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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白棉為之語塞，「我的意思是，現在我甚至不能確定安全部高層或者董事會成員里沒有『生命祭禮』的成員，要是上報到了他們手裡，那麻煩就大了。」

「頭七……」商見曜重複起這個略顯怪異的名詞，好奇發問道，「這詞語來源於哪裡？」

「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守靈聖師。

商見曜認真回應道：

說到這裏，蔣白棉嘆了口氣：

「沈度是怎麼死的？

商見曜認真地和熊鳴討論了下哪個名號更好聽，然後才問道：

「這不是你一直想隱瞞的嗎？然後，幫你瞞下了覺醒者秘密的我肯定也是要挨處分的，或者，得到一個『識人不明』的評價。」

「頭七聖師是哪個部門的？」

「組長，這是很嚴肅的事情。」

身穿黑色呢制上衣的熊鳴笑著抬手，揮了一下：

「唱靈聖師，專門為葬禮唱經文。」

蔣白棉認真聽完，仔細一琢磨，脫口而出道：

「怎麼樣？有收穫嗎？」

她旋即收起隨意擺放的雙腿，坐得端端正正：

「到時候，所有人都能聽到，那些不是『生命祭禮』的高層立刻就會採取行動！」

這麼近的距離下，「心臟驟停」可是能直接要人命的。

「我可以很輕鬆就混進廣播站。」商見曜表示計劃的可行性很高。

……

商見曜專註聽完，搖了搖頭：

「據說是舊世界新生或者葬禮儀式的某個環節。

「我知道，你有『推理小丑』嘛，要不是還有別的用法，你真和-圖-書可以把這個能力改名為『交個朋友』。」蔣白棉無奈地吐了口氣，「問題在於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

「他的特殊能力是眼珠不會動，我的特殊能力是精神有問題。」

「電子郵件？」商見曜在教科書上學過這個名詞，並且於大學里有過實踐。

他這是擔心問的越多越露馬腳，讓「推理小丑」的效果被破壞。

「我只說他有特殊能力，我也有特殊能力。

「……你以為公司會相信熊鳴這麼簡單就和你交心嗎？」蔣白棉捂了下額頭。

而且，他也拿到了最關鍵的情報，沒必要再逗留。

「誰讓他得了『無心病』，或者說，看起來像『無心病』？」

熊鳴微不可見地撇了下嘴道：

商見曜躍躍欲試地說道：

商見曜沒有堅持：

她扳起手指，挨個給商見曜分析：

商見曜想了一下，信心十足地說道：

「其中，『入殮』、『哭喪』、『百日』、『出殯』還空著，你可以考慮這四個之一，也可以想辦法把其他聖師的稱號奪過來。」

「我有辦法。」

「我只是說思路不錯，沒說辦法可行啊！」

這應該就是幾位聖師里最為神秘的那位。

蔣白棉笑了笑：

「熊鳴對葬禮了解的還是不夠多啊，我覺得有一個稱號，你肯定會喜歡。

他正要掏出鑰匙，走向門口，眼角餘光突然看見了一道人影。

「好。」

她沒好氣地說道：

「對。」蔣白棉點了下頭，「我會說我的組m.hetubook.com.com員商見曜因王亞飛之死幡然醒悟，向我舉報了『生命祭禮』教團，接著，我根據例行性調查報告和醫療統計，推斷出了有覺醒者參与，並且就在478層，然後，商見曜通過詢問當事人和實地探訪，確定了嫌疑者是熊鳴。」

路燈光芒照耀之下，他散步般抵達了B區196號。

「啊……那沒事了。」商見曜露出了笑容。

「這確實能解決『生命祭禮』之事。

商見曜似乎覺得這很有趣，連忙追問道：

因為這才第二輪訓練膽量，所以蔣白棉依舊自虐式地躲在隔壁的隔壁，一有什麼不對，立刻就會出現，安撫組員。

她知道商見曜今晚會去找熊鳴交朋友。

「我這個人啊，就是太愛操心。」看見商見曜進來，蔣白棉大聲嘟囔了一句。

「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上報，上報給誰。

「目前我沒見過哪個覺醒者的能力是讓別人成為『無心者』，看起來像的也沒有。」

他看了眼天花板上的日光燈，狀似隨意地又問道：

「既然『生命祭禮』還沒控制公司，還不敢大搖大擺地傳教，那就說明他們是少數派，哪怕有高層是他們的人，也絕對不多。只要我們把這個消息公開出去，讓多數高層知曉，他們搗亂的難度就會直線上升，甚至不得不斷尾求生。」

笑了一陣，蔣白棉捂著肚子，「正經」說道：

「志向不小嘛，不錯，這才是我們新人類該有的氣魄。」熊和圖書鳴輕輕頷首，表示了自己的認同。

商見曜立刻起身：

商見曜一臉認真地說道：

「潛入廣播站，控制住后夷，在整點新聞中間，插播這條消息。

「我沒給熊鳴說我是覺醒者啊。

「啊？你說什麼？」她習慣性摸了下耳朵，「嗯，這件事情牽涉兩條人命，我們不能偏離重點。」

「這是大的方面，往小了說，你覺得公司事後不會查廣播站的事？到時候，他們輕易就能確認你是覺醒者。

「我現在就回去發郵件。

「嚯，這辦法還像模像樣嘛。

這個瞬間，蔣白棉彷彿又有了雙方拿錯劇本的感覺。

「他承認了自己是殺死王亞飛的人。」商見曜先說了重點。

「什麼辦法？」蔣白棉做好了得到奇葩答案的準備。

「目前已知的有『滿月』、『百日』、『入殮』、『守靈』、『出殯』、『五七』、『哭喪』……

「放心，暫時不需要你暴露。

「而且，你讓他們怎麼去承受周圍員工異樣的眼光？

告別熊鳴，他進入相應電梯，刷卡摁亮了「647」這個數字。

「我可不想變成『無心者』。」

「再見。」

「這是我主司命執掌的領域。」

「取稱號是很嚴肅的。」

「……」蔣白棉猛地吸了口氣，上上下下打量了商見曜好幾眼，彷彿在尋找該於哪個地方動手。

「你今晚做好被詢問的準備。」

商見曜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乘坐電梯回到了495層。

「那就是給每一位董事會成員、每一個安hetubook.com.com全部高層都發一封郵件，講述整件事情。」

「我該走了。」

「再見。」商見曜笑的陽光而燦爛，手掌揮舞的熱情而用力。

「這個思路真的不錯，不錯。

「哈哈，你們教團，哈哈，取名真是天才！

「可如果熊鳴被抓住，交代了你，你的覺醒者身份也是會暴露啊，還好，你也不是太介意了。」

「我在舊世界一些書上有看過葬禮的描述，誰知道竟然有人拿其中的環節做自己的稱號，哈哈，太逗了，哈哈，你不覺得這充滿違和感嗎？」

「我是。」商見曜非常肯定地回答。

她旋即起身：

「什麼？」商見曜配合問道。

「我不應該也不能越俎代庖。」

這也是她今晚留在647層的原因之一。

「再繼續調查下去，危險很大，很容易暴露，沒這個必要。」

不過，現在還沒到8點，距離熄燈還早，蔣白棉頗為放鬆地靠躺在一張沙發上，翻看著提前拿過來的資料。

熊鳴用那似乎無法轉動的眼珠看了商見曜幾秒，低笑了一聲道：

如果不這樣，萬一商見曜拿到了重要、關鍵且緊急的情報，沒法第一時間提交。

「既然熊鳴已經承認，我們的猜測都得到了證實，而且，他明顯不願意透露背後聖師的真實身份，那我們還是儘快把事情上報吧。

沈度就是前車之鑒。

「除了『頭七』，還有什麼？

熊鳴想了想：

蔣白棉身體略微後仰，將右手握拳撐在了嘴鼻間，擺出思考的架勢：

「對方就像籠ｈｅtubｏok.ｃｏm.cｏｍ罩在迷霧裡，隱藏在黑暗中，我們完全沒法知道，周圍誰是他們的成員誰又不是。」

「那我回去再問。」商見曜沒有強求。

有的時候，時機稍縱即逝。

守靈聖師……商見曜沒有發出聲音地記下了這個名字。

「這就是我將要發出的郵件。

「哪些是空著的？等我成為了聖師，就可以給自己選一個。」

然後，他坐到沙發對面的椅子上，將熊鳴的話語儘可能完整地重複了一遍。

「我現在不是太害怕被公司知道我是覺醒者，只擔心從『舊調小組』調走。」他陳述了一下自己現在的想法。

不等商見曜開口，她又自嘲一笑道：

「你的思路讓我有了一個更簡單也更完善的辦法。」

商見曜默然幾秒，重新坐了下去。

「我現在就去！」

「沈度是誰？」熊鳴皺眉反問。

蔣白棉原本聽得一臉嚴肅，可「頭七聖師」這四個字就像有某種魔力，瞬間擊潰了她的心理防線，讓她難以遏制地笑出了聲音：

「停！」蔣白棉及時喊住了這傢伙。

隔了幾秒，她吐出濁氣，正色說道：

他彷彿早已思考過這個問題，木雕般的眼珠略微放光：

她沒有阻止，是因為覺得這也許能帶來靈感，畢竟商見曜思考問題的角度確實和正常人不太一樣。

商見曜點了下頭，沒耽擱時間地說道：

蔣白棉「嗯」了一聲：

「可這麼廣播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了，公司對於底層的教團成員們就沒法重重拿起，輕輕放下了，他們不正是你想保護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