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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於一株半枯樹木上面，可以在近三百米外看見守在洞口的那四名「無心者」。

「他們應該還沒有被襲擊。

「洞口有四個充當守衛的『無心者』，他們的武器分別是獵槍、步槍、霰彈槍和衝鋒槍。」格納瓦返回吉普旁，做起彙報。

就算確實是這樣，殘留血肉的數量也對不上！

它們或潑灑在牆上，或於地面飛濺出很遠，幾乎所有房屋周圍都能看見。

龍悅紅則恍然大悟：

即將遷徙的人類不會做這種浪費資源的事情。

「很多荒野流浪者認為冬天缺乏食物的『無心者』攻擊性最強，最為危險，其實春天的『無心者』也一樣。漫長冬天過去后，還能活下來的『無心者』往往都耗盡了食物，急需補充。」

當然，這種事情是存在例外的，再小的概率也意味著有可能發生。

除此之外，棉被、毛毯、衣服和各種食物同樣消失無蹤。

白晨目光一掃，沉聲說道：

「不可能。」格納瓦做出了肯定的回答，「我之前經過的時候，他們正在定居點後面的農田裡耕作。」

「舊調小組」在鐵山市廢墟外圍區域又待了一天，還是沒等到那名特殊的「高等無心者」，然後他們才拔營北上，前往最初城，為探索廢土13號遺迹內的霍姆生殖醫療中心做準備。

「附近還和-圖-書有別的荒野流浪者定居點嗎？」

繞著各種污染區域、危險地帶開了近兩天後，格納瓦看了外面的荒野一眼：

——這些原本肯定是存在的，要不然定居點內的荒野流浪者們根本撐不過冬天。

「被襲擊了？」蔣白棉讓吉普停了下來。

一碳基人一硅基人交流間，吉普接近了目的地。

「可以。」

「這麼看來，他們的來歷很可能存在一定的問題。」蔣白棉若有所思地說道。

既然疑似發生了屠殺，那這裏為什麼一具屍體都沒有，只偶爾能找到手指、爛肉等事物？

蔣白棉看了眼沉默的商見曜，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商見曜等人緊跟在後面，依次進了定居點。

這群「無心者」不僅火力充沛，而且還有相當於覺醒者的首領！

見龍悅紅露出不解的表情，她簡單解釋道：

「也可能這裏原本沒有強大的『無心者』群體，開春后突然遷徙來了一群。」白晨回憶著曾經遇到過、聽說過的情況。

「也許就是這幾天，他們被『最初城』的捕奴隊發現了。」

「二十公里內還有三個。」格納瓦回答道。

「只有『無心者』群體的襲擊才會留下這樣的現場。」

商見曜突然側頭，詢問起格納瓦：

她的觀察位置比格納瓦、龍悅紅和商見曜好htｔps://ｗww.hｅtuｂｏoｋ.ｃｏm.cｏm，而蔣白棉正專註于感應。

他們藏在一個較大的山丘內，佔據了一個隱蔽的洞穴。

「附近有個流浪者聚居點，要過去補充些物資嗎？」

白晨抿了抿嘴唇道：

「無心者」群體襲擊人類定居點之事，蔣白棉只在安全部其他大隊服役時經歷過幾次，靠著他們的幫助，那些依附於「盤古生物」的定居點都順利度過了危難，沒有遭遇現在這種滅頂之災。

交換物資顯然是不可能了，他想問的是在這裏休整一下，明天再出發，還是趁著天色尚早，繼續趕路。

「舊調小組」的吉普雖然經過改造，有個更寬廣的後備箱，但三台軍用外骨骼裝置和兩台仿生智能盔甲依舊佔據了不小空間，加上子彈、榴彈、手雷、火箭彈、高爆炸藥和備用的武器，留給其餘物資的地方並不多。

「恐懼顫抖？」蔣白棉自言自語起來。

「能在荒野上生存下來的流浪者們不會在這種事情上鬆懈，看來他們是被實力碾壓了……」

略作沉吟，蔣白棉下達了命令：

「高等無心者」的數量相當少，只有大的城市廢墟里，「無心者」成千上萬之後才有可能出現，而這處山洞內的「無心者」，據格納瓦觀察，不會超過五十個。

格納瓦穿上了「變色龍」仿生智能盔和-圖-書甲，潛行到了較近的地方，做了一番仔細的觀察。

「如果是強盜團或者捕奴隊，發電機和金屬物品都不會被留下，這些有時候比奴隸的價值還高。

這就和許多野獸吃飽之後，懶洋洋不想襲擊人一樣。

不得不倉促遷徙。

一場屠殺……龍悅紅腦海內油然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

「地下有血。」

副駕位置的蔣白棉想了一下道：

白晨緊跟著說道：

說到這裏，白晨總結了一句：

總不可能定居在這裏的荒野流浪者都被炸成碎片了吧？

這裏的房屋有的源自舊世界，後來做了一定的修葺，有的由木材新建而成，這兩種風格交雜，帶來了獨特的韻味。

「從這裏收穫的食物足夠那些『無心者』生存很長一段時間，這樣的情況下，他們的攻擊性會降低很多。」

……

不過，各個房屋內還有積攢起來的、用於交易其他資源的金屬器物，以及兩台燃油發電機。

「初步判斷是被『無心者』群體襲擊了。」

檢查完，白晨抿了下嘴唇道：

這在灰土上是相當常見的事情，荒野流浪者們每隔幾年，甚至更短，就會由於位置信息暴露、天氣變化劇烈、環境出現問題、畸變生物和「無心者」改變了捕食範圍等原因，離開當前定居點，遷徙往更安全的地方。

「難怪他們能碾和圖書壓之前那個荒野流浪者定居點。」

這讓龍悅紅有了不好的預感。

「確實沒有人類的生物電信號。」蔣白棉肯定了商見曜之前的發現。

在真正的「智能導航」幫助下，吉普從一片小樹林和幾個圓丘間通過，抵達了一處依託地形和舊世界廢墟建立的定居點。

商見曜笑了起來，主動提議：

車輛距離目的地一百多米時，商見曜突然坐直了身體：

「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從之前的現場看，他們本身的火力也不弱。」

接下來的搜查里，他積累起了一些疑惑：

而對於這片荒野，白晨並不熟悉，因為她從未來過。

「山洞里時不時會有獨特的氣息外溢，讓那四名充當守衛的『無心者』恐懼顫抖。」

「裏面沒人。」

「以他們表現出來的實力，如果發動襲擊，另外三個定居點應該也抵擋不住……」蔣白棉沉吟了下道，「可以試試，但不能魯莽。」

「要不要清除那個『無心者』群體？」

「舊調小組」幾名成員循聲望去，看到大門之外，有好幾攤已經暗紅髮黑的血跡。

格納瓦接著說道：

「小白，進入狙擊位；小紅，你和老格沖在前面，我支援你們；喂，你在最後施加影響，控制全場。」

「現在，怎麼辦？」龍悅紅開口問道。

定居點的大門由一根根木頭拼成，此時，一和*圖*書邊半掩，一邊敞開。

「穿戴好裝備，做好應對意外的預案。

而且，定居點內所有的武器都不見了，包括砍柴刀等物品。

和商見曜、蔣白棉感應到的情況一樣，這裏已沒有人類存在，但許多地方殘留著明顯的血跡。

而且，一口氣狩獵太多，還沒法長期保存，會產生極大的浪費，對智商略高於野獸的「無心者」來說，這樣還不如繼續「放養」。

他想起了黑鼠鎮的遭遇。

「他們遷徙了？」白晨一邊放慢車速，一邊做出猜測。

對現在的「舊調小組」來說，這屬於順手而為之事，不會有太高的難度。

「他們的武器不弱啊……洗劫了之前那個荒野流浪者定居點的收穫？」蔣白棉半是疑惑半是感慨道。

接近傍晚，天邊雲朵依舊火紅時，經過格納瓦和龍悅紅對環境信息的搜集、對比和分析，「舊調小組」追蹤到了目標群體。

「如果是畸變生物或其他野獸，不會帶走武器、衣服、棉被和毛毯。

此時，她嘆了口氣道：

她挎著榴彈槍，端著單兵作戰火箭筒，推門而出。

一番忙碌后，穿戴好軍用外骨骼裝置的白晨跟隨格納瓦，來到他剛才偵察時找好的一處狙擊點。

這是他之前從最初城南下時經過的地方。

「一名『高等無心者』？」商見曜有點興奮了。

誠實的商見曜當即反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