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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格納瓦上下動了動金屬鑄就的脖子，「我會安心守在這裏的，反正我也不適合進入13號遺迹。」

「我記得很清楚，我會始終監控這方面的動靜，喂也是。

「它們缺乏支撐自己的『骨架』，如果不是套在人類身上，根本沒法站起來活動，而且，它們的強項一個是防禦能力，一個是適應環境隱藏自己，都沒什麼攻擊手段，也不具備發出聲音的條件，即使被吳蒙影響，對我們的危害也不大。

她平復了下心情，鄭重說道：

格納瓦跟著又說道：

「而沒有衛星做中繼器，『源腦』想遠程控制你的難度高到近乎不可能。」

「這樣一來，我頂多不能使用機械手臂的大部分功能，但不會影響日常生活。」

「你的意思是，『源腦』如同幽靈，以另一個人格的方式潛伏在我的核心模塊內？」

「你們確定要把軍用外骨骼裝置和仿生智能盔甲帶進去？

——其中三個箱子分別裝著一台軍用外骨骼裝置，一個塞了兩台仿生智能盔甲，一個填滿了備用的武器、彈藥和部分食物。

啪啪啪，商見曜對著他露出笑容，鼓起了掌。

「老格，你們『機械天堂』具備發射衛星的能力嗎？」

「舊世界的衛星應該還有不少在軌道上，還未被摧毀，你覺得其中有還能使用的嗎？」

蔣白棉看了他們一眼，確認他們已做好準備后，將注意力放回了格納瓦身上：

這超乎了一名智能機器和*圖*書人的「想象力」。

「不試一試又怎麼知道行不行？」

另一個「人格」不可能運行到一定時間就主動出現，這太容易暴露了。

格納瓦眼中紅光閃爍了幾下：

「有在游輪上找到『522』房間的主人嗎？」

「在紅石集當臨時會長的時候，我就有一定的懷疑，等到你們從阿維婭那裡獲得了奧雷的遺言，我更加覺得這件事情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蔣白棉輕輕頷首道：

「它們在某種程度上都依賴著晶元，屬於電器的一種。

「大白，你還記得之前在廢土13號遺迹內的遭遇嗎？

他定了定神道：

「真是可惜，我沒法跟著你們探索霍姆生殖醫療中心。」格納瓦眼中紅光閃爍，語氣里的遺憾模擬得惟妙惟肖。

「反正我們這次也沒打算去。」

如果不是他眼中的紅光還在閃爍，龍悅紅肯定以為他短路了。

目前來說，商見曜對電磁的影響明顯不如吳蒙。

那同樣有加裝輔助晶元，且不像生物義肢，有各種細胞各種組織隔離，可以將吳蒙的影響降到最低。

「什麼事情？」格納瓦略顯疑惑地問道。

「老格，奧雷掌握著怎麼格式化『源腦』的辦法，將它藏到了廢土13號遺迹那個秘密實驗室內，你覺得『源腦』對這件事情的重視程度會達到哪個級別？

「我沒有獲得過哪顆衛星還能使用的情報。」格納瓦想到了一個可能，開口問道，「你覺得吳和-圖-書蒙能操縱太空軌道上的衛星，給我們製造麻煩？」

蔣白棉沒有回答，轉而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他隱約有點高興，似乎覺得這會讓自己更像人類。

「我沒有問題了。」格納瓦滿意地將目光投向白晨和龍悅紅，打算幫助他們套上仿生智能盔甲。

「……」龍悅紅沒好氣地回答，「可以！它們依賴的是純機械裝置！」

不等蔣白棉等人回應，格納瓦又提出了一個問題：

「出發吧。」

但今時不同往日，早已熟練這方面操作，又完成了基因改造的兩人，僅僅彼此幫了下忙，就各自穿戴好了分配給自己的仿生智能盔甲。

聽到這句話，龍悅紅腦海內油然浮現出了一幕場景：

她懷疑格納瓦的出逃是「源腦」安排的，為的是讓他跟著自己小組「拜訪」奧雷的後裔，獲得相應的情報。

「這是最可能的原因。

「我全部問遍了，沒一個去過鐵山市廢墟。」

北岸群山，白色巨狼曾經藏身的山洞內。

蔣白棉用眼神制止了他，正色說道：

「作為同伴，有什麼都可以問。」

「『源腦』看來不清楚吳蒙的存在，或者不知道這位的特殊之處是什麼，沒預料到會出現當前這種情況。」蔣白棉思考著猜測道。

「我各種模塊里也不存在後門。」格納瓦相當肯定地說道。

別說，吳蒙還真可能辦得到這種事情！

「僅僅只是有電流的動靜，沒聽到聲音，其中三名遺迹獵人就被植入和*圖*書了思維，事後自己殺死了自己。」

「大白，你可以直接點。

蔣白棉狀似隨意地抬頭望了望洞穴頂部：

「但相應的可能性必須提防。」

這弄得龍悅紅莫名心虛。

無人駕馭的三台軍用外骨骼裝置和兩台仿生智能盔甲活了過來，幽靈一樣自行屹立著，對「舊調小組」發動了攻擊。

然後，他又一次沉默。

她沒有笑，但也沒有太嚴肅，似乎打算討論接下來探索里可能遇上也可能不會遇上的一個問題。

「而那套行為模式的名稱叫做：

「不行！」龍悅紅毫不猶豫地否決了這個提議。

也不知道他哪根好奇神經被觸動了。

「我可以把輔助晶元關閉，用絕緣模塊保護。

格納瓦分析了一下道：

「難道喂『干擾電磁』的能力可以較大幅度地抵消吳蒙的影響？」

「你有沒有感覺『機械天堂』之後的追捕相當粗糙，沒怎麼用心？」

一個只能干擾，一個已經可以操縱，差距很大。

商見曜露出了平時恐嚇龍悅紅的表情，跟著說道：

「相比較而言，我更擔心小紅的機械手臂。」

商見曜表情一肅，凝重問道：

不要拿商見曜當正常人類模板啊！蔣白棉在心裏無力喊道。

「如果確實存在問題，由喂來負責破除思維植入的效果，他現在是這方面的專家。」

格納瓦眼中紅光一陣閃爍：

告別格納瓦，留下軍用外骨骼裝置，沿通道走向廢土13號遺迹的途中，蔣白棉和圖書詢問起商見曜：

他閃爍著紅光的眼睛重新望向了蔣白棉：

龍悅紅和白晨各自穿戴時，窮舉著方方面面情況的格納瓦又提醒了一句：

「小紅可以留下來和我一起守在這裏，隨時等著接應你們。」格納瓦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源腦』！」

「也許『源腦』只是在你的核心模塊內隱藏了另一套行為模式，就像人類的人格可以分裂出多個一樣。

十幾秒過去，格納瓦遲疑著說道：

將吉普裝上警報器，于某處林地藏好的「舊調小組」各自背著一個板條箱，打著手電筒，進了這裏。

「梳子、罐頭刀這些還能彈出來吧？」

「老格，有件事情要和你交流一下。」

「是，組長！」穿戴著仿生智能盔甲的白晨、龍悅紅沉聲回答。

「還有，之後盡量不要在我面前提13號遺迹內的秘密實驗室和裏面的情報，即使我核心模塊里有另一個『人格』潛伏，它也是需要關鍵詞或者特殊場景來激發的。」

蔣白棉隨即指著裝仿生智能盔甲的板條箱道：

這位智能機器人隨即掃了一圈，看了看穿戴上仿生智能盔甲的白晨、龍悅紅和立在另外一邊的商見曜。

「是嗎？」商見曜突然興奮。

商見曜露出疑惑的表情：

格納瓦沉默了下去，沒有發出聲音。

商見曜笑道：

「那我就放心了。」商見曜毫不掩飾地鬆了口氣。

「你的問題我暫時沒法回答，因為缺乏足夠的信息。

「這是不是意味著智能人和*圖*書也可以『人格』分裂？」

蔣白棉「嗯」了一聲，笑著說道：

「你有沒有感覺當初『源腦』派律法機器人調查你人類化程度這件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毫無徵兆？而這就在我們和『源腦』對話之後。

這個時候，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可是，我檢查過我身上每一個零件，沒有一個存在問題。」

這是當初奧雷和他手下研究員們的成果，是舊世界文明的璀璨結晶，直至今日，「源腦」都無法破解，做出改變——這不是說「源腦」的運算能力不夠，而是它本身也被核心模塊限制著，很多嘗試沒法去做。

隔了好一會兒，格納瓦才開口說道：

「技術儲備是有的，但缺乏足夠的資源，不管是製造合金的礦石，還是燃料、助燃劑，都有較大的缺口。」

她和格納瓦又交流了幾句，轉而對龍悅紅等人道：

「『源腦』雖然奈何不了核心模塊，但不表示它不能往裡面添加東西。」

「而只要有所察覺，我們會立刻自省，對照檢查。

「老格，你放心，我們主要是帶仿生智能盔甲進去。

這是因為廢土13號遺迹內封印著自稱吳蒙的怪物，他可以操縱電磁，遠程控制各種電器，非常克制格納瓦這個智能機器人。

蔣白棉沉吟了一下道：

「小紅你穿『黑沼鐵蛇』，小白，你穿『變色龍』。」

「但核心模塊我無法自檢。」

蔣白棉點了點頭道：

他剛才窮舉了方方面面的問題，不覺得有遺漏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