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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耶爾。」高迪非常佩服地說道，「他到現在還沒有被找到。」

「如果不識字，可以把『嚮導』找出來，他們就躲在附近某個地方。」

過了幾秒，那木櫃的門緩緩打開，出來一個身高最多一米六的中年男子。

「你輸了！」說完，他又狂奔回了蔣白棉身旁。

「這就是紅石集的風俗？」蔣白棉笑著收回目光，對高迪道，「先帶我們去這裏的獵人公會吧。」

「你們這裡是靠什麼發電的？」

「這是舊世界的公園？」蔣白棉根據自身掌握的知識做出猜測。

唯一的問題是，這些店鋪內沒擺任何樣品，只有些桌子、椅子和柜子，而且，裏面也沒有人！

蔣白棉由衷地贊了一句：

「我們沒有緣分啊。」

出了這棟樓宇后，商見曜讓他上了吉普，坐在後排中間，負責指路。

經過一番尋覓，他們停好了車，連續穿過兩道木門，看見了紅石集的模樣。

「大家都是停那裡。」高迪表示警惕教派的人也是這麼想的。

「我們參加彌撒和別的儀式，都是自帶自己燒的水和自己做的菜。」

合著還真是躲貓貓教啊……蔣白棉腹誹了一句。

高迪的表情變得頗為虔誠：

商見曜惋惜地吐了口氣：

這讓他看起來頗為「凶神惡煞」。

扶梯緩慢下行中，蔣白棉若有所思地問道：

蔣白棉吩咐白晨把吉普往後倒了一段距離，脫離了火炮可能的射擊軌跡，然後才開門讓高迪下車。

通往地下的道路保存完好，hetubｏｏｋ.coｍ.coｍ表面非常齊整。

最底部是片廣場，可以從「舊調小組」所在的頂層直接看到。

接著，他咚咚咚敲了幾下門口的木櫃。

高迪相當認可地點頭，往大廳方向走了幾步：

「有意思。」商見曜的眼眸異常明亮。

「果然警惕。」蔣白棉評價了一句，頗有點幸災樂禍地望了商見曜一眼。

他們迅速進入獵人公會，來到其中一個窗口前。

這些樓層燈火通明，隔出了一家家店鋪，有的掛著「軍火貿易」的牌子，有的寫著「海上石油公司駐紅石集辦事處」。

「差不多，我們是這麼認為的。」高迪本想再補一句慣用語，可前方已是到了一處路口。

「我叫高迪。」那男子隨口說道，「這也可能是個假名，請你們不要盲目地相信。」

「往右，到底。」

他上前幾步，揮了揮手后，伸出來的槍管和轉過來的火炮都收了回去。

被商見曜用手槍指著額頭的男子似乎是灰土、紅河兩大人種的混血，黑髮棕瞳，鼻樑高挺，眼窩較深。

聽到商見曜的反問，他略微有點生氣，強調道：

「之前的彌撒里，我是倒數第十個才被找到的。」

她又不是商見曜。

他穿著灰撲撲的衣物，和周圍的環境非常相似，彷彿隨時能融入進去。

它也沒有那麼多科技產品，只有一塊大屏幕和一排服務窗口。

他收回「冰苔」，認真說道：

「我們一直都很警惕。

幾乎沒什麼人來往的空和-圖-書曠地下建築內，他們一行彷彿是僅存的生物，但來到最底層，看見「獵人公會」的招牌后，他們還是發現了別的人。

「對了，紅石集在哪裡？」

但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她不可能以此反駁高迪。

「然後呢？」商見曜催促道。

「是。」那男子先做了肯定的答覆，然後說道，「但也請你們不要盲目地相信，保持足夠的警惕。」

「……你們這個彌撒是什麼時候舉行的？」蔣白棉怔了一下。

有可能是灰土上的秩序初步恢復，局勢開始穩定后，「聯合工業」需要這麼一個走私節點來完成某些不方便明面上做的事情……蔣白棉在心裏找到了另一個解釋。

「我們之所以叫警惕教派，是因為幽姑告訴我們，世界是危險的，警惕是每個人最重要的本能，沒有警惕之心的人很難撐過舊世界毀滅后的各種災難，等到新世界來臨。

白晨這才開著吉普，接上他，進入洞穴，沿著濕氣很重的道路盤繞往下。

一眼望去，龍悅紅髮現這裏幾乎什麼都賣，而且比野草城的地下交易市場更加赤|裸裸。

旁邊的商見曜聽得一臉興奮，彷彿又學會了一招。

這裡有一個大洞，洞口能供四輛車進出。

除非玩得很開心。

「你們的彌撒是什麼樣子？是不是要比誰藏得更好？」

「你們紅石集都是警惕教派的人？」

「你們信仰的是什麼教派啊？」

這等於變相的人祭。

「英雄所見略同。」蔣白棉笑著回應，和圖書「那就在附近找個空位。」

這時，商見曜插言問道：

他搶在蔣白棉阻止前，幾步奔向了最近的那家店鋪——「黃金河茶葉」。

「這是其中一種方式。

他們隨時都做好衝出紅石集，駕車逃離的準備。

這裏彷彿外面某些樓宇格局的復刻，只是搬到了地下。

「那還好……」蔣白棉鬆了口氣。

廣場周圍是一圈圈往上的樓層，肉眼可見的地方是通過自動扶梯連接的。

車輛行駛的空隙中，蔣白棉有一搭沒一搭地問道：

「它在最底層。」高迪率先走向了旁邊的扶梯。

「沒辦法，獵人公會不準辦事員都躲起來，大家只能戴面具，隱藏好自身的真實模樣。」高迪介紹道。

「不錯，很警惕。」高迪贊了一句。

「這片廢墟的某個地方。」那男子望向了建築的大廳區域，「既然我已經被你們找到，沒能成功躲藏，那就由我帶你們去吧。」

他摸著下巴處的黑色鬍鬚，茫然環顧了店鋪一圈，沒發現那個找到自己的人。

高迪有些不解地回答：

蔣白棉已經走了過來，制止了商見曜的刨根究底，轉而問道：

「我們沒有聖餐。你敢喝不是自己準備的水和食物嗎？

「挺好的。」

高迪茫然之際，蔣白棉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這有可能是句假話，請你不要盲目相信。」

那個戴老虎面具的辦事員立刻說道：

「我們信仰的是十月的執歲『幽姑』。

很快，白晨開著吉普來到了一座小小的丘陵前。

「那和*圖*書誰是第一？」

高迪點了點頭：

「你是紅石集的人？」

講到這裏，高迪抬起雙手，交叉著放在胸前，擺出一副極具防禦性的姿勢。

這一次，換成了白晨開車。

「帶路吧，到了紅石集，我保證還你自由。

他只好做起「指揮」：

「柴油發電機，太陽能充電板，水電機組，這些都有在用。」高迪隨口回答道。

「好啊，怎麼稱呼？」蔣白棉也算是藝高人膽大。

「差不多，只有少數不是，還有，你們這樣的外來者也不是。」高迪相當驕傲地說道，「自紅石集建立以來，這裏經常受到攻擊，每次都帶來了不少死傷。那個時候，有很多教派的人來傳教，大家信仰的都很雜，但漸漸地，我們發現警惕教派的教義和理念最管用，『幽姑』才是最憐憫世人的執歲。之後，大家自發地轉入了警惕教派，這裏被攻擊的次數隨之明顯減少，死傷的人同樣如此。」

雖然她和商見曜要找人還是比較輕鬆，但誰願意自加麻煩呢？

「停！我們已經記住了。」蔣白棉打斷了對方的重複，笑著問道，「這信仰的是哪位執歲，教義是什麼樣子？我們有點興趣。」

「在舊世界毀滅前，祂就已經在某些地方的民間被廣泛供奉。

他話音剛落，洞口兩側的崖壁上，有槍管從孔洞里鑽了出來，洞穴裏面也似乎有火炮瞄準往外。

窗口後面的辦事員都戴著不同的面具，有的是兔子，有的是小丑，有的是老虎，有的是紙袋戳洞。

「警惕ｈeｔｕbｏｏk.ｃoｍ•coｍ教派。」高迪用非常流利的灰土語回答道，「但你們……」

按照高迪的「指揮」，吉普繞過了一片損壞嚴重的街區，進入了有不少常綠樹木，頗為開闊的地帶。

「任務都有在屏幕上顯示，桌子上的記錄也很齊。

「要想在紅石集交易，首先得找到躲藏起來的老闆。」高迪邊介紹，邊從衣兜里拿出一張布制的面具，將它展開，戴在了臉上。

「就三天前。」

還是第一次聽別人這麼說的蔣白棉略感好笑，微微點頭道：

「我下去打聲招呼。」高迪說道。

這個「獵人公會」不大，甚至不到野草城同行的十分之一。

這個他熟。

「聖餐是什麼？」另外一側的商見曜補充了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非常危險，就連曾經強盛的人類文明都抵擋不住，更何況現在的我們？

「距離才是我們最好的朋友。」

沒過多久，他們看到了停車場。

「紅石集在地下啊……」龍悅紅頓時恍然大悟。

高迪側頭看向他：

「找離紅石集最近的地方停。」蔣白棉環顧了一圈，記憶著地形。

作為一個飽讀舊世界書籍的研究人員，她難免會聯想到一些比較邪惡的儀式，什麼每個人都要努力讓自己不被找到，支撐到最後的將獲得執歲的恩眷，直接進入新的世界。

他一副興緻勃勃的模樣。

要不然她會以為那個維耶爾人已經沒了。

商見曜則追問道：

「警惕是神的提示。」

「如果不能時刻保持警惕，懂得如何隱藏自身，我們早就毀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