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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格納瓦認為沒有問題。

從後視鏡看到台城重歸被山崩地裂掩埋的狀態，白晨放慢了車速，往昨晚的宿營地開去。

白晨「嗯」了一聲：

「你們說，小沖和杜少沖有沒有什麼關係？」

「要不先給公司拍個電報？

格納瓦還未給出分析結果，白晨已搖頭否決了龍悅紅的猜測：

她沒問格納瓦和龍悅紅是否贊同，直接轉過身體，檢查起之前看不到的區域。

一直到上了吉普，放好蔣白棉和商見曜，龍悅紅才舒了口氣，看著白晨啟動汽車，沿小組進入台城的那條路原樣返回。

就在這時，他左手抬起，拍地給了自己一耳光，抽得臉部紅腫，鋼筆橫飛了出去。

商見曜想了想道：

曾經有一次，她就是那個幸運兒。

「啊……」龍悅紅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穿的迷彩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藍白配色的校服褲！

「可它和小沖那個縫隙融在了一起，沒有任何動靜了。

白晨未做停頓，語速頗快地把自身的方案簡單說了一遍：

大江市……另一處佛門聖地……可為什麼都是大江市英才初中過來的？龍悅紅眉頭微皺，感覺組長和喂的實驗確實找到了關鍵，但不知為什麼會有那麼詭異的後續。

他要是當街這麼一坐，肯定會引來那些老師、學生的目光。

「我洗個臉清醒一下，等會再討論夢境的異變……」

他穿著藍白配色式樣老舊的校服，在那裡來回踱步。

她話音未落，突然看到前方那條小河變得異常模糊。

出乎格納瓦預判的是，在吉普即將脫離台城時，蔣白棉就快要醒過來了。

「趁著緩衝期，我們和-圖-書順路去杜少沖家看一看，沒發現就撤離台城，向公司請求援助。」

蔣白棉晃了晃，眼神迅速變得恍惚。

格納瓦和龍悅紅齊齊轉身，奔向了走廊。

不過現在看起來想自殺的那個已經佔據了上風，也許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得手。

三人加快速度，沖入了高三五班。

格納瓦發出了略帶合成感的嗓音：

魯莽的商見曜憤怒脫口：

龍悅紅內心為之一沉，接著靈光一閃道：

白晨目睹了這個變化，抿嘴說道：

安靜旁聽的白晨點了點頭：

沿樓梯往下的過程中，從不擔心奔跑會影響說話的格納瓦將之前的遭遇簡單說了一遍。

「它們不是這麼想的。」

這一刻，她似乎爆發出了原本身體的素質，迅捷如同獵豹，一下就跳到了窗台上。

蔣白棉凝視了幾秒，沉聲說道：

途中，他們都沒有說話，白晨專心致志地開車，龍悅紅邊防備可能發生的意外，邊凝重地想著杜少沖、徐喬、鄧同都說自己來自大江市英才初中的事情，格納瓦則對蔣白棉做起簡單的救治，擔心自己倉促之間注射的麻醉劑過量。

就在這時，格納瓦一個大跳過去，落到了商見曜的背後。

說話間，他看見自己的下半身消失了！

「不可能，我們之前一直在門口等著組長和喂出來，哪怕後來夢境發生了擴散，我也沒有忽視觀察。」

見此時已沒什麼學生在校園內，他們翻過牆型欄杆，輕輕鬆鬆就跳到了下一層。

「還有一個辦法，撥打阿維婭那裡獲得的神秘號碼，這或許有一線生機。」

「走！高三一班！」

「我們在慢https://www.hetubook.com.com慢被夢境同化，直至成為其中一個角色？」

台城第一高級中學還在，周圍或騎車或步行的老師和學生還在。

這思維跳躍的……蔣白棉想了下道：

她猛地推開玻璃窗，打算縱身躍下，跳樓自殺！

回到營地后，蔣白棉邊推門下車，邊說道：

「起源之海」中，商見曜撲騰著自己，飛臨了那道黯淡縫隙。

「如果在學校里沒找到組長和喂，就去之前去過的杜少沖家看看？」格納瓦迅速給出了建議。

蔣白棉嘴上是這麼說的，實際還是拿出了「混亂右手」，死馬當成活馬醫。

哪怕離開了校園，依舊在承受影響！

可惜，她未能成功。

「但這個可能性確實沒法排除。」

「舊調小組」又「回」到了台城第一高級中學外面！

這在下一層樓。

「反正我們都出了學校，受影響不會太深，要不再等一等，等異變結束？」

龍悅紅、白晨毛骨悚然，念頭電轉之際，商見曜拿出了「六識珠」和小玉佛，誦念起「南無阿褥多羅三藐三菩提」這個佛號。

「也許是我們潛入校園，往這裏進發的過程中？」龍悅紅沒有盲目地附和白晨。

她雙手一撐，站了起來，奔向教室另外一側的窗戶處。

「好。」

等離開了教學樓，他們躲躲閃閃，從白晨之前翻牆進來的地方攀爬了出去。

白晨同樣無法理解中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只知道問出那個關鍵信息后，夢境有了異變。

這個時候，蔣白棉和商見曜都已徹底醒來，在格納瓦當頭棒喝下找回了自我認知。

格納瓦一邊三百六十度轉動https://www.hetubook.com.com腦袋，檢查四周，一邊說道：

要是能看到蔣白棉和商見曜走出校門，他們兩人又何苦冒險進來？

龍悅紅斟酌著說道：

哐哐哐，他奔跑起來，帶著龍悅紅，與從樓梯處趕到的白晨會合，一路往下。

而諸天執歲庇佑圖，誰也沒做過期待。

略作檢查，她背起組長道：

龍悅紅思前想後了一會兒道：

商見曜拿起一支鋼筆，于自己脖子上比劃了兩下，彷彿在尋找頸動脈，想嗤地插入。

「要不我試著擴大那個縫隙？」

這說明她的身體素質強過格納瓦的估計！

白晨一個箭步上去，接住了蔣白棉。

砰！

「這處佛門聖地不是菩提的，『六識珠『和小玉佛應該發揮不了什麼作用。」

蔣白棉試圖跳樓的動作很快變得軟綿無力，歪歪斜斜，她半邊身體撞在了窗框上，彈了回來，搖晃著往後栽倒。

「可能。」龍悅紅聽得眼睛一亮。

「搜查完天台區域，我們去高三五班和高三一班，看組長和喂是否在教室里。

「要是沒有，就直接離開夢境力量最強的這所學校，等到了外面，應該還會有一段緩衝期。

教學樓、辦公樓、實驗樓、水泥廣場、電動伸縮門等事物同時浮現，一名名學生、一位位老師正走出校門，各去各處。

抬眼望去，龍悅紅和白晨皆是一臉欣喜，因為蔣白棉扮演的徐喬就坐在自己位置上，神情恍惚。

「概率不大，當時剩下的學生不多了。

商見曜當即表示了贊同：

出了「起源之海」，商見曜對蔣白棉提議：

當然，格納瓦已用雷達、紅外等功能確認過外面沒「人」。

「現在只hetubook.com.com有兩個辦法，一是我去『起源之海』撕裂那道縫隙，二是引爆那枚核彈頭，總之，大家要死一起死！」

「那看來屬於『庄生』，用它才能幫我們解除這個夢境的異常？」

「它，它會自己跑？」商見曜一臉驚訝。

「那就依次來，先撥打神秘號碼，不行我再去撕裂縫隙，如果這兩個方法不僅沒幫到我們，反而帶來了更多的危險，那就引爆核彈，炸他丫的！」

他話音剛落，商見曜就指了指他的雙腿：

「有沒有這麼一種可能，他們放學回家了？」

她臉上先是浮現出一抹明顯的驚慌，接著整張臉都陰沉了下來。

「萬一夢境中也能發出去呢？」

蹬蹬蹬，他們跑到了高三五班外面。

天台障礙物不多，他們很快就確定蔣白棉和商見曜不在這裏。

商見曜露出了為難的表情：

噗！

相應的過程中，他們沒法太好地兼顧對出校門那些學生的觀察。

雖然不明白組長當前處於什麼狀態，但龍悅紅覺得，不管怎麼樣，找到都比找不到要好！

格納瓦一手打暈商見曜，一手將他提了起來，負在身後。

「不要浪費時間了。」還是荒野流浪者的時候，白晨就習慣於面對危機情況，知道類似場景下必然得有一個人能快刀斬亂麻地做決定，否則大家會一起死，只極少數幸運兒能夠活下來。

他沒想到商見曜們的不和睦還有這等好處。

「那就先發電報，要是沒有迴音，或者感覺來不及了，就按喂說的來。」

當前的台城第一高級中學處於放學狀態！

一枚注射器般的麻醉子彈從格納瓦掌中飛出，穿過縫隙，扎在了蔣白棉背上。

「沒用的，如果和圖書它們有用，我們第一次陷入夢境，扮演不同角色時，它們就會有一定反應了。

蔣白棉扮演的徐喬聽到動靜，抬起了腦袋。

人格分裂對抗自殺思維？龍悅紅心中霍然閃過了這麼一個想法。

商見曜一臉興奮地想要坐下，結果被蔣白棉推回了吉普內。

「你們確實應該及時撤離。我現在已經不被幻境影響，可以多留一陣。」

見所有組員都表達了意見，蔣白棉不再猶豫：

「也可能是我們從未擺脫夢境，看起來已經離開台城，其實一直在學校周圍打轉。」

哪怕她身體素質出眾，強壯如牛，面對這未曾減配的麻醉彈，也抵擋不住。

龍悅紅一眼望去，眸中映出了商見曜的身影。

下一秒，他舉起了砂缽大的鐵拳。

「這放在最後實在沒有辦法的時候。」蔣白棉觀察起四周。

和高三五班對應的正是高三一班。

「你進入自己的『起源之海』，看看那道縫隙有什麼變化。

「小沖！小沖！」他連喊兩聲，沒得到半點回應。

「別盲目嘗試。」

「夢境的異變還在繼續，待太久我怕出問題。」

「我記得在霍姆生殖醫療中心獲得的是白色的光，區別於之前的青綠、湖水綠。

龍悅紅表達了不同的意見：

白晨、龍悅紅眼見著來不及救援，而格納瓦被他們和天花板擋住了大跳的最好路線。

「我會再次喚醒你們……」

格納瓦和龍悅紅未再爭執，遵循著白晨的方案，組成隊形，開始幹活。

見商見曜又拿出了諸天執歲庇佑圖，蔣白棉搖了搖頭：

他又試著碰了碰白光和黑影交織成的「黯淡」，未能收穫任何變化。

蔣白棉皺眉想了幾秒，側頭望向了格納瓦：