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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和商見曜在途中有從老格那裡提取資料，對比記憶，確認沒被悄然篡改點什麼。

「不，不對……」龍悅紅彷彿在和誰對抗般艱難說道，「明明他就是個討厭鬼，從不考慮別人心情和面子的混蛋，我恨不得，恨不得殺了他……」

白晨沒有回答商見曜，神情慢慢恢復了正常，但語速還是不夠快：

「別說，真『神父』也許還在附近。」

「找線索。

「離開最初城之前，我們看來得經常對比記憶，免得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成為了真『神父』手裡的刀。

「商見曜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同學和朋友，雖然總是喜歡嘲笑我、刺|激我，讓人恨不得揍他，但他心還是挺好的，那些玩笑大部分時候都是抱著善意的……」龍悅紅掃過這段記憶后，表情突然變得奇怪。

於野草城對付許立言一事上，真「神父」暴露了「催眠」必須近距離的問題，機械僧侶凈念分析得出了四到六米這個大致的結論。

龍悅紅和白晨在前往趙家幾個莊園的一條必經之路上，將灰色越野藏入了道旁樹林內。

「他不懂這個詞。」商見曜認真解釋道。

「搞定！」

商見曜按下了車窗，對兩位同伴揮了揮手：

「組長，你好帥啊！」商見曜開口贊道。

「我們在這裏等著接應你們，不時能看到車輛經過……

「穩妥起見，你們也對比一下。」

我沒有……龍悅紅下意識想要否認，可又覺得自己當時確實有類似和圖書的想法，於是選擇了默認。

「是什麼？」商見曜好奇問道。

「我認為更大可能是『催眠』，『記憶篡改』明顯更強，限制應該更大，不會這麼簡單就產生效果。

「還好我們有做相應的準備，要不然就麻煩了。」

「我們沒贏，他們也沒輸。」

蔣白棉露出一抹笑容道：

說話間，他已跟在蔣白棉側后，進了那片鬱鬱蔥蔥的樹林。

見軍綠色的吉普開來，他們同時鬆了口氣。

「不。」蔣白棉旋即說道，「他確實在針對我們，我懷疑他在鐵勳章街附近出沒過，暗中觀察過，知道我們有分頭行動，一隊去莊園，一隊接應，要不然，他不可能這麼前後有序地展開行動。

「凡走過，必留下痕迹，他既然穿過了樹林，那就很可能遺留腳印等線索。」

商見曜環顧了一圈，做了個噓的手勢：

「我和龍悅紅都有防備他，我不記得有沒有對視過……」

白晨那邊，神情也逐漸陰冷，望著蔣白棉，緩慢說道：

說到後面，他終於想清楚了該以哪個為準，彎下腰去，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喘起氣：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蔣白棉把自己那台丟給了龍悅紅，讓他和白晨能同步進行，反正格納瓦的介面還有不少。

將備份記憶下載回來后，龍悅紅用密碼完成了解壓縮，慢慢瀏覽起內容。

「沒問題了。」

「真『神父』看來很恨我們啊。」

「和真『神父』這種敵人交和-圖-書手，不怕他大張旗鼓地來，就擔心不知道什麼時候和他擦肩而過，不知不覺著了他的道。」

「你們想想，要是我們因為撐過了襲擊，覺得沒什麼事了，變得麻痹大意，那回去的途中、之後的相處里，我和商見曜不經意地那麼一兩句話一兩個動作，就能讓你們產生殺意。

「嗯。」蔣白棉想了一下，看向龍悅紅和白晨道，「你們現在的情緒還有問題嗎？不要害怕，坦白說出來，我們還有『宿命珠』這個後手，到時候讓商見曜去你們的心靈世界內做個『大掃除』就行了。」

接著，他聲音恢復了正常：

「後來，有個獵人追逐兔子從樹林另外一邊到了我們附近……

龍悅紅聞言，慶幸說道：

不等白晨和龍悅紅回應，蔣白棉露出沉思的表情：

「最難防備的除了自己，還有同伴。」

「去樹林里做什麼啊？」龍悅紅疑惑問道。

「這如果得逞，我們當時可能就死了，或者成為他的『僕從』，幫他做事，還好我們有老格，根本不吃他這一套。

白晨沒有異議，從戰術背包內拿出一台攜帶型電腦，用數據線和格納瓦連接了起來。

機器人可不吃「催眠」、「記憶篡改」這一套。

她和龍悅紅都有聽見台韋河畔某個莊園內傳出爆炸聲，只是那裡和趙家莊園不在同一個方向。

「不記得了！」

「我，我為什麼會嫉妒你，嫉妒你高，嫉妒你漂亮，嫉妒你能力強，嫉妒你擅於照顧hetubook.com.com不同人的情緒，和所有人都能處得很好……

「我記憶里的某些情緒被人篡改了。」

「我們後來有遇到真『神父』，如果那個能力非常少見的話，應該就是他。

白晨回憶著說道：

「覺醒者越是覺得自己超越了普通人，越大可能栽在普通人領域，他們強大的只是一方面，而非全部。」

商見曜不以為忤，笑著說道：

「你們還記得他的樣子嗎？」

龍悅紅有點慌，忙又對比資料，仔細審視起自己。

「他先是找機會『催眠』了你們，篡改了一部分記憶，然後，藉助我們得過來會合這一點，提前埋伏在路邊，嘗試用最擅長的手法對付我們。

「真『神父』這種人，肯定充滿優越感，他仗著能讓別人記不清自己的長相，多半會不那麼注意普通人的領域。

——白晨、龍悅紅也有存儲自己的關鍵記憶到格納瓦體內，以備不時之需。

「好啊好啊。」商見曜眼睛發亮地望向了龍悅紅。

「呵呵，咱們這是真正的一日三省吾身！」

「知道什麼是真什麼是假后，『催眠』效果被徹底解除了。」白晨也說出了自己的審視結果。

然後，他看到格納瓦搖了搖頭。

說到這裏，蔣白棉表情嚴肅地總結道：

蔣白棉推門下車，微微點頭：

龍悅紅悚然一驚的同時，蔣白棉罵了商見曜一句：

「可能只是順便。」龍悅紅下意識反駁。

「我，我被『催眠』過，呼，或者篡改過一些記和-圖-書憶的細節！」

原來是平手……龍悅紅下意識閃過了這麼一個想法。

「老格，你留在這邊，和小白他們一起看著車，我和喂進樹林里轉轉。」

而現在，似乎只是真「神父」一個人，就差點讓「舊調小組」遭遇滅頂之災。

他話音剛落，就被蔣白棉拉了一把，示意不要亂問。

蔣白棉旋即笑道：

商見曜裝模作樣地嘆了口氣：

「『反智教』得逞了？」龍悅紅邊問邊走向了停下來的吉普。

蔣白棉直截了當地問道：

龍悅紅和白晨仔細回憶了十幾秒，皆有些惶恐但程度不一地說道：

「而你和小紅都沒有察覺？」蔣白棉正色問道。

「看來確實是真『神父』親自出手了，如果他比『野草城』又強大了一點，那個距離應該可以使用『催眠』，或者我們不清楚影響範圍的『記憶篡改』。」

龍悅紅聽得一愣一愣，既覺得這發人深省，又慚愧自己剛才只想著早點離開這裏。

「在他的計劃里，襲擊我們是沒有必然把握的，所以提前『催眠』你們，讓你們成為他的後手。

「不能就這麼算了。」商見曜不見沮喪，表達了自己的決心。

「是啊。」龍悅紅對此心有餘悸。

說完，她對格納瓦道：

「他的樣子很模糊。」

見蔣白棉望了過來，他露出陽光般的笑容：

「他沒和我們說話，也沒靠得太近，距離大概在十米左右，或者更遠一點……

「你們對當時距離的記憶可能有一定的誤差。」

蔣白htｔｐs://m•heｔubｏoｋ•ｃoｍ.ｃom棉點了點頭，笑了一聲：

可仔細一琢磨，他才發現商見曜真正的意思是另外一個。

他臉龐逐漸扭曲起來，呈現出一種陰鬱的氣質。

隔了幾分鐘，他舒了口氣道：

「抓住『反智教』的人了？」白晨不是太詫異地問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樣。」

經歷了野草城、紅石集和塔爾南的種種事情，獲得了多台外骨骼裝置和格納瓦這個智能人同伴后，他原本覺得「舊調小組」在灰土大部分地方能橫著走了，只要不招惹正規軍，招惹各大教派的核心力量，問題都不大，像什麼強盜團伙、黑幫組織，根本沒太大威脅。

「真『神父』大概是知道我們在野草城壞了他的好事，發現我們有參与趙家莊園之事後，順勢給我們埋了個坑。」

「他要是敢大張旗鼓地來，我能把他揍趴下五回！」商見曜大聲說道，彷彿在刺|激也許還隱藏在周圍區域的真「神父」——反正他的感應範圍里沒有。

「還不快走！等會我們輪流監控四周，預防真『神父』殺回馬槍。」

「老格能把他揍趴下五十回。」

蔣白棉笑了笑，略有點得意地招呼起商見曜：

眼見白晨和龍悅紅越來越近，她突然伸出了右手，做了個「停」的動作。

「你看看，你過去乾的那些事不就被利用了？」

「我明明，明明應該是……」

白晨微微點頭道：

「別嚇小紅了，小心哪天他真的在背後開你黑槍！

蔣白棉笑著嘆了口氣：

「我幫小紅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