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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白棉見這位灰語人有問必答，相當友善，決定提醒他一句：

「只要安赫巴斯沒明說那是赫維格丟失的那批軍火，肯定不算。」白晨做出肯定的答覆。

「說多少次了，不能問覺醒者付出的代價是什麼！」蔣白棉當即責罵道，「剛才面對布蘭德時，他明顯是有情緒的。」

「一年多前。」譚傑坦然回答。

開車的白晨目視前方道：

他這是在用自己的信譽做保證。

「那個時候，之前幾起案子的影響還沒有消退，我感覺教會在包庇紅河人，不想暴露自己的秘密。」

「我的代價不會被人針對，你們可以隨意討論。

宋何望向他，微微點頭：

而安赫巴斯又不傻。

蔣白棉咬了咬牙：

「我付出的是做表情的能力。」

「難怪……」商見曜握右拳擊左掌。

「那我沒有問題了。」韓望獲選擇相信。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維耶爾還在教堂里？」

「因為安赫巴斯對滅口巴茲表現得不太積極？」

「我們是不是得想個辦法，把那批軍火弄到手，先完成任務再說？」

在宋何引領下，他們一步步遠離了布蘭德苦修的那個房間。

譚傑沉默了幾秒道：

他側頭看了眼白晨，發現這位個子嬌小的同伴嘴角隱含笑意。

「應該不算。」

「對。」蔣白棉表示了肯定，「如果真是安赫巴斯殺的赫維格，那他對巴茲等人必然除之而後快，不會讓秘密有暴露出去的半點風險，而我們帶巴茲去教堂的時候，並沒有遇到任何阻擊，過了一陣，洛佩斯才帶著人姍姍而來。

「htｔps://www.hetｕｂｏｏｋ•ｃoｍ.com沒問題啊，我們分到一半后，就把這一半和之前攢的物資捐給鎮衛隊，並約定在初步解決了魚人、山怪的問題后，他們將一台軍用外骨骼裝置退伍給我們。到時候，次人群體遭受重創，紅石集一時沒有外敵，有充裕的時間再去『聯合工業』那邊弄一台新的，這就是安赫巴斯贖罪的機會。」蔣白棉說出了自己的計劃，「完美！」

結束了次人話題，韓望獲和譚傑告辭離開。

宋何哈哈笑道：

「自從進入這個房間，我就再也沒有出去過。

他隨即變得興緻勃勃，積極地為對方出謀劃策：

雖然這個詞語的定義和商見曜描述的情況有不小差距，但她總覺得兩者之間有某種程度的相似。

「那個時候，年輕膽壯，又剛信仰『幽姑』，一門心思只想表現自己的虔誠，而現在，有句俗話叫，江湖越老，膽子越小。」

「現在更像是布蘭德說的那樣，赫維格的仇家或者迪馬爾科的人乾的。」

進入大廳，巴茲最先感慨道：

「這次我一定要贏維耶爾。」

「可惜，我已經成為『幽暗者』，要不然真該喝一杯最初城產的美酒，慶祝一下。」

「我沒有精神疾病。」譚傑委婉地拒絕了商見曜的建議。

「魚人、山怪那邊有了動靜？」

譚傑立於旁邊，沒什麼表情地看著。

他看著沒戴面具的譚傑道：

組長，我覺得你在和商見曜一唱一和……龍悅紅在旁邊腹誹起來。

龍悅紅遲疑著說道：

譚傑思考了幾秒，做和-圖-書出了回應：

他對這個「躲貓貓冠軍」格外關注。

戴著秀氣僧人面具的蔣白棉頓時挑了下眉毛。

門后的布蘭德頗為詫異：

「你付出的代價是不是沒有情緒？」

赫維格這麼討人厭？龍悅紅旁聽得一陣咋舌。

宋何輕輕頷首，嘆了口氣道：

表情包。

他頓了一下又道：

韓望獲沉默了幾秒道：

「我派人偵察過了，他們有聯合起來的跡象。

「那你們小心一點，魚人、山怪隨時可能襲擊鎮子。」

「我聽說警示者你剛來紅石集那會，這裏更亂，幾乎每天都有槍戰。你一點也不膽小。」

蔣白棉輕輕頷首，嘆了口氣：

「舊調小組」跟著往外時，商見曜忽然回頭：

「自己獨自摸索，很容易出問題。」

「你什麼時候覺醒的？」

門后的布蘭德吸了口氣，緩緩吐出道：

說完，他戴上了那張鐵黑色的面具。

商見曜重重點頭：

「安赫巴斯如果真把它們捐贈給了鎮衛隊，算不算我們完成了任務？」

宋何點了點頭：

宋何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沒有回答。

布蘭德很快收住了笑聲，隱帶嘆息地說道：

聽到這句話，商見曜抬起手，又放了下去，一副很猶豫的樣子。

「我的房間就在前面一點，我沒發現布蘭德有離開過。」

「算了，這不是現在最需要關注的問題。

「你們隨時可以來找布蘭德復讎，只是需要提前告知我一聲。」

「謝謝。」蔣白棉客氣回應。

「我聽說覺醒者能力變強的同時，付出的代價也會加重。做不出表情現在看起來沒什麼危和*圖*書害，到時候就很難說了。」

這是他結合紅石集的民俗，絞盡腦汁想出來的絕好辦法。

目送韓望獲、譚傑開車遠去后，「舊調小組」上了自己的吉普。

「痛恨赫維格的人有很多，他們之中偶然出現一個覺醒者不算太奇怪。

龍悅紅想了想，斟酌著道：

譚傑沒有說話。

而他在紅石集，是最有信譽的幾個人之一。

「你應該早點來教堂，聆聽主教的佈道。

「赫維格死了？」

「我會考慮的。」

「這能讓你掌握許多關於覺醒者的常識，避開不必要的風險。

「不過，我這個人有點膽小，不敢孤身進入次人聚居點傳教。」

「你可以帶一堆不同表情的面具在身上，需要笑的時候戴笑面具，需要哭的時候戴哭面具。」

「再說，安赫巴斯未必捨得捐給鎮衛隊，他也許還有別的解決辦法。」蔣白棉一拍雙手道，「我們去湖畔別墅區，找機會完成任務。」

「安赫巴斯反正都要把那批軍火捐贈出去，捐給鎮衛隊和捐給我們，對他來說，沒實質區別。」

等到巴茲離開大廳，宋何改用灰土語，對譚傑道：

「另外，地底的迪馬爾科也有嫌疑。

「立誓成為『幽暗者』，就意味著從此歸於幽暗，遠離人世。

商見曜好奇插嘴道：

巴茲不笨，明白警示者不想讓自己聽到接下來的談話，於是對商見曜揮了揮手，笑著說道：

「好的，警示者。」譚傑冷靜回答道，「我需要回去和他們商量一下。」

「其實，這麼大一個城市廢墟，這麼多有待開墾的農田，再容納幾個次人族ｈttps://ｗwｗ•hetuｂooｋ.ｃｏm•ｃom群，也不會對鎮民們的生活產生太大的影響，可惜，雙方的仇恨已經結下，被鮮血澆灌的越來越堅固。」

「這是每次彌撒儀式勝利者的獎勵：他可以在教堂住一段時間，沐浴神恩，聆聽教誨。」

「執歲面前，眾生平等，作為『幽姑』的神職人員，魚人、山怪在我眼裡也是能成為合格信徒的。

「這是在執歲面前許下的諾言，違背等於瀆神，我相信布蘭德不會這麼做。」

「你繼續去找維耶爾吧。」

商見曜說最後一個問題就最後一個，沒再逗留，轉身出了警惕教堂。

宋何知道他們是外來的遺迹獵人，一點也不見怪地回答道：

察覺到龍悅紅、白晨他們望來的目光，宋何自嘲一笑道：

「現在這種情況下，紅石集的鎮衛隊很需要這批軍火。」

「沒想到當初那些事情竟然是布蘭德做的，覺醒者真是可怕啊。」

「現在的重點是那批軍火怎麼辦？

「我們先回大廳。」

「我來教堂之前，已經安排鎮衛隊布置好了第一和第二道防線。」

「這一點，宋警示者可以作證。」

蔣白棉坐在副駕位置，邊示意白晨發動汽車，邊「嗯」了一聲道：

韓望獲看了譚傑一眼，見他沒有反對，遂開口說道：

「你們離開吧，我快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不等韓望獲回答，他哈哈笑道：

「還好你沒有恐懼方面的能力，要不然，赫維格的死，你說不清楚。」宋何善意感嘆道。

宋何轉而問道：

韓望獲點了點頭：

「這就說明安赫巴斯應該是因為赫維格突然暴斃，心生不安，才和-圖-書派手下找巴茲等人詢問具體的情況。」

蔣白棉回頭望去，只見那扇暗紅的木門后，一片沉寂，再無聲響。

宋何回望向譚傑，平和說道：

「為什麼啊？」商見曜的好奇神色被猴子面具遮擋住了。

龍悅紅沒再問為什麼，嘗試起理解隊長的思路：

「我們繼續追查赫維格的死。」蔣白棉回答道。

「搞事！搞事！」

「對。」警示者宋何給予了肯定。

商見曜眼睛發亮地說道：

「你果然擅長『挑釁』！」

「我要去灰語人那邊一趟，你們呢？」韓望獲停在自己破破爛爛的越野車前，詢問起「錢白小隊」。

似乎感受到了宋何的友善，譚傑默然一陣道：

他沒有掩飾自己想參与進去的衝動。

作為赫維格的心腹，他也知道不少關於覺醒者的事情，只是從沒有像今天一樣，如此深入地了解過。

蔣白棉瞬間聯想到了舊世界一個詞語：

「現在看來，不太可能是安赫巴斯那邊殺的赫維格。」

處理好譚傑的事情，宋何轉而看向韓望獲：

「加油！」商見曜誠懇回應。

「既然你已經是覺醒者，可以選擇成為教派的神職人員，也可以保持現在的狀態，這不會影響你聽主教佈道，掌握對應的知識。」

譚傑眼睛里流露出了略感奇怪的神色，不再搭理這個傢伙。

商見曜相當興奮地附和起來：

看來這是警惕教派的秘傳知識……擁有「挑釁」方面能力的人，沒法同時覺醒「極度恐懼」？還是說，這是相應代價的模糊映射推導出的結果？蔣白棉顧不得「罵」商見曜，念頭急轉，做起分析。

韓望獲鄭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