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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作者:漱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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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七十二章 緒方的奇幻漂流!

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七十二章 緒方的奇幻漂流!

緒方的身體以被膝撞擊中的區域為中心,彎曲成一個弓字形,向後倒飛出去,向後足足飛出了2步遠的距離后,緒方才終於調整好了身形,平穩落地。
金屬的碰撞聲,以及刀刃碎裂的聲音,幾乎同時響起。
緒方把腳往下探,竟探不到底。
拼盡最後一點力氣,在心中這般呢喃過後,緒方殘存的意識終於被暈眩感給擊碎。
「我剛才的那記偷襲,給你帶來的影響不小呢。」左右衛門以戲謔的口吻這般說。
緒方敢百分百保證自己的打刀和脅差剛才可沒有刺錯位置,的的確確是將左右衛門的心臟與喉嚨都給刺穿了。
——好了……接下來……就把這個大個子所帶來的那些射手擊潰,然後稍微休息一下吧……
緒方剛躍到扶手上,左右衛門的薙刀刀刃就像是加裝了追蹤器一樣,自下而上地朝緒方緊追而來。
劈空了的薙刀,擊中木橋,讓木橋多出了一個直通下方湍流的大洞。
緒方咬緊牙關,向右一個翻滾。
鐺——!
這10人現在都有一種不知所措的感覺……
吱吱呀呀!!
將全副身心都放在與左右衛門的角力,再加上身體狀態本就很差的緒方,對腳下的變故始料未及。
這隻蒲扇般的大手,其主人不是別人,正是理應快要斷氣的左右衛門!
緒方這次用脅差和打刀組成「十」字來防禦時,是將脅差放在打刀的上面,主要是用脅差來格擋左右衛門的攻擊。
2個力量都遠超常人的超人都將雙腳緊緊地扎在橋面上,在那角著力,他們腳下的木橋發出痛苦的呻|吟。
長年的征戰所培養出來的戰鬥本能,在此刻再次起了作用。
吱吱呀呀!
緒方一邊強忍著腹部的劇痛,一邊辛苦地閃避著左右衛門的攻擊。
他的反應很快,已經算是第一時間做出反應了。
然而……
儘管緒方和左右衛門一直扭打在一起,讓他們遲遲無法找到狙擊的機會,但他們還是盡職儘力地緊跟在緒方他們倆的後方,緒方和左右衛門打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喉嚨的修復,也讓左右衛門終於能正常地說話。
這些蟲子糾纏在一起,填補、修復著左右衛門的傷口……
左右衛門面露狂喜。
終於,有個人壯著膽子朝左右衛門問道:
這惡劣的影響,讓緒方無力與左右衛門進行力道上的抗衡。
雙足剛一落地,緒方就發齣劇烈的咳嗽。
緒方m.hetubook.com.com感覺就像有輛摩托車撞上他的肚子一樣。
左右衛門以飛快的速度將他的薙刀再次抬起,然後于這座木橋上,對緒方發動犀利的猛攻。
即使此時的自己不敵左右衛門的巨力,即使左右衛門的刀已經砍到他的右脖頸,距取下他的性命僅剩最後的臨門一腳,緒方仍保持著鎮定。
緒方一面用力地咳嗽著,一面死死地瞪著現在的模樣非常可怕的左右衛門。
……
吱吱呀呀……
膝蓋本就是人體最堅硬、最有力的武器之一,而踢出這記膝撞的,還是力量與速度本就很驚人的左右衛門。
「左、左右衛門大人……」那10名被左右衛門帶來的射手,這時神色各異地圍攏了過來。
緒方一邊將刀從左右衛門的體內拔回,一邊思索著後續的行動計劃。
左右衛門他那張瞪大著雙眼的臉,近在咫尺。
雖不想承認,但緒方也不得不認同左右衛門剛才所說的話是事實——腹部的劇痛,讓緒方現在有差不多3成的力量都難以使出。
而壞事則是左右衛門剛才的那記膝撞,讓緒方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喉頭湧出股股甜味,用力咳嗽時所吐出的唾沫,統統都帶著大量的血絲。
還差一點,他就能取下緒方的性命,圓滿完成豐臣大人交給他們的任務。
也就是說——本就已經因結構被破壞而搖搖欲墜的橋樑,在進一步承受緒方和左右衛門拼盡全力的踩踏后,終於因不堪重負而碎裂。
姿勢的不穩,讓緒方已來不及再用墊步來進行閃避。
這是左右衛門轉動他的大薙刀時所颳起的風壓。
水不僅急,還很深。
剛才還搖搖晃晃、一副馬上要倒地的模樣的左右衛門,猛地站穩了腳跟,並抬起他那巨大的左手掌抓住緒方的右肩。
力從地起是武道中不變的定理。
就在緒方才剛將打刀和脅差從左右衛門的體內拔|出|來,左右衛門的身子晃了晃,馬上要倒地時——
然而就在這時——
大量的鮮血順著這2個洞往外冒出,將左右衛門大半個身子都給染得紅通通、血淋淋的。
在左右衛門薙刀的緒方的脅差撞在一起后,緒方的脅差終於因不勝重負而碎裂,整柄脅差僅剩一個刀柄和只余半指長的刀刃。
奇差的身體狀態,讓緒方總算是出現了失誤——在從護手上跳開時,他沒在半空中將身子的姿勢調和_圖_書整好。
過於驚悚的此幕,讓這10人現在連該和左右衛門說些什麼都不知道了。
喉嚨被貫穿與心臟被貫穿——這2種傷里的任何一種傷,都能讓人死得不能再死。
緒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碩大的薙刀刀刃離他的左脖頸越來越近。
「欸欸?」
剛才在跟著木橋的碎片一起掉入河裡時,緒方的腦袋不慎磕到了橋墩。
強烈的暈眩,讓緒方感覺體內的力量在被不斷抽走。
這名鼓起勇氣的射手話音剛落,便被左右衛門以粗魯的口吻吼道:
手中仍緊握著打刀的緒方,在湍急水流的裹挾下朝下游快速漂去。
木橋的呻|吟聲猛地提升了一個量級。
緊接著,刺耳的碎裂聲轟然炸起。
他剛才所站的那一排護手,像被推倒的積木一般,被左右衛門給掃飛。
「咳!咳咳!咳——!」
緒方沒有理會左右衛門的嘲諷,只默默地咬緊牙關,奮力阻攔著左右衛門的薙刀刀刃對他脖頸的靠近。
他們剛剛都親眼看見了……本應死掉的左右衛門,突然又生龍活虎地跟緒方扭打在一起。
越來越多的鮮血順著緒方右脖頸處的那越來越大的傷口向外冒出。
緒方感覺自己今夜似乎和水格外有緣。
左右衛門也發現了緒方受他剛才那記偷襲的影響,現在的狀態非常地差,於是加快了攻擊的頻率,不給緒方任何的喘息之機。
緒方再次一躍。
左右衛門於心中發出興奮且激動的大喊。
「劍士的本能」讓緒方即使挨了一記左右衛門的膝撞,也依舊下意識地緊握著雙刀,沒有令刀脫手。
左右衛門喉嚨處的那個洞,已經在那些紅色血絲的通力合作下堵上了。
「不死人」這個詞彙剛從緒方的腦海中冒出,其身前便響起了聲勢極駭人的風壓。
咔擦!
雖說和左右衛門的戰鬥,從頭至尾只過去了3分鐘不到的時間,但這僅持續了短短3分鐘的戰鬥,其激烈度之高,也著實是讓緒方身上的疲憊感加重了不少。
——總算是把這個傢伙給打敗了……
「不愧是修羅啊……」左右衛門喃喃道,「眼睜睜地看著死亡離自己越來越近,竟還能保持如此鎮定的神情……」
格開因劇痛而收縮,將刀刃給夾緊的肌肉,好方便拔刀的同時,也進一步擴大傷勢,讓左右衛門死得不能再死。
因此緒方咬緊了牙關,將手中雙刀交疊成十字,往上一抬,hetubook•com.com朝劈來的大薙刀迎去。
而在往下方的湍流掉去時,還沒徹底反應過來的緒方,猛地感到後腦處傳來一陣劇痛——在往湍流里掉時,緒方的後腦勺不慎撞倒了下方的橋墩……
但是……還是因先機被搶而慢了半步……
因為水流很湍急的緣故,所以僅眨眼的功夫,緒方就沒影了……
然而事實就是這麼驚人——左右衛門的雙目仍舊充滿光芒與神采,仍能踢出一記讓緒方到現在都沒緩過來的強勁膝撞。
左右衛門曲起右腿,用膝蓋朝跟前的緒方腹部撞去。
他死死地盯著緒方被沖走的方向,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媽的……這算怎麼回事?就差一點啊……明明就差一點就能取了修羅的性命了啊……!」
在橋樑上又轟出了一個直通下方河流的大洞后,左右衛門迅速地變換架勢,用宛如掃地般的動作,揮刀朝緒方的腳掃去。
出頭鳥一般是沒啥好下場的。
咔擦。
喉嚨和心臟多了個洞——這似乎並沒有對左右衛門的實力產生多大的影響。
「我如果有事的話,還會像現在這樣站著嗎?!」
沒有放棄與左右衛門的對抗,仍在冷靜地思索著破局、反殺的方法。
緒方右脖頸的肌膚已經被鋒利的薙刀刀刃給壓出了一個切口。
不僅刺穿了,還在拔回來時還特地轉了個圈,擴大了其傷勢。
呼——!
緒方突然感到自己的右肩被只蒲扇般的大手給抓住!
啪啦啦!
陣陣強烈的錯愕與震驚之情衝擊著緒方的大腦,像有股股涼風在緒方的腦顱里呼嘯著一般。
緒方從護手落回到地面。
在左右衛門的滿心期待下,薙刀的刀刃終於——切進了緒方右脖頸的肉里。
——快點去死吧!修羅!
——成功了……
這副模樣,怎麼也沒法將他和活人划等號。
緒方不帶任何保留,已經拼盡全力了,然而……左右衛門的薙刀刀刃還是一點點地往下壓,逐漸逼近著緒方的脖頸。
左右衛門剛才的那記膝撞,給緒方帶來的影響,不可謂不大。
他試圖著在這湍急水流中穩住身形,但卻以失敗告終,究其原因,都是他現在這正不斷發暈的腦袋在作祟。
他們完整地目睹了左右衛門的喉嚨與心臟被刺穿的全過程,部分人勉強保持住了鎮定,但還是有部分人忍不住驚叫出聲。
為了能在角力中勝過對方,緒方也好、左右衛門也罷,都將雙www•hetubook•com•com腳緊緊扎在橋面上,緊踏著橋面。
緒方此次跌入的河流,並非他剛剛才暢遊過一番的水流平緩的運河,而是異常湍急的溪流。
右手繼續握著還未碎裂的打刀,左手則按住打刀的刀背,雙臂發力,試圖將壓來的大薙刀給推回去。
以前在蝶島,也對付過這種應該死掉,卻沒有死掉的人。
嘭!
左右衛門的雙眼中已布滿狂喜之色。
雖有試圖抵抗,但這股暈眩感卻越來越強烈。
左右衛門自然不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緒方露出破綻」的大好機會。
「都別傻站在這了!去外面叫上所有的人沿著這條河去追擊修羅!絕不能讓修羅有喘息的機會!」
——我怎麼又掉水裡了?!
啪!
違抗不了生理反應的緒方,雙眼不受控制地緩緩閉上。
緒方在心中長出了一口氣。
「左右衛門大人,您剛才被修羅刺中的位置……沒事吧?」
左右衛門雖然用敬佩的口吻這般說,但他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半點留情。
——現在可不是……睡覺的時候啊……
緒方和左右衛門腳下的木橋如只被撕碎的紙片一般,變為片片碎裂的、或大或小的碎片。
緒方的反應也很快,見脅差碎了,便立即將它扔掉。
——該、該死……!
雖躲過了這記劈砍,但躲得很險,薙刀的刀刃幾乎是挨著緒方的左肩頭擦過去的。
好事是他的打刀和脅差沒有脫手,仍在他手上。
他之前才剛從河裡爬出來,結果沒過一會兒又掉回河裡。
吱吱呀呀……!
如此大胆的近身方法,緒方以前還從未試過,所以剛才緒方也是捏了一把汗。
木橋的呻|吟聲變得更大了一些。
轟!
薙刀的刀刃,已經切得越來越深。
他毫不猶豫將體內多出的幾分力道灌注到雙臂中,以求儘快取下左右衛門的性命。
緒方轉動脅差和打刀,讓雙刀在左右衛門的體內轉了個圈,然後再把他們從左右衛門的體內拔出。
所幸他這大胆的進攻計劃成功了,緒方也總算是如釋重負。
嘭!
宛如刀刃切肉般的聲音響起。
這份欣喜,讓左右衛門感覺身體的力量又足了幾分。
至於緒方——他仍相當地鎮定。
而也就在這時,緒方發現了左右衛門傷口處的異樣——一根根紅色的血絲,像一根根噁心的蟲子般從左右衛門的傷口處冒出。
這座簡陋的木橋,在剛才挨了左右衛門的兩記重斬后,橋面多出了2個和圖書大洞,這2個大洞令橋樑的結構被嚴重破壞。
高手間的對決,片刻的失誤都會帶來滅頂之災——這句話用來形容此時的緒方,再合適不過。
在半空中踩著敵人刺來的薙刀刀尖,以此作為立足點和發力點——大概也只有等級升至「宗師級」的墊步,才能讓這宛如神級的一幕出現。
在落回橋面后,身體姿勢的不正,令緒方在橋面上踉蹌了數步。
咔擦咔擦!
而最先碎裂的地方——是緒方的腳下。
緒方以用握脅差的左手捂著不斷發疼的腹部的姿勢,向旁邊一躍,跳上旁邊的橋樑扶手。
木橋的呻|吟聲進一步增大。
他以左腳為中心,將力量從腳傳到腰,再從腰傳到持刀的雙臂,以像是要將緒方給砍成整齊的左右兩半的氣勢,將大薙刀高高揚起,然後自上往下地朝緒方重重劈下。
左右衛門腳下的橋面沒有立即碎裂,所以他及時反應了過來。
突如其來的變故,讓緒方的瞳孔猛地一縮。
緒方的肚子就這麼結結實實地吃了左右衛門的一記膝撞。
——不死人嗎……!
腹部的劇痛不僅讓緒方的精神難以集中,同時也使得緒方的動作都變得遲鈍、僵硬起來。
先是被磕到的地方傳來陣陣痛感,隨後以被磕到的地方為圓心,股股暈眩感傳至緒方的整個大腦。
他知道——就差一點了!
現在緒方的身上有著1件好事和1件壞事。
左右衛門現在的表情……就跟吃了大便一樣。
身軀隨著水流,筆直地往下游漂去。
緒方的身體先大腦一步做出反應——快速向後退!拉開與左右衛門的距離!
連忙后跳,一口氣跳到橋外后,他連忙定睛掃向河面,尋找跟著橋樑的碎片一同掉入河中的緒方的身影。
薙刀的刀刃呼嘯著朝緒方當頭劈來。
緒方發出一道獃獃的「欸」聲,然後跟著腳下的木橋碎片一同墜向下方的湍流。
大薙刀不斷突破著打刀的阻攔,其高度從緒方的頭頂一直壓到了……緒方的右脖頸。
道道慘叫傳入緒方的耳中——是左右衛門帶來的那10名射手的聲音。
左右衛門的喉嚨、心臟處,現在都有著一個從身前貫穿到身後的被刀捅出來的洞。
——可惡……
緒方現在的模樣,就像是把左右衛門的薙刀給扛在了自己的右肩上。
……
理應死得不能再死的左右衛門突然「復活」——緒方猛然想起自己以前在蝶島……曾見過十分相似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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