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命運
第一百四十六章 酒吧
最中間是舞池，周圍擺放著一張張圓桌和椅子，此時，還沒有播放音樂，不少人圍坐在一起，玩著紙牌、骰子和麻將；
「去『綠葡萄』吧，感覺挺，清新的。」
這指的是進山調查「高等無心者」情況的那支小隊。
「別提了，快把之前探索的收穫都輸光了。」
「你們，到哪一級了？」
「你是我的……」
蔡義聞言，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道：
「你看著安排吧。」
他們這番互動看得酒吧老闆蔡義是一愣一愣。
「怎麼稱呼？」商見曜代替蔣白棉，禮貌問道。
剛才兩人就像是已經拜過把子的結義兄弟。
「這個想法有兩個問題，一是你們打不打得過機器人衛隊，二是你們抓不抓得住我。」
人多勢眾總是讓人畏懼。
傍晚，閑著沒事的「舊調小組」決定去塔爾南的酒吧轉轉。
「我自己找了兩個人種地，一個人養雞，一個人養豬，才勉強夠一大家子吃，哪有多餘的？」
「你想想，誰會請一個沒什麼事做的夥計？」
「再見。」
龍悅紅雖然有路過這裏幾次，但一直沒仔細觀察，聞言在「野鴿子」和「綠葡萄」兩塊招牌間來回掃了幾遍：
「我肚子突然不太舒服，下回再說吧。」
「你不是和他很熟嗎？」其他賭徒都詫異了。
砰」！「砰」！「砰」！
「想當年，我也是『中級獵人』，要不是娶了個本地姑娘，用積蓄開了這家酒吧，把灰土各地的娛樂方式都集中了過來，我說不定已經是『資深獵人』了。
「什麼辦法ｈｅtuboｏｋ.ｃｏm•ｃom？」蔡義有點好奇。
「進去吧。」
商見曜隨即哼起了歌謠：
進來的是浩浩蕩蕩一群人，他們足有十四個，為首者披著金髮，戴著牛角頭盔。
雖然身在塔爾南，他不擔心會被「山狐」強盜團搶，但這麼大一群人，足以在條例限定內，把酒吧鬧得不成樣子，所以他還是得謹慎對待。
「你們都是在哪裡養牲口啊？我都沒看到。」
「你又在欺負小紅了！」蔣白棉笑罵了一句。
這時，那張牌桌上，其中一名賭徒問起被商見曜拍肩的年輕人：
「沒問題，我這裏什麼都不多，就罐頭的種類多。」
「好。」
商見曜搶在蔣白棉之前，搖頭說道：
蔡義迎了上去，笑著說道：
「呃，我不是提過嗎？我打了幾個訛我的本地人。」這是龍悅紅第一次單獨行動時的戰果，所以他記憶猶新。
「之前進山的那幾個獵人回來了嗎？」
狂風之中，門口忽然傳來了巨大的敲擊聲。
塔爾南的酒吧有兩家，大門斜對，相隔很近，商見曜立在它們中間，左看一眼，右看一眼后，詢問起龍悅紅：
商見曜笑容陽光地說道：
「不服氣很正常啊，反正又沒有上來惹我。」龍悅紅向來是個好好先生。
眼見「山狐」強盜團快走到大門口，外面突地颳起一陣大風。
此時，蔣白棉他們已走到了吧台前，看到了正無聊發獃的酒保。
「正式。」蔣白棉對此沒有一點不好意思。
「得先讓兄弟們泄泄火。」
潘納尼亞嘴角抽和*圖*書動了一下，側頭對蔡義說道：
「我選『野鴿子』，這個名字讓我很有食慾。」
那年輕人側過頭來，發現是張陌生的臉孔，但對方表現得非常熱情，一副大家很熟的模樣，讓他又有點搞不清楚是不是曾經在哪見過。
潘納尼亞聞言望去，看到了那個美麗的女子，看到了那個高高大大的年輕男子，看到了將自己強盜團打到近乎崩潰的那個強者，看到了他們不太起眼的那個同伴。
「打住！」蔣白棉喝止了他，「先找個人問問那支遺迹獵人小隊有沒有回來。」
「我就是。
「他們瞅你了，瞪你了！」
沙華迷惑了，再次懷疑起自己的記憶力。
蔡義本能摸了摸腰間，然後笑道：
蔣白棉趕緊補充道：
闖過沒有鎖上的半截門，裏面的場景映入了蔣白棉的眼眸：
「挑哪家？」
而要是連酒吧都弄不到，那他們還能選擇其他口味的罐頭、餅乾和能量棒，總之，現在的吃膩了。
「他們看起來不太服氣啊。」商見曜說起了風涼話。
「我們玩撞球。」
「那幾個人是不是認識你？
酒吧這種地方往往都會與類似的生意挂鉤。
「最好是比較少見的口味，多餘的會帶走。
這風帶出了嗚嗚嗚的聲音，讓人直覺就有點不安。
「好，那我們去『野鴿子』！」商見曜如釋重負般說道。
商見曜狀似隨口地又問了一句：
只要酒吧有正常的食物，他們願意付出溢價，反正車上那麼多最新型攜帶型電腦近乎白撿，相當於用少量彈藥換來的。
他和*圖*書一副「快，再打一遍」的模樣。
「喲，還沒走啊？」
就在「舊調小組」走向撞球區域時，蔡義忽然站了起來，略顯凝重地望向酒吧門口。
商見曜當即找出了理由：
他三十多歲，穿著藏青色的厚棉外套，頭髮梳成了偏左的三七分，臉上有風霜摧殘的痕迹。
塔爾南的「熔爐教派」信徒不少，那些打牌的人對此見怪不怪。
「再見。」商見曜滿意地做出回應。
說完，他立刻轉過了身體，準備領著眾強盜去對面酒吧。
「沒有。」打牌的年輕人搖了搖頭，「我估摸著他們要出事。」
兩人說笑間，被打過的那三個人本想著這裏街坊鄰居不少，牌友更是眾多，要不要趁機討回場子，可看了看商見曜的的身高、長相和他的女伴后，又放棄了這方面的念頭。
「你們要吃點啥？玩點啥？」
「怎麼一副想把你剝皮拆骨的模樣？」
他的目光隨即投向了酒吧樓梯口，那附近有幾組陳舊的沙發，坐著多名不同人種的女子。
穿過舞池，走向吧台的過程中，蔣白棉目光一掃，突然問起龍悅紅：
無人區指的是沒人居住的那部分城區。
「這太麻煩了，我有更簡單的辦法。」
名叫沙華的那個年輕人回想了幾秒道：
此時，蔣白棉、商見曜他們都笑吟吟地看著這邊。
他拍了拍一個將頭髮兩側剃光的年輕人，熟稔地問道：
「加油。」商見曜想了想，抽動起身體，來了段燙傷般的舞蹈，「願神靈之息沐浴你。」
「山狐」強盜團首領潘納尼亞笑著說道：
龍悅紅依循蔣白棉的指示望去，發現一張牌桌處，有三個男子正滿含怨恨和仇視地看著自己。
「綁架你，讓你家人拿一袋麵粉，一袋大米，一口豬，四隻雞，一籮筐白菜來贖。」
不過，牌局當前，他們很快就把這件事情拋諸了腦後。
龍悅紅無語地跟在了隊伍後面。
「頭兒，那邊……」那手下的語氣異常凝重。
越過舞池，往吧台位置走，會看見左右兩側有撞球台、乒乓球台等娛樂設施。
身為一家酒吧，「野鴿子」除了沒什麼酒，其他都還挺完善的。
山這邊會有這麼大的風嗎？蔣白棉疑惑地皺起了眉頭。
「有正常點的飯菜嗎？」蔣白棉沒有掩飾自身的需求。
這正是「山狐」強盜團。
「沒問題，付錢就是顧客。」蔡義堆著笑容道。
「你們是遺迹獵人吧？
得到答案的商見曜點了點頭，又看了一兩分鐘的牌，才慢悠悠走回蔣白棉他們身旁。
蔡義搖了搖頭：
蔡義笑了：
沒什麼酒，也沒什麼喝酒的人，意味著他不需要做太多事情。
這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對象。
商見曜從戰術背包內拿出一台攜帶型電腦，一臉沉痛地說道：
「真的和小白說的一樣，這更像『活動中心』。」蔣白棉環顧一圈后，笑著說道。
這一方面是看能不能打探到點消息，另一方面是不想再吃自帶的罐頭、餅乾和能量棒。
「你們還挺有路子嘛。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看見商見曜還在專註hetubook.com.com地望著自己等人。
就在龍悅紅深感安慰時，她「嗯」了一聲：
「叫我阿義就行了，蔡義。」酒吧老闆笑著說道，「你們要什麼？」
酒保抬頭看了她一眼，表情瞬間生動：
第一次出門拉練的時候，「舊調小組」除了抓過兔子，還打過鳥，烤來吃。
「沙華，他是誰啊，我怎麼不認識？」
「野鴿子」酒吧的門有兩層，一層敞開著，一層只存在於中間位置，對開，棕黃色，純木製。
蔡義拿過那台攜帶型電腦，笑了笑道：
完成交易后，龍悅紅有點好奇地問道：
說到這裏，他露出了笑容：
「我也不認識……」
龍悅紅聽到蔣白棉的話語，頓時回想起了當初的體驗，唾液一下分泌了出來：
因為問題不敏感，所以他隨口回答道：
潘納尼亞正要帶頭過去挑選，突然被一名手下拉了拉衣服。
「好。」商見曜從善如流。
「你們老闆呢？」蔣白棉敲了下吧台的桌面。
不等蔣白棉安排，商見曜直接走向了一桌玩牌的人。
他趁此吹噓起來：
呼，潘納尼亞吐了口氣，揮起了右手：
「我這裏定期會有格鬥比賽，誰拿了冠軍，除了應得的獎勵，還會額外贈送一頓豐盛的晚餐，正常類型的。」
「怎麼樣？贏了嗎？」
「在無人區那些房子里，大家各占各的，反正塔爾南最不值錢的就是房子。」
想到「盤古生物」內部，為了一家人住得好一點，得絞盡腦汁，付出額外的代價，龍悅紅就聽得一陣唏噓。
「欺負得講究方式方法啊……」
話音剛落，他就聽到商見曜在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