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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不是什麼機密的事情。」

這時，商見曜興緻勃勃地問道：

「這是對昨晚擅自行動的懺悔？」

「停！」蔣白棉體內湧出一股力量，強行制止商見曜繼續往下說。

「我們之前有個誤區！」

宋何也是剛起沒多久，他這個歲數的老年人，熬了一夜后，竟然沒什麼不適的表現，身體保養得確實相當不錯。

這時，宋何微笑道：

「我們發現了祂沉睡的神廟。」

魚人俘虜仔細一想，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不管怎麼樣，你昨晚都算是擅自行動，要接受處罰！」

吃完午飯，因為蔣白棉生病，審問次人俘虜的責任交到了商見曜和龍悅紅手上。

「通過那些記錄，我們知道那個島的人在舊世界毀滅后，很快信仰了一位叫做閻虎的神靈，他自稱是灰土人神話里那位閻羅王降世。

商見曜陷入了沉思，許久沒有說話。

他態度迅速鬆動，抬起腦袋，遲疑著說道：

「或者，你們有遭遇過什麼嗎？」

這意味著他心髒的負荷還沒有真正地超過限度，也沒有遭受後續的電流刺|激。

「神使？哪位執歲的使者？」龍悅紅很有禮貌，得到宋何同意才開口問道。

「如果公司的基因改良技術在所有地方都得到推廣，基因改造也不再那麼危險，變得可控，那人類將擺脫大部分疾病的威脅。」

蔣白棉笑了起來：

魚人俘虜陷入了回憶，隔了好一會兒才道：

說完，她靠著枕頭，滿意說道：

她連看一眼自己手錶的和-圖-書精力都沒有。

伸手摸額頭之際，她目光一掃，看到商見曜坐在另外一張床邊，藉著窗外天光，手拿針線，認真縫補著有多個彈孔的外套。

「變成神使之前，他有做過什麼事情嗎？

倒是宋何，明顯自學過本地次人們的語言，流暢地問道：

有這位警示者牽頭，雖然韓望獲還在休息，沒有過來，商見曜等人也輕鬆進入了審問間，見到了受傷最輕的那個俘虜。

「我們不是一直在考慮怎麼解決你對疾病的恐懼嗎？

發出聲音后，她一陣乏力，口又很乾，於是將手伸向堆放雜物的床頭櫃，試圖拿起自己的水囊。

她一點也不覺得餓。

「是神使。」

她沒有拒絕，咕嚕喝了幾口水，才笑著說道：

「那個能讓人窒息的魚人是誰？」

「你怎麼發現的？」蔣白棉下意識反問。

看著商見曜來來回回忙忙碌碌，蔣白棉忽然有所明悟：

魚人的語言由紅河語衍變而來，龍悅紅聽得頗為吃力，用了好一會兒的工夫才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之前呢？他強嗎？」

「好啦，給我弄點吃的吧，我開始感覺餓了。

蔣白棉好氣又好笑地回了一句：

「對。

「有了這位神靈的庇佑，島上的人沒遭受什麼災難，過得非常好。就在他們積蓄起一些力量，打算將怒湖周邊區域都搶佔時，那位神靈陷入了沉睡，再也沒有醒來。

「當時還有發生什麼事情？」宋何追問道。

商見曜沒有異議ｍ•hｅtuｂｏｏk•cｏm.ｃoｍ，熟練地燒開自來水，調好溫度，擰了塊毛巾過來。

「我這就讓你看看什麼叫身強體壯，什麼叫疾病算什麼！

「也是……」

各自就座后，商見曜搶先問道：

對於商見曜、龍悅紅的邀請，他欣然接受，帶著兩名教會守衛，乘坐自己的汽車，一同來到紅石集，進入了底層的治安所。

怕他的思維往奇奇怪怪的方向發展，蔣白棉沒有賣關子，直接解釋道：

說到「打回來」的時候，他情緒有了一定的起伏，似乎不再信任宋何。

「當時我還沒到快昏迷過去的程度。」

——在龍悅紅眼裡，所有的魚人長相上都沒什麼區別，只能依靠高矮胖瘦辨別。

轉念想到商見曜十四五歲之後是一個人生活，她就釋然了，不再提這方面的事情。

她隨即說道：

商見曜饒有興緻地問道：

「你當時為什麼要衝出去？」

大規模的「無心病」……龍悅紅聽到這樣的描述，頭皮一陣發麻。

「你臉頰很紅，嘴唇發乾，之前睡著的時候還有說夢話，好像是喊『媽媽』『爸爸』……」商見曜描述起支撐自己推理結果的每一個細節。

按照蔣白棉的吩咐，他們先行前往警惕教堂，邀請警示者宋何一起審問。

兩個人都生病才公平！

「這不是重點。」

「這是同伴該做的。」商見曜表情沒有變化地回應。

魚人俘虜白多黑少的眼睛里流露出敬畏的情緒：

「他，他變得非常強，非常可怕，就像是神靈的化和-圖-書身。

「快1點了。」

「這麼遲了？」蔣白棉略感詫異。

但很快，他又變得足夠友善：

蔣白棉在嘴裏鼓了口氣，默然片刻道：

她隨即說道：

「上次被擊退後，我們一直在休養生息，不少年輕人因為閑得太久，對那個大島產生了興趣。

「他擁有一些異能，但都不是太厲害。他可以讓一個人張不開嘴巴，沒法吃飯，可以讓一個人很容易就疲憊，跟缺氧一樣……」

自從挺過基因改造的危險期，除了受傷引發的炎症，她已經很久很久沒生過病了。

商見曜想了想道：

「我們登陸了怒湖最大的那個島嶼。

「不是執歲。」魚人俘虜搖了下頭，「他原本是我們第三任牧師，我們信仰的是舊世界的天主，後來，後來，他讓我們改稱他神使。」

商見曜站了起來，拿出隨身攜帶，用來「誤導」自己的那面小鏡子，遞到了蔣白棉的面前。

「你好像生病了。」商見曜指出。

這是想利用對方讓人友善的能力，免得商見曜暴露「推理小丑」。

她動作還沒有做完，商見曜已是快步過來，拿起水囊，擰開蓋子，湊到了她的嘴邊。

魚人俘虜瞥了這個戴猴子面具的傢伙一眼，不是太情願地說道：

「你怎麼就沒有生病呢？」

可惜組長沒來，她對這些事情肯定很感興趣……龍悅紅逐漸有點適應魚人的語言。

說到這裏，她突然有點惱怒：

「什麼？」商見曜一副試圖理解對方意思的模樣。

魚人俘虜繼續說道：

www.ｈｅｔubooｋ.ｃｏｍ.ｃoｍ昏昏沉沉間，蔣白棉醒了過來，感覺額頭髮燙，身體酸痛，整個人軟綿無力，很不舒服。

商見曜認真回答道：

「你們找到了那個沉睡的神靈？」

「不解決那個覺醒者，所有紅石集鎮民都會死。」

「搜尋了一段時間，我們找到了他們曾經聚居的集鎮，找到了一些記錄。」

涉及「心靈走廊」的事情，宋何了解的也不多，蔣白棉又問了幾句后，就帶著商見曜等人返回旅館營地，各進各屋，各睡各覺。

「幾點了？」蔣白棉收回摸額頭的手，確認自己真的生病了。

「嚯。」蔣白棉驚了。

而且，最該生病的是商見曜，說不定他還能趁這個機會突破「疾病島嶼」。

「他可以輕而易舉地殺死一個人，可以輕鬆覆滅一支軍隊。」

商見曜想了下道：

「疾病會讓我沒法做事，來不及做事，還是恐懼的。」

念頭一轉，蔣白棉眼眸一亮，拍了下床沿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當初他母親生病那段時間，他已經熟練了這些事情。

蔣白棉瞥了他一眼，趁這個機會問道：

剛組建「舊調小組」那會，蔣白棉還打算就此專門上一堂課，結果她發現商見曜比她還熟練。

「我太爺爺說過，那裡有集鎮，有好幾個村子。我們最早忙著自保、生存、種田、捕魚，後來又一直想，想打回來，沒關注過他們的情況。」

魚人俘虜嘴唇翕動了一陣后道：

蔣白棉又開始指使起他做各種各樣的事情，包括但不限於去隔壁房間和https://www.hetubook.com.com白晨龍悅紅溝通、扶病人去廁所、更換毛巾、縫補衣物、裝填水袋。

是昨晚心臟超負荷，又受到電擊影響，之後還沒有及時休息，導致的生病？蔣白棉若有所思間，商見曜放下針線和衣物，翻腕看表道：

聽完魚人俘虜的描述，宋何嗓音柔和地問道：

「那個島比我們住的大很多，公路保存得還不錯，到處都是荒廢的農田。我們就很奇怪，島上的人類去了哪裡，他們應該沒受過外來的襲擊。

「其實，以你對自己生死的態度，你不該那麼害怕疾病的。」

她感覺自己鋼鐵女戰士的形象受到了嚴重損害。

「等我痊癒，你就可以從這個方向嘗試一下。

「不到一年前。」魚人俘虜像是在和一個朋友交談。

「失去神靈的庇佑后，島上很快爆發了大規模的『無心病』，殘存的人類應該沒堅持多久就全部被獵殺了。」

「快，燒點熱水，弄塊毛巾，我要敷下額頭。

「哎，至少這次有記得提前通知我。」蔣白棉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是每一位長期在灰土執行任務的「盤古生物」員工必備的技能。

鐵欄杆后的魚人俘虜用凸出的眼睛看了他一眼，低下腦袋，沉默不語。

「這是好現象！」

生病了？她支撐著坐起，將枕頭塞到了背後。

蔣白棉看著他深棕近黑的眼眸，發現裏面一片澄澈。

「我覺得你對疾病的恐懼更多是恐懼它帶走你身邊的人，而你無能為力。」

這是一個魚人，體表覆蓋著灰黑色的鱗片，耳下到脖子位置有鰓在輕微顫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