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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她感覺對方無懈可擊。

「但他們想藉助執歲的力量，從幻夢中醒來，進入新的世界，只能說愚蠢。

「『鏡教』、『迷夢教團』認為世界本身就是一場幻夢，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不算錯，否則噩夢不會有吞噬意識的可怕能力。」

他山之石，可以攻玉！

福卡斯臉色少有地變化了幾下：

福卡斯環顧了一圈道：

福卡斯轉身望了眼被帘布遮住的窗戶，狀似隨口一提般道：

「其實，以你們的理念，為什麼要獲取奧雷遺留的秘密？專註尋找真我不就行了？」

啪！

「當然，重點是折磨，不是疼痛，前者包含後者。

「我們的意識確實會被噩夢吞噬，本人則于現實變成『無心者』。

「你們希望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

「真我永存！」

有些尷尬的氛圍下，商見曜好奇問道：

白晨本來想問「你們真的能接受這些嗎？你們真的會因此感覺滿意嗎？」

福卡斯不置可否，轉而說道：

「要是沒發生動亂呢？」福卡斯不答反問。

等福卡斯穿好了衣物，蔣白棉才笑著問道：

蔣白棉早有腹稿，笑著說道：

人各有志……

「我不太清楚，我只負責提供相應的情報，不和接頭的人深入接觸，這次之前，我都不知道你們有這麼強。」

「公司有『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hetubook.com.com在這邊嗎？」

商見曜進一步問道：

而這一刻，蔣白棉腦海里只閃過了一個詞語：

福卡斯又給了自己一鞭子：

「我也該回去了，等會蓋烏斯就要在公民集會上講話了。」

「對。」福卡斯微微點頭，「每次彌撒，我們都在交流怎麼更好地折磨自己，有人更喜歡用滴蠟的方式，有人更喜歡被針刺，有人不斷總結捆綁、懸挂和鞭打自己的各種技巧，有人希望被外來的力量折磨，而不是自己親自動手。」

……

「在找到真我前，我們也得對抗可怕的噩夢，免得自我意識被吞噬，而奧雷遺留的秘密很可能在某種程度上揭示噩夢的真相。」

那裡能聽到最初城的官方廣播，方便「舊調小組」掌握公民集會的走向，而一旦發生動亂，他們又可以及時撤入青橄欖區——作為底層公民和外來流浪者居住的地方，這裏缺乏戰略重要性，不會成為爭奪的重點，只會產生一定的無秩序騷亂，而這威脅不到「舊調小組」。

福卡斯結束了對自己的鞭打，喘了口氣道：

蔣白棉微笑回答道：

分歧在這裏啊……執歲「拂曉」的信徒是這麼解釋「無心病」的啊……蔣白棉沒有盲目地嗤笑對方的理論。

「但我們談夢境，並不僅僅只是在談夢境。

福和_圖_書卡斯看了他一眼，繼續說道：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下頭，對白晨道：

至少「盤古生物」提供的資料里，「拂曉晨星」從來沒提過「真我」這個詞。

「除了疼痛，還有屈辱，還有精神上的折磨，最簡單的一個例子就是，有的人試圖從伴侶背叛自己的那種痛苦中汲取到力量，於是主動創造機會，考驗對方。」

呼……蔣白棉悄然鬆了口氣，以開玩笑的口吻說道：

「不，『拂曉』就是真我，真我就是『拂曉』。」

這說法……總感覺怪怪的……這又是哪個宗教組織的理念？「最初城」還真是墮落啊，許多元老都和不同教派有一定的瓜葛……難怪內部矛盾越來越尖銳……蔣白棉斟酌了一下，故意問道：

你們教派不正經……以龍悅紅的閱歷，也感覺怪怪的。

電報的內容和蔣白棉昨天的腹稿相差不多，只是添加了今天公民集會的事情，並給出了「也許會發生動亂」的猜測，表達了自身想趁亂接觸阿維婭的想法。

他似乎因福卡斯這個回答解開了某些心結。

福卡斯忍不住上下打量起這傢伙，彷彿在看一個變態。

福卡斯不是太理解，也不想多說什麼，望向蔣白棉道：

說到這裏，朱塞佩找補了兩句：

福卡斯擦好了身體，就那樣帶著多道鞭痕，穿起了衣物：

「hｅtｕbｏoｋ.coｍ.ｃoｍ那會有人為了感受這種痛苦，故意讓親人、同伴和朋友去死嗎？」

而現在，蔣白棉等人總算明白了烏戈房間里那些器材是怎麼回事：

「每個人體內都有真我，真我就是『拂曉』，只要能向內找出自己的真我，就可以脫離夢境，進入新的世界。」

「把車開到紅巨狼區和青橄欖區交界的地方。」

「合作愉快。」

「製造肉體的疼痛，就是你們尋找真我的辦法？」

可轉念就記起福卡斯反覆強調的是「痛苦」和「折磨」。

「如果城內發生動亂，保護阿維婭的責任被移交給了城防軍，或者出現了空白，我希望將軍能在我們接觸阿維婭的過程中提供一定的便利。」

在談到其他執歲的信徒時，這位「最初城」的將軍隨口就提及兩個隱秘組織。

「不過，公司在這邊執行任務的團隊和個人真的不少，有強者的可能很大。」

朱塞佩緩慢搖了下頭：

發完電報，蔣白棉將目光投向了「加里波第」朱塞佩：

「好。」白晨讓吉普略微加速。

「就是嘛！」商見曜握右拳擊了下左掌，一臉的興高采烈。

蔣白棉希望的是能得到公司的幫助。

說到這裏，這位獅子般的將軍抬起右手，握成拳頭，輕敲了下腦袋的側面：

「在我們教派，夢是一個更廣泛的概念，指的是蒙蔽真我的https://wｗw.ｈｅｔubooｋ.cｏm•com種種問題。」

「最讓人痛苦的事不是親人、同伴和朋友的死亡嗎？」商見曜表情認真地問道。

「痛。」福卡斯並沒有停止抽打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但越是疼痛越能讓我忘記外在，忘記過去，看見真正的自我。」

「你們崇尚真正的自我，而不是哪位執歲？」

正如獨行獵人往往都比較強一樣，以個人而非團隊執行公司任務的肯定不會弱。

崇拜二月執歲「拂曉」的另一個教派啊……蔣白棉沒有將福卡斯將軍、烏戈老闆他們所在的這個組織與「拂曉晨星」划等號，因為僅是從目前聽到的一言半語出發，就能看出雙方存在不小的差別。

「還有『蜃龍教』。」商見曜幫周觀主他們爭取起地位。

他沉聲說道：

他們的理念是折磨自己，獲得痛苦，找出真我。

「執歲早就把辦法和力量賜給了我們，只是我們被夢境蒙蔽，沒有意識到。

「對。」

在自身距離結論還有十萬八千里時，任何一種所謂的「真相」，她都不會輕視，某些時候，荒誕滑稽的背後也許潛藏著最深刻最殘酷的原因。

對於福卡斯將軍、烏戈老闆信仰的是執歲「拂曉」這一點，「舊調小組」幾位成員完全不奇怪，因為烏戈之前就表現出了影響夢境的能力。

「三個。」朱塞佩給出了肯定的答覆，和*圖*書「但我已經暴露，他們肯定不會再聯絡我。」

蔣白棉不再提問，露出了笑容：

「個人？」蔣白棉眼睛一亮。

她覺得，公司作為一個大勢力，在最初城不可能只有一個情報網路和「舊調小組」這麼一支隊伍。

從烏戈老闆那裡拿到無線電收發報機后，「舊調小組」直接就在車上做起調試，然後給「盤古生物」拍發了電報。

他的意思是，「盤古生物」外派到最初城執行任務的人確實有不少，他與他們之中很大一部分確實碰過頭，給過指定的情報，但不知道這裏面有沒有「心靈走廊」層次的覺醒者。

「那就不麻煩將軍你了，我們回頭再請你幫別的忙。」

他將鞭子扔到了一邊，拿起一張濕漉漉的毛巾，擦拭起身上的血污：

他的語氣很是低沉。

龍悅紅心裏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執歲「拂曉」最廣為人知的領域是「夢境」。

「那是世人的誤解，也是異端、異教徒們腳下的歧途。」

「不痛嗎？」

「哦哦。」商見曜看得很是專註，彷彿要把福卡斯將軍剛才的一舉一動記在心裏。

他接著又道：

「如果你們願意分享接觸阿維婭的收穫，那我可以答應下來。」

「能做出故意讓親人、同伴和朋友死亡這種事情的人，又怎麼可能從他們的死亡里感受到痛苦？」

「我還以為你們更看重夢境。」說這句話的是商見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