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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余火

作者:愛潛水的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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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命運 第十二章 敲定

第三部 命運

第十二章 敲定

費林看著商見曜等人,以佈道般的語氣解釋了一下:
「能讓敵人脫髮和變態?」
「第三節,按揉四白穴……
「前段時間,野草城把濁河上那座斷橋修好了,不用再去別的地方繞了。」
「杜衡說過,代價和能力間應該是有模糊映射的。」
「確實,但目前資料太少,只能推測到這個程度。」蔣白棉「嗯」了一聲又道,「還有,既然他們教義的重點是眼睛,能力可能也會包含視覺領域,呵呵,如果有『神聖之眼』的覺醒者能做到近似隱身,我一點也不會奇怪。」
商見曜立刻做出了猜測:
蔣白棉看著自家座駕,逐漸陷入了沉思。
「萬一當初的公司高層都是『神聖之眼』的人,故意選了這個做眼保健操呢?」商見曜突然反問。
「我覺得我們和『神聖之眼』沒有緣分。」
「對我們這些經常開很久車的人來說,眼睛真的很重要。
「哈哈,我就知道。」龍悅紅頗為高興。
「對吉普來說,這種比較常見,不會成為別人關注的焦點。」
見白晨還有點茫然,她打了個比方道:
「噴成軍綠色的迷彩怎麼樣?
「哈哈,這確實是舊世界遺留下來的,但和執歲沒一點關係,結果他們因為和眼睛有關,將它當成了彌撒,哈哈,我不行了……」
「你沒有眼鏡嗎?」
「你還記得水圍鎮的早操吧?
「不用這麼麻煩。」蔣白棉對商見曜的生死兄弟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你們派一支不大的車隊hetubook.com.com裝作去野草城做生意,我們混在裏面就行了。如果你們正巧有這樣的計劃,那就更好了。」
「這樣的過程中,要是眼鏡摔壞了,那不就等於瞎了嗎?還怎麼開車?
「多儲備點說不定能救命,或者,賣出個好價錢。」
費林嘆了口氣道:
他的腰間依舊掛著一個槍袋,裏面是「蟒蛇」左輪。
擺完事實,講完道理,費林笑眯眯問道:
「你們打算怎麼把自己送到野草城去?
費林笑了笑道:
「組長,你在想什麼?」龍悅紅等了一陣,好奇問道。
說到後面半句話,他臉上漸漸露出了笑意。
「你們看,我現在都還沒有一點老花。」
「眼睛至聖。
龍悅紅道了聲謝謝,伸手接過,不快不慢地吃了起來。
「就算提前弄好備用的眼鏡,也防不住你視力又一次下降啊,到時候,都廢了。」
他也覺得單純的胡蘿蔔聖餐太樸素了,應該吸引不了商見曜。
費林相當大方,給每位客人都發了份聖餐,還配了筷子和調羹。
他指了指「舊調小組」那輛吉普車所在的方向道:
商見曜則開口問道:
龍悅紅明白過來,保持住了安靜。
白晨也算融入了小組,見氣氛合適,不懂就問:
如果他沒有記錯,這應該是「盤古生物」中小學校里每天都會做的「眼保健操」。
蔣白棉點了點頭:
「今年天氣不好,很多地方的糧食都減產了。
雖然這蒸胡蘿蔔沒放額外的和_圖_書調味料,吃起來比較淡,可對厭倦了能量棒、壓縮餅乾和軍用罐頭的龍悅紅來說,還是有滋有味。
「這可能就是沒有緣分。」商見曜坦然回答。
「這範圍就大了。」
完成這一步后,他大聲宣佈道:
「怎麼樣?對我們『神聖之眼』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加入?」
蔣白棉嘴巴緊緊抿著,臉頰肌肉和腦後馬尾都隱約有些顫動,商見曜不知什麼時候已閉上了眼睛,跟著做了起來,表情異常肅穆。
「好。」蔣白棉當即答應了下來。
這種可能光是想一想就很驚悚很可怕。
「一二三四……」
「我在想,能不能從『嚴重脫髮』和『性癖異常』里反推出執歲『雙日』那個領域的覺醒者能力特點。
「昨晚的酒和晚飯……今天的噴漆和明天的車隊庇佑……總的給十個罐頭就行了,不夠可以拿壓縮餅乾和能量棒抵。」費林很快報了個數。
這是他們生活環境和風俗習慣造成的。
「怎麼可能……」龍悅紅說著說著,聲音漸低。
費林哈哈一笑:
「……這樣的能力應該歸類在心靈打擊上。」龍悅紅想象了下道。
嚴肅莊重的氛圍里,「神聖之眼」的彌撒慢慢到了尾聲。
「勉強夠。」
頂多也就是在動作的細節和名稱的長度上有一些不同。
費林轉而問道:
聖餐之後,彌撒正式結束,費林走到商見曜等人面前,笑著說道:
「公司內部,每一個學生都很熟!」
白晨大概明白了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想象了下「神聖之眼」用水圍鎮早操當彌撒的場景,臉上也不由得帶上了淡淡的笑意。
笑完之後,他補充解釋道:
「有。」費林覺得這是好兄弟的關心,微笑解釋道,「不少勢力里,還保留著磨眼鏡的設備和工藝,但能像舊世界那樣,把你眼睛情況弄得清清楚楚的,很少很少。
終於,龍悅紅反應了過來,望向了蔣白棉和商見曜。
「這也是我接受『神聖之眼』的主要原因。
伴隨著那道女聲,在場的「神聖之眼」信徒們紛紛抬起雙手,將拇指按在了眉骨下方。
「……」龍悅紅嘴巴半張地看著,表情逐漸古怪。
信眾們再次將兩根食指放在了下眼窩處,高聲回應道:
商見曜誠懇說道:
蔣白棉瞪了商見曜一眼:
「神是日與月!」
「好,那就這麼定下來。」
蔣白棉思索著道:
「可以。」蔣白棉充分尊重「專業人士」的意見。
蔣白棉鬆了口氣:
蔣白棉白了商見曜一眼:
蔣白棉笑得龍悅紅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好一會兒,她緩了口氣道:
費林做出了同樣的動作,卻沒有用同樣的語言,而是讚美起執歲「雙日」:
「第四節,輪刮眼眶……」
「可惜啊……」費林一臉遺憾。
她沒說要是遇到類似的覺醒者,該怎麼防備。
「這麼快?」蔣白棉雖然沒打算繼續繞路,但也知道接下來起碼還有一天的路程。
「你拒絕他們的原因是,你覺得他們的聖www•hetubook.com.com餐不是太好吃?」
「能明亮你們的眼眸。」
「願你雙目長明。」商見曜誠懇地回了一句,但沒做動作。
費林的笑容跟著變得輕鬆:
龍悅紅正要與他們低聲交流一下,蔣白棉猛然側頭,望向了他。
「不過嘛,還不能肯定費林說的第二個覺醒者也是『神聖之眼』的教徒。
「下面,領受聖餐。」
「那我們就跟著你們那支車隊走。」蔣白棉沒再多問,「總的我們要付多少個罐頭?或者,你更想要壓縮餅乾和能量棒?」
濁河是綠河流入僧侶荒原后的名稱。
「這就是公司中小學校的一種早操。
聽到這個問題,蔣白棉終於憋不住了,低笑了起來,笑得差點走不動路。
清澈的女聲里,他們跟著節奏,神情莊嚴地揉動了起來。
打過招呼,看了看「舊調小組」的吉普車,他斟酌著道:
幾名信徒步入,從廚房區域端出了一個個橙色的塑料托盤。
白晨在荒野流浪者里屬於基礎教育相對比較好的那種,大概知道激素代表什麼。
「舊調小組」四位成員討論之間,費林已換上昨天那件黑色皮衣,走了過來。
在房車門口領做的費林睜開眼睛,用詠唱般的腔調道:
「別講鬼故事了!
「第二節,擠按睛明穴……
「你們先過去等我,我換身衣服就來,討論噴漆的方案。」
說完,他從房車門口跳下,讓開了位置。
「你們食物儲備不夠了?」蔣白棉猜得到不是這個原因,但卻故意這麼問。
「願你雙目長m.hetubook.com.com明!」
「如果確實是,我覺得它們的共通之處是,都涉及激素。」
「如果真是這樣,我們早就是『神聖之眼』的教徒了。」
「愛護眼睛就是愛護你們的生命!」
「我們有專門的拖車,可以放吉普的。」
托盤上放著一個又一個碟子,每個碟子內都有好幾個蒸熟的胡蘿蔔塊。
「還真這麼巧!」
「我們正好有一支車隊要去野草城,看能不能再多弄回點食物。」
「那明天上午就出發,中午前肯定能到。」
「而且,眼鏡終歸是外在的事物,我們穿越荒野等地方的時候,可能幾天十幾天都碰不到一個人類聚居點,就算碰上了,也未必能幫你配眼鏡。
「這是執歲的恩賜。
這位「舊調小組」的組長旋即抬起右手,在嘴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
與此同時,他們其餘手指都舒展往上,搭在了額頭。
她斟酌著道:
「我是說尋找共同點。
「他們的彌撒我太熟了。
說話間,他們回到了吉普車旁邊。
「你們為什麼會對『神聖之眼』的彌撒有那麼大反應?」
返回吉普所在區域的途中,龍悅紅回頭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對商見曜道:
如果被「盤古生物」的親戚朋友們知道我加入了這樣一個教派,我肯定會被笑一輩子……蔣白棉無聲嘀咕之中,沒直接回答,而是拿目光望向了商見曜。
白晨略顯茫然地看著他們,不明白他們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
「確實。」蔣白棉非常理解「無根者」們更願意信仰「神聖之眼」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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