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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作者:漱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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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齋 第七百零四章 緒方一刀齋的扭曲粉絲登場

第八卷 一刀齋

第七百零四章 緒方一刀齋的扭曲粉絲登場

緒方與已經沒有生息的這名「僧人」一同落回到地面。
細眼睛青年的瞳孔猛地一縮,隨後如條件反射一般扭頭向後看去。
睜開眼睛,往牢外看去——十余名面帶著焦急神情、手中都端著挺燧發槍的豐臣氏的部眾,自牢外的走廊盡頭出現。
「這樣啊……那好吧,那我還是自己去找我的部下們吧。」
「緒方一刀齋,我真是對你太失望了。」
豐臣氏的部眾們推搡著長谷川和一色直周等人,將他們推出牢房,他們被強行要求排列成一條縱隊,而那個細眼睛的青年則扶著腰間的刀,像是母鴨領著雛鴨一般,大搖大擺地領著長谷川等人向監獄外走去。
此刻的仙源寺,無比寂靜,與剛剛的吵鬧形成了極鮮明的對比。
他的周圍,躺滿了剛才被他幹掉的「僧人」們。
首先映入細眼睛青年眼帘的,是他的一個正捂著不斷向外噴血的額頭,跪倒在地發出慘叫的部下,原本應該正被他端在手裡的燧發槍,已不見蹤影——剛才的慘叫,便是由此人所發出。
……
「上人是暴徒的同伴?不可能!」「山羊胡老僧人」不假思索地高聲駁斥道,「我認識上人幾十年了!我對上人再熟悉不過!他怎可能會是什麼暴徒?!」
「這種事,你別管。」細眼睛青年不耐煩地回應道。
「我一直認為你的出現、你對江戶幕府一次又一次的打擊,說不定能倒逼江戶幕府進行改革!一改腐朽之風!」
他剛才憑著一腔憤懣與熱血,抱著佛像前來找緒方對質。
緒方一開始,只以為是不是自己的錯覺。
「我不走!」
火焰如洪流,在樹林之中奔騰,吞噬著火舌所觸及到的一切。
血花飛濺。
「再過多一會兒,應該就會有大隊人馬殺過來……嗯?」
緒方緊了緊手中的大釋天,心中暗道。
——現在……就待在這,慢慢地等豐臣氏的援軍過來吧……
這個老僧人的年紀實在大得可怕,緒方感覺此人的年紀起碼有80歲,不僅臉頰布滿層層疊疊的皺紋,連下巴上所掛著的山羊胡也全數花白。
「你們幹什麼?」長谷川沒有反抗,和-圖-書只皺著眉頭反問道,「是要把我帶到哪去嗎?」
而仙源寺,恰好又很大。
「山羊胡老僧人」像連珠炮一樣,朝緒方發出一連串的怒喝。
自剛才開始,便一直有手持各式各樣的武器的「僧人」向緒方攻來。
「可誰知——你今日竟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
朝緒方走來的同時,睜圓著雙目,用充滿怒意的目光惡狠狠地瞪著緒方。
「你之前雖被朝廷、幕府列為朝廷之敵,但我卻並不厭惡你。」
「看到他們手上的那些傢伙了嗎?」
緒方朝不遠處地上的那一具具屍首努了努嘴。
「……嘖。」只見緒方在沉思片刻后,咬了咬牙,「來這一招嗎……!」
畢竟緒方再怎麼厲害,將二十余名敵人給幹掉,怎麼說也得花個十幾秒的時間。
——也不知阿町和源一大人他們那邊進展如何了……
而「山羊胡老僧人」這時也做出了與緒方相當同步的動作:皺起眉頭,抽著鼻子。
看著眼前這位一直怒視著他的老僧人,臉上浮現出幾分無奈之色的緒方,於心中接著暗道:
——這個老先生……應該是仙源寺的普通僧人……
「我為什麼要向你這樣的惡徒屈服?」
「你們仙源寺的僧人都能隨身攜帶那麼多殺人利器的嗎?」
「你不相信我的話也可以。你怎麼看我也無所謂。」緒方這時接著道,「總之你快點離開這裏。這裏現在相當不安全。」
——好了……
然而——在將視線刺過去、看清這道腳步聲的主人的容貌后,緒方連忙眉頭一挑,原本銳利的視線立即變柔和了些。
「……」「山羊胡老僧人」沉默下來。
「我問你:我們仙源寺、我們高野山是哪兒得罪你了?」
「嘖……」緒方撇了撇嘴,「讓仙源上人給逃了嗎……這仙源寺也太大了一點吧……」
「這是僧人會擁有的武器嗎?」
抵達窗邊,往窗外看去——窗外的景色,讓緒方還有他身旁的「山羊胡老僧人」統統神色一變。
表情,漸漸變得怪異。
長谷川緊握著燧發槍的槍管,將燧發槍高舉過頭,對準細眼睛青年和-圖-書的腦袋,將手中燧發槍用力朝下一揮——
「你已經是朝敵了!現在又想做佛敵嗎?!」
「……我的部下們呢?」長谷川接著問,「我的部下們也會像我一樣被帶到新的地方嗎?」
緒方仔細地打量了這個老僧人一番,未見他的身上有攜帶著什麼武器,只見他的懷裡抱著一塊木製的小佛像。
在幹掉該「僧人」后,緒方急忙提著刀,奔向旁邊的一條走廊。
高野山,仙源寺——
「這些人都是我剛才所說的不法之徒。他們偽裝成僧人,潛伏在仙源寺內,他們才是真正的暴徒。」
冷不丁的——緒方陡然聽到自己的身後側傳來啪嗒啪嗒的腳步聲。
這座仙源寺還是有不少正常的僧人的。
而那些偽裝成「僧人」,潛伏在仙源寺內的豐臣氏的部眾們,也應該都被他給幹掉,沒被他給幹掉的,應該也都逃了個乾淨。
「你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來到廊口,向廊內張望——這條走廊有足足三個岔口,而每個岔口,都不見任何人影。
「不僅不討厭你,還一直很尊敬你。」
「也罷……」緒方一邊振刀,一邊嘟囔道,「讓他逃了就逃了吧……反正仙源上人也不算多麼重要。」
緒方沒細數來敵之數,但他估計二十人應該還是有的。
此時此刻,看著已無比寂靜的四周,緒方猜測著這座寺院的所有正常的僧人,應該都已經跑光了。
可在用力地抽了抽鼻子,努力地嗅聞了下空氣中所飄散著的氣味后,緒方才確信——自己並沒有聞錯。
在被緒方以極沉著的口吻這般追問過後,「山羊胡老僧人」也漸漸恢復了冷靜與思考。
空氣中……的確飄散著越來越濃郁的焦味……
「黎民百姓的生活越來越困苦,本應保護好百姓的武士們越來越無能。」
在一個自己並不熟悉地況的區域里,追擊一個對此地地況很熟悉的人,難度自然極大。
「那我問你——」緒方追問,「你要怎麼解釋這些被我放倒的『僧人』手中,拿著這麼多根本不是僧人所會擁有的武器?」
只不過——他們雖然打不過緒方,但m•hetubook.com.com為仙源上人逃跑爭取時間,他們還是能做到的。
「你們仙源寺的仙源上人便是那些暴徒的同伴之一。」
不過他也沒有完全放下戒備,他的神經仍舊緊繃著,隨時準備好了在「山羊胡老僧人」打算對他做出些什麼時,予以反制。
在他的部下們去綁著長谷川時,細眼睛青年用鑰匙打開了一色直周一家子人的牢房門鎖,緊接著一色一家人也像長谷川一樣——魚貫而入的豐臣氏部眾們,將他們的雙手牢牢捆在身後。
話說到這時,「山羊胡老僧人」的語氣中浮現出淡淡的悲愴之色。
因此,相當遺憾——有「僧人」們為其爭取逃跑時間,又有著複雜的地形做掩護,緒方現在已經徹底找不著仙源上人了。
「趕緊將他們都帶到海岸那兒去!」
鎖一解,門一開,4名豐臣氏的部眾立即魚貫而入。
「江戶幕府的腐朽,我一直都是看在眼裡。」
這些「僧人」當然不是緒方的對手,基本都是被緒方給一人一刀地幹掉。
「我剛才已經說過了。」細眼睛青年強壓住不耐,沉聲低吼道,「這種事你別管!乖乖地跟著我們走,就可以了!」
岔路之多,讓緒方的頭都快暈了。
「手裡劍、脅差、苦無、鎖鐮……」
「緒方一刀齋!」
大量的火焰,自仙源寺後方的樹林燃起。
他們在聽聞他們的寺院遭遇攻擊后,不少人連忙壯著膽子,循聲奔到緒方這兒來查看情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仙源寺放肆。
發出一道無聲的輕嘆后,緒方緩緩道:
「啊啊啊啊啊啊——!」
「你竟敢攻擊我佛門聖地!」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他看了看緒方,然後又看了看旁邊地上的那些「僧人」們所抓的武器。
他們看見了大火。
「可懾于江戶幕府的強大,無人敢對且能對江戶幕府予以一記響亮的重擊——直到你出現為止!」
……
「雖說你攻擊二條城,擊潰幕府軍隊的這樣的手段過激了些,但我依舊認為你是一個英雄!」
直到話音即將落下時,他下巴上所掛著的山羊胡都因過於情緒過於激動而hetubook.com•com一抖一抖的。
「尊長。」緒方道,「你快離開這……」
其中3人制住長谷川,另外一人將長谷川的雙手往其背後一拉,然後用一根麻繩將長谷川的雙手給緊緊捆住。
——不跟他簡單地解釋一下的話,這位老先生只怕是不會離開啊……
火。
「不清楚!」細眼睛青年粗暴地回應,「你的那些部下,不歸我管!」
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的槍托——這便是細眼睛青年此生所看到的最後一幕。
「尊長……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有群殘暴的不法之徒偷偷潛伏在了高野山,準備以高野山為據點,行不法之事。」
某棵大樹僅在轉眼之間,便被火柱給淹沒,響起木材裂開的聲音,宛如在發出著痛苦的呻|吟,這棵大樹僅堅持了半晌,便在火焰中倒下,大樹落下所激起的大量火星在空中飛散。
緒方的話還沒講完,話頭便被「山羊胡老僧人」給打斷:
在緒方殺進仙源寺后,「有暴徒攻擊仙源寺」的消息,便立即如強力疫疾一般,飛速傳遍了仙源寺的上上下下。
見此人似乎並非豐臣氏的部眾,而是仙源寺的正常僧人後,緒方默默將提起的刀放下。
神經自攻入仙源寺后,便一直處於緊繃狀態的緒方,連忙提刀轉身,誤以為是新的敵人殺過來的他,循著腳步聲將銳利的視線刺過去。
盤膝坐在地上,閉著雙目,用右手拇指輕揉著左手手腕的長谷川,此刻陡然聽到牢房外響起極密集的嘩啦啦的腳步聲。
高野山,關押長谷川等人的地方——
嘟囔過後,緒方扭頭環視四周。
「快!快點將他們都帶走!」
「一個敢於向江戶幕府說不、敢於和江戶幕府對著乾的英雄!」
「你仔細瞧瞧這些剛才被我放倒的『僧人』吧。」
「我今日之所以來高野山,為的便是來對付這些潛藏在高野山的暴徒。」
腳步聲的主人,是一個留著山羊胡、臉上布滿皺紋,整張臉頰像一塊發乾的橘子皮的老僧人。
因為急著與緒方對質,再加上被憤怒沖昏了腦袋,所以他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這些被緒方所殺的「同伴」們,都拿著僧人不可能會和圖書擁有的兇器……
「你想做什麼?!」
這個老僧人就這麼一邊緊抱著這塊木製佛像,一邊大步向緒方走來。
細眼睛青年擺了擺手。
心中立即湧現出濃郁的不詳預感的緒方,連忙三步並作兩步地奔到不遠處的窗戶邊。
——這個老先生……原來還是我的粉絲啊……
緒方在短暫地驚愕過後神情立即恢復了鎮定。
某個有著雙細眼睛、腰間佩著一對打刀和脅差的青年,一邊高聲朝他身旁的眾人這般喊道,一邊從他的腰間解下了一大串鑰匙,然後快步走到了長谷川的牢門前,抽出其中的一根鑰匙,將長谷川的牢房大門上的鐵鎖解開。
「著、著火了……」臉上血色全無的「山羊胡老僧人」,神情獃滯地喃喃道。
啪嗒,啪嗒……
「你剛才所說的『海岸』是啥意思?」長谷川微垂著腦袋,朝身前的細眼睛青年問道,「是要帶我們去哪片海岸那兒坐船嗎?」
而那位「山羊胡老僧人」這時又做出了與緒方極為同步的動作,跟著緒方一同朝窗戶奔去。
尖銳的慘叫聲,如利箭一般,刺入細眼睛青年的耳膜。
「為何要在今日,要於此地行如此殘暴之舉?殘殺我寺的僧人?!」
「僧人」下意識地想躲,但他的移動速度遠遠不及緒方的劍速。
緊隨之後映入他眼帘的,是長谷川。
緒方的眉頭突然猛地一皺,然後用力地抽了抽鼻子。
準確點說,是用右手高舉著一挺燧發槍的長谷川。
緒方助跑幾步后,就一口氣飛躍過來,把高舉頭頂的劍,藉助重力,劈了下來,斬向某個剛才一直蹲坐在房樑上,一直在用手裡劍偷襲緒方的「僧人」。
在看見了緒方的臉、看見緒方像砍瓜切菜一般地斬殺著他們的「同伴」,聖潔的寺院布滿血穢后,他們立即神色大變,神色驚恐、慌慌張張地向寺外奔逃、向遠離緒方的方向奔逃。
這位「山羊胡老僧人」越說,情緒越是激動,語調越是激昂。
「快!將他們帶走!」
「僧人」們攻向緒方時所發出的咆哮與呼號、正常僧人們慌忙向寺外逃去的驚叫與哀嚎……這些聲音,共同交織成了剛才的喧囂與紛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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