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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白棉忙清了清喉嚨：

商見曜雙手一撐，單腳跳向了黃委員。

「你們沒有撒謊，這道具的氣息確實比較特殊，可以幫助你們感應到『新世界』的節點。」

他現在只想離開烏北，逃出核彈頭威力範圍。

壞話是你說，好話也是你說，到底想哪樣？

作為「盤古生物」的員工，蔣白棉對核彈頭這種東西一點都不陌生，知道好幾個大勢力都擁有，來自舊世界的遺留，而他們本身似乎也掌握了相應的維護技術。

如今，驟然聽到核彈頭這個名詞，而且它就出現於當前城市，蔣白棉難免有點恍惚。

「對。」丁苓見話題回到了正軌，悄然鬆了口氣，「他是分管軍事物資統計和分配的，想具體了解你們在廢土13號遺迹的經歷。」

「這是我們從第八研究院一名特派員手上弄來的。」

就她習慣而言，談炸彈不說當量就是在耍流氓，那種以製造輻射或化學污染為己任的除外。

接受門口執勤的幾名士兵檢查，並上繳武器，做了登記后，丁苓將綠色山地車開了進去，停于院落一角。

不過，這麼多年以來，除了混亂年代好像有過使用核彈的記錄，進入新曆后，這種舊世界人類製造的、真正意義上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就沒再出現過了，只存在於威懾階段。

沿途經過了三處或明或暗的崗哨和-圖-書后，蔣白棉、商見曜跟隨丁苓，進了房門虛掩的會客室。

「第八研究院的特派員？」

丁苓隨即說道：

商見曜想要跟著照做，但右臂卻被蔣白棉的左手悄然抓著，怎麼都動不了。

他目光一掃后又道：

蔣白棉想了一下，對白晨、龍悅紅、格納瓦道：

他白髮梳理得還算整齊，沒什麼架子地站起身來，先用同樣的禮節回應了丁苓，然後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沙發道：

蔣白棉側過腦袋，望向了商見曜。

「代價是肢體之一癱瘓？」

可現在的烏北也和舊世界的大城市沒法比啊，有沒有十分之一大小都得打個問號……蔣白棉在心裏嘀咕了一句，沒有說出口。

大部分遺迹獵人身在荒野時往往兼職強盜，進了較大型的聚居點則會化身小偷。

他滿意點頭道：

這是真真正正的大實話，但不是全部的實話。

一旦有誰引爆了那枚核彈頭，整個烏北說不定都會被波及，身在這座城市的「舊調小組」大概率無法獨善其身。

「怎麼能臨陣脫逃？這裏還有以十萬計的人類！」

見他真的拿走「生命天使」項鏈檢查，蔣白棉終於確定了一件事情：

在舊世界毀滅的種種傳聞里，這是和「無心病」並列的噩夢源泉。

「多大當量的？」

這確實是她之前那番有所取捨的講述里不和圖書多的漏洞之一。

蔣白棉白了他一眼，吸了口氣道：

商見曜默契地取下戰術背包，拿出了那串看起來普普通通的銀制天使吊墜。

「現在就過去？」

「你們烏北物資統籌委員會的委員想見我們？」

過了幾秒，黃委員將「生命天使」項鏈還給了依舊單腳站在自己面前的商見曜。

「需要拿著檢查嗎？」商見曜好心好意地詢問道。

這位委員應該也是覺醒者，要不然拿著道具什麼都發現不了，只會承受代價。

「等今天見過我們烏北物資統籌委員會的一位委員，你們如果願意接受較為嚴格的檢查，我可以帶你們提前離開城區。

「核彈頭？」龍悅紅同樣嚇了一跳。

……

蔣白棉和商見曜沒有開自家吉普，而是坐上了丁苓那輛綠色的山地車，於七拐八繞后看見了之前去過的烏北管理委員會大樓。

黃委員個子不是太高，應該沒到一米七，但氣勢十足，不動時沉凝如淵，顧盼間讓人不敢言語，一看就是屍山血海闖過來的。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只是聽到了這麼一個傳聞。

白晨也脫口而出：

「現在倒是沒有怨言，只想逃跑。」商見曜誠實回答道。

丁苓示意蔣白棉和商見曜入座后，自己退出會客室，關上了房門。

他一時有點忘記那個字怎麼寫，讀音是什麼。

名字嘛wｗw•hｅｔｕboｏk.coｍ•coｍ，往往只是一個代號。

在他印象中，這是能毀天滅地的武器，舊世界許多城市就是因為它們才成為廢墟的。

這院落的深處屹立著一棟三層小樓，門口懸挂著的豎匾寫著「烏北物資統籌委員會」等字樣。

「我這個人年齡越大，性子越急，也不啰嗦了，直接進入正題吧。

商見曜則一臉好奇：

丁苓聞言，寬慰道：

他沒去問對方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件道具，「救世軍」這點氣度還是有的。

「坐吧。」

會客室內，主座有一位老者，他同樣穿著代表「救世軍」軍人的黑色制服，但沒戴肩章。

「盤古生物」的情報人員曾經懷疑過是不是隨著年份的推移，舊世界遺留下來的那些核彈頭都逐漸失效，無法再使用，而不管是「最初城」，還是「救世軍」，都缺乏重新製造的能力。

「為了全人類！」

見「舊調小組」幾名成員一時沉默，丁苓又補了一句：

但架不住「舊調小組」有內鬼，背對蔣白棉的商見曜找到機會，主動坦白道：

「我告訴你們主要是想提醒一下，免得你們對困在酒店沒法出去有怨言。」

那年輕人轉身消失在了走廊拐角處，隔了幾分鐘才回來，對丁苓道：

黃委員眉毛一動道：

他語氣里有了幾分驚訝。

「軍事」與「統計」連在一起很可能代表情和圖書報機關。

黃委員重新坐下，眼神的銳利程度沒因年齡的老邁有所衰減。

他一點也沒有擔心這是陷阱。

丁苓頓時啞口無言。

呃，為什麼是他見我們？我們又不會給他貢獻軍事物資……龍悅紅一時有點詫異。

丁苓尊敬地以右手按左胸，行了一禮：

「嗯。」丁苓點了點頭，「你們的軍用外骨骼裝置和仿生智能盔甲都不能帶，呃，最好留兩個人在這裏看著，雖然我們『救世軍』治安還算良好，偷盜案件不多，但這個酒店住的很多都是外來的遺迹獵人，你們應該很清楚他們的行事風格。」

「別說正常人，就算是覺醒者，絕大部分都察覺不到。」

黃委員眼睛微微眯起，彷彿在感應「生命天使」項鏈內的氣息。

「好。」

「不用緊張，當年我們都是從不同地方來的，哪分什麼本地人外地人？」

「你們留在這裏看守物資，我和喂跟著丁隊長去見那位委員。」

他哈哈笑道：

黃委員睜眼掃了他一下，氣度十足地回答道：

「我們有這麼一件道具。」蔣白棉搶在他之前給出了解釋。

「你們是怎麼發現那個秘密實驗室內有『新世界』節點的？

對舊世界了解頗深的蔣白棉倒是明白怎麼一回事。

「放心，那幾台軍用外骨骼裝置和仿生智能盔甲的事情我已經彙報上去了，沒有問題。」

她其實和*圖*書有心讓覺醒者一邊一個，以防意外，可又擔心商見曜腦子一抽，要出去幫忙尋找遺失的核彈頭，拯救整個烏北的居民，而沒人鎮得住他。

「不行！

「沒問題。」商見曜用一種大家自己人，何必這麼客氣的口吻代替蔣白棉做出了回答。

「不要信荒野上那些傳聞，核彈頭的威力沒那麼大，單純一枚是毀滅不了一座城市的，而且能被竊取的核彈頭，肯定是小型化了的，當量估計也就原本的幾分之一。」

「黃委員在會客室了，你們跟我過去。」

烏北和最初城一樣，是在一個相對保存完好的城市廢墟上重建起來的，但這裏人口和最初城有不小差距，目前只使用了廢墟靠近月鱗河的那部分區域。

丁苓搖起了腦袋：

這一次，丁苓沒有停下來，而是選擇繞行，抵達了隔壁街道一處環境清幽的院落。

然後，她領著蔣白棉和商見曜來到那棟小樓西翼，與一名穿著「救世軍」黑色制服的年輕人交流了幾句。

單腳。

龍悅紅正要說「好啊好啊」，商見曜突然義正辭嚴地開口：

白晨等人立刻答應了下來。

「黃委員，薛十月和張去病來了。」

「用鈾、鈈，還是，呃，氫同位素的？」

是啊是啊！龍悅紅在心裏瘋狂吶喊。

黃委員可謂見多識廣，沒因此失色，略作沉吟后，邊接過「生命天使」項鏈，邊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