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皇帝
第五十七章 追蹤
「我是『反智教』的神父，快來抓我！
「不是。」里奇條件反射地搶回了信封，不讓對方看到收件地址。
他沿著樓梯，奔到了二層，直接轉入這裏的過道，沖入其中一戶正在門口做晚飯的人家，從他們的窗戶處跳向了公寓後面的小巷子內。
回到店裡，他翻找出了一個不知什麼時候就寫好地址和收件人的信封。
「假『神父』。」他嘆息著搖了搖頭。
然後，他遵循著固定的路線，經過了不同的郵筒。
時間飛快流逝，夜幕逐漸降臨。
經過這麼兩管齊下的努力，負責後巷區域的蔣白棉、商見曜成功堵住了匆忙逃離的敵人。
手的主人愣了一下，緩緩舉起了雙手。
那名戴墨鏡的男子張大了嘴巴：
這個過程中，他悄然把手裡那封信塞入了鄰居家的門縫。
假「神父」猶豫了幾秒，見沒有可乘之機，而遠處狙擊手虎視眈眈，只好老老實實用黑布條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表情連續變化了幾次，脫口問道：
來者是套著黑色長袖T恤的商見曜，他閉著眼睛，露出和煦的笑容道：
拉著窗帘，燈光昏暗的房間內，一隻略顯蒼白的手拾起了那封信。
手的主人腳步慢了一拍，又迅速歸於正常。
他從隨身攜帶的工具包里拿出一塊存儲卡，替換了裏面那塊。
「你為什麼會說我是假的『神父』？」
而那名身材高大的男子動作很快地拿起了信封，笑嘻嘻說道：
到了接近紅巨狼區的一棟公寓時，這名郵差的表情突然變得茫然。
「把眼睛蒙上。」
他和大部分紅河人一樣，看起來比較顯老，皮膚像是被砂磨過。
手的主人簡單檢查了一下，再次確認信封內和存儲卡表面沒有附著額外的電子產品。
手的主人沉默著沒有回應。
而他腦海里卻是念頭急轉。
商見曜睜開了眼睛，看見面前是個身高一米七左右，臉色較為憔悴，精神狀態不是太好但不算太疲憊的棕發褐眼男子。
那電器維修店的老闆笑道：
經過信箱區時，他打開屬於自己的那個，取出了裏面的信。
「攝像頭壞了？」這位已近中年的男人抬頭望了眼門口的設備。
「……」里奇不知該怎麼回應。
消防車般的聲音刺耳響起，回蕩在了整個房間內，傳出了緊閉的窗戶。
手的主人猛然站起，沒嘗試阻止失控的電腦，直接奔向了門口。
他的意思是負責狙擊的人還在，別想著耍花樣。
那名男子也不強求，等著里奇檢修音箱。
「我是『反智教』的神父，快來抓我！」
「hetubook.com.com可以啊，我有收幾個二手的，質量還不錯。」
看到信上完全不對的地址后，這名矮壯男子表情略微變化了一下。
這次追蹤，「舊調小組」利用的是蔣白棉感應生物電信號的能力和格納瓦編寫的病毒。
那隻手隨即拆開信，取出了裏面的存儲卡。
他拿出了里奇那封信。
他們原本是跟著電器維修店老闆里奇的，結果發現這隻是一個工具人，於是趁著對方還沒把信封好，以修理小音箱為借口，弄了只小蟲進去。
商見曜沒立刻回答他，丟給了他一條黑布：
這不像是狙擊手未能瞄準，反而更接近故意為之，等價於一個警告。
他有發現信封內存在一隻死掉的小蟲，認為這應該是在信件封口前飛進去的。
考慮到信件里的蟲子未必能活多久，所以，格納瓦提前在存儲卡里弄了一種病毒，可以讓中毒電腦打開揚聲器，播放預定內容的病毒。
他攀爬樓梯，上至五層，沿過道走向了自己居住的地方。
他迅速將存儲卡放入，黏好了封口。
他剛打開新出現的盤符，電腦運行速度突然變得很慢。
扎馬尾的女性當即問道：
將那封信錯誤地投遞進這棟公寓的一個信箱后，郵差離開了這裏。
緊跟著，揚聲器的靜音狀態被解除，音量拉和-圖-書到了最大。
「拿到存儲卡，看完裏面的內容后，你會把整理出來的情報交給誰？」
「實在不行，我就換新的，反正也用好幾年了。」
「情書嗎？」
「這沒問題啊。」里奇疑惑說道。
「嘿，我真的好想你……」
里奇只好放下手中的信封、存儲卡，接過那個音箱，將它連接到自己的N手電筒腦上，檢查有什麼問題。
「嘿，我真的好想你……」（注1）
注1：引自，莫文蔚《如果沒有你》
等到快中午，他拉上店門，將信投入了這片街區唯一的郵筒。
居住在這棟公寓的一名男子結束一天的勞累，回到了這裏。
緊接著，一道男音聲嘶力竭地喊道：
最初城不禁武器，後巷又較為僻靜，這麼一聲槍響製造了短暫的緊張后，外面街道上的行人迅速將此事拋諸了腦後，只少量熱心群眾試圖尋找治安官，讓他派手下去巷子里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
一道男聲略顯幽怨地響起：
目送兩人拿著小音箱離開后，里奇檢查了下信封，確認裏面沒多什麼跟蹤器。
通過對講機收到蔣白棉的確認消息后，商見曜睜開眼睛，笑著對假「神父」道：
很快，他「修」好了攝像頭，收了奧格的錢，離開了狼窩。
「因為真『神父』有一米七五到一米八，有比較重的黑眼圈，整個和-圖-書人看起來很疲憊……」
這個時候，樓上某個房間內還有音樂聲傳出：
這樣一來，就相當於信里有了一個生物定位器。
而信上的地址根本不是這裏。
下午時分，一名穿著綠色制服騎著破舊自行車的郵差取走了那封信，將它塞入自己的挎包內，和其餘信件待在一起。
有了它，已縮小範圍的「舊調小組」就可以靠聲音鎖定目標，分頭埋伏于對方逃竄的各條道路上。
「多少錢？」
可惜，還是假的「神父」。
手的主人打開了自己的攜帶型電腦，將存儲卡插入了附加的讀卡器內。
「假『神父』……」本打算趁著四目相接「催眠」商見曜的男子一下愣住。
他不再試圖奔逃，因為下一槍可能就會打中他的身體，而狙擊手在幾十米開外，不是他能夠影響到的。
說話的時候，他又閉上了眼睛。
里奇依次做起了檢查，當他處理能看到「狼窩」深處那個攝像頭時，表情忽然恍惚了一下。
嗚！嗚！
「里奇，你確定是二手，不是三手，四手？」奧格開了句玩笑，招呼起別的「黑衫黨」成員，給電器維修店老闆送來了簡易梯子。
過了兩天，上午時分，一家電器維修店的主人來到了「狼窩」。
商見曜追問道：
「是啊，都壞了，所以找你來看一看。
奧格雖然解除掉「催眠」，hetubook.com.com沒有了報修記憶，但還是點了下頭：
在不了解相應能力的人眼中，這隻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事物，基本不會被注意，而郵差身上其他信件里往往不會有類似的東西。
「嘿，我真的好想你……」（注1）
聽著聽著，假「神父」突然捂住腦袋，露出痛苦的表情。
扎馬尾的女性拿出1德拉塞的硬幣，推給了他。
他和奧格較為熟悉，平時這邊出了什麼線路故障，只要不複雜，又急著使用，都是找他。
砰！
兩者完全南轅北轍。
他分析出來的最好辦法還是制住面前的人，用他充當人質，對抗遠處的狙擊手。
手的主人等待了一陣，一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1，1德拉塞。」里奇本來不想收錢的，但既然對方都那麼說了，那他也不想放棄這個賺錢機會。
路過一位鄰居家時，他突然彎腰，系起了鞋帶。
簡單檢查了一下，確認沒有黏上跟蹤器之類的物品后，里奇將這件有監控錄像的電子產品塞入了衣兜。
他拉開房門時，電腦揚聲器內傳出的聲音又發生了變化。
「我不是開槍的那個。」
歌聲很快響起。
「這個能修嗎？」扎著馬尾的女性拿出了一個藍底黑面的小音箱。
手的主人腳前石屑飛濺，一枚子彈差點命中了他。
就在這個時候，戴著墨鏡的一男一女進了他的小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