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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能買到這種煙？」蔣白棉進一步問道。

「這個過程中，他不小心踩到了水手們從北岸帶來的焦黑泥土，踩到了煤渣。

「是，組長。」龍悅紅本能回應。

「這裡有很多爆炸物！」

他們從現場痕迹出發，結合「末人」領域的相關資料，對真「神父」做出的初步判斷是：

話音剛落，未等商見曜、格納瓦等人回答，蔣白棉已略有些急促地說道：

「上去看看蘇娜她們吧，順便把灰土語入門教材的前面部分給她們，學習這種事情，越早開始越好。」

那名「黑衫黨」成員用手勢比劃了幾下道：

——白晨不抽煙，在最初城又不是每個地方都去過，對此不是太了解。

啪啪啪，商見曜為白晨的分析鼓起了掌。

「我們兩個先把炸彈處理掉。」

她一邊說，一邊從衣兜里拿出了裝那枚煙頭的透明小袋。

「港口……」蔣白棉重複這個詞語時，商見曜已進了「狼窩」，走到了靠港口的那排玻璃前——這也是之前蘇娜、李瓊等人趴在窗台上學母狼嚎叫的地方。

十幾秒后，蘇娜掙扎著喊道：

他的讚揚從來不分對象。

蔣白棉給商見曜使了個眼色，和他一起走向了「狼窩」深處，格納瓦、白晨和龍悅紅緊隨其後。

「我懂了！」商見曜握右拳擊了下左掌。

她用的是非常蹩腳的紅河語，彷彿用了hetubook.com.com好幾天的時間終於背下了這句話。

蔣白棉又望向了商見曜，發現他竟一臉的嚴肅和凝重。

蔣白棉推開了房門，看見蘇娜、李瓊等人或坐于床邊，或搬來了椅子，正認認真真地學習紅河語。

她右手不自覺放入了衣兜。

「很大可能。」白晨點了下頭道，「他們都不太喜歡清潔自己的身體，更別說衣服、褲子和鞋子了。」

是啊，「神父」不除，後患無窮！

蔣白棉緩慢吐了口氣道：

「他有不少『僕從』，甚至是『傀儡』，讓他們代替自己買幾包煙不是一件複雜的事情，他根本沒必要親自開車過來，徒步去那些雜貨店。」

白晨迅速走了過去，從這個女孩的衣兜里翻出了一個按鈕型觸發器。

最近這段時間，蘇娜她們每天都輪流帶著翻譯機和幾名「僕從」外出，為接下來的快餐生意做準備，不一定在「狼窩」。

「這不是旗幟香煙嗎？

「有什麼事嗎？」蘇娜的聲音傳了出來。

那裡輪船眾多，貨倉遍地，時不時響起一道汽笛聲。

蔣白棉停在那扇木門前，屈起手指，敲了三下。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有睡眠障礙，經常需要外力提神！

「對，我們和真『神父』也算打過兩次交道了，也從公司拿過相應的資料，對他行事風格的判斷雖然不能說百分之m.hetubook.com.com百準確，但也算八九不離十了。

一陣朗讀聲從最裡面的房間傳出，那是蘇娜等人在記憶不同的字母和相應的發音。

龍悅紅聽得悚然一驚。

「好。」格納瓦遵從命令，轉過身體，去大門處找那些「黑衫黨」成員了。

然後，她捂住了腦袋，彷彿有誰在裏面用力地敲擊。

不知不覺間，車輛進入了一片熟悉的區域，那是「狼窩」所在的街道。

與此同時，格納瓦上搶幾步，擋在了幾名碳基人身前，並大聲喊道：

「快跑！有炸彈！」

「你們來了啊。」蘇娜欣喜地起身招呼。

那名「黑衫黨」成員指了指窗外：

「老格，你把外面的『僕從』召集起來，看住他們，誰有異動，立刻擊斃。」

與此同時，他們還試圖找到那個已經不見的瘋女人。

「舊調小組」暫時只弄好了灰土語入門教材的前五分之二。

「勁又大是什麼意思？」蔣白棉沒這方面的體驗。

看到這一幕，蔣白棉腦海警鈴大作。

那名「黑衫黨」成員接過分裝袋，仔細看了看道：

白晨依次找出了足足七個觸發器，讓房間內的所有女性都呈現出痛苦的神色。

在缺乏真「神父」以前愛抽什麼類型的煙這個重要情報的前提下，商見曜的推理是符合邏輯的，但不一定正確。

龍悅紅本來想反駁商見曜，可仔細思和_圖_書考了一下，發現竟然真的有這種可能。

「你見過這種煙嗎？」

「放心，沒事。」

「真『神父』偶然抽過旗幟香煙后，覺得這太適合自己了，於是經常到港口來買，一次買一堆。

——她以為敲門的是那些「僕從」之一。

造型彪悍的深紅色越野速度不快地行駛在青橄欖區不同街道，彷彿想將這裏逛一個遍。

蔣白棉跟著過去，眺望向西港。

在這方面，他是和商見曜、蔣白棉分工合作的，一邊主要檢查非生命體，一邊集中在人類意識和生物電信號上。

無需她下達命令，商見曜的眼眸驟然變得幽深。

蔣白棉望了眼那棟八層高的樓房，想了下道：

「那些雜貨店的老闆未必記得住真『神父』的樣子，以真『神父』的習慣，干擾對方記憶，模糊自己的長相應該算是一種本能了，除非是那種途中遇到，誰也沒注意誰的場合。」蔣白棉則潑了盆冷水。

「就港口啊，有好幾家雜貨店在賣。」

這句話一出口，她和她的同伴們似乎終於掙脫了噩夢，恢復了正常。

但和以往不同的是，他們的神態和表情都顯得頗為恭順。

蘇娜、李瓊這幾名女性放入兜里的手一下失去了後續的動作。

「這不像真『神父』的風格，除非到了必須親自出手的時候，我不覺得他會在可能暴露自己的環節直接出面。

「紅河沿岸不只htｔｐs://wｗｗ•ｈｅtuｂook.cｏｍ•coｍ有這一個港口，僅是和北岸廢土有關係的就還有兩三個。」白晨平靜說道。

「不用急，和你們關係不大，主要是擔心你們受到傷害。」蔣白棉寬慰道。

蔣白棉她們特徵明顯，又跟著格納瓦這個機器人，哪怕做了偽裝，也瞞不過近距離接觸的人。

朗誦停止了，格納瓦也按照處理流程，檢查起周圍的環境。

這「神父」還真是陰魂不散，防不勝防啊！

「然後，真『神父』就過來了，親自出手。」

格納瓦緊跟著說道：

白晨開車的時候，蔣白棉、商見曜、龍悅紅和格納瓦都將目光投向了窗外，尋覓著有煤渣、焦土的地方。

蔣白棉點了點頭，正要步入「狼窩」，突然想起一事，遂詢問起剛才那名黑幫成員：

「假設真『神父』確實來過港口，踩到了北岸焦土和煤餅渣粒，買了一包旗艦香煙，那麼，這裡有什麼事情需要他親自出手？」

蔣白棉望向她，若有所思地問道：

「爆炸物……」龍悅紅差點嘶出聲音。

蔣白棉、龍悅紅不是太抱期待地看向了他。

「嗯，我們用假設法試試：

其他人跟著站起，有好幾個也把手塞進了衣兜或者褲袋。

「這是什麼……」蘇娜對此也相當驚訝。

「蘇娜小姐在的，她們正在學紅河語。」一名黑幫成員認出了來者是誰，忙討好笑道。

面對一臉茫然的蘇娜等人，和*圖*書蔣白棉對白晨道：

「港口水手們最喜歡的煙，又便宜，勁又大，就是味道沖，和那種直接拿劣質煙草晒乾裹起來的土煙差不多。」

「出什麼事了嗎？」蘇娜隨即疑惑問道。

「大部分煤餅作坊也是靠河的，離港口不遠。」

商見曜一副「真相只有一個」的模樣：

「你去看下她們衣兜里有什麼？

上到七樓，「舊調小組」五位成員看見了原本那些黑幫成員，他們依舊別著手槍，套著同款的黑色短袖T恤。

「嗯。」龍悅紅等人沒有反對。

「所以，之前開墨綠色越野車跟蹤我們的那個大概率不是真『神父』，而那天襲擊我們的則基本確定是他。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就是那種感覺很強，呃，特別提神，特別滿足。」

「特別提神。」蔣白棉側頭看了眼商見曜，發現他正抬起右手，捂嘴打了個哈欠。

這是一個順理成章的推斷！

「真『神父』的僕從會不會跟蹤我們其中一個分隊，發現了『狼窩』？

她旋即側頭，對龍悅紅道：

白晨已不像以往那樣，會有點尷尬，除非她也覺得自己的話語有問題。

白晨也搖了搖頭：

「你的意思是，水手們在別的港口下過船，去廢土上狩過獵，把那種焦土帶到了最初城？」

「我們只要依次詢問那些雜貨店，找到大買主，就可以把真『神父』揪出來。」

「蘇娜在嗎？」白晨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