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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吧，我看是啥問題再決定怎麼弄。」

悠閑的時光總是過得飛快，眼見傍晚就要來臨，遠處突然有些喧鬧。

見顧博越說越離譜，龍悅紅忽然有些想念商見曜。

「……調查西南山區『高等無心者』之事……」

龍悅紅拿出一支吸水鋼筆和一冊巴掌大小的筆記本，邊擺出記錄內容的模樣，邊開口問道：

「你們有啥事啊？」顧博的灰土語帶著點口音，與本地方言完全不同。

可是，他轉念之後又覺得這想法太普通了，沒有足夠的商見曜感。

《演員的自我修養》

顧博笑了起來：

禮貌告辭，出了獵人公會，龍悅紅和白晨往「熔爐教派」所在方向走去，準備與蔣白棉、商見曜會合，討論接下來該怎麼做。

「我可以特批你一些物資換首飾，等回去從貢獻點里扣。」

「這還得自己整修，自己清理，我哪有那麼多物資貼進去？

「坐，坐。」

開好玩笑，他收斂住了表情：

「以你母親的年紀，可能更喜歡這種。

「只說找到這個人，沒提為什麼？」

龍悅紅飛快記錄中，顧博繼續說道：

他穿著黑色的呢制上衣，手裡拿著一個銀色的金屬保溫杯，指了指辦公桌對面道：

「對，對，對。」攤主聽到白晨這麼說，連忙附和。

「沒有。」顧博搖了搖頭。

「你可以先聽了我們的問題，再決定索取多少報酬，這不需要通過公會就能完成。」

「如果想送女性長輩，你m.hetubook.com.com覺得挑哪個比較好？」

這種時候，他肯定能把話題帶得歪破天際。

說到最後，她指了指頭頂那盞路燈。

白晨則指著一個青綠的翡翠手鐲道：

因為詢問了對方，他不好意思扭頭就走，蹲了下來，看起攤主那些貨物。

「反正機器人又不管是不是在路旁擺攤，遇到下雨我就撐個大傘，而且，還能免費用電燈。」

格納瓦不是派機器人衛隊去解決了嗎？蔣白棉疑惑地下移目光，很快找到了一行描述：

「除了這個，那份公告沒啥有價值的東西，只說找到這個人，『機械天堂』可以滿足你一個要求，不涉及『機械天堂』生死存亡且有能力完成的任意要求。」

「我覺得他像戰士勝過科學家，但『機械天堂』的懸賞公告有特意強調他的身份。

問清楚龍悅紅的要求后，蔣白棉笑了一聲：

龍悅紅和白晨禮貌地點了點頭，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她用頗為蹩腳的、偏紅石集方向的灰土語說道：

沒過多久，他們發現了喧鬧的源頭：

「去看看。」蔣白棉覺得該活動一下身體了。

獵人公會。

顧博是個瘦瘦小小的老頭，花白的頭髮已經有點稀疏，深棕色的眼眸依舊有神。

「我們是想求見『源腦』，希望能拿出『機械天堂』感興趣的東西。」

顧博又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吸了口水，潤了潤喉：

「他啊，這都過去幾十年了，和*圖*書你們問他做啥？

「也沒有，就說了盡量保證目標存活。」顧博對此還是有點印象的。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他們用一個罐頭換到了那個翡翠手鐲，用一個罐頭換了四本書——剩下三本都是蔣白棉挑的。

一行四人隨即出了「幽夢」旅館，走向濱河大道。

根據她的經驗，這可以初步判斷：「機械天堂」懸賞馬克西米安的重點是這個人，或者他曾經做過什麼，而不是他身上可能存在的物品資料。

您老這聯想力也挺豐富的嘛……龍悅紅腹誹了一句，簡單解釋道：

「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不是怕你們反悔不給報酬嗎？

前行中，龍悅紅略感愕然地發現路邊依舊擺著不少地攤，而兩側房屋的底層，除了掛「某某商會」「某某雜貨鋪」牌子的那些，其他都緊閉著，無人經營。

「消息或者情報是有價值的。」

此時，喧鬧聲已經平息，但那裡還聚集著不少人，表情都有點凝重。

她發現商見曜已經拿起一本書，正專註地閱讀著。

「那我就直接說吧，也不需要你們報酬了。當初我啥線索都沒找到，這個人肯定不在奇拉爾山區了，就算在，也多半是某頭野獸或者某個『無心者』的肚子里。」

「這不是應該先發布任務，讓我視報酬決定要不要接嗎？

「我們只負責這個方向。」白晨一句話堵死了顧博的規勸。

她和龍悅紅又問了幾句，但因為時隔多年，顧博也記不太清和*圖*書楚了，沒法提供更多的消息。

「顧會長，您還記得馬克西米安這個人嗎？」

想了想，龍悅紅問起跟著蹲下的白晨：

給我一支機器人軍團，我要拯救全世界……聽到任意要求，龍悅紅忍不住模擬起商見曜的思路。

顧博陷入了回憶，好一會兒才道：

「難道你們有他的線索，是他的後裔？」

用過簡單枯燥的午餐，「舊調小組」因為沒有別的事情需要忙碌，所以四位成員都沒有出門，睡了會午覺，各自霸佔著一張椅子（沙發），看起剛買來的書。

「一個本地『首席獵人』，還會怕這個？」白晨看著顧博，反問了一句。

而他記得紅石集提供的情報里有這麼一條：

「顧會長，我們有些事情想請教您。」龍悅紅客氣地回答道。

他有些好奇地走到一個地攤前，詢問起攤主：

呃，一旦佔有店鋪，申請供電，是需要繳納費用的？龍悅紅有些明白地點了點頭。

「……」龍悅紅一時竟無言以對，只能暗自感慨不愧是資深獵人、本地會長，干一行愛一行。

龍悅紅趕緊撿重點做出提示：

蔣白棉、商見曜他們邁步進入公會，一眼就看到了大屏幕上定格的那個任務：

「雖然它現在看起來不是那麼好，但戴久了會越來越潤。

「他是個什麼樣的人？當初『機械天堂』的懸賞公告是怎麼寫的？」龍悅紅邊記錄著顧博的回答，邊進一步問道。

龍悅紅和白晨據此判斷，這位獵人公會的和圖書本地會長是第一代或者第二代塔爾南鎮民，來自別的區域。

因為「你」和「媽」連在一起會比較奇怪，她在中間刻意停頓了一下。

「那有沒有強調保護好某些東西或者追蹤某些資料的下落？」白晨追問道。

「啊？」顧博一臉茫然。

「對。」這也不是什麼好羞恥的事，龍悅紅坦然承認了下來。

「發生了什麼事情？」龍悅紅眺望起聲音傳來的方向，疑惑自語道。

這攤主是個皮膚粗糙的女子，三十來歲，臉曬得有些黑。

「那你們還不如去積攢金屬礦物，和『機械天堂』做大宗交易，那說不定還有點機會。」顧博覺得年輕人的突發奇想完全不切實際，「這找馬克西米安的事都幾十年了，說不定人都死了。」

在某些地方，基因改良又被稱為基因優化，而這是一項舊世界毀滅前就獲得了突破性進展的技術，只不過後來在絕大部分人類勢力中斷代了，只有「盤古生物」和「白騎士團」在這條路上繼續前行著、改良著，讓它變得足夠成熟。

「新曆初期，『機械天堂』懸賞的那個人。」

「你為什麼不用臨街商鋪，在這裏日晒雨淋的？」

因為去過野草城，他知道了臨街商鋪這個概念。

在塔爾南，無主的房屋是可以自行佔有的，而不長期使用無法向智能機器人申請產權。

很快，書名映入了她的眸子：

龍悅紅昨晚打聽過顧博的事情，知道他原本是「資深獵人」，成為會長之後，和-圖-書還被授予了「首席獵人」這個榮譽稱號。

蔣白棉對這方面沒什麼研究，而且更喜歡晶晶亮的鑽石，也就沒提意見，將目光投向了那些書籍。

顧博擰開保溫杯的蓋子，吸了口水道：

「我以前認識的幾個女性遺迹獵人就是因為這東西賣不出去，只好自己戴，後來發現還挺好看的。」

「到時候，別吃不到羊肉反倒惹一身騷，拿不到報酬反倒挨一頓打。」

「記下這一點。」白晨叮囑了龍悅紅一句。

這有舊世界遺留下來的書籍，紙質已經發黃，也有玉石鑽石類首飾和零零散散的舊世界雜物。

「他是啥樣的人？」顧博回憶著說道，「當時有張照片，有一些描述……這個人一米八十多，身體很健壯，他頭髮是金黃色的，眼睛淺藍，鼻子偏大，長得還可以吧，說是做過基因優化……」

如果有這些要求，他當初會更換調查方向，不至於一路走入死胡同。

「……十名機器人衛隊成員失去了聯繫……」

這個時候，白晨問了一句：

白晨平靜回應道：

就在這時，離開熔爐教堂的蔣白棉、商見曜看見隊友在這邊，也快步靠攏，各找位置蹲下。

在看什麼？蔣白棉好奇地埋低腦袋，瞄向商見曜手裡那本書的封面。

「好漢不提當年勇。」顧博自嘲道，「人吶，一上了年紀，身體就不太靈光了。」

「你，媽媽？」白晨輕易解讀出了龍悅紅的真正意思。

「……」蔣白棉有些話想說，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