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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若望皺起了眉頭。

「我覺得不是這樣。」商見曜搖起了腦袋。

「真是天使啊！」商見曜附和起船長的話語。

若望仔細又看了看那幾張照片，下意識望向船長，低聲罵道：

若望沒再管于房間中央時而下跪，詠嘆求愛，時而站起，來回踱步，淚流滿面的船長，直接走向了放有書籍、紙張的紅色辦公桌。

「我曾經生過一次重病，需要移植骨髓，剛好匹配的她站了出來。」

若望一下醒悟了過來：這些照片應該是舊時代毀滅前拍的，那個時候，船長也就二十多歲。

原來，這才是那句「她在我的身體里」正確的解釋……若望發現自己和商見曜都想錯了。

那些書籍都是舊世界毀滅前的流行款，若望自己也看過幾本，知道它們沒什麼問題。

「這位小姐這麼年輕，他竟然稱呼別人為女神！

「理由是？」商見曜眼睛放光地問道。

「好！」商見曜早已迫不及待。

他完全沒有問夜晚異常源於什麼的意思。

「可能他脂肪厚，不怕冷。」商見曜不知什麼時候又回到了這邊。

「……」若望無話可說。

他抬手摩挲起下巴，若有所思地反問道：

商見曜進一步暢想起來：

「真棒！」商見曜贊道。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幾張照片，又好奇又興奮地說道：

「首先，兩人確實不是情侶，要不然船長不會只有對方的單人照，而www.hｅtｕbｏｏk•ｃoｍ.ｃｏｍ沒有兩人的合照。」

商見曜的聲音突然在若望背後響起。

商見曜似乎對「禽獸」的理由不夠勁爆有點失望，轉而問道：

這個過程中，若望又有點嫉妒了。

而且，那幾張照片上女性的年齡是遞進的，她最年輕的那會，船長說不定也不到二十，不存在差了輩分，老少戀的問題。

「他都不看看自己的年齡嗎？」

他運氣還算不錯，從舊時代毀滅到現在，始終能找到食物，最長的飢餓期沒超過三天，不需要做那些殘忍恐怖的事情。

若望聽得目瞪口呆，莫名反胃。

起碼四十好幾了！

「你走路怎麼沒有聲音？」

「你是不是有點嫉妒啊？」

商見曜用一種教導的口吻道：

事情遠沒有那麼驚悚，也不涉及靈與肉的交融。

「暗戀多年？」

這也不是他想了解的內容，他只在意一點：

「他」指的是船長。

「她讀大學的時候就發表過論文，畢業后竟然選擇去實驗室做研究員……」

「噢，我的女神！

商見曜帶笑的表情一下變了。

「她美麗得像是清晨的太陽，善良得彷彿純潔的天使。

「請接受我的愛情！」

商見曜的口吻讓若望想起了自己一個表姐，舊時代還未毀滅那會，她討論某些明星時，就是這樣的狀態。

她留著偏棕色的長發，藍眸如湖水一樣迷人，臉上始終掛著www.hetubook.com.com笑容，或甜美，或陽光。

「可以嘗試一下。」

「不算。」若望毫不猶豫地回答。

這一抖還真抖出來了一些物品。

不過，他很快發現這不是重點。

「她頭腦也很好，絕不是那些只有胸和臉的女人。

「我們現在分工合作，搜查這個房間，希望能有一定的收穫。」

若望看了眼船長明顯較普通人圓潤的身體，接受了這個解釋。

他臉上的失落再也掩飾不住，因為他這邊也沒找到有用的線索，而船長房間差不多搜查完畢了。

「這叫大胆假設！」

「舊世界毀滅后，暗戀對方的船長試圖去解救她，可卻發現她和別的男性混在了一起，同甘共苦，互相扶持。

他初步懷疑只有「女神」相關的話題才能讓船長於混亂、瘋狂、無意識的狀態中做出條件反射般的回應。

當然，因為大部分時候都在躲藏，若望遇到的「混亂者」其實很少，他無法肯定船長現在的狀態是否算特殊。

「可能這是幻想中的畫面，在我們的文化里，喜歡用雙方靈與肉交融在一起的說法形容愛情。」

等若望看向了他，商見曜才繼續說道：

因為房間內竟然還有一個藏酒室，裏面擺著很多舊時代的名酒。

「這就是船長的女神啊？」

「所以，他才說女神在他的身體里。」

這是否意味著船長還是可以交流，自己和未來人「商」能夠從他和*圖*書嘴裏得到一些情報？

「對啊！」若望這才反應過來。

「研究員？」

商見曜認真問道：

「我覺得還是得直接問他。」

「船長暗戀這位小姐，而對方已經有男朋友，他只能偷偷搜集照片，私下幻想，等到舊時代毀滅，兩人更是完全沒有了聯繫，於是船長陷入混亂狀態后，產生了幻覺，將心裏積壓的渴望表現了出來？」

若望不自覺就陷入了討論的氣氛中：

這句話聽得若望打了個冷顫，就像舊世界還未毀滅時，年紀不大的自己不小心看了部恐怖片一樣。

「強烈的嫉妒和失望之下，失去秩序的末日環境里，盛怒的船長做出了不理智的行為，他殺掉了自己的女神和她的男友。」

在此之前，若望和商見曜遇到的那部分陷入混亂瘋狂狀態的人類，根本無法交流，即使並非所有都不發一言，保持沉默，他們也只是自顧自地說點什麼，近乎囈語，不像船長這樣「有問有答」。

在舊時代毀滅后，糧食非常短缺的情況下，船長能有這樣的身材，說明他一直沒怎麼缺過資源。

船長的眼神明顯混亂，彷彿處在一種無意識的狀態里。

「她還是啦啦隊的隊長，她開朗，熱情，擅長網球和跳舞……」

若望定了定神，望向對著無人處擺出一副求愛架勢的船長，試探著問道：

「禽獸！」

兩人再次分開，各去一邊，翻看起房間內的種種事物。

不過，hetubook.com.com船長那句「她在我的身體里」總讓若望感覺房間陰嗖嗖的，難以徹底否定商見曜的「推測」。

它們飄落往下，散於桌面，是幾張略微發黃的照片。

「你為什麼會認為她是你的女神？」

「你不是一直想弄清楚這件事情背後的原因嗎？

這讓在舊世界毀滅前因為性格不太外向，缺乏女性朋友的若望感覺酸酸的。

他想了想，對商見曜道：

「你知道夜晚的異常源於什麼嗎？」

「你的，你的依據是什麼？」若望覺得「商」描述的情況太過，太過戲劇化和黑暗化。

說到這裏，商見曜露出了陰森森的笑容：

不同照片里，這女性的年齡並不一樣，最小十七八歲，穿著啦啦隊制服，身材頗為火辣，最大二十五六，戴著帽子，穿著短裙，揮著球拍。

「他愛吃糖果，紙巾消耗高於正常水平算不算？」

「那怎麼解釋船長說『她在我的身體里』？」商見曜對這個話題相當感興趣。

「也是。」商見曜也不在意對方是不是真的嫉妒，指著照片道，「從發黃程度看，應該有一些年頭了。」

若望指著那幾張照片道：

「因為這裏鋪著地毯。」商見曜誠懇解釋。

坦白地講，他是有一點點嫉妒，因為照片上的女性漂亮的就像明星，而她和船長也不知有沒有實質性的感情糾葛。

「她在我的身體里！」

想到這裏，若望不自覺在心裏編織了一個故事，並說了出來和_圖_書：

不是找夜晚異常的線索嗎？若望完全跟不上商見曜的思路。

重點是船長竟然回應了商見曜的話語！

船長繼續說道：

「繼續找線索。」

他話音剛落，商見曜就興奮地轉過了身體，高聲問道：

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些圖書，往下抖了抖，看裏面是否有夾著什麼東西。

嗚，冬日夜晚的寒風從敞開的窗口灌入，讓若望忍不住縮了縮身體。

未來人「商」的推理能力還是很強啊。

他喃喃自語道：

「一段時間后，因為缺少食物，船長將目光投向了他女神的屍體……

剛完成一次詠嘆的船長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這樣的認知讓若望很是失望。

他旁邊的商見曜笑了起來：

商見曜的表情嚴肅了下來：

他緩了一下道：

若望被那種嚴肅感染，緩慢點頭道：

「你魅力不夠啊。」

「該死，他寧願在這些地方浪費能源，也不願意打開空調系統！」若望抱怨出聲。

「這，這有什麼好嫉妒的？」若望嘴硬反問。

這讓他們這些乘客和船員一到晚上就會享受到「冬日」和「海風」這兩件事物結合的「魅力」。

若望嚇了一跳，半轉過身體，責怪了一句：

「這和魅力有什麼關係？」若望咕噥了一句。

「你有找到什麼線索嗎？」若望關心起正題。

船長依舊單膝跪在那裡，重複起之前的「詠嘆」：

這幾張照片的主角是同一個人，一位相當美麗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