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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余火

作者:愛潛水的烏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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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皇帝 第七十五章 撞破

第四部 皇帝

第七十五章 撞破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洗個澡。」
「為什麼會選擇付出理性?」
這一次,蔣白棉沒有反駁,輕輕頷首道:
她用這句話暗示烏戈是他自己打開的門。
她的意思是可以行動了。
「他想點蠟燭做衣服,但手腳太笨了。」
「變成『高等無心者』了?」蔣白棉皺眉靠近了一身嘔吐物的烏戈。
吐完之後,她發現嗅覺恢復了正常。
她記得以自己的聽力,之前都得繞過前台,走到旅館主人的房間門口,才能聽到類似的聲音,而現在,她還在前台外面。
當然,蔣白棉想象的畫面和原版劇集還是有一定不同的,比如,婆婆由商見曜扮演,小沖則是那個兒子。
商見曜點了點頭:
「不止一點。」蔣白棉無情地戳穿了烏戈的掩飾。
時間一秒一秒流逝著,房間內的粗重喘息聲和野獸般的痛苦嘶吼不僅沒有平息,而且越來越頻繁,越來越激烈,彷彿在醞釀著某種恐怖。
這是從烏戈的能力特點做的猜測。
一個肯定房間內有人類意識,一個確認裏面存在一個中大型生物的電信號。
「這會不會是『無心病』的本質?大腦負責理性的部分出了問題,只剩下生物本能,不同的是,你的理性只是被壓制,還能恢復,他們的就完全消失了。」
「可他手裡的鞭子、身上的痕迹又是怎麼回事?」蔣白棉一臉疑惑。
蔣白棉抱歉一笑,領著商見曜退出了烏戈的房間。
蔣白棉將目光重新hetubook.com.com投向了那個房間,略有點擔憂地自語道:
「感覺教義不太像啊。」蔣白棉搖了搖頭,「『拂曉晨星』的重點在恐懼夢境和利用夢境上。」
烏戈看了他一眼,冷淡說道:
商見曜認真說道:
「憑我們小組的能力,還真不一定辦得到這件事情。」殺死「神父」后,蔣白棉一點也沒飄,鄭重提醒道,「當時要不是有杜衡這位神秘的強者驚走了小沖,我們最後會落到什麼樣的結局,還是個未知數。」
經過仔細的檢查,她又在烏戈身上發現了泛血的針孔、覆蓋著一層蠟的燙傷痕迹和一道道陳舊的刀痕。
這幾條街道又開始爆發「無心病」了?
「用痛苦來壓制某些東西?」商見曜瞬間有了聯想。
她擔心這麼貿然闖進去不是救人而是撞破旅館老闆烏戈的秘密。
這時,烏戈低頭看了眼身上和房間內的嘔吐物,平靜說道:
「其實我也有這樣的懷疑,所以,更想找到他,把他看管起來。」
「再等一分鐘。」
噗通!
「他是某個隱秘教派的成員?」
她本來不想這麼做,但烏戈剛才的表現真的太像「無心病」了,而作為「舊調小組」的組長,她無論是從個人,還是集體的角度出發,都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真是一個狠人啊……蔣白棉在心裏幫忙補了一句。
烏戈眼睛的焦距飛快恢復,眸子內映照出了偽裝過的商見曜和蔣白棉。
哐當!www.hetubook•com•com
房門在他們眼前關閉了。
商見曜好奇問道:
你確定這有用?不知為什麼,蔣白棉腦海內浮現的全是舊世界劇集里的某些畫面。
低頭審視了下自己的狀況,烏戈默然了好幾秒才道:
精神有問題還能免疫這種狀態?蔣白棉一時有點詫異。
蔣白棉看了商見曜一眼,輕輕點了下頭。
他沒立刻回答,慢慢爬了起來。
「烏戈老闆總是說到處都是痛苦,世界充滿痛苦,生活也充滿痛苦,聽起來有點宗教的味道了。
雖然此時距離一分鐘還有十七八秒,但裏面的動靜讓她覺得不能再等待了。
「先別急著找治安官,等烏戈老闆醒來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她頓了一下又道:
讓蔣白棉驚訝的是,她看見的那雙淡藍色眼眸不再一片渾濁,只是有些許血絲。
在兩人的「幫助」下,一分多鍾后,烏戈眼珠動了兩下,眼皮緩緩睜開。
蔣白棉隨之聞到了嘔吐物的酸臭味,那是如此的強烈如此的誇張,讓她終於克制不住,側過身體,哇地吐在了門邊。
通過旅館大門后,商見曜和蔣白棉看見前台位置沒有人,而後面那個屬於旅館主人的房間大門緊閉。
「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啊?」
無需語言,他們輕鬆就讀懂了對方是什麼意思:
「反正你們也看見了,我也不用隱瞞什麼。
商見曜抓住機會,側身出拳,砰地打在了他的耳後位置。
商見曜沉默了一下道:
和*圖*書抬手摸了下自己的金屬耳蝸,略感詫異地望向了商見曜。
這其中就有「婆婆撒潑打滾,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讓兒子離婚」。
然後,她看見商見曜沖了出去,沖向了旅館主人烏戈。
「這是你的代價?
下一秒,她聞到了瀰漫于空氣中的濃烈汗臭,蠟燭燃燒產生的特殊味道,抽水馬桶散發出的惡臭,以及平時根本不會這麼明顯的各種氣味。
諸多事物被掃落於地的聲音傳了出來。
他們對此已見怪不怪,彼此對視了一眼,皆點了下頭。
商見曜「嗯嗯」答應了下來,彷彿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膚色偏黑的烏戈正赤|裸著上半身,站在床前,體表有一道道鞭子抽打過的痕迹。
說話間,兩人走向了烏戈旅館。
蔣白棉沒接這個容易讓自己反胃的話題,想了想道:
眼睛渾濁,臉孔扭曲的烏戈下意識想要躲避,卻未能避開,整個人都彷彿僵硬了一秒。
「厲害。」商見曜啪啪鼓掌。
蔣白棉跟在他後面,同樣做好了準備。
「有可能。」
這導致她止不住地犯噁心,想要把胃袋內殘餘的食物和酸水一起吐出來。
商見曜目視前方,笑了笑道:
蔣白棉眼眸微動道:
時至今日,他們在這裏依舊保留著三個房間——有大筆活動經費的他們在安全屋設置上一點也不吝嗇。
「這次有點激烈。」商見曜的評價證實了蔣白棉的懷疑。
蔣白棉覺得自己的嗅覺現在快趕上一隻犬類生物了。
「誰和圖書讓你們進來的?」
如果真是疾病難以緩解,越早發現,越早送醫,越有可能救回來。
這並不是想欺騙對方,只是緩和下氣氛,反正回頭烏戈檢查一下房門的情況就能知道事實。
「『拂曉晨星』?」商見曜當即提出了一個可能。
哐當的聲音里,蔣白棉看見了房間內的情況。
「我又不是傻子。」烏戈否定了他的猜測。
蓄勢待發的商見曜沉下肩頭,猛地一撞,直接將烏戈房間的木門撞得砸到了側面牆上。
烏戈老闆得了「無心病」!
單純一個「高等無心者」,她自覺能對付得了,更何況旁邊還有商見曜。
「我是一名覺醒者,我付出的代價是『理性』。
「很像。」
這裡是標準的一室一衛格局,沒有多餘的裝飾,水泥地面上散落著縫衣針、還在燃燒的蠟燭、多條繩子和陳舊的小刀等物品。
「好。」商見曜繞進前台,來到那個房間的門口,擺出了時間一到立刻撞門的架勢。
他感覺到門口的動靜,半轉身體,望了過來,眼睛一片渾濁,失去了人類的靈性,變得如同野獸。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痛苦,生活也是,要理性有什麼意義?」
「這不是『無心病』,只是看起來有點像。」
「我打算的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作為從小在最初城長大的公民,洗掉骯髒東西的習慣是刻在基因里的。
烏戈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鬱。
雖然嘔吐物的味道還是那麼明顯,但不再強烈到無法忍受。
和*圖*書這時,商見曜用一種突發奇想的口吻道:
「可惜啊,中午很多食物都白吃了。」商見曜一臉心疼地望著木門道。
他沉默了一下,環顧了一圈,見蔣白棉和商見曜都沒有後退的意思,只好補充道:
那條鞭子就握在他的右手中。
「能笨到渾身都是傷?」蔣白棉嘀咕了一句,「他有自虐的愛好?」
烏戈直接暈倒于地。
「你剛才是得了『無心病』?完全失去了理智,想要襲擊我們。」
蔣白棉不答反問:
等著等著,蔣白棉聽見了粗重的喘息聲和野獸般的痛苦低吼。
她旋即若有所思地說道:
蔣白棉「嗯」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這一刻,蔣白棉腦海內浮現出的第一個想法就是:
「這就導致我間歇性會出現只剩生物本能的狀態,看起來像是得了『無心病』。
兩人靠近了前台,耐心做起等待。
「進去看一下?」商見曜提出了建議。
「他們不只是剩下生物本能,還有返祖現象,體質、身手和天賦都有變強。」烏戈沒有回答,只是提出了一個蔣白棉假設無法解釋的點。
他猛地坐起,顧不得身上的骯髒,急聲問道:
「無心病」!
「我之前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控制住自己,讓情況迅速得到緩解,但可能是壓抑太多次了,這次爆發得特彆強烈。」
她剛閃過這麼一個念頭,商見曜就哇的一聲吐了出來,並且因為距離很近,那黃的綠的劈頭蓋臉澆了烏戈一身。
「你用得『無心病』換取了能力?」
嘩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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