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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白棉聽得緊抿住了嘴巴，害怕自己笑出聲音。

「我還以為你根本就不想回公司了。祈豐鎮那些姑娘可真熱情啊。」

龍悅紅聽得一陣感動：

「把從外面帶回來的東西都交給我。」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這些都必須通過公司的審查，才能決定歸宿。」

白晨想了想道：

龍悅紅本想反駁，可又悲哀地發現這是事實。

「她們很感動，很受啟發，紛紛表示要回去好好想一想。

「壞運氣有的時候並不是壞事，你想想，如果不是遭遇了這麼多意外，我們怎麼會進入那個城市廢墟，發現舊世界的人類在做一些很危險的實驗？這可是很有價值的收穫！」

「總算要回公司了……」龍悅紅望著看不見盡頭的道路，難以遏制地感慨了一句。

「出去久了就想回來，回來待久了又想出去，人吶，真是矛盾的生物。」蔣白棉邊開車，邊感嘆了一句。

這個過程中，龍悅紅腦海內不可遏制地閃過了之前經歷的一幕幕畫面：

這就像一片落葉終於飄到了樹根處。

她說話間，商見曜已是將隨身攜帶的外出收穫一一拿出，放在了桌上。

「回家！」

地理上的優勢讓祈豐鎮獲得了安全上的保障，但同時也帶來了水資源的不足。

白晨沉默了幾秒道：

聽到這裏，龍悅紅的表情頓時垮了下來。

「那幾天，你走到哪都有姑娘陪伴，我看你挺高興的嘛。」

「該說的，之前幾次復盤都說完了。」

「除非我寫我和你水火不容，寫你完和-圖-書全不合格，思想有問題，那才能保證把你調走，但那樣一來，你的檔案就有污點了。」

——其他的收穫在吉普車上。

聲嘶力竭的歌聲里，吉普車穿行在山林間，開得相當狂野。

如果不行，那也爭取能懷上，為小鎮增添優秀的後代。

「怎麼？沒和誰發生一段超越友誼的關係？

「意外太多了。

「這是什麼？」

蔣白棉掃了一眼，指著那張紙道：

很快，「舊調小組」四人看見了「盤古生物」地下大樓的入口。

「他被嚇壞了。」

「嚇壞了還行。」蔣白棉「嘖」了一聲，轉而問起商見曜，「那你呢？為什麼那些姑娘後來都不纏著你了？你對她們用了能力？」

大戰黑沼鐵蛇和軍用外骨骼裝置；水圍鎮孩子們的朗讀；鋼鐵廠廢墟遇上凈法；黑鼠鎮被屠殺一空；喬初的強力魅惑；「高等無心者」和畸變生物；「燈」亮之後，像是正常人的「無心者」們；回蕩于死寂城市中的凄婉歌聲；熱情的祈豐鎮；荒野求生訓練……

當時他確實挺高興的，畢竟，從小到大，這還是他第一次這麼受異性歡迎。

這個時候，龍悅紅一顆心終於落回了原位，只覺無比的踏實，無比的安定。

「……也是，當時遇到了凈法。」蔣白棉收回了目光，「正好，交給上面，讓他們研究一下存不存在有用的信息。」

說著，她看了白晨一眼：

「在灰土上，有的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蔣白棉說著說著，笑了ｈｔtｐs://wwｗ•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cｏｍ起來，「哈哈，開玩笑的。嗯……我會在這次任務報告里給你標註合格，同時寫上不適應舊調小組的生活，建議做出更換。這樣一來，你就算調動到別的崗位，也不會有污點存在。」

龍悅紅無力地辯解道：

「一次野外拉練和我前面三年遭遇的危險一樣多。」

「嗯，這需要一定的時間消化，希望她們能儘快想明白。」

蔣白棉聞言笑了笑道：

「不該啊……」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他有種又活了十幾年的感覺。

「組長，我真的沒那麼倒霉……」

「停，接下來換我開，要不然，到了門口，通過檢查時，還是得換。」

為此，他們拿出了珍藏的食物款待貴客。

弄好這件事情，蔣白棉招呼大家坐下，微笑說道：

「主要是命不好……」

「我知道你們都很累了，但還是得對整個野外拉練再做一次復盤。」

她話音剛落，商見曜一本正經地點頭道：

她笑了笑，補充了兩句：

雖然灰土上有藍天、白雲、太陽、樹木，有各種各樣的景色和異常開闊的環境，但出門久了，他還是有點想念公司內部穩定安靜的生活。

通過一系列檢查后，「舊調小組」四位成員回到了647樓14號房間。

「嚯，我只是聽力不行，但不代表我眼睛不好啊。

「之前怎麼沒說？」蔣白棉下意識問了一句。

祈豐鎮位於黑沼荒野的山林地帶，位置偏僻，難以尋找，「舊調小組」甚至沒辦法ｍ.ｈetｕｂｏｏｋ•ｃｏｍ.cｏm將吉普車開進去。

「我只是認真地和她們討論了當前人類的處境，討論了污染、疾病、飢荒、畸變和『無心者』，討論了我們每個人都應該肩負的命運。

聽到「王北誠」三個字，白晨若有所思地開口：

商見曜的身體伴隨著音樂的節奏微微晃動：

嫁入世外桃源般的「盤古生物」。

蔣白棉「嗯」了一聲：

「回頭遇上，我會問一問，希望保密等級不是很高。

「咳……」龍悅紅乾咳了一聲，不知該怎麼回應。

蔣白棉微笑搖頭道：

「哈哈，王北誠他們行動大隊不知道回來沒有，我們可是有一裝甲車的東西在他們那裡。」

白晨坐在後排，聽著他們三個閑聊，並沒有加入，但表情顯得很是柔和，聽得也很專註，偶爾也會露出笑容。

「鋼鐵廠廢墟醫院門診處撿來的紙。」商見曜回答道。

「放心，最終要上交給公司的，肯定都有貢獻點補貼，不會虧待了你們。

「別說了。」蔣白棉打斷了商見曜的「陳述」，笑著對龍悅紅道，「我才不信命啊運氣啊這些東西，一點都不科學！」

放著音樂開著車的商見曜插嘴道：

「你有什麼要說的？」

另外，龍悅紅也得承認，他被嚇到的一小部分原因是那些姑娘看起來都髒兮兮的，畢竟在凈水晶元送來前，祈豐鎮很缺乾淨水。

龍悅紅無聲吐了口氣，正要隨便說點什麼，卻看見組長笑眯眯望向了自己：

商見曜理直氣壯：

「這次主要從整體上來講。」蔣白棉提出了討論www.hetubook.com.com的方向。

……

這倒不是說山上沒有水，而是那些水看起來很臟，彷彿融了許多泥土進去，就算用來澆灌，也讓祈豐鎮的鎮民不太放心，害怕有污染，不幹凈。

那些姑娘太過熱情，反而嚇到了他，讓他什麼事情都不敢做。

「沒有。

聽到這句話，龍悅紅頓時臊得臉紅：

「從來就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

而對灰土上有見識的人來說，「盤古生物」這個名稱並不陌生，但幾乎沒誰知道這家公司的總部究竟位於哪裡，這就給「盤古生物」抹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許多遺迹獵人只知道「舊調小組」當前所在的這片區域有好幾個厲害的強盜團盤踞，根本不敢靠近。

蔣白棉轉而笑道：

「謝謝，謝謝。」

車輛繼續前行，靠近了大門。

依附「盤古生物」前，他們要麼搜集雨水，要麼繞到山的另外一邊背水挑水，非常艱苦。

蔣白棉隨即關好音箱，笑了一聲：

他們當時跟著山下的守衛，走了差不多一刻鐘的小路，眼前才豁然開朗，看見了一大片農田。

蔣白棉一點也沒「領悟」龍悅紅咳嗽的真實用意，促狹問道：

所以，看到「舊調小組」送來新的凈水晶元，修好了簡陋的自來水廠，祈豐鎮的鎮民們都發自內心的高興和感激。

而當時，許多祈豐鎮女性都圍到了商見曜和龍悅紅身邊，極為熱情，就如同繞著蔣白棉、白晨轉圈的那些男子一樣。

「要創造人類的幸福，全靠我們自己……」

「哎，我覺得，他們找到線和圖書索的可能也不大，那間實驗室都被炸毀了，裏面那個發出吼叫的生物也許連殘骸都沒剩下……」

「而很多小東西嘛，公司多半看不上，會發還給你們的。

一副黑色的墨鏡、一塊錶盤呈黑色的機械手錶、水圍鎮換來的鑲嵌黃色花瓣的透明玻璃球、來自鋼鐵廠醫院廢墟的紙張、黑鼠鎮小女孩的錄音筆、源於吳守石的烏北7手槍和十二枚硬幣、外骨骼裝甲強盜的獵人徽章……

「我明白，謝謝你，組長。」龍悅紅誠懇回應。

「也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找到那個城市廢墟各種異常的有用線索。」

「其實吧，我還有點捨不得你。

它們有：

然後，她一踩油門，直奔「盤古生物」地下大樓的入口而去。

商見曜戀戀不捨地停好了車，坐到了副駕位置。

「沒有的事，組長你可別瞎說啊！」

「不用這麼早說謝謝，我只有建議權，最終能不能把你調走，得看上面的想法。

遇到季節不好，山路難行，他們只能硬著頭皮喝沉澱的髒水，人均壽命遠不如水圍鎮。

「不過嘛，你的名字確實不太好，要不回去改一個？龍愛紅怎麼樣？你爸你媽肯定很滿意。」

「……」龍悅紅表情獃滯地回應道，「組長，你不是不信這些嗎？」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聽組長說了那些姑娘的真實目的：

坐在副駕位置的蔣白棉聽到了龍悅紅的感慨，摸了摸耳蝸，微側腦袋笑道：

「我還是小看你了。」她最終「一臉嚴肅」地贊道。

吉普又開了幾分鐘，蔣白棉拍了拍扶手箱道：

「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