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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才讓你們先拿出一大部分物資換成票據。」

蔣白棉轉而問起另外一件事情。

「被『最初城』通緝，策劃一個大陰謀？」洪光明不甚在意地笑道，「什麼陰謀啊？」

蔣白棉輕吸了口氣道：

「確實。」格納瓦非常老實。

商見曜同情地望向了格納瓦：

洪光明是見過大世面，經歷過生死的人，很快恢復過來，望向蔣白棉等人道：

「讓他們進來吧。」

「其實我們大部分人是不需要繳稅的，在發放票據和零錢的時候就已經扣除了相應部分。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丁苓側過身體，指著身後那棟足足十層的灰色高樓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先帶你們把通行證辦下來吧。」

交流間，丁苓讓下屬們自行離開，就當放假，自己則領著商見曜等人踏入了一樓側面的某個大廳。

「那是他們找的借口。」商見曜正要誠實回答，卻被蔣白棉搶了先，「實際是我們竊取了一些情報，後來又在反追捕中打死了他們一些人。」

「獵人公會也有他們的懸賞……」丁苓幫忙證明。

「洪爺爺，通融一下，他們真的只是想去冰原探索遺迹。」

龍悅紅定睛望去，看到那棟樓房的大門旁懸挂著幾個白底黑字的豎匾：

「嗯，他們是這麼解釋『無心病』成因的。」

丁苓隨即對薛十月等人介紹道：

「入境處」

「多棒的行為藝術！

「那他們還有人得『無心病』嗎？」

「你真可憐。」

這從他左掌的鐵黑色和起身的動作可以窺見一二。

腦控儀、思維抹去、「無心病」……蔣白ｈttｐs://m•hetｕbook•cｏm.ｃom棉不得不承認那群「救世軍」成員真的思維很廣。

商見曜向他投去了充滿敬意的目光。

丁苓無奈中，洪光明哈哈一笑：

「稅務處是針對你們這種入境者、跨境貿易者和遺迹獵人們設立的，和入境處、安全檢查處屬於同一個系統。」

「總之，他們腦子都不太正常，不用管他們。」

丁苓沒和現場幾名工作人員打招呼，直接進了過道深處的一個辦公室，笑著對裏面的老者道：

既然機器人都沒有關係，那其他應該也不存在問題。

蔣白棉鬆了口氣，下意識望了商見曜一眼。

丁苓沒有試圖去攙扶洪光明，並且示意商見曜等人也不要這麼做，似乎怕因此傷到了對方的自尊心。

商見曜啪啪鼓起了掌：

龍悅紅、白晨、商見曜、格納瓦各自拖出了一個箱子，當場打開。

「我出生在混亂年代初期，後期才加入，算是經歷過不少事情吧。」

「那就好那就好……」蔣白棉舒了口氣。

洪光明再次掃了他們幾人一眼，開玩笑道：

「可以說你們的來歷和目的了。」

現場突然陷入了極致的沉默。

而且他們的理論聽起來還真像那麼一回事，無法被完全否定。

出了烏北管理委員會這棟大樓，來到「舊調小組」那輛吉普旁邊后，洪光明望向蔣白棉道：

丁苓繼續說道：

丁苓突然清醒過來，前行幾步，來到洪光明旁邊，拿出了一疊票據，壓著嗓音道：

她指了指格納瓦道：

這聽得龍悅紅打了個寒顫，連忙追問道：www.hetubook.com.com

「而且……」

「麻煩你了，洪爺爺。」丁苓讓開了門口的道路。

他隨即警告起「舊調小組」：

商見曜表情獃獃的，彷彿變成了雕像。

「習慣了習慣了。

「他是你們『救世軍』的狂熱崇拜者，尤其喜歡你們在混亂年代後期和新曆初期做的那些事情。」

「他們一直宣傳，如果他們被針對，就說明他們的懷疑是正確的：『物資統籌委員會』的大部分委員已經墮落，想通過腦控這種手段，永久地、一代一代地高高在上。」丁苓嗤笑了一聲，「反正他們也只是這方面行為比較獨特，不影響他們工作，而且有部分還藏得比較深，不會直接戴鋁鍋，而是弄來鋁片，縫在帽子夾層里，外表上看起來就是個正常人。」

「哎。」格納瓦配合地發出了聲音。

「三台軍用外骨骼裝置，兩台仿生智能盔甲。」商見曜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換做別的人，得先去安全檢查處。」

商見曜腰背一下挺得筆直，以右手按左胸道：

「這和你穿電磁屏蔽衣的本質是一樣的啊。」

蔣白棉將之前對丁苓說的那些事情簡單重複了一遍，末了強調道：

有熟悉門路的人就是好啊……龍悅紅聽得由衷感慨。

見洪光明一臉狐疑，蔣白棉忙解釋道：

「你們真的不簡單啊……

洪光明掂量了一下那些票據，微微點頭道：

「肯定有啊。」丁苓回答得非常乾脆。

「這些裝備可都是管製品。」

商見曜頓時激動了，上前幾步道：

「烏北管理委員會」

丁苓邊領著蔣白棉等人走入大m•ｈｅtuｂｏｏｋ•ｃoｍ.cｏm樓，邊隨口解釋道：

它似乎因為年事已高，不太跟得上機械右腿的節奏了，略顯不協調。

他站起之後，蔣白棉才發現他左臂和右腿都明顯不正常，似乎移植了不知什麼型號的機械義肢。

戰鬥受傷是勳章，老邁則是另外一回事。

察覺到她的目光，洪光明沒有生氣，笑著說道：

「為了全人類！」

……

這部分票據略等於她之前和「舊調小組」交易里攫取的利潤。

「洪爺爺，這裡有幾個遺迹獵人想辦通行證。」

這裏掛著「入境處」的招牌。

洪光明隨之稍有點一瘸一拐地走了過來。

「這樣啊……」商見曜一副要被說服了的樣子，「那他們為什麼要把鋁鍋戴頭上？」

丁苓笑了起來：

「不愧是以萬奧雷計算身價的通緝犯，打開讓我看看。」

丁苓不是太確定地說道：

他低笑了一聲：

「他們腦子有點問題，用我那口子的說法就是得了什麼受迫害妄想症，總覺得有人要害他們，要控制他們。」

「既然是小苓帶來的，你們簡單說一下自己的來歷、目的，我再去檢查檢查你們帶了哪些物資，有沒有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可以簽發通行證了。」

「而一旦有誰發現不對，有了反抗的想法，就會被抹去思維能力，只剩下生物本能，也就是成為『無心者』。

「我們真的正被『最初城』通緝。」

「機器人應該屬於管製品，真的不影響通行證的簽發嗎？」

「你是經歷過混亂年代和新曆初期的『救世軍』老戰士？」

「你都這麼說了。」

「那我們帶的物資豈不是要和圖書繳稅？」

「被『無心病』嚇得。

丁苓指了指左胸：

因為這個說法內在的邏輯是自洽的，只不過有沒有腦控儀這種東西還得另說，而現在沒誰調查出了「無心病」的源頭，能給予有力的反駁，就連「舊調小組」自身，也只是覺得這和「新世界」、「黑暗」有一定的關係，缺乏足夠的證據。

洪光明鬆了口氣，站起身道：

白晨從另外一個角度思考起這件事情：

說話間，他示意龍悅紅打開後備箱，讓自己檢查。

「他們懷疑『物資統籌委員會』大部分委員已經墮落，和潛藏於黑暗中造成舊世界毀滅的某些勢力勾結在了一起，悄悄用腦控儀影響大家，讓所有人都不知不覺就服從，就連思維也不再自由。」

「有多不正常？」

「安全檢查處」

「大概是腦控儀通過影響腦電波控制人類大腦的運行，只有將整個腦袋都置於鋁鍋的保護下，才能保持思想的自由，看清楚世界的真相。

丁苓擺了擺手：

她言下之意是，烏北有足夠的實力鎮壓亂來的機器人。

蔣白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洪光明頗為警覺地上下打量了商見曜幾眼：

他似乎這才注意到有人靠近，掃了門口一眼，對丁苓點了點頭：

「嗯，不能把這些物品帶進聚居點里，我會在通行證上寫清楚的。」

「一點罐頭……單兵作戰火箭筒，呵呵，這個不算，威力有限……」洪光明一一檢查過去，指著最裡面四個板條箱道，「這裝的是什麼？」

商見曜鍥而不捨地追問道：

「神經病？」商見曜不僅沒有失望，反而眼睛一亮，「正確的說法heｔuｂook•ｃｏm.ｃｏｍ應該是精神病。」

「所以，他們不管任何時候，哪怕晚上睡覺，也會戴著鋁鍋。」

「以你們『救世軍』的風格，為什麼會允許這些人光明正大地走在街上，而不是把他們送去精神病院？」

「理由呢？」商見曜相當好奇。

丁苓傻傻看著，突然覺得這個團隊被通緝不是沒有道理。

「這是洪處長，入境處的洪處長，他還兼著稅務處處長的職務，我那口子過世爺爺的老戰友。」

「問題不大。」丁苓相當有自信地回答道，「只是會在通行證上附加一條，不能帶這個機器人進聚居點，免得它突然不受控制，釀成慘案。至於烏北嘛，機器人多的是。」

龍悅紅鬆了口氣，懊惱自己又一次被商見曜不著痕迹地忽悠了。

這可比「最初城」管得嚴多了。

腦控儀……確實有病……龍悅紅只在舊世界娛樂資料里看過類似的東西。

「在一場戰鬥里丟失了，就像你那名同伴一樣。」

「你們不會真攜帶著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吧？」

「稅務處」

他側頭望向了格納瓦：

龍悅紅的機械手臂還是相當明顯的。

果然有精神問題……龍悅紅再次確定。

他出問題的不是機械右腿，而是還屬於人類的左腿。

「這樣的思想總有源頭吧？你們沒把最早散播這類說法的人找出來，關到監獄里？」

那老者六七十歲的樣子，白髮稀疏，眼神銳利，氣質剛硬，穿著代表政務官而非軍官的藍色筆挺衣物。

他們不會真從「最初城」搶了三台軍用外骨骼裝置和兩台仿生智能盔甲吧？

丁苓見薛十月等人也對這個問題有點興趣，簡單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