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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在前誰在後？

商見曜聞言，直接走到會議室最前方，輕輕拍了下投影幕布，嗓音柔和地問道：

略作分辨，白晨指著斜前方道：

上面畫著九種圖案，分別對應著不同的執歲。

「杜衡……」

商見曜眼睛一亮：

「是啊！我怎麼沒想到？

他就像在詢問一個老朋友。

不等組員們回應，蔣白棉感嘆道：

即使那些有政府背景的人，表面上也掛著非常正當的頭銜。

可惜的是，這裏片紙不存，連發黑的血液都沒有，彷彿在舊世界毀滅后，連「無心者」都未曾來過。

蔣白棉將那份文件的最後一頁翻了過去：

她話音剛落，商見曜拿出一張紙，將它展了開來。

「請諸位執歲庇佑。」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他們瞧不上，換做普通的遺迹獵人團隊進了這裏，看什麼都值錢，看什麼都想搬走。

既然商見曜、白晨和龍悅紅已經完成了自身的任務，那當然要合理利用他們的勞動力，節約寶貴的時間。

說完，她指著辦公桌的抽屜道：

經過十幾分鐘的搜查、翻看，「舊調小組」最終確認這間屬於中心主管的辦公室內沒有別的具備調查價值的資料了。

那是一條水桶粗的蟒蛇，眼睛冰冷，又圓又大，彷彿灌滿了鮮血。

蔣白棉也沒忘記讓商見曜誦念病歷、展示玉佛，但這處佛門聖地和之前兩處似乎真的不太一ｈｔtps://ｗwｗ•ｈeｔｕｂooｋ•ｃoｍ.ｃoｍ樣。

商見曜嘆了口氣，非常為難地說道：

這時，白晨想起一事，邊警惕著可能發生的意外，邊追問道：

她只能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就著窗外照入的下午陽光，檢查起牆角、門后和部分座椅。

「能在這麼一份文件上看到林碎和杜衡老師的名字，我們這一趟已經值回票價了。」蔣白棉對此倒是一點也不失望。

「如果真是杜衡老師，我們之前就應該找他詢問舊世界毀滅的原因和『無心病』的起源。」龍悅紅頗為遺憾地感嘆道。

3號會議室相當大，依舊布置成舉行學術講座的模樣，前面是巨大的投影幕布和位於側方的發言台，下面是一排排座椅和投影儀。

作為「盤古生物」的員工，他們對類似事情總是足夠敏感。

隔了十幾秒，商見曜由衷感慨道：

蔣白棉說出的那個名字彷彿帶著魔法，讓房間內的「舊調小組」成員們都失去了發聲的能力。

「按月份來不就行了？」白晨給出了建議。

「這一路上來，我們都沒有看到冷凍生殖材料的倉庫。

「杜衡老師是以什麼身份參加那場學術講座的？」

「不知道。

他感嘆完畢，收起了小玉佛和病歷還原件，「舊調小組」隨之緩慢撤離了這個房間，搜查起同樓層別的地方。

「那我重新來過！」

身為httｐs://m•heｔuboｏk.ｃｏm•ｃoｍ佛門聖地，太過正常就是最大的不正常。

他又要拿出那張諸天執歲庇佑圖。

白晨組織了下語言道：

商見曜將這張圖推了出去，舉在那裡，自己則低下腦袋，陷入了沉默。

普渡禪師商見曜不慌不忙盤腿坐下，轉起「六識珠」，誦念出鋼鐵廠廢墟那份病歷的內容。

「停停停！」蔣白棉製止了他浪費時間的行為。

「看來有必要去那裡做個搜查。」

「對一個能治療不孕不育的生殖醫療中心來說，這是必不可少的。」

依舊沒有任何變化產生。

「會不會只是同名同姓，或者，音同字不同？」

「這……這在地下？

「各自搜查一片區域。」

兩者間應該沒什麼關係才對。

長河市聯合鋼鐵廠和鐵山市第二食品公司內，或多或少都有「異常」暗存！

等商見曜收起了諸天執歲庇佑圖，龍悅紅抱著好奇的心態問道：

雖然正常情況下，一場學術講座結束后，相關會議室肯定會被收拾得乾乾淨淨，有別的安排，但那時候，距離舊世界毀滅沒有幾天了，蔣白棉期待霍姆生殖醫療中心的員工收拾得不夠徹底，還有線索或者痕迹殘留。

然後，她越過白晨、龍悅紅，率先走向3號會議室。

她話音剛落，突然側過身體，望向對面房間的落地窗：

杜衡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而舊世界毀滅和-圖-書已經近七十年，即使他作為特邀嘉賓參加霍姆生殖醫療中心和北方公司聯合舉辦的基因研究學術講座時屬於神童，年齡不大，現在也絕對超過八十了。

「我們還沒去負一找過！」

「真是神秘啊！」商見曜竟表現出了明顯的羡慕。

結果沒有任何疑問，「舊調小組」什麼都沒找到。

緊接著，他看見一道巨大的黑影拍打在落地窗上。

如果投影幕布會說話，第一句肯定也是「神經病啊」！

這一方面是缺乏有效的線索，另一方面是「舊調小組」身在廢土13號遺迹內，時間就等於生命，容不得這樣浪費。

隔了幾秒，他終於發出了聲音：

「你忘了？杜衡老師說他失去了很多記憶。」

「別的沒了。」

蔣白棉本想抬手捂一下臉孔，可礙於左手端著單兵作戰火箭筒，右臂處在癱瘓狀態，根本無法實施。

但並不屬於人類。

「這是很嚴肅的問題，我怕祂們因此打起來。」

「嗯。」蔣白棉點了點頭，「現在就去。」

「可我們已經搜查完，該試的辦法都試過了。」

「那是3號會議室。」

蔣白棉暗自吐了口氣，但還是按照流程下達了命令：

「有比較強烈的生物電信號！」

完成這個「儀式」后，他拿出了小玉佛。

比起那種長年累月探索城市廢墟卻找不到半點有效線索的團隊來說，「舊調小組」完全稱得上幸和*圖*書運。

毫無意外，投影幕布沒有回答他。

「那場學術講座是不是邀請了哪位了不得的人物？」

「以杜衡老師的強大和特殊，駐顏有術是完全可以接受的解釋。」蔣白棉斟酌著說道，「他這樣的人物，在舊世界就有名有姓反而符合我的想象。」

誠實的商見曜發出了嗤笑的聲音：

在此之前，他們完全沒想過會在這裡在一處位於城市遺迹內的佛門聖地中看到杜衡的名字。

他們隨即搜查起這一層樓別的房間，還是沒得到有價值的線索。

白晨表情略顯茫然，想了幾秒還是沒有答案。

龍悅紅心中一驚，旋即感受到了強烈的恐懼。

「感覺太，太正常，太普通了。」四層樓梯口處，龍悅紅髮表起看法。

「你們過來，幫忙翻閱剩下的文件，爭取速戰速決。」

商見曜伸長脖子看著，對她沒走錯房門頗為失望。

蔣白棉輕咳了一聲道：

「外表年齡一點也不像……」龍悅紅咕噥了一句。

「這麼多年辛苦你了，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是唯一一個沒有紅河文名字，沒有標註身份、職務的特邀嘉賓。」

就這樣，他們一層層往上，最終抵達了頂樓，也就是第四層，途中並沒有什麼收穫。

「特邀嘉賓之後是學術講座的地點，在這棟小樓的四層，3號會議室。

「不。」商見曜摩挲起下巴，笑著反問道，「你不覺得這裏少了什麼該有的配hｔｔｐs://m.hｅｔｕｂoｏk.com•ｃom置嗎？」

龍悅紅恍然大悟：

「他選擇做古物學者，未嘗沒有藉此找回那部分記憶的想法。」蔣白棉贊同了商見曜的話語，覺得這和杜衡的自稱能夠形成邏輯鏈條。

諸天執歲庇佑圖。

祈禱的時候，最好不要戴「六識珠」，要不然，恐怕只有九月的執歲「曼陀羅」會欣賞你，而你並沒有畫代表祂的符號……蔣白棉忍不住腹誹起來。

這如同實質，緊緊攥住了他的心臟。

蔣白棉緩慢搖頭：

「後面還有別的內容嗎？」龍悅紅覺得此時不應該具體討論杜衡的來歷，以及他為什麼要參加這麼一場基因研究前沿領域的學術講座。

「為什麼你不用每一位執歲對應的祈禱語，什麼『處處幻夢，何必認真』，什麼『警惕之心永存』，什麼『新生如日，生命最重』？」

而且，他還有很多老朋友，比如「水晶意識教」的「佛之應身」。

他一臉的自豪和驕傲，不知道的還以為那真是他的老師。

「杜衡老師果然是從舊世界活到現在的人！」

「有緣無分啊……」商見曜的用詞總是鬼斧神工莫名其妙。

隨著蔣白棉把那份文件塞入自己的戰術背包，撿起了地上的單兵作戰火箭筒，龍悅紅翻到窗外，擺好了「窺探」裏面的姿勢。

白晨抿了抿嘴巴道：

這是一位追著疑似「無心者之王」的小衝到處跑的神秘存在，他經歷過舊世界的毀滅簡直是最順理成章的推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