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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事愈發撲朔迷離了啊……蔣白棉暗自感慨中，商見曜已換了個話題：

「具體他們談了什麼，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後來爆發了爭吵，迪馬爾科先生盛怒之下，拔槍殺了卡爾管家。」

「也沒有讓你們放下武器，任我宰割；

「我，我是這麼覺得的。」

「平息這場暴亂后，迪馬爾科先生成為了『地下方舟』的主人，在內部找了很多伴侶，誰知道，好些年下來，只生下了三個孩子。這裏面，他最疼愛的是最小那個，結果，很不幸，三年多前，這個孩子患病夭折了。

「可能他真的只是隨便信一信『幽姑』。」白晨覺得這是最可能最合理的解釋。

「所以……」

「他經常戴面具，最近一年更是每天都戴，除了睡覺，不會取下來。」

「早說嘛，嚇到我們了。」鼻子較大，棕發藍眼的那名守衛膽子相對更大，迅速站了起來。

頂著猴子面具的商見曜走了過去，笑著說道：

「你們已經被包圍了！」

蔣白棉想了一下，轉而問道：

保羅猶豫了一下道：

「附近沒有別的人。」

「叫我約瑟夫就行了，他是保羅。

「那個時候，迪馬爾科先生在房間內休息，到了下午，才讓他進去。

鼻子較大的約瑟夫表情陰鬱了一點：

「卡爾管家？」龍悅紅愕然重複，沒想到麻袋內裝的竟是這麼一具屍體。

「都……」商見曜複述起其中一個詞語。

「會，他有很多女人。」約瑟夫雖然覺得這個話題怪怪的，但還是和圖書老老實實做出了回答。

「不，迪馬爾科先生一直很虔誠。

「殘暴帶來的不滿一直在積累，迪馬爾科先生的父親重病後，僕人們再也忍耐不住，製造了一場暴亂。

「具體的分界線是什麼時候？」蔣白棉問道。

突然，她敏銳地發現了一個細節，於是開口問道：

「那他做那種事情的時候，會取掉面具嗎？」

「我沒有對你們開槍，而是心平氣和地和你們說話；

從洞口出來的兩個人都穿著橄欖綠色的統一服裝，各自背著一把衝鋒槍，似乎是「地下方舟」的守衛。

「人類就是人類，不需要再劃分各種群體。」商見曜強調起自己的看法。

「而且，他們還鼓勵守衛、女僕結合，生孩子。」

約瑟夫和保羅彼此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開口。

他記得卡爾管家是一個忠心耿耿的人，明明也是警惕教派的信徒，為了幫迪馬爾科操持軍火生意，選擇不去躲藏。

約瑟夫回憶道：

「我聽幾個和迪馬爾科先生上過床的女僕說，有時候戴，有時候不戴。」

商見曜當即反駁：

「對。」約瑟夫記起了一些傳聞，「在早些年，迪馬爾科先生不戴面具的時候比較多，最近，好像都戴。」

約瑟夫和保羅對視了一眼，各自開始回憶。

約瑟夫回答道：

隔了一會，保羅說道：

商見曜看著他們，笑著說道：

「張去病。」商見曜用紅河語說著自己的假名。

約瑟夫彷彿找到了依靠，深吸了口氣道和*圖*書：

那兩名「地下方舟」的守衛同時抬頭，看了眼商見曜手中的突擊步槍，又默默低下了腦袋。

聽他這麼一說，那兩名守衛頓時覺得這傢伙還是蠻和善的，似乎真的只是來交個朋友。

「爭吵這件事情是他隨口說的。」

「去吧。」她旋即壓著嗓音，對商見曜說了一句。

商見曜頓時嘖嘖出聲：

他穿著黑色的禮服，頭髮已略有點花白，胸口存在一片血污。

蔣白棉眼眸上轉，吐了口氣，強行「解釋」道：

可是，他們剛完成第一步，就看見了「死神」火箭筒那黑幽幽的「炮口」，看見了蓄勢待發的榴彈槍。

難道卡爾管家和宋警示者交談完，回到「地下方舟」后，因某個契機想起了一些事情，開始懷疑真的是迪馬爾科將雷納托主教相關消息出賣給了山怪？他試圖尋求解釋，結果惹怒了殘暴的迪馬爾科，被直接槍殺？可是，這不符合卡爾管家的忠心形象……蔣白棉腦海內閃過了一系列猜測。

商見曜當仁不讓，端著「狂戰士」突擊步槍，衝出隱蔽處，對著正在挖坑的兩名「地下方舟」守衛喊道：

「卡爾管家！」蔣白棉認出了這具屍體。

眉毛頗為濃密的保羅和約瑟夫對視了一眼，猶豫著說道：

那名守衛隨口說道：

什麼表現？約瑟夫和保羅有點懵。

約瑟夫點了點頭：

她小心翼翼地把袋口退往下方，讓裏面裝的事物顯露了出來。

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這導致迪馬和圖書爾科先生不少親屬死去，最終只有少數幾個活了下來。

眉毛濃密的那名守衛保羅飛快做出否定：

身為警惕教派的信徒，迪馬爾科竟然不害怕和人獨處時遭遇襲擊，選擇讓守衛全都待在門外，這太不警惕了！

蔣白棉起身的同時，商見曜扮演起「名偵探」，默契問道：

「對，除非有事交流，否則迪馬爾科先生不會讓人待在他的房間內，他不喜歡這樣。」

這是一具屍體。

「後面的爭吵，你們有目睹嗎？」

「他真是一個不合格的警惕教派信徒。」

「怎麼稱呼？」商見曜展現著自己的友善。

聽到這句話，龍悅紅才發現剛才那些描述里的一個矛盾點：

他還以為是哪個惹到迪馬爾科的僕人。

此時，蔣白棉經過簡單檢查，初步確認卡爾死於胸口中槍。

最近一年……蔣白棉忽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你和你父母就是幸運兒？」蔣白棉非常配合地問道。

商見曜隨即笑道：

「你呢？」

那兩名守衛嚇了一跳，同時丟棄鐵鏟，撲向不同的地方，試圖尋找掩體，躲過第一輪射擊。

蔣白棉對組員們使了個眼色，領著他們悄悄從高點摸了下來，潛到了距離兩名「地下方舟」守衛不遠的地方。

「迪馬爾科和他的先祖身體里都流淌著殘暴的血液。

「從他的祖父開始，每一代『地下方舟』的主人都同時擁有大量的伴侶，生很多的孩子，從中挑選最出色的那個繼承『地下方舟』。

「他會和女性，呃，包括男性https://m.ｈeｔuｂook•cｏm.cｏm，上床嗎？」

「被迪馬爾科先生殺死的。」

「我們只聽見裏面動靜突然變得很大，等開門進去保護迪馬爾科先生時，他已經槍殺了卡爾管家。

「那段時間，迪馬爾科先生就和瘋了一樣。」

他們左右看了一眼，確認周圍沒有別的人，然後抬著那條沉甸甸的麻袋，往谷地深處走去。

他上午剛和警示者宋何面談過，表示他們沒有向魚人、山怪出賣過情報，而現在，他整齊后梳的頭髮已變得異常凌亂。

頂著猴子面具的商見曜笑了起來：

思緒電轉間，他們停了下來，舉起雙手，置於腦後，並慢慢往下蹲去。

「迪馬爾科先生和卡爾管家談話的時候，沒有人守在他旁邊？」

他們兩個是典型的紅河人，一個棕發，一個黃髮，一個藍眼，一個褐眼，都蓄著鬍鬚，長相上沒什麼特殊之處——如果非得挑特徵出來，可能就是一個鼻子較大，一個眉毛頗為濃密。

「確實是這樣，至少我父母是這麼告訴我的。」

「迪馬爾科先生和他的先祖雖然很殘暴，但都很愛新生命。

僅僅幾個小時過去，他就變成了一具屍體。

這是迪馬爾科三大管家之一的卡爾，專門負責軍火方面的生意。

「迪馬爾科和他的先祖們是怎麼統治『地下方舟』的？」

沒過多久，他們找到了一塊土質較為鬆軟的地方，從麻袋內抽出了兩把鐵鏟。

「還不是那麼瘋嘛。」蔣白棉不含褒貶地評價了一句，「迪馬爾科失去兒子又是怎麼回事？」

「不和-圖-書知道。」約瑟夫和保羅同時搖頭。

當然，嚴格意義上講，管家也是僕人之一。

「你怎麼知道他睡覺時取下來了？」

商見曜摩挲起下巴，追問道：

「我父母也是『地下方舟』的人，一個是守衛，一個是女僕，他們告訴我，每年都會有大量的僕人因各種原因被殺死，埋到這個谷地里，只有其中少數幸運兒才能倖免。」

這一次，他沒有直接「交朋友」，而是用「推理小丑」模擬警示者宋何的友善效果。

雷曼的朋友拉爾斯失蹤似乎也差不多一年了！

「上午見過警惕教派那位警示者后，卡爾管家就一直想見迪馬爾科先生。

「你們看：

「卡爾管家怎麼死了？」商見曜詢問起已建立好友善關係的兩名「地下方舟」守衛。

約瑟夫緩慢搖頭：

「不用害怕，我們只是來交個朋友。」

「為什麼？」龍悅紅脫口問道。

約瑟夫搖了搖頭：

「你們是灰語人？」約瑟夫聽到這個翻譯過來的名字，有所瞭然地問道。

竟然需要門外的守衛進去救援。

這個時候，蔣白棉已走到那條麻袋前，蹲了下來。

「迪馬爾科和他的先祖表現怎麼樣？」

「不。迪馬爾科和他的先祖很少殘殺守衛和他們的家人，只有前面幾年，迪馬爾科先生失去兒子那段時間，才有幾個守衛因觸怒他被處死。正常情況下，守衛們犯錯都會給兩到三次機會。」

「他最近和雷納托主教對話的時候，有戴嗎？」

「戴了，最近一年，他每天都戴。」約瑟夫做出肯定的回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