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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記起格納瓦的核心設定之一是：

他們的主要食物是可食用的苔蘚和蘑菇，下水道和城市廢墟隱蔽處的環境只適合這些植物。

「我現在還在做這方面的事情。」

而某些時候，通過手術來判斷實驗效果，也是一種方案。

據此，蔣白棉給出了自己的猜測：

「一個完整的『無心者』群體。」

「也許只是缺乏合適的配對。」商見曜試圖堅持。

白晨抿了抿嘴巴道：

「這是因為他們穿的是原本的衣物，而剩下的『無心者』用那些荒野流浪者的做了更換？」

「這單純用特例、自然突變的概率是無法解釋的，背後必然存在一定的原因。」

你大喘氣啊……龍悅紅忍不住腹誹了一句。

——這個聚居點依託于原本城市的下水道系統，發展出了一個近三百人的社會。

「很厲害啊，等下我們可以用肉罐頭換你們的蘑菇和苔蘚嗎？」

商見曜越說越是興奮：

「好。」

「他們又不是一定會以人類為食……」

這時，商見曜和白晨從在山洞高處風乾的那一具具光溜溜屍體下經過，來到已是一片狼藉的深處。

蔣白棉很感興趣地問道：

這初步排除了科學實驗導致這群「無心者」異常的可能。

他本來想問吃多了蘑菇和苔蘚會不會有什麼不好htｔps://wｗｗ.ｈｅtｕｂoｏk.coｍ•ｃｏm的事情發生，但想到對方肯定不會如實回答，又放棄了這個念頭，打算之後讓格納瓦定量檢測有沒有毒性。

「這些屍體身上沒有針孔殘留，沒有接受手術的痕迹。」

保護人類，服務人類。

說著說著，他沉默了下去。

蔣白棉的猜測很快得到了證實，因為龍悅紅和白晨在山洞另外一個出口附近，找到了球棒、匕首、菜刀、鐵棍等物品。

「如果真的能行，你可以再找人試一試覺醒能力是否可以遺傳……」

「好啦好啦，繼續搜查。」

「不過我勸你們不要去，那裡待久了會很不舒服，附近還有個非常厲害的強盜團，他們叫『佐羅』，有幾十門火炮！」

「道森先生，正常的蘑菇和苔蘚應該沒法這麼種植吧？」

啪啪啪，商見曜鼓掌說道：

「蘑菇和苔蘚好吃嗎？」

「附近沒有這樣的地方。」

「幾乎所有屍體都存在輻射的痕迹，包括出現淋巴瘤等情況。」

「嚯。」蔣白棉打斷了商見曜的暢想，「覺醒者出現都這麼多年了，要是可以遺傳，你覺得公司會任由你，任由我，保持單身？」

「我們現在去附近別的荒野流浪者定居點打探下周圍哪裡有污染較重、磁場紊亂的區域。

「ｈｔｔｐs://www.ｈetｕbｏｏｋ•cｏm.ｃom他們之中『高等無心者』數量明顯偏多是被強磁場影響的？」龍悅紅更關心這個問題。

「這麼幾十個『無心者』里就有兩名覺醒了能力的『高等無心者』，從比例上來講，不正常的已經顯而易見。

還好，不需要她費腦子去想怎麼回應這傢伙，「耳聰目明」的格納瓦已是開口說道：

因為要做實驗，定期抽血分析和對比是必然會有的步驟，其中大概率會有一些痕迹殘留。

「說不定就成功了呢？」

「但那些荒野流浪者定居點大部分是在環境比較惡劣，只勉強能讓人生存下去的地方，相對適合耕種，水資源沒受到什麼污染的，都被大勢力佔據了。」龍悅紅幫白晨回了一句。

聽到格納瓦的話語，蔣白棉張了張嘴，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道森怔了一下，喜形於色道：

龍悅紅則下意識說道：

道森疑惑問道：

閑聊了一陣，蔣白棉看了眼外面生著鐵鏽的管道，試探著問道：

「這什麼都無法說明。

「這些都經過了好幾代的篩選，味道肯定不成問題。」

這什麼思路……蔣白棉承認自己完全跟不上喂的想法。

這是荒野流浪者們的用詞習慣，他們覺得用「部落」、「部族」來形容由「無心者」組成的小型社會是htｔｐs://wｗｗ•ｈｅtubooｋ.cｏｍ•ｃoｍ對人類的侮辱，更願意以「群體」來代指這種情況。

這些裏面，只要是金屬的，或多或少都殘留著被磁化的現象。

蔣白棉「嗯」了一聲：

呃……龍悅紅欲言又止。

龍悅紅收拾起心情，配合白晨，搜查山洞的每一個角落。

「好吃嗎？

「道森先生，周圍區域有污染比較重，磁場非常紊亂的地方嗎？」

白晨掃了一圈，沒因這裏的情況有絲毫動容，只是簡單評價了一句：

那位長老四十多歲，留著亂糟糟的棕色鬍鬚，眼睛彷彿有點近視。

「這個『無心者』群體應該來自一個有較重污染的地方，那裡因某種原因存在很強的磁場。

……

「很多『無心者』活動的區域都是各種污染比較嚴重的地方，要不然，他們早就被大勢力正規軍徹底清除了。」

他強迫的。

蔣白棉迅速恢復了狀態，皺眉說道：

像沼澤1號廢墟這種地方，除了小沖帶來的特殊，「無心者」的數量也足夠支撐多名「高等無心者」誕生。

「嗯，這裏的屍體都埋了吧，埋深一點，有價值的物品全部帶走，不要浪費，之後可以交易。」

「我們也會組織外出狩獵，蘑菇和苔蘚還會引來老鼠。」

道森繼續說道：

「這裏原本有個研究所，專門改良蘑菇和苔蘚的，我們找https://www.hetubook.com.com到了他們留下來的資料，又實驗了很久。

「除非這本身是幾千幾萬個『無心者』里剩下來的。」白晨幫蔣白棉補上了邏輯的漏洞。

「有很強的磁性……」

商見曜笑了起來：

我又不傻……龍悅紅在心裏咕噥起來。

過了許久，格納瓦彙報起初步的屍檢結果：

商見曜蹲在一具屍體旁，用手背抵著下巴道：

商見曜指了指格納瓦：

坦白地講，如果不是這些外來者直接找到了門口，又表現出了強大的實力，他肯定不會接待。

「你可以去試試。

道森回憶著說道：

「高等無心者」有多麼少見，只需要從安如香、吳守石他們這個遺迹獵人團隊探索沼澤1號廢墟時，對類似事情沒多少提防就可以看出來。

「我也發現了這個問題。

「除了蘑菇和苔蘚，你們平時還吃什麼？」

「不過，目前無法判斷他們是原本就定居在那裡，還是遷徙途中經過。」

「就是產量很成問題，我們在那麼多的地方都種植了，還是不夠吃。」

說完，似乎是怕「舊調小組」惦記，他拉了拉藍色粗布衣服，補充了一句：

「我們分頭搜索這裏，檢查屍體，看能找出什麼線索。」

他略顯自傲地笑道：

一個位於城市廢墟內的荒野流浪者聚居點中，「舊調小組」幾名成員見到了被稱為長老的首和*圖*書領。

「什麼是磁場？」

「……」蔣白棉迅速調整，「就是你們身上攜帶的金屬會出現變重等情況的地方……」

「不一定。」誠實的商見曜開始反駁，「這麼多荒野流浪者定居點，那些大勢力不也沒有掌握？他們人手有限，適合隱藏的地方又太多。」

道森不是太在意地回答道：

「你永遠可以相信老格。」

所以，一個有磁性，一個沒有。

龍悅紅、白晨等人一陣失望中，道森話鋒一轉：

「你還懂這個？」龍悅紅有點詫異。

蔣白棉拍了下手道：

蔣白棉眼眸微動，站起身道：

七八分鐘之後，蔣白棉蹲到一具殘缺屍體旁邊，摸著他那條藍色粗條紋布長褲的金屬裝飾，自言自語般道：

道森不自覺搓了搓手：

「這是舊世界的潮流？」商見曜湊了過來，一臉好奇，「不同性別的人穿不同磁極的褲子，男女一旦靠近到某個程度，就會直接吸在一起，所以，如果沒有好感，請保持足夠的距離？」

剛才，格納瓦已經和他交流過這方面的情況。

「但我們曾經有個狩獵小隊去過西邊比較遠的地方，那裡有你們描述的這種情況……」

「好幾具屍體衣服、褲子上的金屬裝飾，都被磁化了。」

所以，商見曜一見到那位長老，第一個問題就是：

蔣白棉無視了他，環顧了一圈道：

龍悅紅突然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