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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裏，即使是底層公民，只要還活得下去，還賺得到額外的那麼一點錢，隔三岔五也會去那種廉價的浴室，男女老少，無一例外。

弗雷德里希點了點頭，沒有多問，笑著說道：

「如果夢魘馬也進了城，還是挺容易被人看到和記住的。」龍悅紅咕噥了一句。

剛才那人描述的畸變生物和小沖的寵物「安眠貓」或者說「鬼貓」非常像！

所以，他隨口說道：

「他適合一池的機油，但這太奢侈了。」龍悅紅笑道。

商見曜轉而笑道：

在這方面，其實「神父」知道的也不算多，因為「反智教」的風格是各自負責自己那一攤，需要協助了再找高層申請，所以，「神父」只清楚自己掌控的部分和「牧者」布永相關的一些事情。

「你說的按摩，它正規嗎？」

四人迷迷糊糊間，聽到休息區別的地方有聊天聲傳來：

「如果你將來面對一個女性敵人，她突然脫|光了衣服，你是不是會不好意思看，以至於錯過機會？」

雖然這機器人是防水的，但也架不住一直泡在熱水裡。

龍悅紅想象了下商見曜描述的場景，忍不住笑道：

接著，他嘲笑起龍悅紅：

「差點認不出你們了。」

「那樣的話，不管亞歷山大監察官和辛西婭究竟是什麼關係，都必須保持足夠的距離了。」

等用過午餐，四人進入休息區，各自霸佔了一張躺椅，蓋上了薄薄的毛巾被，昏昏欲睡。

龍悅和*圖*書紅還沒見過剛洗好澡還穿著浴袍的女性，一時都有點不好意思抬頭。

最初城獵人公會大廳。

「是啊是啊。」龍悅紅找到了反擊的機會。

他不慌不忙也出了浴池，拿起浴巾，一路走向沖澡的地方。

找到韓望獲了？龍悅紅一陣驚喜。

「你這樣是看不到食物在哪裡的！」

感覺泡得差不多了，他略顯不好意思地背過身體，爬出了浴池，然後拿起放在旁邊的浴巾，將它系在了腰間。

「小沖！」

商見曜刷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解決掉真「神父」后，蔣白棉為了犒勞全組，專門帶著商見曜、白晨和龍悅紅進了紅巨狼區一家較大的浴室。

「脫衣服的過程夠小紅打死她七八回了。」蔣白棉代替龍悅紅做出了回答。

「你說組長和商見曜能找到小沖嗎？」

他和假「神父」一樣，只對「牧者」布永受傷未愈般的嗓音有印象，但蔣白棉懷疑這是「牧者」布永故意製造出來的偽特徵，因為他別的都掩飾了，只留下這一個。

「我完全沒印象。」龍悅紅老實說道，「要不是現在還能看到那些小孩泡在盆子里洗澡，我都懷疑有沒有過這樣的經歷。」

說話間，白晨和龍悅紅上了二樓，見到了之前接待他們的那位老者弗雷德里希。

「呵呵，有心事，所以睡不好？」

同時，經過真「神父」記憶的確認，「舊調小組」完全肯定「反智教」下一個和圖書目標是福卡斯將軍，但真「神父」在這次行動里只是副手，協助「牧者」布永，沒掌握完整的計劃。

「可惜不能每天都來，要不然我能吃到老闆破產。」商見曜隨手拿起了一個餐盤。

商見曜沒在意龍悅紅的回答，自顧自嘆了口氣：

龍悅紅突然有點忐忑，不自信地問道：

「我怎麼感覺每人1奧雷很划算啊。」看到商見曜和龍悅紅進來，蔣白棉感慨了一句。

所以真「神父」記憶里比較有價值的部分就是他負責的那些事情和直屬手下的情況，「舊調小組」整理了出來，打算郵寄給最初城的「秩序之手」，做好事不留姓名。

青橄欖區比金蘋果區大多了，常住的、有登記的人口估計都上百萬了，想找到一個有心躲藏的小沖幾乎不可能。

等清理好自身，他和龍悅紅穿上浴袍，系好腰帶，走進了位於一樓的自助餐廳。

但兩三歲以下的小孩子就不需要在意這些了，家裡燒一壺水，弄一個盆，調配好溫度，就可以丟進去洗了。

「樓上那個按摩師非常不錯，下次你可以試試。」

至於格納瓦，因為太顯眼，暫時不方便外出，畢竟金蘋果區一個機器人綁架了某男性的消息還是蠻驚悚的。

「它很像貓，不，跟個小豹子似的，一身都是血紅色的，和沒有皮膚一樣，它的尾巴好像蝎子，肩膀那裡還長的有白色的刺，對了，它有四隻耳朵……」

「難。」白ｍ.hetuｂoｏk.ｃｏｍ.cｏｍ晨簡單做出了回應。

他笑著回了龍悅紅一句：

那樣一來，「超越靈性」教團就暴露了，被盯上了。

同樣泡在熱水中的商見曜，雙手向兩側展開，搭在了池子邊緣。

「之前你們委託我們找的那個人有線索了，有遺迹獵人看到過他。」

——真「神父」其實也是這麼想的。

這時，旁聽的白晨突然向龍悅紅提出了一個問題：

「等會我們分開坐，要不然我怕老闆以後列黑名單的時候把我也列進去。」

「可能是城外溜進來的，你也知道，城防軍只防得住人，防不住這些東西。對了，它長什麼樣子，要不要去治安所報備一下，免得之後又碰到，被弄傷？」

「呃……」龍悅紅覺得應該沒有哪個女性敵人會做這麼奇葩的事。

「其實，還可以編一點他和辛西婭的桃色新聞，將他和『慾望至聖』教派關聯起來，讓所有看到、聽到新聞的公民鄙視他，唾棄他。」商見曜將右手放入水中，輕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可惜那個新晉元老蓋烏斯沒請我們倆當顧問，要不然他現在就率領變革派政變成功了。」

商見曜瞥了他一眼：

「可惜老格不能泡。」

蔣白棉和白晨也泡好了澡，她們分別盤起了頭髮，穿著浴袍，拿著餐盤，挑選著食物。

彼此對視間，商見曜興奮地用口型說道：

他又不像「神父」，會主動去做一些事情，留下一定的痕迹，他只會窩在家裡打ｗｗｗ•hetｕｂoｏｋ.ｃom•com遊戲。

「這有什麼問題嗎？」

蔣白棉覺得在這方面調侃小紅不是太好，笑著轉移了話題：

商見曜正色說道：

「注意，注意，辛西婭是『慾望至聖』教派的成員，和『反智教』有合作，目前正找機會和亞歷山大監察官建立聯繫。」

「做人要自信啊。」商見曜語重心長地教育起龍悅紅。

「他們真應該請你做顧問。」

「也是啊……」龍悅紅仔細一思考，發現不能排除這個可能。

蒸汽浴后這麼泡澡讓他渾身放鬆，連精神都不那麼緊繃了。

沒人回應她。

……

這可比家裡燒水洗澡要划算。

他們不再閑聊，繼續分頭挑揀食物。

「這就叫偷得浮生半日閑……」蔣白棉滿足地低聲感嘆了一句。

「當然正規，我最近睡眠不好，總是做噩夢，剛才按了按就睡著了。」

弗雷德里希套著黑袍，看了他們一眼，含笑說道：

這裏的食物種類談不上豐富，但麵包、熏肉、煎魚、蔬菜、香腸、通心粉這些還是不缺的。

「舊調小組」現在是分頭行事，龍悅紅和白晨到獵人公會打聽消息，蔣白棉和商見曜去青橄欖區找小沖、夢魘馬、安眠貓。

至於「牧者」布永，「神父」也記不得他的模樣，只有遇見，才會恍然大悟，找回相應的記憶。

「盤古生物」內部，大部分員工家裡是沒地方洗澡的，只能去公共浴室，而那裡全是淋浴。

「發現幾個仇家也在最初城。」白晨平靜和-圖-書解釋道。

一個蒸騰著白色水氣的浴池內，龍悅紅拿起放在旁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最初城的公民還真會享受啊。」他由衷感慨道。

說著說著，他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表情。

「如果是我，就找機會入侵最初城的廣播站和電視台，控制住播音員，循環播放一條新聞：

「不是，我前段時間路過青橄欖區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可怕的畸變生物，把我嚇壞了……哎，新曆都多少年了，怎麼還有城裡的流浪動物發生畸變？」

做了偽裝的龍悅紅閑聊般問道：

因為商見曜連自己都罵，龍悅紅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他。

此時，他手裡拿著一袋文件，裏面是「神父」記憶中的一些「反智教」情況。

「為什麼還有我？」龍悅紅下意識問道。

商見曜腦袋略微後仰，笑著說道：

與此同時，蔣白棉等人也有類似的反應。

他的記憶里，「牧者」布永的直屬手下都有一個代號，比如「神父」，比如「醫生」，比如「清道夫」，但彼此間很少聯絡，誰也不清楚對方在做什麼。

「也不知道『超越靈性』教團會怎麼處理辛西婭的事情……其實，他們可以找個中間人，把情報直接透露給監察官亞歷山大，讓他提高警惕。這樣一來，他們說不定還能因此和這位巨頭建立起關係。」

「萬一亞歷山大和辛西婭是一夥的呢？」

「你小時候又不是沒泡過。」

「我負責出餿主意，你負責排除錯誤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