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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沖的思路也不是太正常，未必會和我們預料的一樣。」

「沒有疑似小沖、安眠貓、夢魘馬的生物。」

她意思是自己有輔助晶元，同樣能讓行動精確到秒。

蔣白棉、商見曜和龍悅紅、白晨分頭登上了能看見目標區域的兩棟大樓，用望遠鏡監控著不同的地方。

「我會拋骰子，讓上天來決定。

韓望獲緩慢吐了口氣道：

十幾分鐘過去，蔣白棉聽見了白晨的彙報：

商見曜跟著說道：

「他鄉遇故知難免讓人興奮。」

龍悅紅目視前方，語氣複雜地說道：

蔣白棉不再阻攔商見曜，和他一起乘坐電梯下了樓，飛快趕往杜衡所在的那條街道。

「最初那會不知道很正常，可一旦在青橄欖區住上幾天，不用超過一周，就肯定能知道這裏經常停電。

「看來小沖的思路確實和正常人不太一樣……」蔣白棉「低聲」感慨了一句，「喂，如果是你，你會怎麼選？」

杜衡抬頭望了眼白晨、龍悅紅所在的高樓，笑著說道：

另外，現在這個時間點，紅巨狼區大部人都在上班，不會影響到「舊調小組」的觀察，而到了晚上，尤其停電后，不知有多少人會進入街道，以「舊調小組」的人手根本看不過來。

「當我自己都不知道我會選哪裡的時候，想找到我的那些人就更不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oｍ•coｍ會知道了。」

「小沖在第三大道那邊的幾個街區？」龍悅紅也反應了過來。

「有嗎？」

這一次，蔣白棉站在了龍悅紅這邊：

「看到了！看到了！」

「他可能不知道。」

「沒發現疑似小沖的人，沒有房間出現異常。」

經過商見曜的「指導」，她終於鎖定了一個人。

這太敏銳了吧？我們還做了偽裝的……蔣白棉堆起笑容道：

小沖和這次「無心病」爆發有關本身也只是一個推測。

「怎麼了？」開車的白晨側了下頭。

「有可能。」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這個判斷的依據是某種邏輯：

「志願？」那黑市商人笑了起來，「你都到了需要換器官的程度，這又是灰土，還在乎是不是志願做什麼？」

杜衡！

此時此刻，格納瓦也看完了烏戈旅館拷貝來的監控錄像：

本就瘦高的韓望獲愈發單薄了。

那個人四十來歲，套著深色的長袍，披著黑色的長發，嘴邊留著一圈很有氣質的鬍鬚。

他們兩人的運氣還算不錯，抵達那裡的時候，杜衡尚未離開。

青橄欖區，一個光照不是那麼好的出租屋內。

「快，有大餐！」商見曜當即用對講機告知了龍悅紅、白晨和格納瓦。

聽到格納瓦這句話，蔣白棉、商見曜、白晨齊齊將目和_圖_書光投向了旅館窗口。

「是啊是啊。」商見曜深表贊同。

「只能根據這次『無心病』爆發的範圍來一點點猜了……」蔣白棉說到最後，在嘴巴里鼓了下氣。

說話間，她沒有分心，依舊用望遠鏡觀察著目標區域，看有什麼變化。

「而浴室那個客人碰到安眠貓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舊調小組」之所以選擇下午停電，而不是晚上，是因為小沖玩遊戲屬於全天候行為，不會固定在那個時間段，而夜裡一旦停電，到處漆黑一片，蔣白棉等人監控的難度會直線上升。

蔣白棉等人都被龍悅紅的反問弄的有點懵，只有商見曜仔細思考，認真回答道：

他用的是灰土語。

不知道青橄欖區經常停水停電。

確認目標區域確實停電了，商見曜讚美道：

他是灰土人種，年紀不大，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身高一米七五，長相有點書卷氣。

檢查了一遍隨身攜帶的手槍、步槍，韓望獲臉色略顯陰沉地走出房間，開上自己的車，一路來到了安坦那街。

「他追著小衝到了最初城？」蔣白棉微微點頭道。

商見曜沉思了片刻道：

「我可以。」蔣白棉抬了下左手。

所以是你的好朋友？龍悅紅腹誹了一句，頗感為難地說道：

「十，九，八……」商見曜很有儀式感地開始www.hetubook.com.com倒數。

……

「我就說誰在看我，原來是你們啊。」

「那幾個街區要是不停電，我們就讓它們停電。

看著組長明明很讓人賞心悅目的笑臉，龍悅紅卻突然有一種「我們可能真是反派」的感覺。

「小沖？」蔣白棉忙將望遠鏡轉向了商見曜看的地方。

「如果小沖在那幾個街區，就比較麻煩了，那裡治安更好，想挨戶排查幾乎不可能，而且，也不是那麼容易停電。」

看到商見曜和蔣白棉靠近，年輕時肯定是個美男子的杜衡哈哈笑道：

「有，你想要什麼器官都有。我不保證它們來自什麼人，因為我也不知道。我不會去了解這些，這會讓我的良心受到譴責，而如果我不做，又有的是人做。」那黑市商人非常健談，有的沒的說了一堆。

第二天，下午3點。

這讓她再次確認小衝來了最初城。

他不是小沖，但卻是「舊調小組」認識的一位熟人，而且對小沖有某種程度的了解。

挨戶排查有難度主要是因為現在局勢比較緊張，「舊調小組」又得躲著「反智教」。如果他們裝作治安官，連續十幾天出入固定區域，拜訪不同的住客，很容易被盯上。

他倒出兩片葯，就著一杯清水，咕隆吞咽了下去。

等到維修人員處理好了故障，恢復了供電，他們依舊沒和_圖_書能發現小沖和異常。

……

「老格真是守時啊，一秒不差，這一點，我們碳基人真的比不上。」

他們也改回了灰土語。

「去打個招呼？」商見曜興奮提議。

一個個房間、一個個離開樓宇進入街道的人映入了他們的眼帘。

類似的錯誤答案可以在拋骰子前就排除掉。

啪啪啪，商見曜為此鼓起了掌。

韓望獲沉默了幾秒道：

「再等等，再觀察一下。」蔣白棉可不想浪費好不容易弄出來的停電機會。

「有那種志願捐獻心髒的嗎？」

「有，但沒幾個，配型成功的概率很低。」那黑市商人搖頭說道。

「這邊也是。」蔣白棉回了一句。

聽完龍悅紅的話語，蔣白棉露出了笑容：

他剛喊出「一」，那幾個靠近第三大道的紅巨狼街區驟然停電了，少數幾個亮著燈泡的地方不再有事物能抗拒陽光。

商見曜同樣如此。

若小沖能影響的範圍很大，那之前的「無心病」案例在地點上就不會那麼集中。

此時，一群人在那裡浩浩蕩蕩地遊行，高喊著「我們要土地」「我們要工作」。

其實，就算杜衡離開，他們也不是太擔心，因為白晨和龍悅紅依舊留在樓頂，觀察著這位神秘強者的行蹤。

「反正醫院離得比較遠。」

她的意思是小沖就算剛來最初城時，選擇了住最混亂最不容易被ｍ•hetubooｋ•com.com人發現的青橄欖區，現在也應該搬家到紅巨狼區、金麥穗區等地方了。

「讓你們同伴也過來吧，上次吃了你們的烤兔子，這次我得請你們吃點好的。」

「如果小沖確實與這幾個街區的『無心病』爆發有關，那他離這邊也不會太遠。」格納瓦晶元電轉，排除掉了種種不可能。

另一輛車上，龍悅紅突然嘆了口氣。

就在這個時候，商見曜突然興奮：

「那先看一下合不合適。」

他們站在房間內，透過不算太乾淨的玻璃，也能看到那條分隔青橄欖區和紅巨狼區的第三大道。

「杜衡是我們的熟人，韓望獲也是，看到杜衡過得這麼好，我就更擔心韓望獲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這一次，他沒去梅斯醫生的診所，而是憑藉豐富的經驗，找到了地下黑市，見到了有人體器官渠道的一個商人。

「有心臟嗎？」韓望獲直截了當地問道。

自稱古物學者、歷史研究員，成為「正式獵人」沒多久的神秘強者杜衡！

很快，「舊調小組」聚齊，邀請杜衡上了其中一輛車，在對方指導下，說說笑笑地開往紅巨狼區某個地方。

蔣白棉本想說「要是骰子運不好，直接給出了仇家隔壁這個選項，那該怎麼辦」，可仔細考慮了一下，又覺得這不是問題。

韓望獲臉龐肌肉輕微跳動了一下，再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