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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戴墨鏡的男子到現在都還沒追蹤到我們，不是他沒有辦法，而是他顧忌太多，需要排除的意外因素太多，面對小沖和杜衡老師曾經出沒過的街區沒有足夠的勇氣大胆嘗試，選擇了更迂迴更浪費時間的辦法？」

至於白晨現在使用的網路，信號來自格納瓦，而格納瓦早就入侵了附近的手機基站。

「一個擁有『心靈走廊』層次對稱性強迫症的覺醒者，是沒法正常活動的。

「既然那位沒潛藏在目標旁邊，那他為什麼到了晚上還戴著墨鏡？難道我之前的推測是錯的，他真的畏光？」蔣白棉順勢思考了下去。

「這可能就是他那位同伴或者相框代表的『噩夢』做出的警告，在夢境中以某種方式呈現了出來，而不是歐迪克自己添加的！」

她隨即提出了新的想法：

「一隻眼睛大，一隻眼睛小，不是好人，我幫你挖掉吧！

電腦屏幕上，那個軟體界面顯示出了「努力接通中」字樣。

這下邏輯就順暢了！

白晨輸入了一個號碼，選擇了連通。

龍悅紅差點被說服了，但考慮到白晨也在這裏，再怎麼提防意外都不為過，又改變了主意：

「對。」白晨撿重點將剛才有人走錯樓層的事情和自己、龍悅紅的猜測快速講了一遍。

蔣白棉皺起了眉頭：

「你還記得那句話嗎？

龍悅紅聽得嚇了一跳，忙和圖書伸手探入衣兜，拿出來一疊便簽紙。

「我是這麼認為的。」普渡禪師很是平和地回答道。

「你想想真『神父』和他那堆假『神父』，其實都有一點類似的傾向。

商見曜的聲音立刻變得嚴肅：

「那個墨鏡男的同伴，相框另外一側的人，很可能擁有隱藏身體，屏蔽預感的能力，所以，那個墨鏡男看似只有一個人在活動，其實暗中還跟隨著一個！

她看了眼側面的車窗道：

白晨輸入的是商見曜新買的那台手機的號碼。

這當然不是奧雷孫女阿維婭那台危險手機內存儲的神秘號碼。

「顧名思義，我猜是六月的『黃金天平』，這位執歲講究平衡，而這往往體現於對稱，相應的代價有對稱性強迫症非常合理。」

「膽小者往往謹慎，總是會考慮各種有的沒的的危險。

那一旦撥打出去，結果難料，而現在還沒到需要拼一把的時候。

青橄欖區，龍悅紅、白晨潛藏的那個房間內。

「按照預案，為了規避被目標悄然翻看記憶的危險，我們選擇暗中監控的區域時，都是盡量遠離老格那個房間，通過裝在那附近隱蔽處的攝像頭觀察。

「他不摘掉墨鏡，是因為他那個同伴或者相框代表的『噩夢』曾經就此警告過他，而膽小軟弱的他哪怕離開了他同伴或『噩夢』的視線，也不敢違m.hetubook.com.com背？」

白晨將目光從貓眼處收了回來，轉過身體，斟酌著說道：

這符合當前情況，屬於大胆假設小心求證的其中一步。

「用某種方法降低了對稱性強迫症的程度，或者控制了他的毀壞衝動？」

「除非目標是非常謹慎，寧殺錯不放過的那種，否則他應該不會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

「那啟動預案。

蔣白棉心中一動：

「這不像對稱性強迫症那樣明顯啊……」

「我覺得還是要考慮到對方非常謹慎的可能。

「對！

「好。」商見曜沒有耽擱時間。

租來的小車內，聽到蔣白棉的推斷，商見曜也興奮了起來：

嘟，嘟，嘟……

很快，他對白晨、龍悅紅道：

「切換至視頻模式。」

……

「我是電台主持人，半機械僧侶普渡禪師。」

商見曜的聲音隨之傳了出來：

「我們這裡在走廊另外一頭，而且不正對樓梯口，有一定的錯位，屬於不太可能看到陌生人來往的地方，被翻看記憶的概率很低。

「對稱性強迫症會是哪個領域的代價？」

「正經一點！」他旁邊響起了蔣白棉的聲音，並伴隨啪的「擊打樂」。

這是格納瓦編寫的，原型是舊世界用網路方式撥打手機、固話號碼的軟體。

「作為目標同一層樓的鄰居，我們會不會被悄然翻看記憶？」龍悅紅略顯驚https://m.hetubook.com.com恐地說道。

「對，膽小軟弱！

她對之前被真「神父」篡改情緒記憶之事印象極為深刻。

這可是「心靈走廊」層次的膽小軟弱。

商見曜先是點頭，接著誠實地撇了撇嘴：

商見曜后靠住副駕位置的椅背，笑著說道：

「這也就是他為什麼到了晚上都不敢摘墨鏡的原因。」

「發現異常了？」

蔣白棉忽然興奮：

我不清楚……蔣白棉努力地讓自己遺忘掉曾經的迷路往事。

商見曜摸了摸衣兜里新買的、入了最初城通信網路的手機，饒有興緻地說道：

過了幾秒，文字變成了「正在通話」。

為此，商見曜特意給一位路人植入了「代買手機，幫忙入網」的思維，並給了他足夠的錢。

「有可能，但這頂多算臨時性策略，沒法長久維持，你應該很清楚，想依靠外力降低代價的影響，往往適得其反，即使相對比較簡單，確實可以產生效果的，也得經過很長一段時間的適應才能發揮作用。」商見曜一五一十地說道。

「我們不能再不知不覺被修改記憶了。」

她輕輕頷首道：

如果不是前往其他樓層或者離開這棟公寓，非常容易被別的人看見，留下相應的線索，白晨當時肯定會選擇潛藏到更遠的地方。

青橄欖區那些房屋修建的時候，原本都是很對稱的，但這麼多年下來，亂搭亂蓋不和-圖-書少，侵佔道路的也有，電線拉得更是跟被破壞過的蜘蛛網一樣，有嚴重對稱性強迫症的人看到怕不是得當場腦淤血。

「把車停到路邊，我們換位置，你專心維持通話。」

「灰土上，不對稱的事物比比皆是，青橄欖區更是這樣，如果我是他，看見這個會生氣，看見那個想毀掉，最後不是走到哪炸到哪，就是活生生氣死自己。」

蔣白棉思索著說道：

電話那頭，蔣白棉迅速下達了命令：

一陣操作，她調出了一個軟體。

「膽小軟弱。

「那麼，膽小軟弱是哪個領域的代價？」

既然有了幾個預案，將敵人假想的比較強，那在分開行動前，「舊調小組」肯定不會忘記做一定的準備。

負責開車的商見曜用一隻手摩挲起了下巴：

短暫的停頓后，無需商見曜回答，她眼睛一亮道：

「那個戴墨鏡的男子，代價很可能是膽小軟弱！」

「概率不是太高。

類似的討論中，蔣白棉向來不在乎面子，只認道理。

白晨飛快點了幾下，完成了相應的操作。

這是體現在歐迪克身上的多餘異常之一。

等拿到手機，確認號碼有效后，他和蔣白棉才離開這裏，去紅巨狼區拜訪歐迪克一家。

「膽小軟弱感染自戴墨鏡的男子，對稱性強迫症來自這位的同伴或者『噩夢』，躁狂和精神錯亂其中之一源於目標的同伴，或者『相框』代表的『www.hetubook.com.com噩夢』，剩下的才是受到衝擊或創傷后出現的精神疾病？」

然後，她和龍悅紅看見了商見曜那張臉。

「不太可能。

龍悅紅翻看的時候，白晨走到了她那台攜帶型電腦前。

「他們這種玩弄記憶的覺醒者，行事風格有點像很正常。」

如果被擁有對稱性強迫症的同伴看到他的大小眼，他很可能被定點清除。

「兩位好，這裡是『禪與摩托車維修』電台。

商見曜同樣興奮：

「你的意思是，擁有對稱性強迫症的那位平時不會出來，活在自己足夠對稱的小世界里，只有關鍵時刻，或者需要轉移的時候，才會壓制代價，採取行動？」

「你們現在把這個窗口藏起來，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等等，我為什麼要和這傢伙一樣興奮……蔣白棉努力控制住情緒，進一步說道：

「六月的『黃金天平』主要是影響身體，包括讓人癱瘓，對了，這個領域的某些覺醒者還能屏蔽預感，隱藏身體，潛伏刺殺。」商見曜回憶起公司提供的情報和小組在其他地方搜集到的信息。

白晨緩慢點了下頭：

為了應對目標可能是「末人」領域「心靈走廊」層次覺醒者的情況，他們像之前防備真「神父」一樣，將關鍵性的某些記憶用簡略的方式寫了下來，方便時常對照，看自身有沒有被悄然修改過記憶，不知不覺成為了令自己都陌生的人。

「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