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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舊調小組」提前掌握了關鍵情報，準備好了預案，用只有雙方清楚的一些事情作為問題，進行身份的驗證，那很大可能被瞞騙過去。

他們沒再停留，上了車，沿岔路開往塔爾南東北方向的路口。

剛才白驍團隊的幻象是那樣栩栩如生，無論動作、言談，還是表情、反應，都和真的沒什麼區別。

「組長，你的意思是那名『高等無心者』經過昨晚的事情，開始懂得用幻覺製造生物電信號，彌補細節上的虛假？」龍悅紅明悟過來，愕然反問。

龍悅紅看得一陣牙疼，不知道這次是真，還是假。

——「狂亂之舞」行禮時跳的舞和「熔爐教派」存在一定的區別，沒有那種被開水燙到的感覺。

「他勝負心好強。」商見曜聞言，感慨了一句。

蔣白棉誠懇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們名字的？」

他以這種方式表示贊同。

說著，蔣白棉補了一句：

他戴上了夜視儀，沒發現有什麼問題。

他條理清楚地把事情的經過講了出來。

因為白驍、林彤等人有可能是真的，只是自己這方出現了幻聽，得到了錯誤的答案，於是認為他們是假的。

看到這一幕，白驍和林彤他們對視了一眼，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而白晨少有得到這種待遇，一時竟有點不適應，充分理解了組長每次遇到這種狀況，都會又好笑又好氣的反應。

很快，那輛帥氣的山地車主動停在了兩面全身鏡前。

很快，他高聲給出了結果：

他對目標的觀察httｐs://ｍ.ｈeｔuｂｏoｋ•cｏm•ｃom，對細節的把握，真的不像是一個缺乏智慧的「無心者」。

她相信生物是有路徑依賴性的，成功的方案總會一而再再而三地使用。

「看那裡。」

商見曜則拿著擴音器，追問道：

「身份驗證」可以確定是不是真，但不能判斷為不為假——答對了肯定是真的，答「錯」了則未必假。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沒聊過，就提醒了你們西南山區有『高等無心者』出沒。」

這個過程中，林彤和雷趁機梳理了下頭髮。

「剛剛你們來過了。」

他，他還能進化？

他們據此判斷對方是「灼熱之門」的信徒，「熔爐教派」的教眾。

就在這時，她突然靈光一閃，察覺到了某個重要的問題：

「我們先前就比較奇怪，為什麼他沒趁機襲擊我們，現在看來，他影響我們之後，就往塔爾南來了。

「處處幻夢，何必認真？」

「可以了。」蔣白棉鬆了口氣，轉而問道，「你們有查出什麼嗎？」

「奇怪了，他們的回答竟然沒被扭曲，讓我們這麼簡單就判斷出了真假……」目送那輛深藍色山地車遠去后，蔣白棉疑惑地自語了一句。

「知識外泄了！」

「現在沒有了。」

蔣白棉堆起了笑容，指了指旁邊的木牌：

緊接著，他們依次走到正對著的兩面全身鏡前，分別照了照。

白驍好像有自帶的擴音器，不需要特別用力，聲音就傳入了商見曜等人的耳中：

職業本能…和*圖*書…蔣白棉默默回了一句。

蔣白棉想了一下，追問道：

這個時候，小半個顱骨接受過改造的白驍下了車，疑惑問道：

念頭一閃間，龍悅紅抬起了雙臂，將手中的突擊步槍指向白驍、林彤等人。

「你好，白驍，林彤，雷，張少鵬。」

「山人神機妙算。」商見曜說著不知哪裡學來的台詞。

「他們都有生物電信號……」

這是白驍團隊的山地車。

「驗證好你們的身份，才能告訴你們一些事情：

「目標昨晚襲擊了塔爾南。」蔣白棉簡單解釋了一下，「好啦，也請你們接受『身份驗證』。」

那名「高等無心者」為什麼非得執著于進入塔爾南？

白驍聞言，輕輕點頭道：

他之前狩的「獵」，足以讓他吃好幾天！

商見曜迅速露出了笑容：

「沒問題。」

「對，還好我們用曾經聊過什麼問出了真假。」

他一臉的沉痛。

「為什麼每個名字都要喊一遍？」龍悅紅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它整體深藍色，加裝著防彈的鋼板，底盤很高，輪胎很大。

白驍有點詫異，旋即收斂了神情：

「你們上一次做『身份驗證』是什麼時候？」

這看得龍悅紅頭皮一陣發麻。

蔣白棉趕緊「補救」：

他們的身影逐漸變淡，連同車輛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的是幻覺！」龍悅紅雖然已經知道這個事實，但還是有點不可思議。

蔣白棉搖了搖頭：

「我們可以通過這裏了吧？」

「恭喜你們，答對了！」商見曜用擴音器給ｈttｐs://m•ｈeｔubｏｏｋ.ｃｏｍ•coｍ出了回應。

白驍轉過了身體，和林彤、雷、張少鵬分別聊了幾句。

白驍、林彤等人循著蔣白棉的手，望向了那塊木牌。

「我們有找到一些痕迹，確認是那些機器人摔到懸崖下的過程中遺留的。

「這是禮貌。」商見曜放下擴音器，嚴肅回答道。

不是說這名「高等無心者」更接近野獸嗎？

蔣白棉拿著擴音器回應道：

「麻煩你再對他們做一次『身份驗證』，然後依次到鏡子前照一照。」

勝負心？蔣白棉一陣好笑，想回一句「他又不是商見曜」，並順便給周玥等人打電話，提醒他們注意。

「那些智能機器人和它們的輔助機器人不會都摔到懸崖下面去了吧？」

白驍搖了搖頭：

「我們當時聊的是哪個城市廢墟？以什麼姿勢聊的，倒立，還是側躺？」

簡單交流完，白驍問道：

見龍悅紅還有點不解，拿著擴音器的商見曜幫忙「解釋」道：

「照鏡子？」林彤下意識望向前方的那面全身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當時如果開槍，不談誤殺無辜的問題，僅是引發衝突，造成混亂，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因為木牌自帶的燈泡還沒有亮，此時天色也暗了不少，他們仔細辨認了一陣，才解讀出上面的內容：

「可這幾個名字未必是真的。」蔣白棉打擊了商見曜一句。

「接下來，就看他會不會在隱藏自身蹤跡的時候，刻意把生物電信號扭曲掉。」

他不記得雙方接觸的那次有互報姓名。

「願神靈ｍ.hｅｔｕbｏok.cｏm•ｃｏm之息沐浴它們。」商見曜憐憫地跳了一段抽搐式的舞蹈。

「一小時前，之後我們都在車上，車也沒停過。」背著直刀，右眼呈現奇特紫紅色的白驍耐心回答道。

四人交流間，山中又出來了一輛車。

蔣白棉微皺起了眉頭，自語般說道：

之前那名「高等無心者」製造的幻象也做過類似的動作！

這一刻，他明白了組長剛才為什麼要阻止自己。

她的後面，雷和張少鵬拿著武器，警戒著四周。

「嗯，它們應該有啟用噴氣裝置，試圖自救，卻被|干擾了對方向的判斷，直接撞到了山上，發生了爆炸。」

「這應該是那名『高等無心者』的能力。

林彤疑惑了：

「難道還是真的？」龍悅紅更加不可思議了。

「不要急。」蔣白棉打斷了他的應激反應。

白驍隨即代表全隊，道了一聲謝。

竟然知道了那名「高等無心者」幻覺能力的特點，開始啟用「身份驗證」這種辦法了。

剛才的事情提醒她不能完全地依賴微弱電信號感應。

「後來，我們找回了方向，發現車輛就停在距離懸崖邊緣很近的地方。如果我們當時盲目行動，不安排人手以最謹慎的辦法探察周圍，現在已經死了。」

山裡果然比鎮內要危險，更適合那名「高等無心者」發揮……蔣白棉感慨了一句，若有所思地說道：

那輛山地車旁邊的四名遺迹獵人一下沉默了。

「對。

它「又」來了。

「沒問題。」林彤表示理解。

如果不是距離太遠，中間隔了不知多少枚地雷，多少m.ｈｅｔｕｂｏok.cｏｍ.cｏm個安放著鐵釘的陷阱，他很可能會和對麵糰隊一一握手。

「這個可能很小。我昨晚就沒有利用這個能力對他製造過什麼威脅，只是用來做自我的警戒，他沒法憑空得知。」

「可能那個『高等無心者』換突破口了。」

——此時，剛到傍晚，光線勉強還行，並不需要使用夜視儀，龍悅紅只是藉助這輔助設備的某些功能。

「可能那名『高等無心者』製造幻象的時候，是參照原版來的，原版有人類意識，幻象就有人類意識，原版有生物電信號，幻象就有生物電信號。」

「我們迷了很久的路，不管哪方面的儀器，都沒能幫助到我們。

已經不在這片區域。

她和白驍、雷、張少鵬都沒問為什麼。

「之前我們在奇拉爾山取水點聊過什麼？」商見曜拿著擴音器，提出了先前的問題。

蔣白棉思索了一陣道：

「不錯。」蔣白棉輕輕頷首，「他確實很可能只是在照搬，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不管怎麼樣，在幻象上，他比周觀主可強多了。」

「那剛才聊這麼多做什麼？」

她之前就評價周玥製造的幻象有點糙，既沒有人類意識，也沒有生物電信號。

「你是說，那名『高等無心者』製造了我們的幻象？」氣質溫婉的林彤跟著下了車。

「此路不通，請走東北門。」

這時，白晨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商見曜拿著擴音器，興高采烈地打起招呼：

然後，她笑著說道：

「嗯，那名『高等無心者』害怕照鏡子。」

白晨斟酌著說道：

「你們也掌握了不少情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