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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李哲，教堂的『奉獻者』。」

當然，以野草城和「機械天堂」的關係，那部分貴族沒有電腦主要也是因為他們覺得電腦沒什麼用。

這是精神崩潰到極點，徹底瘋了？蔣白棉正要往裡面擠一點，就發現人群呼啦一下散開了。

蔣白棉差點回答不上這個問題，還好她反應足夠快，聯想能力足夠好：

它們和格納瓦差不多高，眼睛里放出的也是藍色光芒，以至於自詡為從不臉盲的蔣白棉也分不出它們到底誰是誰，畢竟最可能不同的附加模塊都被衣物遮擋住了。

「但有舊世界娛樂資料。

「我發現這裏不少鎮民都有攜帶型電腦，裏面或多或少都存著一些舊世界娛樂資料。」

千萬別是跳舞很開心，唱歌很滿足，炸雞翅很好吃……話音剛落，蔣白棉就在心裏補了一句。

蔣白棉抬眼望去，發現穹頂很高，一根根或灰白或鐵黑的管道沿柱子、牆壁延伸往不同的地方。

可他旋即又問道：

那男子穿著藍白色的，較為寬鬆的棉質衣物，黑髮凌亂地垂下，嘴邊有剛長出的青色鬍渣，眼睛里透出一種歇斯底里的感覺。

在「盤古生物」內部，每逢休息日，「活動中心」都會組織專項活動，包括但不限於跳交誼舞、打籃球、拔河比賽等，以豐富員工們的精神生活。

「他們稱獲得『碎鏡』恩眷的信徒為『龍裔』……」

翌日清晨，簡單用過早餐，「舊調小組」一分為二，各奔目的地。

他四十左右，套著火紅的長袍，是典型的www.hetubook.com.com灰土人，皮膚略微偏黑，顴骨相對較高，頭髮濕漉漉的，額頭儘是汗水。

商見曜一邊關門，一邊好奇問道：

被拖著前行的過程中，他不斷地大喊道：

「它在產熱。」商見曜將自己的手掌放到了門邊一截鐵黑管道上。

「……」蔣白棉越聽表情越是古怪。

蔣白棉一眼掃過，發現街上的行人都沒什麼恐懼和擔憂的神色，似乎覺得這隻是一件小事，機器人衛隊能輕鬆解決。

「這裏的電子產品確實不太值錢。在野草城，有的貴族都未必有攜帶型電腦。」蔣白棉評價了一句。

既然有了米恩斯的信，不趁機過去拉拉關係，弄點情報，實屬浪費！

「你很熱嗎？」商見曜好奇問道。

「啊，這是神靈的氣息，祂在沐浴我們。

「裏面的情況和公司的『活動中心』差不多，主要是農閑時節的本地居民、冬天不敢冒險的遺迹獵人和各個商隊輪休的人員聚在一起打牌、閑聊、唱歌、跳舞……」

熔爐教堂的大門緊閉著，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但蔣白棉和商見曜聽米恩斯提過，這主要是為了模擬「熔爐」感，並非阻止誰進入。

晚上十點，「幽夢」旅館「221」房間內，外出行動的「舊調小組」四名成員重新聚在了一起。

至於「熔爐教派」，大家都聽米恩斯提過，他也就沒再重複。

「對，我們的彌撒儀式要求比較高，需要在較為封閉的房間內，往燒紅的石頭上澆水，heｔuｂook.ｃoｍ•ｃｏｍ看著水蒸氣瀰漫開來。

「如果是夏天，這裏還會供暖嗎？」

原本熱鬧的街道安靜了下來，直到那男子被機器人衛隊的成員帶至別的區域，消失在眾人眼前，大家才恢復過來，討論起西南山區「高等無心者」的事情。

嗯，不能讓熱量散逸出去太多，這會很浪費能源……蔣白棉對「熔爐教派」為什麼總是關著大門，有了新的認識。

它獨立成棟，外牆弄成了鐵黑，大門塗著火紅的顏色，乍眼望去，真的像是一個奇形怪狀的「熔爐」。

「塔爾南有兩家酒吧，但只賣果酒，而且限量。

「各自分享下收穫吧，就從，嗯，小白開始。」

李哲笑了笑道：

等到白晨講完了她搜集到的情報，蔣白棉轉而問起商見曜：

蔣白棉「嘖」了一聲：

「熔爐教派」的教堂在昨晚那條街的最南端，好像是舊世界一家小型工廠改造來的。

這兩個機器人衛隊成員迅速架起路中間一名男子，往街道另外一頭走去。

「好。」蔣白棉欣慰贊道，「不錯，越來越有積極性和主動性了，這說明你自信提升了，嗯，明天你和小白一組，拜訪那位顧博會長，我和商見曜去『熔爐教派』的教堂，見一見那位『奉獻者』李哲。」

不給龍悅紅謙虛的機會，她直接補了一句：

「很熱，但也很舒服，很放鬆，感覺身體內的雜質都被熔爐煅化了。」

這種情況，「盤古生物」都比不上。

普通員工誰家能有電腦？

蔣白棉略作思索，做出了判斷：

hetubook.com.com「可惜，似乎沒有廣播節目。」

雖然把教堂和這些東西聯繫在一起讓人感覺怪怪的，透著奇妙的工業風，但蔣白棉想到這個教派的名稱是「熔爐」，又釋然了下來。

很顯然，以塔爾南的糧食產量，是支撐不起釀酒行業的，即使有多餘的份額，也絕對不會缺人要，而外來的商隊都會選擇更有價值的交易品，不會有誰翻山越嶺就為了運十幾二十桶酒過來——在灰土上，能像野草城那樣有許多酒類飲料的地方，少之又少，大部分都存在糧食不夠的情況。

「它會滲透進我們的衣服，鑽入我們的皮膚，讓我們排出體內的不潔和疲憊……

蔣白棉伸出左手，推開了大門，只覺一股熱浪迎面而來。

「你們彌撒還有專門的房間？」蔣白棉沒有掩飾自己的疑惑和好奇。

「那他們豈不是連飯都不用吃？早點『餓醒』，豈不更好？」

「裏面應該流著熱水，真奢侈啊！」

見蔣白棉他們有點不解，李哲指了指側面的一扇門：

她這句話的重點是表揚龍悅紅。

他接著又講起了「榮耀天平」的事情。

「請問，李哲閣下在嗎？」蔣白棉靠攏過去，禮貌問道。

白晨雖然一直在看著龍悅紅，但這不妨礙她利用自身的觀察能力和龍悅紅找人請教的空隙，搜集到一些情報：

嚯，不錯嘛，唱歌跳舞吃炸雞翅的時候沒忘記任務……蔣白棉聽著聽著，突然覺得有點不對，忙問道：

……

商見曜坦然回答道：

「你有什麼收穫？」

「也是……」商ｍ.hｅtｕbooｋ•com.ｃom見曜似乎被說服了。

「那個在街邊組織人合唱的教派是『蜃龍教』，崇拜的是十一月的執歲『碎鏡』。

「不錯，都完整回來了。」蔣白棉掃了一圈，笑著說道。

「我剛才主持完一場彌撒，那是我們的彌撒室。」

「可能。」龍悅紅主動提議道，「組長，我想明天去拜訪下獵人公會的本地會長顧博，他知道的應該不少。」

「濱河大道」

一直走到這裏，蔣白棉和商見曜才看見路牌，從它油漆斑駁的表面知道了當前街道的名稱：

「都死了！都死了！」

「請隨手關門。」祈禱大廳前方傳來了一道聲音。

「我們不是遇到過『夢魘馬』嗎？夢裡餓死那會真的餓死。」

商見曜之後是龍悅紅，他把自己從幾個本地老頭老太太處獲得的情報一一講了出來。

李哲點了點頭：

最後，蔣白棉講了講瘋掉的那個倖存者，以及別的見聞。

……

「我怕我猶豫。」

蔣白棉想象了一下那個場景，突然覺得自己很熱。

據此推斷，教堂後面多半有大鍋爐，有堆放的煤炭。

對面來了兩個穿著墨綠色制服的機器人衛隊成員。

「他們相信現在的世界只是巨大的幻境，是執歲『碎鏡』用來考驗人類的，而這位『幻覺之神』的真身是古老傳說里的蜃龍，只有用種種方式取悅祂，才能擺脫痛苦的幻境，從迷夢中醒來，見到真實的，美好的世界，也就是新世界……

紅袍男子吐了口氣道：

「馬克西米安？『機械天堂』竟然懸賞過一個人類那麼多年……他到底做https://m.hetubook.com.com過什麼？或者，牽涉到了舊世界某個重要研究？」蔣白棉根據馬克西米安疑似科學家這點做出猜測。

今晚他就沒找到顧博家在哪裡。

「每次彌撒之後，換好衣物，所有人都會覺得身體變得非常輕鬆，整個人都精神了起來。這是神靈的恩賜，就和我們夏天享用聖餐后的感受一樣。」

「不會供暖。這裏的建築設計可以保證夏天的炎熱都停留在內部，直接營造出熔爐的感覺。」祈禱大廳前方那個人開口解釋道。

「這裏的娛樂方式還挺豐富的嘛。

「其實可能不需要擔心，你想想，他們都認為現在的世界是巨大的幻境，那還弄什麼聖餐？反正都是假的，虛幻的。」

「我明白了。」

「機械天堂」給了他們很強的安全感啊……蔣白棉無聲感慨了一句，繼續暗中跟隨著前方的商見曜。

「你不關心『蜃龍教』的聖餐是什麼嗎？」

說是西南山區，其實相對塔爾南來說，應該在東北方向，只不過這裏的人們都習慣以奇拉爾山脈主峰為劃分標準。

她很想問一句，你們教派在舊世界有沒有聖所，如果有，是不是叫「洗浴中心」？

見商見曜聽得眼睛發亮，蔣白棉笑了一聲：

這與外面料峭的寒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所以，對塔爾南居民來說，也就奇拉爾山區那些直接食用不太美味，保存期又短的季節性野果能拿來釀一點酒。

商見曜啪地握右拳擊左掌道：

她認為這模仿的是舊世界的暖氣系統。

商見曜認真回答道：

龍悅紅聞言，幫忙補充道：

這還能幫忙種田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