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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風的干擾不那麼強烈，蔣白棉敏銳捕捉到了這句話，睜大眼睛道：

沒過多久，蔣白棉用一半細小枝條編好了一個手環。

商見曜深表贊同：

太陽已經西斜，兩輛自行車拖著影子，飛馳于荒蕪的農田和枝葉凋敝的樹木間。

「我就說嘛，不戰而屈人之兵。」

「原來你一直都沒忘記它。」商見曜恍然大悟。

而且，他們剛經歷了一場戰爭，失去了不少人口，肯定不願意再無緣無故死上三四十個青壯。

事實擺在眼前，由不得他們不信，而對抗神使那麼強大的敵人，是他們不想也不太敢做的事情。

「等回了公司，一定要申請相應的資料。」白晨冷靜說道，「在這方面，公司掌握的肯定比我們多，而了解的越多，我們之後的調查越安全。」

她沒多解釋，翻身上車道：

「可能得重新梳理那份赫維格的仇人名單。」

蔣白棉有所明悟地點了點頭：

另外，蔣白棉也不太願意在這種環境下分享那頗為瘮人的探索經歷，免得影響龍悅紅和白晨的狀態。

「走吧。」

「可惜現在在外面，只有遇到具體的問題，才能獲得公司的回應。」

眼見湖畔在望，蔣白棉微微皺起了眉頭。

「你要編什麼？」商見曜好奇問道。

「這麼多？」龍悅紅不太確定自己那台老古董入水之後能發揮多少戰鬥力。

「執行家法。」商見曜特意取下面具，讓龍悅紅能看見自己陽光般的笑容。

也是，戰場之上，性命相和圖書博，不是誤殺自己的戰友，都不需要介懷太多，嗯，商見曜當時也沒想下死手，要不是突發異變，他都準備抓活口了……蔣白棉取消了預定的心理疏導環節。

龍悅紅聽得一陣迷糊，不太懂編樹枝和不戰而屈人之兵有什麼關係。

「這兩者間有什麼區別？」龍悅紅下意識說道。

「有一點收穫，回去再說。」蔣白棉抬頭看了眼天色，「得抓緊時間，不能等天完全黑下來。」

「現在，我們初步鎖定了一個嫌疑人，希望你們能暗中做個調查。」

「這聽起來好魔幻。」

「是啊。」蔣白棉跟著吐了口氣，「探索到『心靈走廊』深處的那些強大覺醒者，乃至執歲們，生命形態真是讓人好奇啊。圍繞他們竟然能產生這麼多匪夷所思的事情，當時我真覺得有可能會鬧鬼。」

商見曜幫忙做出「解釋」：

見他們平安歸來，穿戴著外骨骼裝置的龍悅紅鬆了口氣：

「我們在那座神廟內，有發現一個樹枝手環，但沒敢拿。」

白晨平淡回應道：

緊跟著，大量魚人雙手突然失去了「知覺」，沒法再划動水波。

「在科學還遠稱不上完善的今天，更是如此。

「水下有大量的人。」

「趁還有時間，我們得把殺死赫維格的真兇找出來。

「一分鐘前。」商見曜表達起自己的想法，「我是給你們模擬當時的環境，讓你們身臨其境。」

對於她的提議，白晨和龍悅紅沒有不同的意見，因為太陽真ｍ.ｈeｔｕbｏｏk.cｏm•ｃｏm的是在一點點下山。

那些體會到「雙手動作缺失」的魚人趕緊通過手勢將情況告知了同伴。

「這是戰術欺騙。」

就在這時，蔣白棉走到快艇邊緣，面朝魚人最多的方向，抬起了左手。

「好嘛，你們還一唱一和。」蔣白棉瞥了他們一眼，「看來真要考慮怎麼執行家法了！」

沒戴面具的蔣白棉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到時候，湖上方向難辨，魚人們更加神出鬼沒。

蔣白棉「嗯」了一聲：

天空愈發灰暗，太陽只剩一半在地平線上時，快艇回到了紅石集碼頭。

「嗯。」蔣白棉剛做出回應，就將目光投向了門口。

「什麼意思？」龍悅紅又茫然又好奇。

「科學的精神是大胆假設，小心驗證，實事求是，不是抱殘守缺，故步自封，盲目排斥。」

他們說說笑笑間，快艇沿原本的路線，乘風破浪地往紅石集方向駛去。

天邊染上火燒一樣的顏色時，兩人回到了碼頭。

「我有個任務想委託你們。」

……

說完，她側頭對商見曜使了個眼色。

宋何看了韋勒一眼道：

「怎麼樣，我是不是心靈手巧？」

又過了十來秒，房門被人咚咚咚的敲響了。

「韓望獲。」

她頓了頓，補了一句：

這讓他們自然而然聯想到了某些事情，回憶起了神使那足以稱得上恐怖的表現。

「不能收了人家的軍火不辦事呀。」

「你有什麼想法？」

很快，商見曜開口說道：

這讓他們瞬和_圖_書間下沉了一些，但他們迅速又依靠雙腿蹬動，保持住了平衡。

龍悅紅心悅誠服。

「你們那位神使當初有拿什麼，你們應該知道，他有多麼強大，你們應該也很清楚。

「還有可能發起自殺性衝鋒。」蔣白棉吐了口氣。

「等會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我七歲的時候，都比你編得好。」

「想要試一試嗎？」

「這能一樣嗎？我七歲的時候都還沒見過真正的樹木長什麼樣子，還以為都和棉花差不多。」蔣白棉毫不在意地笑道。

經過這番對話，她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商見曜並沒有因為殺掉魚人神使，有什麼愧疚情緒和心理負擔。

「不要擋著我開船。」

「是誰？」

她接著說道：

「組長，你在幹什麼啊？」龍悅紅也不缺乏好奇之心。

白晨斟酌了一下：

很快，商見曜也望了過去。

一點都不科學。

這時，負責駕馭快艇的白晨低聲說了一句：

「這次之後，我可以確定警惕教派會派強者來探索神廟。我們雖然和宋警示者他們關係友善，但畢竟背負著不少秘密，沒必要和警惕教派的強者照面。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自誇起來：

「嗯，那種地方的東西不能隨便亂拿。」龍悅紅表示就該這樣。

「如果告訴他們，是我們殺死的神使，那他們是不是也會被嚇退？」

進了房間，宋何望向蔣白棉等人，誠懇說道：

商見曜則提出了一個新的方案：

旅館營地，「05」號房間內。

將樹枝和-圖-書手環戴到左腕后，蔣白棉把左手伸到白晨面前，比劃了一下：

她晃了晃腕部，大聲說道：

「怎麼樣，有什麼發現？」

「你什麼時候把門打開了？」

「什麼？」蔣白棉疑惑問道。

蔣白棉旋即收回視線，笑吟吟掃了龍悅紅、商見曜和白晨一眼：

她環顧了一圈，正色說道：

然後，她騎向路邊，停好自行車，摘了一些還算柔軟的細小樹枝。

蔣白棉瞪了他一眼，望向白晨道：

白晨放好自行車，發動快艇后，蔣白棉坐了下來，拿過之前摘的那些樹枝，認真地編起東西。

龍悅紅聽著聽著就有了陰風吹拂的感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呵，還挺嚴謹嘛。來的不一定是魚人，對吧？」蔣白棉笑著回了一句，表情輕鬆地說道，「大概有三十多個。」

「反正我們到紅石集的主要目標已經達到，只剩搜集『機械天堂』資料這件事情，很快也能完成，到時候，直接離開。」

蔣白棉隨即笑道：

「怎麼能叫欺詐？

快艇又開了一陣，天色愈發黯淡。

蔣白棉隨口解釋道：

「我們可是大反派，要學會不戰而屈人之兵。」

蔣白棉「呵」了一聲，將那些樹枝壓到了後座。

「我們去了那座禁忌的神廟，拿到了這件物品。

然後，他怒視起商見曜：

宋何嘆了口氣，表情嚴肅地說道：

蔣白棉差點岔氣：

讓他感覺寒冷的是外面灌入的冬日夜風。

騎著騎著，蔣白棉忽然做了個手勢，示意商見曜放慢速度。

等商https://www.hetubook.com.com見曜關好門，他轉而感嘆道：

商見曜戴上猴子面具，打開了房門，發現來者是套黑色斗篷的警示者宋何，以及治安所那位花|花|公|子式法醫韋勒。

龍悅紅和白晨沒有異議，商見曜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蔣白棉舒了口氣，笑了笑道：

「和魚人之間能不發生戰鬥，就最好不要發生戰鬥。」

「這也告訴我們可以堅信科學能解釋一切，但絕對不能把目前科學解釋不了驗證不了的事情直接當做不存在，或者定義為錯誤。

此時此刻，身在水下的魚人們對外面的聲音是不太敏感的，只能勉強聽見「神廟」、「神使」、「強大」和「恐怖」等詞語，同時，他們透過晃動的水波，看見了蔣白棉腕部那個樹枝手環。

七八秒后，他們同時往下潛去，遠離了這片水域。

「這什麼糟糕的台詞。」

「準備執行家法。」

「是啊，小紅最近有點飄了，得讓他知道世事艱難。」

「看來是想欺詐魚人。」

「沒必要！」龍悅紅表示自己一點也不想身臨其境。

雖然「舊調小組」擁有兩個可以感應敵人存在的人形雷達，但這畢竟是熱武器的時代，如果魚人駕著船隻，趁著夜幕遮掩，隔個一兩百米往這邊發射火箭彈，那就比較麻煩了。

「我們之前懷疑有人向魚人、山怪出賣情報，讓他們知道了雷納托主教被緊急調回總部的事情。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蔣白棉把探索中的發現分享給了龍悅紅和白晨。

「後面那種說法好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