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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日本當劍豪

作者:漱夢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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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一刀齋 第七百四十五章 不愧是能引動天雷的人!

第八卷 一刀齋

第七百四十五章 不愧是能引動天雷的人!

之所以獨自一人奔到高野町這兒,不為其他——只為找到和他熟識的僧人天海,向他借某樣物事。
——這人為何在這?此地又是何地?
這支車隊在靠近青岩后,竟緩緩放慢了速度,最終——停靠在了青岩的身前。
又是一道驚呼炸起:
一些僧人放聲哀嚎。
這道驚呼,像是有啥魔力一般,讓周遭的種種聲響都稍稍消停了些。
類似於此的哀鳴、悲呼,此時正在高野山的山腳下此起彼伏。
他與緒方在高野山上和源一、玄正他們匯合后,玄正曾脫口而出過:停放戰艦的船塢,毗鄰紀伊的岬村。
隨著黑暗的終結,緒方也總算是感覺自己漸漸恢復了對身體的控制。
不論青岩怎麼抽打驢屁股,小毛驢的速度還是以肉眼可見地降下。
高野山乃佛門聖地。
感覺只過了1秒。
……
最終——小毛驢徹底停了下來,不再動彈。
「……」
「上人!天海在此!天海在此!」一名身材較瘦削的僧人擠開眾人,奔到了青岩上人的跟前。
該隊列以一輛稍有些豪華的馬車為中心,馬車的周圍有足足30多名全副武裝的騎兵在四旁護行。
「好像便是如此!在山火突燃前,有許多人都目擊到了——緒方一刀齋突然現身,並攻進了仙源寺內,殺了好多的人!」
一些僧人伏地痛哭。
腦袋混混沌沌的……想不起來……
「青岩上人?你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但在跟著緒方一起行動后,在高野山後山上的那些所見所聞……殘酷地告訴著他:緒方對他所說的那些……似乎全都是真的。
就像小水滴落入大海,那些冷靜的聲音統統都被其他人憤怒的大吼以及悲愴的哀鳴給掩蓋。
仙源寺的這些正常僧人們基本都目擊到了緒方攻進他們仙源寺的一幕。
想再去借點馬或驢來用用,都不知該從何處去借。
話說這,青岩停頓了會兒,然後換上了感慨的口吻:
「噓!別胡說!」
「別愣著,快帶我去看看。」
緒方他那才剛沉下的眼皮,不顧周圍那尚未習慣的亮光,再次睜開。
青岩忙轉頭去看——原來是一大隊人馬正向著他這邊的方向快速駛來。
這頭驢畢竟不是自己的,而且青岩瞧著這頭驢的確是再也跑不動了,所以只得懊惱地長嘆口氣,然後從驢背上爬下。
緊接著——讓青岩不禁面露訝色的一幕出現了。
不,不能說是客氣。
「上人!您要去哪?!」
「嗯?你醒來了啊?」
此時此刻,他恰好身處一個很尷尬的地方——前不著村,后不挨店的一條山間小道上。
這些仙和*圖*書源寺的倖存者的證詞,有力地證明了「緒方攻進仙源寺」是確有此事。
從情感上而言,青岩自是不願相信會有什麼惡徒潛伏在神聖的高野山上。
身體似乎失去了時間感。
若真有此事……那便能夠證實:他錯怪了緒方,的的確確是有歹毒的惡徒,潛伏在聖地之中!
緒方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
他瞪圓著雙目,循著剛才那道蒼老男聲所傳來的方向瞧去。
擺在床頭邊的物事,除了一盞燭台之外,還有緒方他的那2柄佩刀,以及……裝有著八百比丘尼首級的那個漂亮錦盒。
又感覺彷彿是已在這無邊的黑暗中呆了上百年的時間……
緒方沒有聽清青岩的這句呢喃。
不論怎麼趕,都跑不出馬的速度的。
這可真是個大隊列。
下巴上留著束顯眼的山羊胡。
直到片刻過後——
自己現在……似乎是在一頂小帳篷裏面。
「……驚人……恢復……快……」
「天海呢?有誰見著天海在哪了?!」
此時此刻,騎著匹小毛驢的青岩,便是在全速向著岬村前進。
「啊啊啊啊!這火究竟是從何而來的啊?!」某名老僧痛心疾首地高呼。
雖說仙源寺早就被豐臣氏給滲透得跟篩子一樣,但寺內還是有著不少正常的僧人的。
若是追問他這個,那緒方還真不方便回答這種問題。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對「青岩上人」的找尋之中。
似是有某人在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
「我們從未招惹過緒方一刀齋,緒方一刀齋為何要行如此殘暴之舉!殺我僧眾,燒我山門!」
他此前請求緒方將他也帶上,帶著他一起去追擊豐臣,但遭到了無情拒絕——沒關係,拒絕就拒絕吧!
剛才在那片黑暗中所聽到的熟悉男聲,於此刻再次傳入緒方耳中。
「那個……尊長。」難掩驚愕的緒方,一邊將視線轉回到青岩身上,一邊下意識地想要起身,「這裡是……唔!」
「啊,我那頭驢現在恰好就在我手邊,在山火出現時,我用我的驢運了批重要的典籍下……」
末了,青岩用只有他本人才能聽清的音調,以敬畏的口吻呢喃:「不愧是連天雷都能引動的人啊……」
這支車隊的速度極快。
「我想起來了!在山火燃起之前,青岩上人似乎到仙源寺那找仙源上人探究佛法!」
「給你治傷的醫生,剛來過一次。」緒方聽見青岩以閑談的口吻,向他接著道,「他說你身上的傷已基本全好了,只需再靜養一段時間,便能恢復如初。」
「上人!上人!」
「……知道了……你……出去m•hetubook•com.com……」
……
話音落下后,緒方感覺身體在搖晃。
往日里,一向格外寧靜的高野町,現在因擠滿了來逃亡的僧人們而變得格外擁擠、吵雜。
「快帶我去看看你的驢!」天海話還未說完,青岩便快聲打斷。
什麼都看不到。
此次傳來的聲音近了許多、清晰了許多。
聲音逐漸迫近。
(那我問你——你要怎麼解釋這些被我放倒的『僧人』手中,拿著這麼多根本不是僧人所會擁有的武器?)
一直到不知過去多久后,在這片充滿死寂的黑暗之中,總算是出現了點新的動靜。
「上人!青岩上人!你在哪?!」
青岩絲毫不顧身後那此起彼落的驚呼。
但驢終究只是驢而已。
5天前——
緒方剛攻進仙源寺,高野山便起了大火——想不讓眾僧去懷疑這大火便是緒方所為都很難。
是總覺得……很熟悉的蒼老男聲……
眉頭不受控制地瞬間皺起的緒方,忙向青岩追問道:
什麼都聽不見。
果不其然——在這漫天大雨降下后,小毛驢的速度便開始越來越慢。
隆隆隆隆隆……
用「客氣」來形容……似乎有些不太貼切。
包括天海在內的剛才一直圍在歸來的青岩身旁的眾僧,一臉呆愣地看著突然騎著小毛驢離開的青岩……
在高野山突起大火后,山上的諸廟眾僧,自是連忙下山逃命,逃往位於高野山山腳下的高野町。
他的身上正蓋著層薄毯,費力地將這薄毯掀開后,緒方頓時瞧見他的身上現在正穿著一件乾淨的衣裳,衣裳之下的軀體不見有什麼外傷,但就是酸痛得厲害。
除了自個身下的這張床,以及擺在床頭的燭台之外,周圍再無其他的傢具。
「5日?」險些驚呼出聲的緒方,連忙追問,「尊長!這裏究竟是什麼地方?我為何會在此地?」
此人此言,讓周遭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下來了。
高野山,高野町——
恢恢恢恢恢……
「實在是太驚人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像你這樣恢復力如此驚人的人……連給伱治傷的醫生,都連呼:奇人也。」
吁吁吁……!
「對啊!有誰看到青岩上人了嗎?」
「啊?」
雖然也有些人發出了冷靜的聲音,比如:「就這麼懷疑緒方一刀齋,實在過於武斷」、「我在仙源寺里看到了好多被緒方一刀齋所殺的師兄弟都拿著奇怪的武器,我覺得我們得好好查查這事才行」……
「謝謝了。我之後會換你的。」青岩第不知幾次地打斷天海的話后,以稍有些笨拙的動作翻身上驢,然後抬手用力一抽驢和圖書屁股。
「別亂動,乖乖躺下。」青岩一個箭步向前,奔到緒方的床榻旁,抬手將緒方身上的薄毯重新蓋好,「醫生說你的身體勞累過度了,在未來至少7天的時間內,都得在床上安心修養,不可妄動。」
僅片刻的功夫,他們便自遙遠的雨簾深處,逼近到了青岩的跟前。
……
卻在這時——一道用顫抖的聲線喊出的驚呼,陡然炸起:
在青岩正焦急地思考著現在該如何是好時——
剛才在高野山上,緒方跟他所說的每一句話,在他的腦海眾飛快掠過。
在緒方的雙眼因不習慣光亮而下意識地沉下眼皮時——
「嗯……」青岩抬手捋了捋他下巴上的鬍鬚,「這裡是紀伊的某處野外,具體是在哪兒,我也說不上來。」
「松平……大人?」青岩的嘴巴因愕然長成了「O」形。
正是緒方此前在進攻高野山時,所結識的那個曾跑過來嘴炮緒方、怒斥緒方為何要來攻擊高野山的山羊胡老僧人!
越來越多的人,加入到怒吼、咒罵緒方的行列之中。
只見他抬手在緒方的胸膛上輕拍了幾下后,便繼續感慨道:
急著趕緊用雙眼去見證真相的青岩,恨不得讓胯|下的小毛驢跑出汗血寶馬的速度。
緒方若沒記錯此人法號的話……這名山羊胡老僧人的法號似乎是「青岩」。
「上人,你為何會突然想著要看我的驢……」
一些僧人默念佛經,為正在受災的高野山祈福。
「……如何?」
緒方懷揣著這種種疑問,將視線從青岩的身上挪開,向身周的其餘地方看去。
西邊的路口處,陡然傳來陣陣車馬聲。
「嗯?大概……有5日的時間了吧。」
「天海,我記得你有一頭驢對吧?你那頭驢現在在哪?」
他總覺得,青岩跟他講話……客氣了好多。
在視線轉到這名老人的同時,緒方的眼睛恰好已勉強習慣了周圍的亮光,得以看清了這名老人的面龐與衣裝。
「短短2日不到的功夫,身上的傷勢便盡皆痊癒,再不見任何外傷……」
「喂!喂!」
這束白光將這無邊無際的黑暗盡皆摧毀。
瞥了眼前這名瘦削僧人一眼后,青岩便快聲道:
也有一些僧人……滿面怒色。
「啊!找到青岩上人了!青岩上人!終於找到您了!」
反正青岩他知道那2艘戰艦停靠在哪,即使沒有緒方他們的幫忙,他自己一人也能趕到那兒去!
這頭頗有些瘦小的小毛驢揚起兩隻前蹄,號角了幾聲后,載著青岩向前奔去。
「哦……好……」天海從呆愣中回過神,雖然不明白青岩為何無端端想看他的驢,和_圖_書但出於對青岩的尊敬,他不願說半個「不」字,忙將青岩領到了他那正栓在旁邊一棵樹上的驢旁。
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的緒方,忍不住地用訝異的目光,將正幫他重新蓋好毯子的老僧人上下打量了數遍。
青岩記得很清楚——他以前曾數次前往岬村那傳授過佛業,他仍記得岬村在哪兒!
他有些擔心青岩追問他「他的身體為何那麼特殊」。
有人發出了冷靜的聲音——但數量實在過少。
這片聖潔的土地現在竟遭受大火的摧殘、肆虐……這怎能不讓高野山的僧人們悲不自勝?
在緒方他們的前腳剛乘著馬車,前去追擊即將乘船離開的豐臣等人時,被緒方他們拒絕同行的青岩的後腳,便悄悄從長谷川等人的身旁脫離,獨自跑回到了高野町這兒。
能被如此多數量的騎兵護衛著——毋庸置疑,馬車內所坐著的,定是級別不低的官員。
「上人——!」
——這個聲音……?
「2日?尊長,我昏迷了多久?」
「我瞧你平常吃的挺多的啊!怎麼這麼快就跑不動了?」
他只記得……在打敗板垣后,耗幹了身體最後一點力氣的他,倒地不起,只能任由意識一點點地斷去、任由浪濤一點點地上漲、任由海水逐漸將其給淹沒……
他不論如何都想去親眼見證——是否真有賊人正打算駕著戰艦離開此地。
應該說是——和他講話時,語氣中似乎多了那麼幾分……敬畏?
他不顧著這大雨,繼續進發。
但好在——青岩似乎並沒有在「緒方的恢復能力」這個問題上多做深究的樣子。
載著青岩這麼個大活人,頂著這麼大的雨勢奔跑……稍有常識的人都知道這頭小毛驢鐵定是支撐不了多久的。
在緒方攻進仙源寺時,許多人都目擊到了這「殘暴」的一幕。
此時此刻,緒方才陡然驚覺——自己的身體各處都正酸疼得厲害,連抬個手臂都費勁。
緒方聽到人的話音,但感覺距離好遠,完全聽不清其聲響。
「至於你為何會在此地……」
響起了另一人的話音。
青岩所騎乘的這匹小毛驢,本就不強壯。
身上披著件樸素的僧衣。
皮膚因年紀而變得皺皺巴巴的,像一塊幹了的橘子皮。
不論青岩如何氣急敗壞地催促胯|下的小毛驢動起來,小毛驢都不為所動,耷拉著腦袋,喘著粗氣,嘴角有些許白沫溢出,四個蹄子顫顫巍巍的。
青岩焦急地緊攥著兩個拳頭。
「唔……」緒方隨著意識的清醒,緩緩抬起眼皮。
聽到這聲高呼的人,紛紛循聲將身子擠過去——留著山羊胡的老僧人,板著張臉https://m.hetubook.com.com,毫不理會周圍人關切的問候,一邊在眾人的簇擁下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著,一邊向四周朗聲詢問:
只見在他的身側……正站著一個老人。
陷入那無邊黑暗前的記憶,此刻於緒方的腦海中緩緩復甦。
「啊!有誰看到青岩上人了嗎?」
「青岩上人該不會恰好碰上攻進仙源寺的緒方一刀齋了吧……」
……
每回憶一次緒方對他說過的那些話,青岩的眉宇間便浮起一絲痛苦與懊惱。
率先刺入緒方眼帘的……是忽明忽暗的燭光,燭光將緒方的視野給暈染上了一抹昏黃。
「什麼?!青岩上人在起山火之前,去仙源寺了?!」
「啊,謝謝……」
緊接著,青岩瞧見一名稍有些眼熟的中年男人,自這輛被簇擁著的馬車車廂內探出頭來。
他一臉肅穆地駕著身下的小毛驢,筆直地向著某處海岸進發。
見自己的佩刀還有這個錦盒沒有丟后,緒方不禁感到心中稍定。
他只聽到了青岩剛才的那句「短短2日不到的功夫」。
眾人紛紛嚷嚷。
「天海,可以將你的驢借我一用嗎?」
擔心青岩上人安危的眾僧,在高野町各處自發地尋找著青岩上人的身影,讓本就已很是雜沓的高野町,變得更是混亂。
無邊無際的黑暗……
是在哪聽過這聲音來著?
終於——某名僧人的高呼,讓擔憂青岩上人安危的眾僧的心中大定。
黑暗像摔裂的玻璃一般,破碎成萬千塊,撲簌簌地落下、消失。
身下是一席簡單的床鋪。
他知道在高野山起了山火后,山上眾僧定會向位於山腳下、相對而言比較安全的高野町聚集。
剛試圖將上身從床鋪上支起,股股酸痛感立即像出動的猛蛇般從其上身的每塊肌肉里衝出,噬咬向緒方的大腦,令緒方不由得痛呼出聲。
高野山就坐落於紀伊,包括岬村在內的紀伊許多地方,青岩都曾去過。
聽著青岩的這番感慨,緒方不禁神情稍稍一變。
這人的話音斷斷續續的,緒方只勉強聽清了裏面的幾個單字。
又有聲音傳來。
頭頂是白色的帳頂。
——嘖……麻煩了……距離岬村還很遠啊……這驢也太不經用了吧……
在他啟程后沒多久,傾盆大雨便澆灌了下來。
漆黑的世界,突然於此刻射入白光。
「據說是緒方一刀齋放的山火,這是真的嗎?!」
「嗯?」天海再次面露錯愕,「這……上人,您如果想借用我的驢一用,我自然不會推辭,可你……」
周遭的人聲一時之間都靜下來了,只留下「啪嗒啪嗒」的驢蹄踏地聲……
「青岩上人?」
青岩高聲呼喝著。
「那不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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