呢……」風魔苦笑著摸了摸他那光潔的腦袋。
——該……死……
「哈。」源一嘴角一翹，「間宮和牧村來了，看來他們倆已經肅清旅店的東面了。」
燧發短銃應聲斷成兩截。
——也罷……只要阿晴能逃出去……就好……
他們剛聽到這道突如其來的大喊，便緊接著又聽到了槍聲。
和只用劍做武器的源一不同，風魔可是有著遠程打擊手段。
介正才剛在心中這麼說——
一直游到現在聽不到槍聲后才爬上岸。
……
二人一左一右，以鉗形攻勢攻向身前僅剩的7名火槍手。
正是阿町和阿築。
在第1列的火槍手們舉槍時，這倆老頭以極其靈巧、敏捷的動作——翻身躲到了他們腳下的屋脊後方。
這新的打擊，不是源一和風魔攻過來了。
……
所以不論如何都
ｗｗｗ•hｅｔubｏoｋ•cｏm•ｃom要擋住眼前的源一和現在不知躲到何處的風魔，撐到兵力都集中過來了為止。他們的燧發槍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射穿厚重的屋脊的。
在讓由15名精銳組成的「突襲小隊」衝進旅店后，介正的身邊……也就是負責看守旅店西面的火槍手，統共只剩12人。
突然從後方殺出的間宮二人，成功讓所剩的敵人們大亂。
話音剛落，握著雙刀的源一，便化作了一道酒紅色的殘影，從藏身的屋脊處竄出……
……
槍陣恰好處於他的鐵鏈攻擊範圍之內。
聽到「緒方」的名字，阿町臉上的激動之色瞬間消散大半，「沒有。他自去取刀后，便沒有再回來。」
一個體型壯碩的人，還有一個體型偏纖細的人，自他們的後方殺出。
2柄刀同時取了2人的性命。
源一和風魔這時已經如兩頭猛虎，閃身撲躍到了剩餘的敵人跟前。
在下達撤退命令后，介正朝身前的槍陣一擺大手：「阻截他們！」
而阿町他們的房間的窗戶，正好對著西面。
——這裡是……哪裡……
——好辛苦……
嘩啦啦——！
這名火槍手剛轉頭向後望去，那個身形較纖瘦的人便猛地暴起。
……
介正的計劃擬得很漂亮。
那個身形較纖細的人握緊手中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妖艷的紫色寒芒的打刀。
突然出現了倆老頭——介正的心情先是疑惑，緊接著是惶恐。
子彈擊中屋脊的轟鳴，傳入風魔的耳中。
介正的臉色正難看著呢——結果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幕，讓他的臉色變得更像是吃了大便一樣。
突發|情況一個接一個。
「集合！集合！」
為自己竟然連這倆老頭是于剛才的什麼時候站到離他那麼近的位置都不知道而感到惶恐。
被介正推了一把的阿晴，在猶豫了一會後，轉身朝旁邊的民房屋頂跳去。
一顆大好人頭飛出。
介正和他身前的槍陣是邊打便退的。
——總之……先趕緊處理下腿上的傷，再讓傷口處的血這麼流下去，還沒回到旅店，我體內的血大概就只剩一半了。
他從懷裡掏出了他這種指揮官級的人，都人手一把的燧發短銃。
風魔和阿晴的戰鬥……就是秒殺。
因此介正也不多做任何猶豫——
成功出逃的人，僅十人出頭。
源一沒有去理會逃命的阿晴。
正是剛才竄上屋頂逃走的阿晴……
僅眨眼的功夫，他便飛躍到了這名火槍手的跟前。
自還倖存的這二十余名火槍手的後方現身的，正是剛才已順利肅清旅店東面的敵人的間宮與牧村。
他提著雙刀，一個閃身，便來到了介正的跟前。
「喂，大人那兒到底怎麼了？要不要派人去大人那兒看看發生什麼情況了？」
但也有人二話不說地舉起手中的燧發槍，對準源一和風魔。
在「不死毒」的影響下，緒方本就感覺自己的身軀像灌了鉛一樣。
源一笑了笑，然後像變臉似的，迅速收起了笑意。
介正下意識地想要喊阿晴的名字。
但他還是敗給了那越來越強的暈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