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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作者:漱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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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九十八章 江戶合戰的人柱!

第八卷 一刀齋

第六百九十八章 江戶合戰的人柱!

「少說這些有跟沒有的事情。」長谷川壓低嗓音,沉聲道,「我的部下們現在怎麼樣了?」
倚靠著身後的石牆睡覺的長谷川,打著極響亮的呼嚕聲。
在停頓了片刻后,她一字一頓地說:
「……我覺得我們現在倒不要急著去弄清楚高野山的詳細情報。」
長谷川寧可看到豐臣信秀派大量人來遊說他,也不想再像現在這樣每日無所事事地在牢房裡睡覺。
「雖然這傢伙嘴硬的很,但只要一直這樣用刑下去,他總會開口。」
——是那個豐臣信秀來了嗎……
此時此刻,在長谷川現在睡得正香時——
說罷,豐臣信秀轉身欲走。
「倘若神佛真的存在且有那麼大的能耐,世上就不會有那麼多悲劇了。」
那個光頭僧人的年紀頗大,其年歲應有60以上,有著相當多的眼角紋與皺紋,身披袈裟的他,亦步亦趨地跟在豐臣信秀的身後。
「以前在京都當差時,我用過無數次水刑,從沒見過有誰能捱過水刑的。」
久違的和人聊天的慾望,以及急於借那3人之口知道外面情況的期望,讓長谷川迫不及待地壓低聲線,朝那3人快聲道:
牢房外的走廊盡頭,再次傳來了腳步聲。
被淺井說得啞口無言的島田,默默地垂下腦袋,不再言語。
「……你來這裏做什麼?」長谷川一邊掃視著身前的豐臣信秀,一邊試探性地問道,「是來像之前那樣,勸我背叛德川,加入豐臣嗎?」
豐臣信秀為長谷川提供的牢房條件還算優渥,吃喝不愁,飯食也還算美味,還能在榻榻米上睡覺。
他的身後,跟著一個長谷川此前從未見過的光頭僧人。
「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可以盡我所能地繪製一副高野山的地圖給你們。」
沒一會兒,他便看清了來者都是誰。
「而現在,擅闖高野山,可不會有什麼人給你講好話……世人可不知道企圖顛覆江戶幕府的豐臣氏就潛伏在高野山。」
「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將主公給救出來。」
只見他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然後輕嘆了口氣。
「比左右衛門還嘴硬的人,我以前也見過,但在被水刑連續折磨了2天後,那傢伙最終還是像個娘們一樣地哭喊著『我什麼都說』。」
「抱歉啊,長谷川先生。」豐臣信秀快步走到長谷川的牢房前,面帶歉意地朝長谷川鞠躬道歉,「這段時日,我實在太忙了,有太多許多我去操心的事情,所以對您久疏問候。」
「還是先從左右衛門那弄來足夠的情報后再行動比較保險。」
和-圖-書「老夫名叫一色直周。」老者指了指他身旁的那一男一女,「這位是犬子:一色如水,這位是我的兒媳:一色實。」
「這我就不記得了……但1、2個時辰應該是有的……」
被腳步聲驚醒的長谷川,連忙睜開雙眼,然後撲到身前的柵欄上,向外張望。
長谷川朝一色直周問出新的問題。
眾人紛紛將訝異的視線,投到剛才那句聲音的主人——緒方的身上。
「喂。你們叫什麼名字?是怎麼被關進來的?」
「我和我母親都篤信佛教。」
「主公為何會被抓走的原因,至今仍不明朗。」
「喂。島田。」面露不悅的淺井,兩眉一豎,「天罰?你啥時候成佛教徒了?」
「那個……我可以發表下我的意見嗎?」
話說到這,一色花頓了頓。
最起碼前者不會感到無聊,而且還能從說客那套到一些說不定有用的情報。
「嗯。我就是那個『鬼平』。」長谷川苦笑道,「說來真是慚愧……我堂堂『鬼平』竟然也有淪為階下之囚的一天……你們3人叫什麼名字?你們是因為什麼而被抓來的?」
長谷川默默消化著剛從一色直周那得來的重要情報。
「豐臣信秀那個混賬,可是一個能在離家出走時,將家中所有的錢財和值錢東西都給拿走,連個子兒也沒留給自己的家人,讓自己的奶奶、媽媽、妹妹挨餓受凍,並且從未回家過一次的冷血暴徒。」
「上人,待會你幫我告訴獄卒們,將那3人好生看管。」
看著一臉堅定地說出「自己想去高野山找家人」的一色花,緒方露出沉思狀。
「不過……」
從聲音聽來,來者僅有二人。
「我叫長谷川平藏。」長谷川回應,「已經被抓到這兒來好一段時間了。」
「得確保他們不會在『江戶合戰』開始之前死掉才行。」
最後——他們將目光都集中在了緒方的身上。
「老實點!只要老實點就對你們溫柔一點!」獄卒們在對那3人這般大吼過後,趾高氣昂地大步離去。
「我想去高野山那找我的家人!」
「我現在還急著去看我那許久未見的可愛的妹妹。」
「不行。」
高野山,某地——
誰都沒有想到的聲音,陡然響起。
豐臣信秀關押長谷川的地方,是一座沒有窗戶,不見天日的牢房。
「左右衛門是豐臣信秀的親信,一定知道不少有用的情報。」
因為無事可干,沒有任何能打發時間的娛樂活動,所以長谷川這些天除了吃就是睡,只能靠「吃m.hetubook.com.com」和「睡」來打發時間。
「我們在大坂經營著一間劍館。」
「你對高野山大致的地形地況還有主要大寺的位置都很清楚?真的嗎?」急脾氣的淺井率先發出驚呼。
「貿然闖入聖地,可是會背永世罵名的……而且說不定還會得天罰……」
「可時間並不允許我這麼做。」
「我的家人說不定也被抓到高野山去了。」
有些時日未見的豐臣信秀,還是老樣子——腰間佩著把紫柄的打刀,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一副翩翩公子的打扮與氣質。
「那個……」在葫蘆屋地位最低的島田,這時默默地插話進來,「我可以發言嗎?」
嘩啦,嘩啦,嘩啦……
這些天,長谷川一直都是孤零零地住在牢房中,連個能談天的對象都沒有。
「你是?」他問。
「那我也要來問問你了。」淺井不甘示弱地回瞪牧村,「在我們按部就班地拷問那個左右衛門時,主公突然有了不測,那該怎麼辦?」
在看清來者的模樣后,長谷川的瞳孔立即不受控制地微微一縮:
不一會兒,長谷川便看到了來者是誰。
「我的家人……也被豐臣氏的人給抓走了。同樣也是下落不明。」
然而一色直周還沒來得及對他的這問題做回應——
「不不不。」豐臣信秀優雅地搖了搖頭,「倘若可以的話,我的確是想于現在再和你多聊聊。」
「連『主公是否真的在高野山』都沒有十成十的確定。」
在提到「豐臣信秀」這個人名時,長谷川不禁面帶憤恨地咬了咬牙關。
結果,在與長谷川見過一面后,豐臣信秀便再也沒來過這座牢房,也沒有再派別的人來跟長谷川做接觸。
「……」間宮沒有立即回答,他抿了抿嘴唇,作沉思狀。
直周沉默了下來。
「那麼——請容許我先行告退了,待之後有空了,我再前來。」
「切……無聊。」淺井撇了撇嘴,「島田,那我問你——一百多年前,江戶幕府驅逐國內所有切支丹時,怎麼就不見切支丹他們的神來救救他們,給江戶幕府降下神罰呢?」
「……當然可以。」長谷川沉吟片刻過後,點了點頭,「那在你們被抓來這裏之前,外頭有發生什麼事情嗎?」
「之前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小屋子?是被關在大坂的某座小屋子裡嗎?」長谷川追問。
目送著獄卒們離開,確認獄卒們都盡皆離去后,長谷川將目光轉回到新來的那3個「同伴」身上。
「再睜開眼時,就已經來到這裏了。」
「我覺得不能將www.hetubook.com.com太多的時間花費在對左右衛門的拷問上。」
「我想要你們先答應我一個條件。」
聽著這2道腳步聲,長谷川連忙閉緊嘴巴,然後抬手示意一色直周不要說話。
【注·切支丹:日本戰國時代及江戶時代對基督徒的稱呼,在江戶幕府建立后,為維護統治,江戶幕府驅逐了國內所有的切支丹,並嚴令禁止任何人再成為切支丹】
「……我覺得現在還是接著去拷問那個左右衛門還有那個伊賀女忍比較好。」一向粗中有細的牧村,率先沉聲道,「我們目前掌握的情報實在太少。」
「呀,好久不見了呢。長谷川先生。看到你還那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
「妹妹?」長谷川先是眉頭微微皺起,隨後嗤笑一聲,「擁有豐臣氏直系血脈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嘛。」
可就在他剛轉過身時,他注意到了現在住在長谷川側前方的牢房裡的一色直周等人。
在一色花剛才主動出聲說她了解高野山後,緒方就一直用訝異的目光看著一色花。
「大坂一色劍館的一色直周、一色如水和一色實。」老僧人用同樣只有他和豐臣信秀才能聽清的音量回應,「豐臣大人,您忘了嗎?您前些日下令將他們3人帶到高野山來。」
她的話音一落,葫蘆屋一行人便面面相覷了起來。
聽完豐臣信秀剛才的這一番話,長谷川原本陰沉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些。
【注·人柱:古代日本也有用活人祭祀神明的惡俗。這一惡俗在日本被統稱為「人身御供」。人柱便是人身御供的一種。
豐臣信秀愣了愣,然後壓低聲線,用只有他和他身後的那老僧人才能聽清的音量,朝那個老僧人問道:
「二百年前,織田信長火燒除了禮佛之外什麼惡事都乾的比睿山,還能有些人叫好。」
「……間宮。」淺井這時將目光轉到間宮的身上,「你怎麼看?」
長谷川將臉再次緊貼在牢房的柵欄上,循聲朝牢房外看去。
「放心吧。」微笑著的豐臣信秀,朝長谷川露出一口漂亮的白牙,「你的部下們現在都吃的好,喝的好,住的好。」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大概是在……昨日?因為一直不見天日的,所以我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時候了,總之就是在之前沒多久,我們三人被套上頭套、押上馬車。」
「呼嚕……呼嚕……呼嚕……」
「是要接著拷問左右衛門和那個伊賀女忍,套取更多的情報。」
「我和母親平日里,常去高野山的金剛峰寺禮佛。因此我對高和*圖*書野山的了解比較多。」
「他們3個,可是之後的『江戶合戰』的備用人柱。」
……
「哦哦。」豐臣信秀抬手拍了拍腦門,露出帶著愧意的笑,「我想起來了。他們三人就是一色家的人嗎……」
就在緒方正打算對一色花說些什麼時——
「上人,那3人是?」
除了沒有自由之外,什麼都好。
「我覺得……牧村前輩的話更有道理一些……」不敢去看淺井表情的島田,以有些瑟縮的口吻慢慢道,「還是先設法弄取更多的情報為好。」
一色花輕聲答。
「你記得大概坐了多久的馬車嗎?」
當初,長谷川是與他的部下們一起被迷昏的,長谷川直到現在都不知道他的部下們現在都被關在了何處。
自與豐臣信秀初次見面過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這個怪模怪樣的年輕人。
就在這時——
「我們現在……還是先策劃清楚,我們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再說吧。」
牢房外突然響起大量的腳步聲。
「還是立即動身前往高野山,找尋主公。」
——1、2個時辰……也就是說,我現在被關在距離大坂有1、2個時辰的車程的地方嗎……
在建房子或修橋樑時,將活人活生生地埋在地基或橋墩的下方,古代日本人相信只要這麼做,房屋和橋樑就不會塌。被充作「柱子」的這些可憐人便被稱為「人柱」。
……
往外張望的同時,他在心中暗道:
「那你記得你們當時乘坐的那輛馬車中,拉車的馬有幾匹嗎?」
「我跟你說過的吧?我的目標,是將你收至麾下。是不會對你和你的部下做出太無禮的事情的。」
這讓長谷川都不由得感到納悶了起來。
「我此次前來,就只是單純地在去看妹妹時,順路來看看許久未見的你,看看你現在的精氣神如何了而已。」
直到江戶時代,「人柱」的惡俗仍未終結。17世紀的寬永年間所築的福島橋底下便有人柱。你去福島橋那旅遊,能看到提示橋下有人柱的牌子。因此,在日本考古時,常常能在古建築的底下挖出大量人骨】
間宮簡單的一席話語,便讓眾人周遭的氣氛變凝重許多。
間宮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
然而近些日因為睡得太多,導致長谷川的生物鍾都稍有些紊亂了,使得長谷川目前已無法再根據何時犯困來判斷現在的時間。
豐臣信秀之前言之鑿鑿地跟他說:之所以將他抓過來,是看中了他的才能,打算將他收入豐臣麾下。
剛開始,長谷川還能根據自己發困的時間,來計算自己被豐臣信秀給抓來並關押於www•hetubook•com.com此的天數。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試圖將某人給收入麾下時,不應該是要派出大量說客來進行遊說嗎?
「是。」老僧人恭聲應和。
腳步聲很急。
啪噠,啪噠……
「這個……我們不知道……」直周搖搖頭,「我們三人之前一直被關在一個昏暗的小屋子裡。」
「抱歉……這個可以不說嗎?」
這3人中,二男一女。其中一名男性的年歲蠻大,看上去起碼都有60歲了,頭髮都已花白,3人的精神狀況都不怎麼好,尤其是那個老人家,看上去憔悴至極。
「應該是。」
就這麼一直將長谷川給關著,像養寵物一樣將長谷川養在牢房裡。
「柑實大人他剛才說得對……」島田將視線轉到不遠處的風魔的身上,「高野山並不是二百年前的比睿山,現在的高野山,是毋庸置疑的聖地。」
「最起碼也得設計一個既能救到主公,又能保全我們自身的行動計劃……」
牢房外的腳步聲,以極快的速度向長谷川所在的方向迫近者。
一色花的語調因激動而高亢了起來。
眾人看向島田。
牧村的話才剛說完,淺井便立即提出了與牧村完全相反的意見:
「豐臣信秀?!」
「至於為何會被抓住……」
「我並不信佛……」被淺井給瞪得有些害怕的島田縮了縮脖頸,「我只是覺得神佛這種東西,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得對人家抱有一定的尊敬……」
這次的腳步聲,不再是嘩啦啦的一大片。
那3人中的老者,揚眸朝長谷川投去疑惑的視線。
「擁有豐臣氏直系血脈的人,也就只剩我和妹妹,還有伯公了。」豐臣信秀莞爾一笑后,再次向長谷川行了一禮,「確認你精神狀況良好,我就放心了。」
「天知道這麼個無血無淚的傢伙,突然將主公給抓去,是打算做什麼。」
「如果你們之後打算到高野山尋找你們的同伴,那可以帶上我一起去嗎?」
過多且過於密集的腳步聲,組成了「嘩啦呼啦」的奇怪聲響。
豐臣信秀一直將他關在這,也不派人來對他進行遊說,究竟是要做什麼?
「那我問你——」牧村眉頭微皺,瞪向淺井,「如果我們現在去高野山,卻發現主公其實根本不在高野山,我們撲了個空,那該怎麼辦?」
一大幫負責看守這座監獄的獄卒,推搡著身上稍有些髒亂的3人,以粗暴的動作將那3人推進位於長谷川側前方的一座閑置牢房中。
「長谷川……平藏……?」老者以及他身旁的那一男一女,這時都因震驚而緩緩睜大,「你就是那個『鬼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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