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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嘛，到怒湖區域來是有事情的。」

白晨回答得非常言簡意賅：

沒給商見曜把話題越帶越歪的機會，白晨反問起楚格：

蔣白棉看了看那兩台車：

——在秩序僅限於大型聚居點的當下，誰能組織誰會組織一個很多參加者來自遠方的會議？

作為地下方舟管理委員會的名譽會長，他們當然要先到地下看一看。

白晨沒想詢問對方究竟有什麼事，可楚格自顧自就說道：

啪啪啪，商見曜鼓掌的同時，龍悅紅暗自舒了口氣。

目送楚格等人駕駛著車輛，一前一後遠去后，蔣白棉忽然望向白晨，低聲笑道：

「你們不是說去『最初城』東邊嗎？

「知道，知道。」楚格笑著說道，「我們只是要先去別的地方和人會合。你們呢，到這片區域來做什麼？」

兩台車輛緩慢靠攏的過程中，龍悅紅張了張嘴，似乎有事情想要詢問。

「這是邵梁，這是慕遲。

「有一種搞笑的氣質……」商見曜如實做出評價。

「小白，他以前是不是追求過你啊？」

「尤其是長得還不錯的。」蔣白棉笑眯眯幫忙補充。

這裡有通往「地下方舟」的入口。

「我們這次是到紅石集，參加一個會議。」

「以前和我組隊探索過幾處城市廢墟的遺迹獵人，叫做楚格。」

邵梁挑眉一笑：

畫著煙熏妝的慕遲剛要說話，楚格已笑著回答：

「還差一點。」

……

「所以，我們是同伴了！」

「離開熟悉的環境到陌生和*圖*書地方，要麼是被逼無奈，要麼是提前有所了解，找好了關係，做足了準備，你覺得是哪種？」

「去鐵山市廢墟轉一圈。」蔣白棉沒讓白晨為難。

我第一次聽到有人把那種事情描述成人與人之間的互相信任……這比「慾望至聖」教派、「超越靈性」教團還過分……龍悅紅腹誹起來。

「他混得還不錯嘛。」

「對了，你現在到『資深獵人』了嗎？」

這是因為「舊調小組」對完成獵人公會的委託不是那麼積極。

這女性警惕地上下打量了白晨兩眼，目光隨之掃過蔣白棉，然後愣了幾秒。

啪啪啪，商見曜鼓起了掌。

「既然是熟人，那就讓他們過來敘敘舊吧。」蔣白棉對此渾不在意。

居然是小白的熟人？

白晨搖了搖頭：

這些交織在一起，使得四面旗幟各不相同，又同樣體現出了肆意張揚、反抗壓抑的氣質。

她側頭看了龍悅紅、蔣白棉一眼，簡單解釋道：

像他們在最初城，做好白色巨狼任務后，就沒怎麼正兒八經當過遺迹獵人了。

憑藉這「驚鴻一瞥」，白晨認出了對面是誰。

白晨點了下頭：

這掌鼓得推門下車的楚格愣了一下，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方頭方腦，長相談不上多好，但卻讓人感覺親切。

「你怎麼會到這邊來？

女性不到一米七，雖然目前是初春，天氣非常涼爽，但她已經穿上了短褲，腳踏靴子。

白晨微微點頭，向著楚格那台車揮了www.hetubook.com.com揮「鮫人」型生物義肢。

兩台車輛的幾處改造也是更偏戰鬥性質，沒點資源沒些人脈肯定搞不定。

「我們先到紅石集，等一個隊友來會合。」

「……」楚格一時語塞。

「你也喜歡熬夜啊？」商見曜渾然不覺對方話語裡帶著小刺。

——鐵山市廢墟是混亂年代最出名的廢墟之一，近二十年來雖然已經沉寂，但遺迹獵人們對它相關的情況還是很熟悉的。

隔了一天，快到傍晚時，「舊調小組」抵達了鐵山。

怒湖區域在「最初城」以南，隔著浩蕩的鐵山。

白晨平靜回答道：

其他人指的是當初跟著楚格去「最初城」東邊那些勢力尋找機會的遺迹獵人。

穿著花襯衣，戴著金項鏈，頗有點藝術家氣質的邵梁見狀，把玩起一把匕首道：

紅石集可是警惕教派的地盤！

蔣白棉瞥了他一眼，笑著望向了白晨：

「藝術家」總是欣賞「藝術家」。

所以，白晨現在還是「中級獵人」。

「一個普教會議。」

「既然你們也要去紅石集，那回頭聚一聚吧？

——她替換的是左臂。

楚格禮貌地沒有問下去，寒暄了幾句，指了指某個方向：

「這樣啊……」楚格若有所思地感慨道，「你們那名隊友很強啊……」

「去鐵山市廢墟？直接從野草城往東南走就行了啊，何必繞到怒湖區域來？」楚格略感疑惑地望向白晨。

聽到對面的高喊，龍悅紅險些愣住。

「https://m.hetubook.com.com你們如果想去紅石集，現在的方向是錯的。」

「當然，夜晚是火熱的，溫暖的，是見證人與人之間互相信任的，也是冷靜的，放空的，充滿靈感的。」

楚格笑道：

他說話間，改裝車輛的後排下來兩個人，一男一女。

白晨繼續說道：

「他們啊，有的定居下來，成了『橘子』公司的員工，有的弄到了一片沒什麼污染的田地，組織了一幫人，建立起武裝農場。

楚格定了定神，打量了下蔣白棉、商見曜、龍悅紅和灰綠色吉普，笑著對白晨說道：

白晨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這位不可能不知道那條路線，即使本人並沒有真正走過。

「再見。」白晨乾脆利落地揮起了手。

「看你們的樣子，肯定是後面一種。」

「是啊。」商見曜對格納瓦的實力深信不疑。

白晨沒去問什麼是普教會議，僅僅本著大家是熟人，提醒了一句：

呃……龍悅紅有聽沒有懂。

男的身高和蔣白棉差不多，穿著花襯衣，戴著金項鏈，和車旁旗幟給人的感覺有點像。

「其他人呢？」

咦？龍悅紅的神情一下專註。

「誰說的？」誠實的商見曜有氣無力地反駁，「我的狀態很好嗎？」

「你現在混得挺好的嘛。」

「你也不錯。」白晨回應了楚格的話語。

蔣白棉說話間，那兩台旁邊飄舞著張揚旗幟的車輛拉大了距離。

他是看著白晨問的。

蔣白棉笑了起來，學著以前見過的某些男性，伸手摟住和圖書了白晨的肩膀：

「他是個有野心的人，想去『最初城』東邊那些勢力碰碰運氣，我那時候有自己的智能機器人，不打算離開熟悉的地方，然後他就帶著幾個同伴離開了。」

「會議？」蔣白棉沒有掩飾自己的好奇。

「此一時，彼一時。」

楚格並不在意，依舊帶著笑容，和藹可親：

會議？龍悅紅詫異了。

白晨掙扎了一下，但只有一下。

而敢一個人在灰土上長途跋涉的，要麼已經破罐子破摔，沒別的出路了，要麼對自己的實力有不小的信心。

楚格笑容未變，依舊顯得頗為開朗：

「我啊！」那台改裝過的車輛副駕位置，一個腦袋探了出來。

前面那台加快速度，靠近著「舊調小組」，後面那台越來越慢，停在較遠的地方。

「不是說不離開黑沼荒野和最初城周圍區域嗎？」

本來因為對方準備繞開自己小隊，已放棄鳴槍警告，只是單純戒備的白晨微微皺起了眉頭，似乎在回憶對面是誰。

——它們的旗幟雖然張揚，但看得出來不包含宗教意味，也不屬於哪個勢力，更像是舊世界各種紡織品胡亂拼湊而成的，比如，某某某品牌的艷麗絲巾，某某某品牌的浮夸地毯。

楚格開口前，蔣白棉幫白晨補充了一句：

「只有少數能經受住考驗，一次又一次，最終成為同伴。」

除了大勢力內部，別的地方很少有參加一個會議的說法。

從白晨的話語里，他聽出來對方那個朋友是自己一人過來會合。

「我們得趕路和-圖-書了，回頭再聊。」

可這傢伙一點都不警惕，不像是警惕教派的人啊……蔣白棉在心裏咕噥了一句。

「你們後來怎麼沒組隊了？」

普通的遺迹獵人可弄不到重機槍，而且還是兩挺。

「白晨？」

楚格等人頓時有種被噎住的感覺。

她完全沒有介紹蔣白棉等人的意思。

「我有的時候，狀態比你還差，但這什麼都無法證明。」

她臉上用不知道是不是城市廢墟內翻找出來的過期化妝品塗著眼影，打著腮紅，一副煙熏火燎，剛從戰鬥中退下來的模樣，五官還算艷麗。

蔣白棉在一些舊世界的學術性書籍上見過類似的名詞，猜測是某個教派內部用來解決教義爭端和重要事務的會議，這也叫大公會議或者普世公會議。

這是名男性，三十歲出頭，灰土人種，鬍鬚颳得竟然頗為乾淨，這在遺迹獵人里可是相當難得。

他原本想用舊世界娛樂資料里學來的詞語描述，但精神依舊不是太好，懶得費腦子回想。

「但這種追求主要就是為了來幾次，真遇到危險，或者收穫足夠打動人心，那些人絕大部分會毫不猶豫地拋下你，或者背後給你一刀，同樣的，男性遺迹獵人也不要奢望哪個女性和你上了床就會重視你勝過物資，不會反手給你一槍。

「遺迹獵人們組隊完成任務時，單身女性總是少不了追求者。」

還好，楚格現在已經進化成社交達人，迅速轉移了話題：

下一秒，他似乎想到這樣貿然探頭很容易被別人狙擊，連忙又縮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