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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說話間，吉普駛入了青橄欖區，直奔烏戈旅館。

他一臉「我犧牲很大」的模樣，畢竟「蜃龍教」的聖餐相對「熔爐教派」這些組織不是那麼誘人。

蔣白棉隨即環顧了一圈，拍了拍手道：

龍悅紅沒好氣地反駁道：

「可安眠貓在城內啊，小沖也應該在有電的地方。」

真是不湊巧啊……蔣白棉暗道一聲，喝掉了剩餘的冰可樂：

商見曜坐在副駕位置，目視著前方道：

他對擔任「翻譯」這個職務，相當有自覺。

商見曜認真說道：

蔣白棉這次沒有阻止，微笑看著兩人互「懟」。

「就說之前那筆錢用在了收買關鍵人物，獲取貴族包廂門票上，我們不可能什麼事都用自己的人情，對吧？」

時近中午，烏戈依舊是清水配黑麵包、燉豆子的一餐。

要不是商見曜時不時會惦記他的機械手臂，蔣白棉都快忘記還錢這件事情了。

「浮在水面上的沒有，至少我不知道。

剛進一門，她就看見桌上放著一張紙，用乾燥的杯子壓著。

他們要確認老闆有沒有發現夢魘馬的蹤跡。

他抬頭看了商見曜和蔣白棉一眼，什麼都沒說。

啪啪啪https://www.hetubook.com.com，商見曜鼓起了掌。

「這是因為小紅來了。」商見曜適時說出了這句話。

「不排除阿蘇斯是覺醒者的可能，但基本可以肯定，他做過基因改良。」

蔣白棉霍然回想起了角斗場內豎立的那一面面巨大鏡子，若有所思地問道：

蔣白棉拿起一看，上面只有簡簡單單的一句話：

計劃中……

「有的事情醞釀著醞釀著就會放棄，不是所有都會發生。」商見曜總是有很多大道理。

討論完這方面的事情，她才嘆了口氣道：

商見曜擺出一副「這很簡單」的架勢：

北岸群山？蔣白棉頗有些詫異地動了下眉毛。

「我改信『碎鏡』，祈求祂的幫助。」

「什麼辦法？」蔣白棉想聽聽這傢伙又有什麼神奇的思路。

「我只是偶然聽一名遺迹獵人提過，但他現在不在城內，去了北岸群山，想抓那頭白色巨狼。」

「呵呵，我不著急，但這畢竟是我們『黑衫黨』的財物，我上面那位，還有其他夥計，都很關心。」

「只希望下次角斗前，那名遺迹獵人能夠回來，讓我們可以拿到點鏡子教派和圖書的資料，看能否從中發現些繞過『虛擬世界』的線索。」

「這很多在我來之前就開始醞釀了。」

「他們大概會在哪裡出沒？或者，有確定誰是他們的成員嗎？」

突然心虛的蔣白棉沒再停留，等商見曜一喝完冰可樂，就拉著他告辭離開。

說到「我們就有機會」的時候，蔣白棉的目光狀似無意地投向了白晨，笑著點了下頭。

他頓了一下，試探著問道：

他旋即用手做了個下切的動作：

「我不懂馬語啊……」商見曜非常為難。

紅巨狼區，斯特恩街，25號。

上了車，她沒急著交流債務問題，邊操縱方向盤，邊說道：

帶著黑色假髮的商見曜又一次蹭到了特倫斯的冰可樂。

「我有一個辦法，如果能夠奏效，肯定可以破解『虛擬世界』的過濾機制。」

「只要把『黑衫黨』幹掉，就不需要還錢了。」

蔣白棉聽得愣了一秒，下意識思考了一下可行性。

如果阿蘇斯是覺醒者，那蔣白棉可以初步判斷他是『曼陀羅』領域的。

「現在我們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趁下次角斗還有好幾天，想出怎麼繞過『虛擬世界』，和馬庫斯接觸ｍ•heｔｕbｏok•coｍ•ｃoｍ的辦法。」

特倫斯搖了搖頭：

蔣白棉終於確認這傢伙是在開玩笑，瞥了他一眼，邊開車邊自言自語道：

「如果遇上夢魘馬，是否可以讓它帶我們去見小沖？」

呸，想什麼呢！蔣白棉迅速醒悟過來，沒好氣地說道：

「就算『黑衫黨』壞事干盡，我要替天行道，也得先把錢還他們。」

特倫斯點了下頭：

那種清爽的感覺偶爾品嘗一下確實不錯。

當然，崇拜鏡子的那個教派有什麼聖餐，他還不清楚。

「這個沒問題。」

「你聽說過十一月的執歲『碎鏡』嗎？」

「不說他了，和我們也沒什麼關係。

蔣白棉未理睬他，自顧自嘆了口氣：

特倫斯回憶了下道：

「我有這麼黑心嗎？我像是這種不講信用的人嗎？

「有人在北岸群山見過那匹馬。」

對目前已經武裝到牙齒的「舊調小組」來說，只要不把「超越靈性」教團扯進來，覆滅「黑衫黨」還是有一定可能性的。

「之前夢魘馬為了追求喬初，都跑到上百公裡外了。」

她臉色一肅，轉而說道：

「理論上可行，但執歲庇佑的概率低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蔣白棉從可行和_圖_書性上否決了商見曜這個意見。

……

這問得蔣白棉一時有點啞口無言。

「作為宗教組織的一員，各大執歲是基礎常識。」

大反派借錢還需要還？她腹誹了自己一句，露出笑容道：

說到這裏，蔣白棉笑了笑：

「你們大概什麼時候能歸還那筆錢，折算成物資也行？

他滿足地喝了一大口，笑著問道：

「那你有注意到最初城是否存在崇拜『碎鏡』的組織嗎？」蔣白棉也享受著冰可樂。

「它去追求那匹白色巨狼了！」商見曜啪地握右拳擊了下左掌，一臉的恍然大悟。

「快了快了，我們正在努力地積攢資金。」

「沒有了債主，就沒有債務。」商見曜笑了起來，做出回答。

「可能是去北岸群山溜達，偶然碰上了。」商見曜點了點頭。

「回頭去獵人公會看看有什麼任務可以接吧。

「好吧……」蔣白棉也想不出別的解釋。

當初喬初可是深入了沼澤1號遺迹。

「但我聽人提過，有個崇拜鏡子的隱秘宗教。這不是說他們表現出了對『碎鏡』的信仰，而是他們以鏡子為聖物，認為鏡子是獨特的、神秘的，它的另一面就是新世界，而怎麼進入新世界，答案hetubook.com.com在鏡子本身。」

特倫斯也沒閑著，一直在喝冰可樂，聞言點頭道：

「然後再把錢拿回來？」商見曜笑道。

「也不用太緊繃，你們想想，這才多少天，最初城就發生了多少事？『無心病』疫情、公民集會爆炸案、『反智教』的陰謀、『慾望至聖』教派的參与、角斗場的刺殺，加上本身就割裂的兩派，這潭水遲早會渾濁起來，到時候，我們就有機會了。」

蔣白棉有所明悟地領著商見曜回了房間。

「那麻煩你聯絡一下他，如果他回來了的話。」

蔣白棉則皺眉低語道：

「下午真得去獵人公會看看了。」

「接下來得怎麼賺錢還『黑衫黨』啊？」

自從和雷曼完成交割，「舊調小組」在賺錢這件事情上就鬆懈了下來，全身心都放到了做主任務上，毫無背負著巨額債務的自覺。

蔣白棉「嗯」了一聲：

「還有，公司那邊，把昨天在角斗場的收穫彙報上去，再申請一筆經費。

這讓房間內的氣氛變得還算不錯，就連白晨，表情都輕鬆了下來。

「確實……真有行動力啊……」蔣白棉好笑地感慨道，「不過，它在城內的時候，是怎麼『聞』到北岸群山那匹白狼味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