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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只想嚇退那個人，拔匕首更方便一點。」安如香簡單解釋道，「幸好我拔的是匕首，不是槍。」

「還好。」安如香相當鎮定。

「理論上是這樣。」蔣白棉回答道，「你繼續睡，我們再觀察觀察。」

「我晚上還在另外一個地方做『臨時老師』，教那些忙碌到很遲的人識字。

然後，他指著樓梯口道：

一直來到走廊的盡頭，歐迪克停在了一個由四名武裝人員守衛的房間外。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安如香不再多問：

「我控制住了自己，沒再攻擊他，他說完之後，就轉身走了。」

那個房間很大，光照也很充分，顯得頗為亮堂。

「你們和雷雲松、林飛飛他們是一夥的？」

「襲擊？」蔣白棉略有些詫異。

「他們不知道從哪裡聽說『機械天堂』有一台『主腦』，舊世界毀滅前就在運行的『主腦』。」

「我自己做的？」安如香讓脖子離開了「繩圈」，遲疑著問道。

「好。」蔣白棉毫不猶豫答應了下來。

換做別的人，聽到這樣的話，總會有點不自在，畢竟很少有人能習慣在別人的注視下睡覺，但安如香一點問題都沒有，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真有儀式感。」

商見曜回看過去，隔了幾秒，點了下頭。

谷常樂想了想自己的孩子，沒有逞強，離開了商見曜他們的房間。

許立言的目光掃過他們的臉龐，若有所思地開口道：

「你當然睡自己的床。」蔣https://m.hetubook.com.com白棉白了他一眼，「安如香和我擠一擠。」

「上午好。」商見曜非常有精神地打起招呼，完全沒有一宿未睡的痕迹。

「你今晚就在這裏睡。

蔣白棉鬆了口氣：

商見曜則不解問道：

這人穿著帶兜帽的長袍，將自身遮得嚴嚴實實。

這時，商見曜舉了下手：

「穿著黑風衣，看起來很瘦，病兮兮的？」商見曜插言問道。

安如香經常會關注公會發布的任務，知道雷雲松、林飛飛的事情，對蔣白棉的「自語」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商見曜頗為理解地感慨道：

低聲溝通了一陣，交出槍支后，他們得到允許，可以進入。

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男子，他穿著頗為老氣的黑色上衣，頭髮整齊后梳，似乎想讓自己顯得成熟一點。

蔣白棉和商見曜剛進入大廳，就看見歐迪克坐在邊緣的等待區域。

安如香有條不紊地說道：

「那是『反智教』，襲擊你的人很可能有個叫『神父』的綽號。」蔣白棉透露起這邊掌握的一些情報。

「他真可憐。」

他沒有留宿，回到這邊房間，坐到了桌前凳子上，擺出趴著睡覺的姿勢。

「為什麼不是現在？」安如香問道。

不知過了多久，安如香忽然醒了過來，發現自己的脖子正掛在一個「繩圈」內，而握著「繩圈」兩側的是她自己的手。

這正是她期盼的。

許立言和-圖-書笑了笑道：

「沒事吧？」蔣白棉關切地問了一句。

「我被襲擊了。」

商見曜隨即搖起了腦袋：

「他走到我面前，開口就說『女士，知識是舊世界毀滅的根源』。

現在剛凌晨。

按照曾廣旺那邊的經驗，催眠帶來的「自殺」應該只有一次。

他的身邊還站著一個相當高大的人。

「這就是那個需要解決的小問題。」蔣白棉笑著解釋道。

「嗯？」蔣白棉用語氣表示了疑惑。

「什麼事都得自己上，手下根本派不上用場，只會拖後腿。」

「啊？」蔣白棉這次沒能把握住商見曜的想法。

「光靠城防軍，半夜什麼都做不了，還是得等公會開門。」蔣白棉解釋道，「而且，還有一個小問題需要解決。」

蔣白棉很快收回了思緒，對安如香道：

說到這裏，蔣白棉若有所思地「自語」起來：

「那行！」蔣白棉毫不客氣地說道，「安如香睡你的床，你要麼去對面和龍悅紅擠，要麼就坐在凳子上睡。」

「又一種覺醒者能力……」蔣白棉倒也不是太詫異，更多是警惕。

「差不多。」蔣白棉沒有多說。

在她看來，直接襲擊不是「神父」的風格。

「神經病啊！」蔣白棉由衷地罵了一句。

「催眠？」

「虐待傷員。」商見曜有一說一。

蔣白棉聞言笑道：

這一次，她睡到了天亮。

當然，未必一定是在睡著時發作。

她懷疑「反智教」就是知道了雷雲松他們是「ｈｔｔps://ｗwｗ.hｅtuｂｏoｋ.com.ｃｏｍ盤古生物」的員工，才對他們出手，控制他們去做一些會狠狠得罪野草城和「最初城」的事，從而挑起兩大勢力的爭端。

很顯然，她的傷不是太重。

「他站在那裡，看著我，繼續說：『你在毒害人類，請立刻停止這種行為，否則執歲的吊索將為你而來。

到了「阿福槍店」的後門，蔣白棉和商見曜看見了等待于這裏的安如香。

「等天亮，去城防軍，把事情報上去，然後配合他們，到公會發布任務，尋找那個綽號『神父』的『反智教』首領。」

而在二樓某個房間內，同樣已被吵醒的白晨、龍悅紅透過窗戶，監控起四周，防備可能發生的意外。

「果然是他。」商見曜露出了笑容。

果然是安如香的風格……蔣白棉輕輕頷首，知道事情在這裏出現了不一樣的變化。

「我也這麼認為。」安如香也是見過「高等無心者」，接觸過覺醒者的遺迹獵人，「如果我拿的是槍，那很可能是向自己射擊。」

高低床上鋪的蔣白棉也醒了過來，趴在那裡，望著下方。

安如香雖然不理解對面兩人的互動情況，但她沒有干涉別人的習慣，遵照安排，躺到了床上，醞釀起睡意。

安如香的表情微有點變化：

「確實。

安如香繼續說道：

「我的手忽然不受我控制，刺了我自己一下。」

安如香平靜說道：

「這就是反智教育的惡果。

夜晚的月光下，安如香捂著已簡單包紮過的左和*圖*書下腹，手上、衣服上能看到一些明顯的血跡。

那「繩圈」連接著高低床的上鋪，足以將她弔死。

安如香指了下左腹的傷口：

「要是牽扯進來，會給你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剛才沒急著問，是因為安如香沒急著說，這表明不用搶時間，提早十幾分鐘知道也抓不住兇手。

商見曜趁機去了隔壁，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白晨和龍悅紅。

「到11點半結束后，我從西街往住的地方返回，途中遇到了一個人。」

「為什麼不開槍？」

「我睡哪裡？」

「對。」

「然後呢？」蔣白棉追問道。

安如香回憶起自己的所見所聞：

「那上去再說。」

推醒安如香的是商見曜，半夜的月光下，他眼睛炯炯有神。

「許城主，他們來了。」歐迪克上前兩步道。

「你回去吧，接下來就別管了。

「難怪他要控制雷雲松林飛飛他們，對『反智教』來說，好的幫手太難得了……

「嗯，另外一個原因可能是嫁禍，挑撥。」

商見曜嘆了口氣，語重心長地說道：

「我簡單做了個包紮，就來找你們了。」

裏面擺放著寬大的辦公桌和整整兩排書櫃，幾個關鍵地方都有全副武裝的保鏢看守。

吃過早飯，接近8點半時，他們分頭出門，一邊去城防軍，一邊到獵人公會找歐迪克。

問過好后，蔣白棉帶著商見曜，相當自然地坐了下來。

「那個人沒有趁機攻擊我，也沒有直接離開。

關好木門，蔣白棉轉過身體，望和圖書向安如香：

他們的房間里就有急救箱，可以做更好的處理，預防後續的感染。

許立言微微點頭，指著辦公桌對面的幾把椅子道：

「好。」

蔣白棉斜眼看商見曜的時候，安如香收尾道：

晚上八點半之後，只有西街和北街不會停電，那個「臨時教室」就在那邊一名學生的家裡。

「我對這種莫名其妙的人一向很防備，又想起你們下午做的調查，沒給他說下去的機會，直接就拔出了匕首，讓他離我遠一點。」

歐迪克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她沒讓商見曜用「推理小丑」來消除催眠效果，一方面是不知道「神父」能力的特點，害怕有所遺漏，反倒害了安如香，另一方面則是非必要的情況下，她不想暴露商見曜的覺醒者能力。

「連續三次襲擊都是『神父』親自出手，這首領當得也太掉價了，我都替他覺得累。」

「許城主想見你們。」

「這樣就算解除了？」安如香謹慎問道。

等忙完了這件事情，蔣白棉對谷常樂道：

「坐吧。」

他身形中等，五官較為深刻，似乎有一點紅河血統。

跟著歐迪克上了二樓，走了十來米，蔣白棉突然側頭，望向了商見曜。

安如香沒有驚訝，點了下頭道：

安如香是與雷雲松、林飛飛他們不相關的一條線，不用擔心會打草驚蛇。

「一些關於『機械天堂』的事情。

「我們在調查他們失蹤的原因。」蔣白棉避重就輕，轉而問道，「許城主，當時他們找你，究竟想詢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