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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蔣白棉從實驗室未出現明顯損壞推測的。

乓乓乓，商見曜用拍打「狂戰士」突擊步槍側面的方式為龍悅紅鼓起了掌。

那裡擺放著一疊訂起來的紙張。

實驗記錄本！

而另外一張，空空蕩蕩，乾乾淨淨，連積灰都沒有。

她組織了下語言道：

剛才「舊調小組」沿走廊進入這處大廳時，注意到那些病房門上都標識著數字。

「天花板上有些黑影，它們時不時探出來一點，又飛快縮了回去。」

「舊世界毀滅時，某個植物人受到刺|激，突然醒來，也不是不可能……」

「至少江筱月這箇舊世界毀滅前的植物人，到今天都還有對應的心靈走廊房間。

「也許是上面的屍體自己醒來，搖搖晃晃走了，然後實驗室的清潔機器人過來做了處理？」

蔣白棉則斟酌著說道：

這計算機沒有運行，似乎已經損毀，而它的前面站著一道高大的身影。

而序號欄依次寫了三組數：

還挺，挺人性化的……蔣白棉不知該怎麼評價。

蔣白棉陷入了沉思，斟酌著問道：

她甚至懷疑這裏的機器人是「源腦」來到后才進入「沉眠」狀態，不再盡忠職守的。

「所以你是覺得一個死人偷偷跑掉現實，還是一個植物人偷偷跑掉現實？」

根據她的經驗，空著的那張是左床，序號為「14」。

「而這上面非常乾淨。

「你戴上『生命天使』項鏈試試。」

「試過了，沒反應。」商見曜在這方面向來有主動性。

商見曜誠懇回答道：

「『新世界』和『黑暗』又是什麼關係？

「剛才『跑』掉了一具？」

「按照你的邏輯，我和你現在和*圖*書也算是『黑暗』的走狗了？」

守衛機器人也沒有蘇醒。

「……」蔣白棉擠出笑容，詢問起商見曜，「你在做什麼？」

不管怎麼樣，至少邏輯自洽了，也能解釋一些現象！

「27（中間床）；

連續通過兩道大開的門扉后，他們看到了一台巨型計算機。

「也可能是舊世界毀滅時就跑掉了，白天出去鬼混，晚上回來睡覺，今天剛剛躺下，就發現有外人進來，只好偷偷摸摸溜掉。」不知是哪個商見曜腦補了完整的「過程」。

她言下之意是龍悅紅剛才說不定真是產生了幻覺。

沒有任何異常發生。

「會不會是病房號？

龍悅紅看了白晨一眼，下意識反駁道：

「沒有自身意識也就不會和『黑暗』的侵蝕發生衝突！

都不現實好不好！龍悅紅在心裏咆哮起來。

「我在想，那個植物人醒了之後看到了什麼。」商見曜坦然回答道，「然後試著還原了下現場。」

「我明白了！

她沉默了一下，語氣凝重了起來：

龍悅紅本想說商見曜又在大開腦洞，發揮特殊精神病人的優勢，但越聽越是詫異，但最後竟然覺得對方的推測有那麼幾分道理。

不等商見曜等人回應，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否則，這麼多年過去，不至於連點灰塵都沒飄落。

基於戰術手冊，他沒有隱瞞這件事情，轉過身體，對蔣白棉等人道：

這能有效解釋「最初城」動亂時，為什麼「盤古生物」內部會同步出現「無心病」病例，以及為什麼在閻虎周圍區域待久了會得「無心病」。

「既然實驗記錄本上是這麼寫的和_圖_書，那就說明當時這裏確實躺著三個人。

這個時候，蔣白棉和商見曜一邊口頭交流，一邊將空著的那張金屬床認認真真檢查了一遍。

「舊世界剛毀滅那會，這些實驗，呃，志願者應該還沒有死掉。

「而現在只剩下兩具屍骨。」

「進入所謂『新世界』的才算？」白晨加入了討論。

「開槍看看？」白晨建議。

商見曜笑道：

「江筱月是，這張床上的那位也是，什麼『博士』『查理』『副院長』同樣是！」

三張灰白色的金屬床並排放在那裡，置於同色系的拱形儀器內，它們的上方有一根根附帶圓形薄片的電線垂下。

那身影一米九的樣子，疑似格納瓦。

隔了幾秒，商見曜笑道：

「從『新世界』返回，會攜帶『黑暗』的力量，導致周圍區域爆發『無心病』？」

「好。」商見曜抬起了「狂戰士」突擊步槍。

「那裡！」他驚恐地將「狂戰士」突擊步槍的槍口移了過去。

「如果我們剛才猜測的是對的，那他們當時都還處於植物人狀態。」

蔣白棉怔了一下，心中一動道：

她迅速將這個信息通報給了組員們。

蔣白棉隨即來到這台儀器的操作區域。

「舊調小組」幾名成員組成戰鬥隊形，向著半圓形大廳側面那扇金屬門走去。

就在這時，龍悅紅眼角餘光一掃，發現空著的那張金屬床上多了道人影！

「14（左床）；

「『黑暗』的侵蝕還在繼續，只是受到抵禦，弱化了不少，比如，執歲『拂曉』一直在和『噩夢』對抗，所以，現在零星會有『無心病』，也零星會有人覺醒。」商見曜回答得https://www.hetubook.com.com胸有成竹。

蔣白棉臉色微有變化，沉聲說道：

蔣白棉眼眸微動，正色問道：

定睛望去，蔣白棉發現這實驗記錄本保持著翻開狀態，上面列出了諸多項目：

然後，他才看清楚，躺著的是商見曜。

商見曜眼睛一亮，拿起放在旁邊的戰術背包，取出了裏面的「生命天使」項鏈。

這傢伙不知什麼時候偷偷摸摸躺上了金屬床。

商見曜左掌握著的銀制吊墜隨之亮起一點輝芒，就像是月亮反射了陽光。

蔣白棉心中一動，自語起來：

蔣白棉沒評價他的猜測對不對，「呵」了一聲道：

「這裏的空氣凈化系統一直都開著啊？」商見曜找不著重點地抬頭看向天花板。

「32（右床）。」

因為實驗室內有燈光，所以蔣白棉和商見曜無需使用電筒，隔了一段距離就看清楚了相應的場景：

「什麼都沒有！」

「沒有。」蔣白棉和白晨同時搖頭。

「金屬表面有不少痕迹殘留，說明屍體就是在這裏腐爛的……」

不要再講鬼故事了……龍悅紅一點也沒感激商見曜幫自己說話。

當！

「14指的是住在14號病房的實驗對象？」

「很可能。」蔣白棉也表示了贊同。

「那你現在有看到什麼？」

「舊世界毀滅則是因為這類實驗出了問題，『黑暗』突破了屏障，完成了大規模的侵蝕，這導致對應人類的意識被消融，成為了『無心者』。

從目前的情況看，這處實驗室因為保密等級較高，廣泛使用了機器人，蔣白棉沒法否定不存在清潔類型的。

誠實的商見曜立刻反駁道：

聽到組長的話語，龍悅紅雖hｔtｐs://m•hｅｔｕboｏk.cｏｍ.ｃｏm然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但還是悚然一驚，脫口而出道：

還好，這些守衛都沒有被「舊調小組」說話的聲音吵「醒」。

「舊調小組」之前猜測「無心病」的源頭是「新世界」，進入「新世界」的強者如果沒毀掉肉身，就相當於建立了一個灰土與「新世界」連通的節點，「無心病」隨之傳播了過來。

「嗯，這個出了遺迹再交流，等下返程時記得提醒我，搜查下14號病房。」

「這些植物人之中的少量代表因為沒有自身意識，反而因禍得福，成了『黑暗』的走狗，蘇醒了過來。

蔣白棉立刻注視起守衛機器人，怕槍聲驚醒它們。

乓！商見曜拍了下「狂戰士」突擊步槍的側面，恍然大悟道：

龍悅紅下意識望向天花板，發現那裡一片銀白，哪有什麼黑影。

他全身上下都被一件白色的奇怪服裝包裹，整個人就跟沒電一樣立在那裡。

「北方公司和這個秘密實驗室研究的都是怎麼承接『黑暗』的力量，讓人類獲得特殊的能力，而再沒有比失去自身意識的植物人更適合做實驗對象了。

蔣白棉沉吟了下，吐了口氣道：

一枚子彈打在了金屬鑄就的天花板上。

而「最初城」曾經的皇帝，「源腦」之父奧雷，大概率掌握著這處實驗室的身份標識，直接得到了機器人們的認可。

他們沒找到任何值得在意的線索。

「初步判斷，舊世界毀滅后，這裏應該就沒躺過人或者屍體。」

「那為什麼現在還有『無心病』？」

「你，嘗試和它們接觸一下，利用自身的意識。」

此時，其中兩張金屬床上各有一具白色屍骨，它們套著破破爛爛的藍m.hetubook.com.com白格衣物，躺得非常標準，除了腦袋歪斜往了旁邊。

「序號」「心跳」「血壓」「頻率」「強度」……

「天花板挺乾淨的。」商見曜也不知是遺憾還是感慨地回答道。

「你們有沒有覺得這裏陰森森的，尤其脖子後面？」

蔣白棉沒有理睬他的話語，走到有人類屍骨的一張金屬床前，仔仔細細觀察了幾秒。

受到「黑暗」力量侵蝕，才能完成覺醒。

「好。」龍悅紅趕緊將目光掃向別的地方，重點觀察「沉睡」的機器人們。

察覺到有人進來，這身影猛地轉過了身體。

不知為什麼，龍悅紅總有種脖子後面涼颼颼的感覺，但又沒到被人吹了口氣或者有風刮過的程度。

重視感情的商見曜迅速收起了「生命天使」項鏈，翻身下床。

他沒表現出哪部分肢體癱瘓，因為他始終躺著。

對這個，蔣白棉相當熟悉：

或許是舊世界毀滅時，這次實驗剛剛開始，所以，除了序號欄下有數字，其他都一片空白。

龍悅紅突然靈光一閃：

「我們還不夠資格，太弱了。」

蔣白棉側過腦袋，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拱形儀器內的三張金屬床。

「之後有機會再嘗試，現在先找老格。」

「這應該是實驗對象的編號……」白晨邊觀察著自己的「防區」，邊自言自語起來，「編號的依據又是什麼呢？」

如今，這個猜測和商見曜剛才的「暢想」似乎能結合起來。

說話間，她側頭望向了沒有屍骨的那張金屬床：

他眼睛位置隨之透出些許紅色光芒，嘴巴跟著發出冰冷的聲音：

她記得自己使用「生命天使」項鏈時，藉助裏面蘊藏的氣息，感應到了疑似源自「博士」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