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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虛擬世界」確實覆蓋了廣義上的安坦那街，那自己等人的「數據」必然已同步上傳。

想到可能出現的最惡劣結果，蔣白棉立刻就要讓白晨和自己一起，脫掉身上的軍用外骨骼裝置。

沿途之上，他觀察著或死或活的敵人們，眉頭略微皺了起來。

「不是咱們的人。」為首的城防軍士兵看了眼斜後方的天花板，「是元老院派來的。」

電光石火間，她轉念一想，發現這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行為：

而三名城防軍士兵藏在一家黑工坊內，其中竟有兩個穿戴軍用外骨骼裝置，是怎麼看怎麼值得懷疑的事情。

他看起來是純正的灰土人，鬢角發灰，眼袋較重，留著五綹長須，皺紋已是明顯。

照片上是一名男子，五十齣頭的樣子，穿著和伽羅蘭相似的道袍，扎著鬆鬆垮垮的髮髻。

「負責指揮的是哪位？」

商見曜側耳聽了下不遠處的直升飛機螺旋槳聲，轉而問道：

他們放鬆了下來，相繼退回近門處，害怕看見兩位同僚嚴密守護的區域內有什麼秘密。

北岸廢土，初春鎮中。

那是住在她家隔壁的李吉李叔叔。

他個子和商見曜差不多高，面容粗獷，金髮藍眼，有明顯的雅爾蓋人血統。

接收到蔣白棉的眼神，他組織起新一輪的問題：

「鏡教」信仰和圖書的執歲「碎鏡」之前是支持「最初城」官方的，而且和奧雷這一系關係匪淺……

他們現在放棄了原本的保守派，轉而支持新執政官蓋烏斯了？蓋烏斯還願意接受，說明「碎鏡」和他背後的支持者不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可以對抗，也可以合作，視情況而定？

直到這個時候，裏面才有零零星星的槍聲響起，才有一枚炮彈飛出。

韓望獲則等麻醉氣體擴散了一陣，效果降到最低后，才戴上口罩，跟了進去。

轟隆！

「今天之前，我們也沒見過。」為首的城防軍士兵寬慰了商見曜一句。

幽深寬闊的防空洞原本就隔出了多個房間，曾朵一眼掃過，突然看到了張熟悉的臉孔。

「但上面告訴我們，有那位在，今天執行任務的時候，可以放心一點，大胆一點，不用擔心危險，肯定沒事。」

「我們這種士兵，上面怎麼說，就怎麼信，但具體執行任務的時候，還是會小心一點，命可是自己的。」

「她們也是？」幾名城防軍士兵里為首的那位側頭望向了商見曜，語氣還算正常，但動作已不自覺呈現出防衛姿態。

「一個道士。

蔣白棉略感失望的時候，為首的那名雅爾蓋人補了一句：

悉卡羅寺方向沒有大的動靜出現，表明「水晶意識」教未遭遇https://www.hetubook.com.com毀滅性的打擊……執歲「菩提」和「碎鏡」立場相似？

目送幾名城防軍士兵離開后，蔣白棉靜靜聽了一陣，發現半空的直升飛機並未遠離這片區域，還在附近「掛著」。

這問題原本不是太大的問題，畢竟「舊調小組」有福卡斯將軍給的證件和文書，足以糊弄過去。

「沒有。」幾名城防軍士兵同時搖頭。

等「虛擬世界」的主人審查到這部分數據，很容易發現問題。

格納瓦閃過炮彈，硬抗槍擊，闖入了防空洞內，用端著的一把衝鋒槍做起掃射。

她看見商見曜表情嚴肅了起來，相信他也注意到了這個問題。

「守在入口附近的那些人狀態已經不對，我先衝進去，你跟在後面。」

「虛擬世界」！

幾名城防軍士兵上前幾步，看清楚了相應的內容和最重要的鋼印。

很快，她想起了一種能力：

「你們這是在搜查什麼？」

「要是被上面的人看到你們只在門口問了幾句就走，會比較麻煩，也容易暴露我和我同伴的秘密。」

清空這片區域的敵人後，她和格納瓦一起深入了防空洞。

為首的那名雅爾蓋血統城防軍士兵沒有隱瞞，坦然回答道：

砰，砰，砰，格納瓦將麻醉彈打入了防空洞內。

保護馬庫和_圖_書斯的「虛擬世界」主人？代價是幽閉空間恐懼症的那位？蔣白棉突然有了這麼一個猜測。

保險起見，他甚至有尋找附近的通風設施，往裡面來上幾發。

「道士？」商見曜追問道，「他長什麼樣子？我看我有沒有見過。」

當然，這個「差」是和他們平時相比。

「雖然大部分被調走，但也不至於只留下一台坦克、兩輛裝甲車、一件仿生智能盔甲和兩名覺醒者吧……連台軍用外骨骼裝置都沒有？」韓望獲一邊祈禱著這樣的好運，一邊提高了警惕。

「他有表現出什麼能力嗎？」

而且，原本沒注意這邊的「虛擬世界」主人也許會因為這樣的「數據波動」提前將目光投過來。

「沒見過。」商見曜非常失望。

此時，嘴唇退化、牙齒外露的李吉一張臉緊緊貼在某個房間的玻璃窗上，擠壓得都變形了。

「他長什麼樣子？」商見曜一點也不掩飾地問道。

……

她見過的道士很少，一時半會只能聯想到「永恆歲月」教派。

「我們該出去了。」

這是他們多年以來積累的經驗：

他的左臂在前來安坦那街的途中就重新包紮過了，之後又讓黑診所的醫生幫忙縫了幾針。

左也不對，右也不對，蔣白棉一時竟難以做出抉擇。

「是嗎？」商見曜對城防軍士兵們宣稱httｐs://ｗｗw.ｈｅtubooｋ•com•com的「不用擔心危險」一臉懷疑，似乎想當場拔出手槍驗證一番。

他似乎已經完美代入了城防軍精英士兵的角色。

「元老院越過福卡斯將軍，直接下達的命令。」

「要不進來待一會兒？

商見曜則完全違背了這樣的行為模式，接收到蔣白棉的暗示后，不做偽裝，一臉好奇地問道：

守軍的武器裝備比他預想得還要差。

她隨即沉思起來：

那幾名城防軍士兵深感商見曜說得有道理，端著制式的突擊步槍，走入了格林鐘錶店。

不該看的不看，不該問的不問。

他們習慣性打量間，看見了守在通往後面區域的蔣白棉和白晨。

「好。」曾朵將軍用外骨骼裝置的面罩切換為了防毒模式。

說完，他看了眼店內的鍾錶，估算了下時間道：

她微皺起眉頭，心中突然暗道了一聲不好。

這兩位同樣穿著城防軍制服，只是加了一層軍用外骨骼裝置，讓幾名士兵的眼皮本能跳了一下。

但他們和直升飛機內的「虛擬世界」主人可是打過交道，彼此熟悉的！

曾朵緊跟著躍過那些工事，用榴彈發射器製造起傷害。

蹬，蹬，蹬，鏘，鏘，鏘，格納瓦大跳接狂奔，狂奔接大跳，反覆循環著衝到了那片永固工事前。

韓望獲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商見曜看了眼半空的直ｈｔtｐs://m.hetｕbｏｏk•ｃｏm.cｏｍ升飛機，笑著邀請起門口的幾名城防軍士兵：

「小心。」商見曜揮起了右手。

「嗯。」商見曜輕輕點頭的同時，蔣白棉和白晨各自掏出了自己的證件。

只有這片區域被「虛擬世界」覆蓋，執行任務的士兵才可以真正地不用擔心危險，肯定沒事。

這……蔣白棉腦海念頭電轉，直覺地認為這句話蘊藏著很大的信息量。

為首的城防軍士兵從胸前口袋內掏出了一張照片，展示給商見曜看。

為首的那名雅爾蓋人不是太肯定地回答道：

脫掉的外骨骼裝置又不可能從「虛擬世界」消失！

「不認識。」商見曜再次表示遺憾。

噠噠噠的清脆聲音里，許多「最初城」士兵倒了下去，剩餘的不是已經昏迷，就是縮了起來，暫避鋒芒。

為首的城防軍士兵回憶著說道：

部分執歲在對抗這位代表全年的歲神？

到時候，對方有不小概率認出他們！

等待了一陣，密切監控著目標區域的格納瓦側頭對曾朵道：

一個道士？「永恆歲月」教派的？這場「最初城」動亂里，執歲「庄生」失去了原本的影響力？蔣白棉腦海內頓時跳出了這一系列念頭。

這麼一次動亂，損失最嚴重的看起來是執歲「庄生」的支持者啊……

「他穿著黑色的袍子，頭髮亂糟糟的，眼睛淡藍色，臉型很長，顴骨很高，有不少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