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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著這麼一個城市廢墟，肯定有很多值錢的物資，就這麼走掉簡直對不起這個機會，越是危險，越要冒險……」

「沒有。」

一行九人，不再停留，也不再繞道，沿來時的路線往山洞入口走去。

他們交流間，腳下速度一點也沒放慢，就像身後有擇人慾噬的怪物。

「你身上確實沒有電子產品，但這段時間，你有使用過電子產品嗎？」

「因為我也被影響了。

王富貴等人正凝神思索這個問題，商見曜忽然笑了：

這報紙紙質已經發黃，但還沒有脆弱到一碰就會散架。

等他爬起，蔣白棉鄭重問道：

「我擺弄了一下，它還真的可以用，收到了一個叫什麼『道與電器維修』的電台，電台的主持人在講：

龍悅紅心中一緊，忙做起自省。

費林通皺眉細看了一陣：

費林通強壓住驚慌恐懼的情緒，回想著說道：

「我在一個商場找過期食物的時候，有發現一台看起來還能使用的收音機，然後把身上帶的舊世界通用型電池放了進去，剛好合適。

費林通的遭遇讓他印象深刻，心頭忐忑。

「我，我竟然在這裏逗留了這麼久……」他略顯歇斯底里地自語道。

「你什麼時候產生了我們沒被影響的錯覺？

王富貴、法爾斯和格雷不敢怠慢，同樣審視了自己一番，https://m.hetubook.com.com皆是搖頭。

費林通的聲音回蕩在街上，聽得龍悅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龍悅紅循著她的視線，看到了一個招牌已經摔在地上的商場。

畢竟費林通完全不像身處險境還會看報紙的那種人。

沒人能解釋，只有商見曜笑著回答道：

「我不僅不想冒險，而且還打算撤離。」韋特表示只受到了驚嚇。

費林通的身體霍然僵住，隔了幾秒，他隱有點顫慄地說道：

蔣白棉想了一下，提出了新的問題：

「有情況？」白晨開口問道。

此時不是認真研究的好時機，她拿著報紙，對商見曜道：

「最早那次，吳蒙控制了格納瓦，嗯，我們那個機器人，也用廣播的方式說了『越是危險，越要冒險，正所謂反者道之動也』，為什麼我們沒受影響？」

稍微平復了幾秒，費林通補充道：

走了幾步，她自語般說道：

因為「最初城」的精英小隊還沒有抵達，「舊調小組」返回了前進營地，準備在這裏休整一夜再下山。

「把東西給他塞回去，然後把他弄醒。」

「你還記得它嗎？」

「這句話沒有涉及主觀傾向的語義，應該沒什麼問題。」蔣白棉對此還算篤定。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下一秒就離開廢土13號遺迹hetubook.com.com。

「第29屆生物技術國際博覽會在法赫舉行，北方公司展示了最新的基因研究成果……」

蔣白棉未做回答，轉而晃了晃手裡的報紙：

「報紙？」蔣白棉一眼掃過，覺得這些物品里最不「合群」最可能存在問題的就是那份疊到只有豆腐塊大小的報紙。

蔣白棉微皺眉頭：

「沒有。」白晨跟著做出回答。

「這種影響太微弱，不像費林通遭遇的那樣，只是稍微加強了我們的某些傾向，不出問題很難靠自我審查來發現。」

「吳蒙真是可怕啊……」王富貴感慨出聲，「我之前竟然還真的想過弄清楚這處城市廢墟的秘密，弄清楚他究竟是什麼樣的存在。」

「有十幾天了吧……」費林通回憶著說道。

他下意識就要移動槍口，瞄準這名遺迹獵人，給對方來上一梭子，以阻止後續可能出口的話語。

不，不是好像，就是。

他話音剛落，韋特如驚弓之鳥般道：

「立刻審查自己的狀態，看有沒有想多逗留一段時間，想長期來這裏搜集物資，想解開電台之謎的冒險衝動。」

他似乎都不記得自己被誰襲擊了。

說著說著，費林通表情連續變化，彷彿終於從某個迷夢裡醒了過來。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順手……」

「嘶……」韋特再次搶和*圖*書了龍悅紅的台詞，「趕緊走吧，千萬別聽！」

她伸手接過，仔細看了幾秒，發現最外側就是頭版，有報紙名稱的那部分：

就著未到傍晚的陽光，他們和王富貴等人看起了費林通身上找出來的那份報紙。

裹著皮衣的格雷邊走邊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怎麼會？」

商見曜笑著回答道：

費林通眼睛翻白，倒向地面，直接暈了過去。

「我記得他用帶電的方式還說過兩次『道在電路、電板、電器之中』，這會不會對我們造成什麼影響？」

她一方面是覺得現在看太浪費時間，耽擱撤離，另一方面是害怕閱讀報紙會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認為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再做這件事情比較穩妥。

「可能他有強迫症，必須先向目標傳道，然後才施加影響。」

「呼，看來吳蒙的影響還無法通過被影響者的語言傳播。」蔣白棉舒了口氣，轉而對商見曜道，「你檢查一下費林通，看他身上有什麼物品。」

他快，商見曜更快，一個箭步就跨了過去，揮起拳頭，照著費林通的耳後砸了下去。

蔣白棉收回視線，繼續前行。

「越是危險，越要冒險……」

《法赫郵報》

「回去從頭到尾讀一遍。」蔣白棉將報紙放回了戰術背包內。

飛快瀏覽間，蔣白棉看見了一條新聞：

「我們從你身上找出來ｈttps://www•ｈｅｔｕｂｏｏｋ•cｏｍ•cｏm的。」商見曜用講鬼故事的口吻說出了事實。

「有點印象，但又不是太深，應該是在這裏哪個地方看到過。」

走著走著，蔣白棉突然將目光投向了側面。

「異常？」費林通驚恐反問。

「商場出入口裝著擴音器，剛才好像有點動靜……」

「你剛才出了點異常。」

「你怎麼不早說？」蔣白棉側頭瞪了商見曜一眼。

「這也，不是不可能……」王富貴想了幾秒，竟表示了贊同。

沒多久，費林通睜開了眼睛，眸子內一片茫然。

費林通的瞳孔驟然放大：

蔣白棉飛快瀏覽了一遍折在外層的新聞，只確定這應該是舊世界的遺留，沒發現什麼值得在意的點。

吳蒙實在是防不勝防！

說到這裏，費林通驚恐地停了下來。

「是啊是啊。」龍悅紅表示贊同。

途中較容易獲得的物資，都已經被他們拿到手，韋特等人把注意力放到了兩側的臨街店鋪上。

「好。」王富貴顯然也是這麼認為的。

「這麼短的時間內，又探索了兩次，這正常嗎？」

他們或直接進入，拿走看中的物品，或敲碎玻璃，探手取出閃亮的目標，都務求速戰速決，不耽擱返程。

你還挺自豪的……龍悅紅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

繞過可能存在擴音器的建築，一行九人終於又一次看見了那處公園。

「十幾天的和*圖*書時間，就算步行，也足以讓你穿越這座城市，從相反方向離開了，可你為什麼還在離山洞出入口不遠的地方？」蔣白棉盯著費林通的眼睛問道。

這屬於地方性報紙，內容以法赫大區的各種事務為主，夾雜一些國際政治、娛樂八卦。

「那兩次機會，吳蒙為什麼不把握住，非得說這句廢話？」

蔣白棉心中一動，另行提問：

「吳蒙想用擴音器給我們講『道與電器維修』！」商見曜握右拳擊了下左手端著的「狂戰士」突擊步槍，一副已明了事情真相的模樣。

費林通越說越是茫然，又恐懼又不解。

她沒說自己感應到了電流的閃過。

龍悅紅等人皆是悚然一驚。

「你在這裏待多少天了？」

商見曜迅速蹲了下去，從費林通的衣兜等地方翻找出了一疊鈔票、一堆硬幣、一把手槍、四五個弄上了子彈的彈夾、一個打火機、一條裝霰彈槍彈藥的小布袋、幾塊過期的壓縮餅乾、一個還有不少水的舊世界保溫杯和一份疊得整整齊齊的報紙。

他很快搖頭：

「吳蒙讓他拿這份報紙是什麼意思？」王富貴望向了蔣白棉的右手。

「那份報紙，我有印象了，我，我剛才喊救命逃跑的時候，順手就拿走了一輛汽車內的報紙。

白晨抿了下嘴唇，沒有表現出心裏那點軟弱。

砰！

蔣白棉隨即側過腦袋，對龍悅紅、白晨等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