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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近一刻鐘的忙碌，「舊調小組」有了新的收穫。

藉助機械手臂固定好身體后，他往內望去。

「要是能撥打出去才可怕……」龍悅紅小聲嘀咕了一句。

等待了幾秒，龍悅紅回到房間，搖頭說道：

在她心目里，台城第一高級中學對標霍姆生殖醫療中心，仁惠醫院植物人康復中心等於廢土13號遺迹那個秘密實驗室，兩者之間，誰更危險，一目了然。

「可以試試。」蔣白棉覺得這也不是什麼大事，花費一兩分鐘的時間排除一種錯誤的可能相當值得。

「南無喝啰怛那哆啰夜耶。

再下就是商見曜剛才念的那些經文，蔣白棉看得頭暈。

這是一份醫療協議，大致內容是患者監護人知曉風險，同意讓患者接受一種新型治療，對過程中可能出現的意外不做追究。

「範文思、李錦龍的屍骨上藏著那枚小玉佛，這裏又貼著『大悲咒』，說明他們在舊世界毀滅前，已經信了一段時間的佛。

「其實，和真假台城比，302室的情況顯得相當奇怪。」格納瓦說出了自己分析后的看法，「我們之前在外面，根本發現不了假台城有什麼問題，而當時你們可以藉助窗外視角看見真302室的情況。」

「大悲咒？」蔣白棉往商見曜所在走了兩步，將視線投向了他手指觸碰和*圖*書的地方。

這話還真是萬能語……正和白晨一起檢查房間內嵌式衣櫃的龍悅紅在心裏咕噥了一句。

這份文件里，明確提到了患者的名字是李輝，病症是顱腦損傷。

「舊世界的通信網路早就崩潰，這個手機號和阿維婭給的那種亂碼也不一樣，應該已經撥打不出去。」

「小紅，你爬出窗戶，從外往裡看看。」

「你要明白，多層嵌套是存在的。」個性開朗愛開玩笑的商見曜語重心長。

其下是「千手千眼觀世音菩薩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

蔣白棉將這份協議放至書桌表面，拿起抽屜里其餘文件檢查。

「說那麼多做什麼？打一個試試！」魯莽的商見曜出起主意。

龍悅紅、白晨等人進入戒備狀態后，商見曜一手托著小玉佛，一手轉動「六識珠」，在格納瓦引領下，邊看牆上的經文，邊認真誦念起來，一派高僧大德的風采。

「可能是之前沒找到合適的角度。

「比如，李輝接受新型治療的地方。

「其他人做好應對意外的準備。」

因為這些文件的內容只是證實了「舊調小組」基本已經確認的部分猜測，沒有新的東西，沒引出新的線索。

「沒有問題。」商見曜已是迫不及待。

蔣白棉「嗯」了一聲：

「不管他們是和*圖*書原本就信，還是兒子李輝出了車禍，成為植物人，無法救醒之後，才尋求寄託，都損害不了他們死前一段時間信佛的事實。」

這是當初「舊調小組」發現鋼鐵廠廢墟家屬2區4號樓302室異常之處的辦法，如今故技重施。

「基於保密條款，進去看望病人不能帶手機。」

「繼續搜查。」

「這種可能相當低，能走正門，為什麼要爬窗？再說，去鋼鐵廠的遺迹獵人誰還會守規矩，遇到鎖上或壞掉的門，不是直接破開，而是去其他房間，從陽台處攀爬過來？」商見曜摩挲起下巴，「不過，也存在大劫將至，封印鬆動，透出部分虛假的可能。」

「在念什麼？」她皺眉問道。

應該不至於還有類似的異常。

「這樣的話，細節就對上了。」

按照地圖的指示，「舊調小組」用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抵達了位於城東的那所高中。

紙條上寫的似乎是一個手機號碼，編碼規則符合台城原本所在國度的情況。

普渡禪師商見曜指著牆上貼的一張紙道：

「南無阿唎耶……」

「說不定是剛到台城時，範文思抄的租房電話。

「窗外視角不算太獨特，那麼多年過去，去鋼鐵廠廢墟的遺迹獵人總會有那麼幾個爬到樓房外牆，試圖弄走窗框等金屬物品，他們就沒察ｈｔｔps://wwｗ.ｈetubｏoｋ•ｃoｍ•ｃom覺到302室的古怪？」

龍悅紅從掛在內嵌式衣櫃里的一件綠色羽絨服中找出了一張紙條。

「你按照老格給的正確斷句和讀音，完整念一遍大悲咒，嗯，念的同時手握小玉佛，看能不能激發出什麼異常。」

「南無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

旁聽了一陣的白晨忽然插話：

「這羽絨服是女款，應該屬於範文思……」蔣白棉一邊觀察，一邊分析，「手機號碼應該是別人抄給她的，要不然，她可以直接記錄進手機里，不需要這麼麻煩，嗯，不排除她手機當時剛好沒電，或者所處之地不能攜帶手機的可能……」

蔣白棉點了點頭，對商見曜道：

這時，她耳畔響起了商見曜的聲音：

今時今日，這所高中裏面荒草叢生，破敗異常。

白晨思忖著說道：

沒任何異常。

說到這裏，蔣白棉突然頓住。

「這是範文思在仁惠醫院植物人康復中心內部得到的一個手機號碼？」

「你們還記得嗎？我們之前推測範文思、李錦龍四處求醫未果，心灰意冷，決定送兒子到台城來接受新型治療，那個時候，他們才捨得從獲取的賠償金里拿出一筆錢買新手機。

「大悲咒。」

龍悅紅輕輕吸了口氣：

「老格你來試。

他繞過床鋪，跳至老式書桌上，推開窗戶，爬了和*圖*書出去。

「所以，那枚小玉佛才具備特異，導致鋼鐵廠家屬2區4號樓302室出現古怪之處，讓周圍區域被稱為佛門聖地？」格納瓦試圖解讀蔣白棉的意思。

他甚至低宣了一聲佛號：

「這指向某位醫生，範文思想從他那裡知道兒子康復的詳細情況？」格納瓦認為這是最有可能性的一種情況。

蔣白棉沒去管商見曜和格納瓦的友好交流，望著那篇「大悲咒」，若有所思地自語了起來：

「可這裏本身就是被假台城掩蓋住的真台城……」龍悅紅下意識說了一句。

舊世界娛樂資料看多了吧……蔣白棉想了一會兒，揮了下手道：

「既然是假的，那肯定有破綻，在某個視角下會暴露無遺。」

蔣白棉先是「嗯」了一聲，表示自己贊同，接著做起猜測：

蔣白棉聽得額角一跳，側過頭來，發現那傢伙正對著右側牆壁，念念有詞。

蔣白棉用戴著黑色手套的右手小心翼翼拿起了最上面那份文件，藉著背陽處不算明亮的光芒，仔仔細細做起閱讀。

「處處幻夢，何必認真？」

「正常的。」

一遍大悲咒結束，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蔣白棉頓時「呵呵」一笑：

「也就是說，剛到台城那會，他們不小概率用的還是舊手機，快要完全壞掉時靈時不靈的那種。」

從這些可以看得出來，範文思、ｍ.hｅtｕｂｏoｋ.cｏm•ｃｏｍ李錦龍在救治兒子上真的是費盡了心思。

蔣白棉略微嘆息的同時，難免有點失望。

「你剛才的念法不對，我資料庫里有原版的斷句和發音。」不知什麼時候湊過來的格納瓦指出了商見曜的錯誤。

普渡禪師商見曜很是遺憾地嘆了口氣，魯莽的商見曜側過身體，對龍悅紅道：

唉……商見曜又一次嘆息出聲。

商見曜毫不在意，攤開雙手，微仰身體道：

基於此，她不得不宣布對港灣家園的探索告一段落，接下來去台城第一高級中學。

很普通，沒任何特點的名字。

商見曜陰冷一笑：

簽字人是李錦龍和範文思，蓋章者是「仁惠醫院植物人康復中心」。

之後，蔣白棉又讓商見曜依次嘗試了誦念病歷、使用小玉佛等辦法，結果還是沒收穫任何異常。

它佔地面積不算小，有多棟教學樓、兩棟辦公樓、兩棟宿舍樓、一棟實驗樓、一個體育館、一個圍繞著塑膠跑道的足球場、拼在一起的多個籃球場……

「小心一點。」白晨側頭叮囑起龍悅紅。

蔣白棉隨之笑了起來，對格納瓦道：

「嗯。」龍悅紅飛快點頭。

那裡貼著一張發黃的紙，抬頭寫著「大悲咒」三個字。

它們由大量醫療記錄、檢查單子組成，清晰勾勒出了一名車禍昏迷者四處求醫無果的經歷。

毫無疑問，這個電話沒有撥打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