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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幾秒，蔣白棉忽然笑道：

「還覺得自己是那個學生？」

「按照小隊的戰術守則，在城市廢墟內，非特殊情況不能單人行動。」

白晨望向遠處的台城第一高級中學道：

「你沒看過舊世界那些娛樂資料里的新聞嗎？

核彈不需要拿進去，安放在門口一樣能摧毀整個台城第一高中。

「至於老格這種硅基人，處於夢境規則的漏洞里，等於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啪，商見曜握右拳擊了下左掌：

他吞了口唾液道：

她旁邊的龍悅紅則沉默不語。

她隨即正色對格納瓦道：

蔣白棉思索著說道：

蔣白棉看得微微點頭：

「原來是闖入了『庄生』的夢境。」白晨對蔣白棉的猜測深信無疑。

「什麼是三合一？」龍悅紅疑惑問道。

一切正常。

為了顯示自己不是單純的膽小，他忙補充道：

「台城第一高級中學屬於哪種呢？」

「然後，我們對比之前佛門聖地里搜集到的那些名字，看是否有重合之處。」

「『水晶意識教』說過，佛門五大聖地與菩提、世自在如來有關，有的是祂們入滅之處，有的是祂們降世之地，有的是祂們于舊世界古老年代講法之所在。

「看來只要符合規律，在這個『夢境』里也是能做一些事情的。」

「想方便就去吧。」

等格納瓦ｈｅt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再入台城第一高級中學，筆直走向了正面那棟教學樓，商見曜突然後跳，一蹦幾尺遠。

這包括但不限於鐵山市第二食品公司員工欄內的名字、霍姆生殖治療中心那些學術講座參与者的名字。

老實的格納瓦誠懇建議：

望了眼就停在電動伸縮門後面不遠處的吉普，蔣白棉斟酌著說道：

商見曜認真解釋道：

這不是擔心「庄生」用雷劈你的時候波及我們嗎？蔣白棉清了清喉嚨道：

她覺得就是這麼一回事。

他們的吉普還停在台城第一高級中學內，碳基人一旦進入，就會迷失，而硅基人到了裏面，又會被「夢境」影響，找不到那台車輛。

咳，龍悅紅忍不住咳了一聲。

「在烏北的時候，某位存在費盡心思讓我們拿到核彈頭，不會就是想讓我們炸掉這裏吧？」

「我只是在想，如果高中時期就認識小白，和她一起念書，該有多好……」

她暗自磨了磨牙齒：

對於蔣白棉的猜測，格納瓦眼中紅光閃爍如常：

「『庄生』既然降世，去過的地方肯定不少，為什麼獨獨夢到這裏？

「可能是『庄生』降世之後，曾經在這所高中讀過書，或者當過老師，於是夢境里重演了當初的場景。」

「那不一定是好事，只有在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才能有和圖書好的後續，太早遇到和太晚遇到都有可能產生悲劇。」老實的格納瓦指出了龍悅紅的不對。

「要不之後再來這裏吧，很危險的樣子？」

一旦出現了重合，就意味著相應那位也許是象徵全年的執歲「庄生」。

這和「拂曉」領域讓人做夢的能力不同，屬於將自身夢境實質化，影響到他人。

龍悅紅搖了搖頭，悄悄看了白晨一眼道：

「學生廁所產子，老師傳播極端思想，有人壓力太大跳樓輕生，這不就和降世之地、講法所在、入滅之處一一對應了嗎？

「也許，這所高中的某個地方埋葬著祂的屍身。」

「這裏既是『庄生』降世之地，又是祂入滅之處，還是祂講法之所在。」

「什麼？」蔣白棉一臉「你說不出好的理由，我就打死你」的表情。

「我是這麼小氣的人嗎？」蔣白棉白了他一眼，「事急從權的道理我還是懂的，你看著，我去解決一下。」

「佛門提及世自在如來時，總說這個世界是祂的夢境，與道家相關的很多典籍里，也有庄生曉夢迷蝴蝶的說法……所以，將『庄生』與夢境聯繫在一起，我認為是比較合理的推演。」

「說不定。」白晨輕輕點頭。

「現在的問題是該怎麼解決這個佛門聖地的異常。」

蔣白棉眼眸微動，隱約猜出自己遭遇了什麼。

商見hetubook.com.com曜見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商見曜神情漸漸興奮：

「想什麼呢？

蔣白棉嘴巴微張，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念頭：

「為防萬一，老格你儘快把小紅和小白也帶出來……」

「老格，你進學校吧，不要耽擱時間了，具體方案就照你們之前制定的來，對了，利尿的藥物少放點，他們身體素質不如我。」

經過一番嘗試，格納瓦和龍悅紅將吉普拖出了校園。

「是我太急了。

蔣白棉聞言，表情凝重了一點，因為正常人要是不能徹底擺脫植入的那套思維，會出現「是庄生夢到了蝴蝶，還是蝴蝶夢到了庄生」的困惑，長此以往，肯定會罹患精神方面的疾病。

「那首先得弄清楚這裏為什麼會被『庄生』的夢境籠罩。」龍悅紅趕緊附和。

蔣白棉緩慢吐了口氣：

討論正事時，她坦坦蕩蕩，毫不避諱。

「嗯……我就近找個地方，你負責警戒。」

這個方案的核心是本人不進入台城第一高級中學。

「老格，我們暫時不能進去，接下來就麻煩你了。

「二，如果你確實沒法操縱電腦，那就換用水磨工夫，一個教室一個教室、一個辦公室一個辦公室地排查，記住每一個學生每一個老師每一個校工的長相和名字，嗯，後者在作業本、員工證、需要簽字的文件等地方有。」

hetubook.com.com「『庄生』的夢境有自己的規則，不符合規則的人會被強制改造，植入相應的思維，以便在台城第一高級中學發生於舊世界的日常里擁有合適的身份，讓夢劇場的故事能演繹下去。

「說的有點道理。」蔣白棉展顏笑道，「但不破解掉異常，怎麼能弄清楚舊世界發生過什麼事情？放心，我們一步一步來，真感覺牽涉到執歲之秘，無法應對，就立刻收手，以後有能力了再來。」

「汪汪汪。」商見曜面無表情地做出了回應。

這時，商見曜陰惻惻地補充道：

「我們調查佛門五大聖地是為了弄清楚舊世界毀滅的原因和『無心病』的起源，不是破解異常，摧毀目標，不能本末倒置。」

雖然說法很玄，但似乎是這麼一個道理……蔣白棉輕輕頷首，對格納瓦道：

說著說著，她表情突然變得古怪。

「我懂了，這裏異常能形成實質，明顯強於其他佛門聖地的原因是三合一！」

「老格，小紅，你們想辦法發射鐵爪、吸盤進去，用繩子強行把車拖出來。」

商見曜語重心長地解釋道：

我最近是不是真做了什麼壞事，要遭受這樣的懲罰？

「呃，你們為什麼都後退了兩步？」

「……」蔣白棉揉了揉腦袋，「你們到底是用什麼辦法把我帶出來的？」

嘶……龍悅紅一陣心悸，莫名害怕。

「這和-圖-書麼一所高中，也就和講法所在勉強扯上關係。」龍悅紅想了一下，表示反對。

「舊調小組」幾名成員一下陷入了沉默。

「首先得把核彈頭拿回來再說其他。」

「你需要做兩件事情：

作為智能機器人，格納瓦的「記住」就等於拍照留證。

剛才的行動既是為了「救」出小組的吉普，也是在驗證她的一些猜測。

吩咐完格納瓦，蔣白棉環顧了一圈道：

「還有另外一種可能。

結合「庄生」就是佛門世自在如來，此地是佛門聖地之一這些信息，蔣白棉把「舊調小組」進入台城第一高級中學后的遭遇視作闖入「庄生」夢境的猜測是有根有據，可能性相當高的。

「一，去校長或者教務處主任的辦公室，打開他們的電腦，掃描記憶下所有學生和老師的資料，既然你能觸碰我們，拍擊我們的背部，那理論上是可以使用電腦的。

後續的事情還算順利，格納瓦遵循預定的方案，依次將白晨、龍悅紅帶出了台城第一高級中學，想辦法喚醒了他們。

商見曜得意洋洋地解釋道：

「等一下！」商見曜高喊出聲。

噹噹當，這一次鼓掌的是格納瓦。

她話音剛落，商見曜摩挲起下巴：

「這就說來話長了。」愛開玩笑的商見曜搶在格納瓦之前回答道，「總之，多補水。」

她步伐小而快地奔向附近一棟荒廢的建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